大概是因為有他在的原因,所以這一晚上聶挽歌都睡得很安心。
她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不過她做了一個甜甜的夢,夢里有她還有蔣臣。
等她起床的時候發現蔣臣已經不在屋子里了。
外面的陽光正好,她也準備出去轉轉。這么久沒回家了,逛逛也好。
外面的環境讓人心情愉悅,所以聶挽歌就順著外面的花園一直往前走。
雖然是秋天,可是陽光還是暖暖的打在身上,讓她覺得整個人都是暖洋洋的。
聶挽歌雙手放在圍欄上,從高處俯視下面的景色。
這一切都這么的和諧,可是突然就被一個人打破了。
聶挽歌突然覺得后脖頸一涼,整個人就沒有了知覺。
等到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發現自己根本不是在熟悉的環境里了。
周圍的一切都是她沒有見過的。這里像是一個廢舊的工廠,還有很多垃圾在附近。看樣子已經是被廢棄的地方了。
聶挽歌的雙手和雙腳都被緊緊的綁著,連嘴上都被黑色的膠帶粘住了,她現在想動彈都沒有機會。
脖子上的疼痛感還沒有消除,現在只覺得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
“呦,你這么快就醒了?我還以為我那么重的力道打下去,你得昏睡個一天兩天呢,沒想到一個小時就醒了。”
聶挽歌抬頭,就看到了聶欣一臉小人得志的表情。
“別惡狠狠的盯著我,我知道你想說話,那我就讓你說。只不過這次你要說的是你的遺言而已。”
聶欣用力的撕扯下來聶挽歌臉上的膠布,因為她用的力氣太大了,聶挽歌覺得簡直要把她的臉皮都撕下來一樣。
“為什么?我們好歹都是同一個血脈,非得要這樣置我于死地?”
聶欣冷哼一聲,語氣帶著輕蔑:“同一個血脈?難道你能因為這個血脈就把你爸爸的公司給我嗎?要怪就怪你是他的女兒。”
說到這,她像發瘋了一樣,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怎么樣。
“我男朋友因為我沒有他家有錢所以拋棄我,只要你死了,你爸爸的公司沒有人能夠繼承,以后就得由我和我弟弟繼承。我就會變得格外有錢。啊哈哈哈哈哈…”
聶挽歌怎么都沒想到她的目的是這樣的。爸爸沒有結過婚,雖然從聶家離開了,可是公司這么大的基業最后也一定會讓自家血脈繼承的。
聶欣就鉆了這個空子,現在聶倩倩死了,她如果也死了的話,這公司以后不就真的落在了姐弟的手里了?
雖然自己對公司的事情不感興趣,可是這畢竟是爸爸一生的心血,怎么可能拱手讓給別人?
聶挽歌其實并不害怕聶欣對她做什么,因為她和蔣臣的感應,只要她叫蔣臣,他立刻就能過來。
只不過她想知道,從把她打昏到帶到這里,還有把自己綁起來的過程中,絕對不可能只有聶欣一個人完成。
所以她現在就是等著另外一個人出現。
“我也是傻,和你說這些干什么,反正你馬上就要死了,知不知道這些也無所謂了。”
聶欣手里拿著一把刀,不過她沒有用這把刀殺了聶挽歌。而是想要劃破她的皮膚。
“別動。這人的血當然是應該用牙齒把皮膚咬破才行,怎么可以用刀子這種影響口感的東西。”
面前的人簡直太熟悉了,他們已經見過好幾次面了。她永遠都忘不了,自己剛來這里的時候被一只僵尸追趕一路的樣子。
沒錯,他就是那只僵尸。
本來以為他最近都沒有出現,是徹底消失了,沒想到他一直在這里誘騙聶欣抓自己!
聶挽歌在心里一直默默地想著蔣臣,希望他能夠盡快的過來。
“沒想到吧?我們又見面了。不過這一次看看還有沒有人救你。放心,真的不疼的,我只是想吸干你的血而已。”
聶挽歌看著他的樣子覺得非常的惡心,尤其是聞到他身上腥臭的味道,簡直就要忍不住的吐出來。
她不知道為什么,明明他和蔣臣都是僵尸,可是蔣臣就帶著一絲專屬于他自己的味道。而面前的僵尸,卻是一身難聞的氣味兒。
看到聶挽歌這個表情,他也不生氣,反而更加重了他想吸血的欲望。
“找死!”
蔣臣在她即將靠近聶挽歌的時候突然出現,一只手提住他的衣服,直接就把他從地面上提起,然后一個蠻力就把他摔倒了地上,緊接著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就用盡全力擊打在他的身上。
他根本沒有一絲力量去反抗,在蔣臣面前,他連一個小螻蟻都算不上。上次因為蔣臣受了重傷,所以才讓他占了便宜,這次可是要連本帶利的都討回來了。
還沒等聶挽歌看清楚,就發現他的身體就像被火化掉了一樣,變成了無數的黑色粉末。
看到面前的人這樣的兇狠,聶欣簡直就攤坐在地上,連跑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什么也沒干,別殺我,別殺我…”
她想從門口跑出去,卻被蔣臣一個禁錮定在了原地。
蔣臣沒有理她,而是先去看了聶挽歌。看著她手上都被繩子勒出了紅印,腿也被綁住的沒有了知覺,真的是有些不忍。
不過聶挽歌看到蔣臣的時候卻像什么事也沒發生一樣,只是甜甜的笑了笑。
蔣臣把聶挽歌扶到一旁稍微干凈點的地方坐下。這邊,就要找聶欣算賬了。
聶欣之前看蔣臣的時候,只知道他有些冷,沒有想到他居然有這么大的能力。
看著面前的小女人慘兮兮的樣子,蔣臣簡直就想把這個罪魁禍首給挫骨揚灰了。
“是你把挽歌綁到這里來的?是誰給你的膽子?”
聽到蔣臣有些溫怒的聲音,聶欣話都說不利索了。
“不,不是我。我不是,不是有意的。你別殺我…”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沒有了之前囂張跋扈的樣子。如果讓其他人看見的話,可能會放她一條生路。
不過蔣臣從來都對其他女人無感,所以她怎么樣落在他眼里都沒區別。
蔣臣伸出一只手去,本想要抓住聶欣,卻被聶挽歌打斷了。
“別殺她,不值得。畢竟她的爸媽也沒有為難過我。還是饒了她一命吧。”
“她今天差點把你殺了。一想起這個本座就想把她剝骨抽筋。”
聶挽歌起身,一只手拉住蔣臣的手,搖了搖頭。
“不是你及時的救了我嗎?我現在好好的,她也不能把我怎么樣了。如果你實在覺得氣不過,就把她也綁在這里。”
蔣臣看她這么堅持,就聽她的了。只不過他確實是把聶欣綁在了柱子上,除了嘴上沒有粘膠帶之外,其他都和之前一模一樣。
“不粘住你的嘴是因為給你個活命的機會,如果你能喊到人救你一命,你就能活著回去,否則,你就等著死在這里吧。”
聶欣覺得自己一定必死無疑了。這個地方是她親自找的。這里幾乎就沒有人來,更不可能有人會發現這個陰暗的小角落。
聶挽歌的手腳被綁著的時間太久了,她往前走兩步都搖搖晃晃的。
蔣臣看著她嬌小的模樣,干脆把她打橫抱起來往外走。
這不是第一次抱她了,可是這一次他是真的感覺到心疼,都是自己不夠小心,明明知道這個聶欣一定會做什么事,還偏偏不在她的身邊。
“我真的沒事的,哪有那么嬌弱啊,你就是太小題大做了。當我下來吧!”
蔣臣沒有出聲,只是默默的用了點力道,還帶著威脅的口氣說著:“放你下來來個激烈的吻還是讓我抱著你可以自己選擇。”
聽到蔣臣的話聶挽歌臉一下子羞得通紅,老老實實的在他的懷里沒有出聲。
因為蔣臣在,所以他們很快就到家了。
聶挽歌一向都細皮嫩肉的,所以她的胳膊和腿上都是很嚴重的勒痕。
最嚴重的還是她的脖子,大概是因為當時打她的力量太重了,所以她脖子后面現在已經是一大片的淤青。
那一大塊兒被打到的地方和其他完好無損的地方相比,顯得十分恐怖。
雖然很疼,可是她一聲也沒有出。
蔣臣讓聶挽歌趴在他的腿上,讓她的脖子朝上。他就坐在了床上用手輕輕地觸摸她受傷的地方。
蔣臣的手就像有靈氣一般,他撫摸過的地方都帶著一絲涼意,緩緩地從皮膚滲入到身體。
他的動作很輕很柔,似乎像撫摸著什么寶貝一樣。
聶挽歌是背對著他的,所以看不清他的表情。
雖然這房間里滿滿的都是溫馨的味道,可是聶欣那邊就沒有這么好過了。
現在已經是深秋,所以天黑的都早一些。聶欣什么都不怕,可是她怕極了天黑。
被綁在柱子上的她一直大聲地喊著,叫著。可是她的聲音落在空曠的工廠里,只剩下墻壁的回聲。
她的嗓子已經嘶啞地說不出話了。
突然,有一個人出現了。那個人長著一副邪惡的嘴臉。偏偏看到了被綁在柱子上的聶欣。
做了這么多年聶家的小姐,聶欣第一次感覺到了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