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自己小心”犬火點點頭,怎么聽還是不放心。
鯉笙點點頭“放心,我還不至于在自己的地盤出事。但一般人就不一定了”
“你們怎么還在這里”
突然,幾人(身shēn)后響起洛爵的聲音。
鯉笙匆忙看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洛爵正站在他們要出去的那扇門前,似乎已經做好了出去的準備一樣,正用分外納悶的眼神看著他們。
眾人“”
他竟然自己找過來了。
眾人相視一眼,不由得笑。
果然,洛爵是二般的。
鯉笙聳了聳肩,轉(身shēn)便進了那扇門。
犬火他們湊到洛爵(身shēn)邊。
“剛才您干什么了怎么現在才過來”
洛爵沒有回答,但眼神很明顯在逃避什么。
轉(身shēn),也走了出去。
眾人“”
一股洛爵在隱瞞什么的感覺油然而生。
“算了,不管他。”
青玨色想的比較開,轉(身shēn)跟上,其他人面面相覷,隨后跟上。
在跨出那道門后,只覺得眼前一亮,面前竟然真的是一座純白色的橋。
橋下白霧飄渺,橋(身shēn)隱藏在濃霧之中,只有橋頭上懸掛的白色鐵鏈可以清楚看見。
鯉笙不言不語站在橋頭,仰頭看著將大橋吊起來的白色鐵鏈,好像在觀察什么一樣。
“橋后是什么”青玨色問。
鯉笙回神,伸手指著橋的對面,面色一沉“是海。”
“我們不是剛從海上過來么怎么還是海”千山末不解。
鯉笙也不懂為什么會覺得,哦,不,確切的說是肯定。
橋的后邊就是海,她甚至可以聞到被海風吹起的大海的味道。
信步上橋,摸著制成橋(身shēn)的細膩白石,皺著眉頭,“這橋是用萬米海底的白基巖做成,堅硬無比,能受的住任何攻擊。所以,無數年過去,這橋也跟剛造成時一樣,嶄新無比。”
眾人默默的看著她,不說話。
鯉笙似乎沒有察覺到自己說了什么,一手搭著橋欄,邁步往前走。很快(身shēn)影就隱沒在了濃霧之中。
“喂,你倒是等等我們啊別走那么快”千山末急忙追了過去。
沙暴在后,青玨色側臉看了洛爵一眼。
縱然他想當沒發現,但洛爵臉色難看的很,瞎子都能知道肯定發生了什么。
“咚”
輕輕推了他一下,“喂,打起精神來。”
洛爵一愣,好像在笑,但卻那么苦澀的點頭“我知道。”
青玨色點點頭,便指著橋,“他們都過去了,我們也不別浪費時間。走吧狐若他們可能就在那后邊。”
“沒錯。海市蜃樓中,狐若他們遇到海獸的地方也是海邊。仔細一看,那沙灘的顏色是白色,再看這橋,同樣也是白色。”犬火如是說,“鯉笙說橋后是海,自然有海邊。肯定狐若他們就在其后”
這應該是個高興的消息,但洛爵的表(情qíng)起伏不大。
好吧,氣氛更加的沉重了。
橋并不是很寬,也就走了幾分鐘便到了另一邊。
下了橋,沒走幾步,便是海灘。
純白色的海岸,與剛才所見的完全不同,且似乎還散發著一股難以言說的味道。
鯉笙快步往前走,大約百米把,便看到地上凌亂的遍布好多尸體。
白色的沙灘被鮮血染紅,甚至還能看到空氣中殘留的氤氳紅色霧氣。
“是那些海獸”
沙暴皺起眉頭,被眼前這令人惡心的畫面弄的有些反胃。
犬火指著地上的幾具尸體,“這些人是怎么回事他們穿著的好像是鬼武堂的”
“沒錯,是鬼武堂。”鯉笙瞅了那些被啃噬的殘缺不堪的尸體一眼,“忘了告訴你們。之前我遇到了羅生門的灸弛”
“灸弛”
青玨色也很震驚,他一直跟鯉笙在一起,卻壓根沒聽到她說過這件事。
鯉笙呵呵的笑了笑,有些尷尬“因為事(情qíng)太多,就給忘了。我見到的跟灸弛之前見的時候很不一樣,非但沒有找茬,還告訴我見到狐若被陸天峰威脅,之后他們便消失在山海附近。”
“所以說,灸弛將這件事回稟赤凌風,才有了現在邪道聯合前往這里的理由。”犬火也道,“那他們可能也知道入口了”
他露出了很不妙的神(情qíng)。
也對,原本他們以為邪道突然聯手,可能是聽說了什么風聲。但僅憑小道消息可找不到山海一岸的入口。
但如果是里應外合,那這事可就不大好整了。
當然,千山末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妥,不如說磨刀霍霍“那更好啊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我這有些(日rì)子沒有大開殺戒,早就心癢難耐了”
“就你喜歡打打殺殺,無血不歡,我們可不這么想好吧”青玨色反駁,其實也能想到他是因為潔癖,一旦打殺起來,必然會臟亂的很。
千山末翻白眼“什么叫就我喜歡啊眼下不止邪道齊聚在這里,名門正派也必然派人前來。而我們不屬于其中任何一派,但大家的目的都是引鯉樽,這仗怎么看也避免不了。怎么,那種時候,難道還不還手別開玩笑了”
“等事(情qíng)發展到那一步再說也不遲怎么,你難道沒信心應對突發(情qíng)況呵呵,憑你大名鼎鼎的千人斬,難道真的怕了”
“青玨色,你別以為我不敢打你啊你這話說的很討打”
“你們夠了吧”犬火很是生氣,急忙別開二人“這怎么沒見到敵人,倒是自己人打起來了你們真夠可以”
“哼還不是因為某個人太自私了”千山末憤憤推開犬火,氣的站到旁邊,仍舊不忘抱怨“說到底,要是一開始大家就不要分散,哪里會有現在這么多的事引鯉樽也好,天下也罷,哪個不是手到擒來”
“怎么,聽你這話的意思,現在這種局面怨我咯”青玨色自然認為千山末說的是他,自然不會白白被說,又怒道“你有什么資格說我你以為自己是誰啊你好意思站在這說這種話你不腰疼啊”
“什么、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啪”“啪”
眼看著二人馬上就要動手了。
洛爵卻沒有阻攔幾人的意思,只是在旁邊冷冷的旁觀。
沒辦法,在誰都不敢說什么的(情qíng)況下,鯉笙直接就動手了,往二人臉上一人一巴掌,聲音那個大呀 當然,她也控制了力道,不然什么都沒準備的二人必然會被她突來的巴掌拍飛。
不過,光聽動靜也有他們受的,立馬臉上就清晰的浮現五個手指印。
比起這個,犬火跟沙暴徹底驚呆了,呆若木雞的看著鯉笙,咕嘟咽了口口水,慢慢轉頭,看向眼睛瞪的跟銅鈴大小的青玨色與千山末,呼吸都要停了。
天哪,天哪,了不得了,了不得了 “你們都多大的人了,竟然因為這種無聊的事吵成這樣你們就不覺得丟人”鯉笙憤怒的指著二人的鼻子,完全對自己的行為不當回事。
“這都什么時候了需要我再三的提醒你們,現在狐若他們都很危險么你們要是這樣,不想救人也行,現在就回去”
指向橋的方向,這等氣場,哪里還有之前的溫和模樣,簡直變成了猛獸,誰也不敢說話。
想青玨色與千山末,活了這么久,雖說有時候會避免不了受傷,但被女人扇耳光,這絕對是漫漫妖生頭一遭。
臉火辣辣的疼,被女人打自然也覺得不光彩。
看著鯉笙氣急的樣子,兩人又知道是自己過于無理取鬧了,也難怪鯉笙會發這么大的火。
當然,她原本就上火,兩人的行為就成為了導火線,一點就爆炸了。
啊,也算他們倒霉,只能活該被炸了 “我們只是開玩笑,你怎么還當真了”青玨色尷尬的笑著,一把拉過千山末,使勁的揉了揉他的臉“對吧小千千”
千山末也被鯉笙嚇了一跳,比起上火,在看到鯉笙氣的臉通紅,幾乎要哭出來的樣子,也趕緊配合青玨色,笑著道“對,我們開玩笑,你怎么就沒看出來啊,不過,你打的對。這種時候還開這種玩笑,的確是我們的不對,呵呵”
鯉笙當然也有些后悔竟然對他們動手,見他們兩人如此體貼的給她臺階下,固然還在上火,卻立馬抱著二人,哽咽起來“雖然動你們我也不對,但你們真的太過分了”
“對對,是我們不好。”青玨色與千山末相視一眼,也是心疼。
“好了好了,我們再也不這樣了。你別難過了,好不好”千山末這輩子除了打打殺殺,就從來沒有溫聲細語的時候,更別提要哄女人。
這幾句話說出來,他都(禁jìn)不住老臉一紅。
鯉笙可憐兮兮的抬頭,看著二人,小綿羊一樣點點頭。
而這特別寵溺的一幕被洛爵看去,說實話,對于喜歡的女人卻抱著兩個男人這種事,洛爵可沒辦法當沒看到。冰冷的表(情qíng)更加冰冷,那雙金瞳都泛著冷色的光芒。
似乎察覺到了他的視線,青玨色與千山末急忙松開攬著鯉笙的手,尷尬的避開洛爵的視線。
“啊,你們快看,那是什么”
也是為了轉移話題吧,犬火指著不遠處的海面,赫然大喊。
眾人急忙看去,也是一驚。
只見泛著白光的海面,不知道何時竟然冒出無數個尖狀物,像刺立在水中,隨著海水不停的晃動。
眾人隨后慢慢看向地上殘存的海獸尸體,默默的呼了口氣。
“看來我們有機會給狐若他們報仇了”千山末隨后亮出手中劍,嘴巴都要咧到耳后去了。
話音剛落,那些滿(身shēn)是刺的海獸已經從海里出來,半(身shēn)在水里,慢慢往岸上移動。
鯉笙在前,亮出了斬碧空。
洛爵在側,指天劍也拔了出來。
“你們別動。”
突然,鯉笙往前幾步,擋住洛爵。
洛爵一愣。
犬火卻問“它們這么多人,你確定能夠一人搞定”
這怎么看也不可能吧 可是,鯉笙沒有回答,繼續往前,直到雙腳沒入海水中。
突然一揮斬碧空,隨著凌厲的劍壓而出,海面上竟然嘩啦啦的出現一條路,如同在海面上撲了一層光漆,甚是好看。
眾人二次懵((逼逼)逼),還有這種((操cāo)cāo)作 無數的海獸在看到鯉笙制成通往海中央的大路,似乎也吃驚了,都愣在那里,都沒有上前攻擊的意思。
鯉笙一手拿著斬碧空,如同被什么附體,眼神空洞的踏上斬碧空制成的大道。
“轟隆隆”
霎時,兩邊海水翻騰,而在路的盡頭,赫然出現了兩座一般高低大小的白色山峰,兩峰之間,流水不停涌動,竟然慢慢倒映出鯉笙的臉。
“那是什么”
這種景象實在太過詭異,眾人面面相覷。
“你們看到沒那些怪物都不敢靠近鯉笙”
沙暴指著海獸,有些激動。
明明是很兇猛的妖物,此刻雖然對著鯉笙齜牙咧嘴,不停發出威脅恐嚇之聲,當就是沒人敢上前,盡數在那條大路兩邊停留。
就像有什么東西讓他們無比懼怕般,很是奇怪。
“你們覺得那條路后邊的是什么”
青玨色畢竟是老人精,面對這種奇異的場景,要比別人冷靜的多。
看著鯉笙所去的兩峰之間,露出不安的神(情qíng)“莫非那里就是山海一岸的入口”
“嗖”
話音剛落,洛爵拿著指天劍便沖了過去 “爵爺”
“讓他去吧”
青玨色急忙攔住要跟過去的犬火,聲音很低,很滄桑。
犬火不明白他的意思“我們不過去么你不是說那里是入口我們不該一起”
“你沒看到那些海獸么”說話的是沙暴“之所以不攻擊鯉笙,想必是某些原因。我們一旦莽撞的沖過去,說不定會改變什么,反而會將鯉笙置于為危險之中。”
犬火看看足有幾百幾千只的海獸,再看看已經走到一半的鯉笙,默默的握緊了拳頭“那爵爺不會有事么”
說到這個,青玨色長嘆口氣“那就要看他能把指天劍的威力發揮到幾成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