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亮了。
她一個人睡在床上,身邊并沒其他人,似是也收拾過,十分整潔,連一點殘痕與氣味都沒有留下來。
仿若昨晚只是一場噩夢。
可她卻很明白,并不是夢。
她真的被一個不知道是誰的男人給迷女干了。
眼眸一閉,眼淚再次滑下來,順著因為歡愛而紅暈未退的臉頰,流進了唇中,又咸又苦。
昨站還好端端的,為什么會發生這種事?
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自己得罪的人當中,又真的有這么無法無天、勢大權高的人嗎?
新聞從業者,誰能拍胸脯保證自己沒有幾個仇家?
自打進藝網站后,她就親眼看到幾個在記者這行混了多年的老同事,在采訪生涯中得罪了人,因而被人寄死老鼠、刀片,甚至毆打。
之前,祝流云被西南毒梟綁架凌虐的事兒也還歷歷在目。
這也是媽媽不大想要她做新聞的原因。
覺得嬌滴滴的女孩子,坐在辦公室里,做些文文靜靜、不會風吹日曬的工作就行了。
她既然進入這一行,也沒想過害怕。
之前采訪中得罪溫若水,差點被潑腐蝕性液體,她沒怕。
就連上次去跟蹤毒品交收案,也無所畏懼。
可這一刻,精神卻差一點崩潰了。
她不是古代纏小腳、滿腦子封建思想、失去貞操就要自殺的女人,卻也不是根本無所謂的人。
卻又狠狠吸了一下眼淚。
這個時候,不是哭的時候。
一定要想辦法離開這里。
要自救,要先保全自己,才能把這個綁架自己的人繩之于法。
她擦干眼淚,撐著酸痛不已的身子,坐起來。
今天渾身那股子酸軟無力感,似乎比昨天好了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下了藥。
是昨天在車子上被人喂了藥嗎?
亦或是那女傭給她的飯菜里加了迷藥?
正這時,門開了。
舒歌穩住心神,盡量鎮定情緒,恢復冷靜。
昨天那個身材高大堪比男子的中年婦人走了進來,手里還是端著盤子。
不過這次上面放著的儼然是早餐,牛奶配上夾著雞蛋的三明治,簡單卻也算豐盛。
手腕上還掛著個袋子,里面也不知道裝了什么。
見她醒了,婦人走過來,面無表情得依舊像個機器人:“小姐,我伺候您洗澡。”
她臉蛋掠過一抹燥紅。
想必這女人也察覺到自己身上不尋常的味道與淡淡的汗意,亦知道昨晚發生了什么。
忍住羞辱,也沒反抗,徑直朝房間內的浴室走去,卻又在門口停步:“我自己洗。你不用跟進來。”
婦人倒是也沒強迫,只將那個袋子遞給她:“這是你換的干凈衣服。”
舒歌也沒看,接過袋子就進了浴室。
關上門后,立刻先朝四周檢查掃射了一圈。
只可惜,浴室更加沒有什么可以跑出去的渠道。
就連天窗都沒一個。
除非她變成老鼠能從下水道跑掉。
她徹底放棄了從浴室找路逃跑的打算,拉開水閘。
待溫水注滿浴缸,脫掉身上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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