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是身上的衣服,不如說是破布。
經過昨晚一場激烈的活動,她渾身上下的衣服褲子全都被那男人撕得襤褸不堪。
看著脫下來的衣服,她又忍不住閉上眼睛,強行克制住心內的羞辱感。
半會兒才鎮定下來,將一堆成了垃圾的衣服扔進垃圾桶,隨即滑進了浴缸。
身上到處都是陌生男人留下的惡劣印痕,有吻出來,有揉捏出來的,甚至還有吮出來的。
每一個印記都讓她重新回憶了一遍昨晚的感受。
花了兩個小時,把皮膚搓得皺巴巴,用完了大半瓶沐浴液,她才總從浴缸里起身,揩干凈。
打開袋子,她拿出全新的內衣褲換上。
再抖開外衣,整個人一頓,臉色驟然血色退下去幾分,咬緊唇瓣。
是一條連衣裙。
那男人沒給她準備長褲,準備的居然是裙子…
而且還是一條纖薄的絲質裙子,尺碼也比她的身型小了半碼,不知道是不清楚她的尺碼還是故意為之。
這意思,還不明顯?
裙子…方便多了。
他這是下了決心要軟禁自己?
昨晚的事,還會再發生?
那人是想把她當成X奴不成?
這裙子也局限了她腳步,讓她不方便跑。
在這件暖氣十足、溫暖似春的房間里,這條裙子的薄厚剛好合適,可是一旦跑到外面,這裙子根本擋不住冷。
這男人,心思太陰險毒辣了——
羞怒中,她恨不能將那條裙子撕碎,卻到底忍住,緩緩換上,走出浴室。
婦人見她洗好了,如昨天一樣,將托盤放到她面前,干脆利落:“吃。”
她冷冷:“放我走。”
“小姐,你應該明白,不可能。”
“那你告訴我,抓我來的人到底是誰??”舒歌又撲過去幾寸,眼眸浮出幾分哀求,“求求你了!大嬸,你跟我媽差不多的年齡,您要是有子女,應該也跟我一樣大吧!”
婦人抽走手臂,看她的眼神雖然多了兩分同情,卻還是鐵面無情:“你求我也沒用。不過,我勸你乖一點,這樣或許好過一點。”
又將托盤往她那兒一推。
她牙根一緊:“我不吃。拿走。”
她怕讓自己沒力氣的藥,就是加在飯菜里。
再不敢吃這兒的食物了。
婦人見她不吃,也不用武力威逼,更不說什么,只站在一邊。
她一蹙眉:“你站在這里干什么?”
“你幾時吃完,我幾時走。”
她轉了轉眼珠:“那你出去等我。我吃完了叫你。有人看著,我吃不下。”
“昨晚你吃東西可沒看你有這個習慣。”
“總之,你出去我就吃。”
婦人的任務就是要讓她吃飯,并不打算為難什么,也就暫時退出臥室。
門一關,舒歌將牛奶拿到臥室的一個盆栽邊,盡數倒進了土里。
又將三明治撕成小小的一塊塊,走到浴室,倒進了抽水馬桶,摁下沖水鍵。
隔了一會兒,才走到門口敲敲門。
婦人再次進來,見那托盤里的牛奶和三明治都沒了,也就端起空盤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