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長長的吸呼了口氣:“那座橋肯定就是入口!”
她指著剛才的方向,很是肯定的道:“我看到了!感應到了!狐若他們的氣息都在那橋后邊!絕對不會有錯!”
犬火卻問:“可你說的橋…不是綁著鐵鏈么?難道有什么危險?”
“啊?危險…”鯉笙仔細回想,立馬又不以為意的揮手:“那應該只是橋上的裝飾吧?我并沒感覺到什么危險.”
“那我們要怎么過去?”既然沒有危險,那肯定得往前去。
沙暴問著,看向洛爵。
因為鯉笙而過分沉默的洛爵,此刻b還是沒有任何表態。
鯉笙卻說:“斬碧空應該可以帶我們過去。”
只要她想,斬碧空會撕裂開她想到達的空間,當然,失敗的概率并不是沒有,但從最近這幾次使用的狀況來看,應該差不多能行。
青玨色瞇起眼睛,“你確定能帶我們到那座我們根本看不到的橋上?喂,下面可是海,我可不會游泳…”
“還有你幻都都主不會的事情?”犬火不禁反問,略帶調侃的口吻。
青玨色翻了白眼,“平時隨便一個咒術就能御水,哪里有會不會這一說?可是這海,怎么看也不像一般的海,深沉卻又平淡無奇,但凡這種地方,肯定有什么玄機,估計一切咒術在里面都不奏效…”
“呵呵,我看你這分明是在為自己不會游泳找借口吧?”千山末開啟了找事模式。
也是,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取笑青玨色的理由,他可不想錯過。
邊說,邊走到那被霧氣遮掩的海邊,當著眾人的面,揮手,一把靈劍出現:“我們不妨看看,這海到底是不是有古怪…”
“嘩啦”
話音剛落,手起劍落,劍氣筆直落在海面上!
為了證明青玨色不對,千山末還刻意用了五成靈壓。原本以為海面必定受劍氣之力,涌現巨浪,可是。千山末看著手上靈劍在入水瞬間化為虛無,頓時呆了。
“這…”
眾人也很吃驚。
犬火瞪圓眼睛:“難道真的會吸收咒術?”
“剛才一定是巧合吧?”千山末也是夠犟的。
明明看到了,還是不信邪,雙掌制成御水咒之術,打算操控海水化成巨浪。
可咒術在碰到水的瞬間,再次消失無影…
好吧,千山末不能再嘴硬了。
看著抱著胳膊,早就在等著看笑話的青玨色,小聲的道:“還真的被你說對了,咒術不管用…”
青玨色得意的冷哼:“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吶…”
N瑟的厲害。
這不知道什么海的海,能將一切咒術靈法無效化,那他們能去到橋上的辦法也只有斬碧空。
“玄鳥不行么?”沙暴不死心。
聽這話的意思,貌似他也不會游泳,不然沒必要這么堅持。
青玨色無語的嘆氣:“玄鳥…估計過不去。”
鯉笙吃驚:“為什么?”
“你竟然問為什么?”青玨色好像很吃驚似的,“玄鳥可是神界神獸,而我們現在所在地可是山海一岸。這里應該拒絕任何與神擦邊的東西吧?”
“可我不是戰神么?”鯉笙指著自己。
“但你原本不是山海間的人么?這里對你而言,肯定就跟回家一樣,哪有什么限制…”
“的確。不然為何你會看懂我們所有人都看不懂的文字,還能看到我們看不到的東西啊?”犬火也認同。
鯉笙:“…”
仔細一想,好像還真是這么個道理。
但是吧,現在她雖然外在是戰神鯉生,但實際卻是鯉笙,如果跟真正的山海間里的人見面,說不定會被識破真身啊!
呵呵一笑,當即道:“不管我是什么,反正我已經忘了所有的事情。不過,如果這一切是真的,那我們現在還等什么?除了用斬碧空也沒有其他辦法了吧?”
還…真是。
彼此相視一眼,別人還好,但不善水性的青玨色又道:“我可提前說好,一旦你失敗了,我們掉進這海里,你可要負責救我…”
鯉笙翻了個白眼:“救你?你不知道我也不會游泳么…”
也真是奇了怪了,明明所有的事情她都很擅長,只要她想,沒有她學不會的。唯獨游泳,前前后后,曾經有無數的游泳健將指導,她除了瞎撲騰,愣是學不會。
就好像上天不想讓她學會一樣,真是頭大。
青玨色皺起眉頭:“哼,不管,我這寶貴的性命可就交給你了。”
鯉笙:“…”
這個磨人的老妖精,還真會給她施壓。
算了,她還是有信心可以成功的。
眼神不經意的瞥過旁邊的洛爵,那張英俊又冷清的臉上,似乎掛著淡淡的哀傷,看她的眼神無時無刻不在傳達一種有話講的信號。
鯉笙也不是說沒有心軟,但只是礙于這次真的鬧得有些過分,她想給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厲害,省的還有下一次。
鯉笙希望,這是最后一次。
直接無視,站到眾人前頭,再次拔出斬碧空。
紅藍相交的火焰,在這靈氣異常縝密的空間內,如同燃燒的煙火,顏色格外的純澈溫暖,不似在八荒的冷色清靈。
看著那些相互交纏的火焰,不禁渾身舒坦,好像脫離一切煩惱憂愁,格外的放空。
“嘶啦”
手起劍落,鯉笙沖著云霧之后那座聳立的白橋就是一劍!
劍氣橫沖,干凈利落的撕開對面虛空,黑乎乎的裂縫,完全無法分辨那之后通往哪里。
是對面么?
“鯉笙,你確定…”
“膽小鬼么你們?”
鯉笙回頭看了有些呆愣的眾人,吐出一句,便甩袖收起斬碧空,步入裂縫!
“喂…”
千山末沒攔住,下一秒便跟上,然后是沙暴。
輪到青玨色,青玨色別看那么驕傲,但因為擔心出意外,倒是面色有些鐵青。在犬火與洛爵的注視下,還要佯裝威武,冷哼一聲,這才跟上。
“爵爺,老奴先來、”
犬火沖洛爵說,隨后也進去。
很快,只剩下洛爵。
倒不是說洛爵擔心害怕,只是從剛才開始,他總覺得有人在背后偷看他們。
慢慢低頭轉過臉,為了不驚擾對方,他透過水面的浮光掠影看到,后頭的空氣的確有些扭曲,一看就是有人使用了咒術所致。
竟然能在他們這些人眼皮底下跟到這種地方,對方必然修為很高。
被這種高手跟著,沒有惡意還好,一旦對方暗中動什么手腳,他們必然應對不及。
看了看還沒有合上的裂縫,洛爵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慢慢轉過身子,看著空蕩蕩的對面,毫不客氣的拔出了指天劍。
“要我動手,才肯現身么?”
冷漠的語氣,冰冷無比。
動手也好,可以將積壓的怒火釋放出來。
“喂…”
“怎樣?你還真的要對你唯一的親人動手?”
在洛爵逼問第二遍之前,隱已久的洛世奇只好現身。
一副很是無奈的口吻,看著洛爵的眼神也跟欠他錢一樣。
看到出現的竟然是洛世奇,洛爵自然吃驚,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但仔細看,面前的人的確是洛世奇不假,因為沒人會用那種矛盾的眼神看著他。
收起劍,頗為不悅:“你為什么要偷摸的跟著我們?”
“不然,我該正大光明的么?”
這簡直懟死人的回答。
洛爵突然很想再拔劍出來。
洛世奇趕緊又道:“放心,我對你們沒有興趣。我是來找引鯉樽的。”
他倒是直接。
不過因為太直接,洛爵自然很是無語的皺起眉頭:“既然你的目的是引鯉樽,那跟在我們身后是什么意思?你應該知道,我們的目的是找我們的同伴而非引鯉樽吧?”
“那又怎樣?剛好順路而已。怎么,這路是你家的?還不讓其他人走了?”洛世奇那高傲著胡說八道的樣子,真的很欠揍。
洛爵再次忍下想要拔劍的沖動,幾乎到極限了:“你再敢跟上來試試,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怒著,轉頭便走。
撇開兩人的恩怨不說,洛爵越發覺得洛世奇跟之前的人設有些不同。
所有的高逼格感蕩然無存,反倒跟痞子一樣了。
“九哀!”
突然,洛世奇久違的喊他的名字。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很久很久沒有聽到一個男人喊他小名,心頭微微觸動,但很快又冷漠的怒道:“別再跟來了!”
似乎早就料到洛爵的反應,洛世奇的表情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憂傷異常:“你h還記得欠我一個要求吧?”
洛爵頓住,回頭,一臉不悅的看著他:“如果你提的要求有違道德倫常,我有權利拒絕。”
“我現在還沒想好讓你做什么,所以,只是提醒你,千萬別忘了。”洛世奇很奇怪。
洛爵看的出來,但想不到理由。
他以為他現在一定會利用那個條件,讓他如何來著,竟然沒有。
洛爵愣住的瞬間,洛世奇便揮袖,掌間突然出現一顆透明,中間燃燒著紅炎的靈珠。
“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這火靈珠…”洛世奇揚了揚那枚耀眼的靈珠,嘴角牽扯的僵硬:“便是你的了。”
洛爵震驚至極。
火靈珠是國主相傳之物,當年,洛世奇便是從他這里騙走了洛北冥交給他的火靈珠,才會反過來給他扣上逆反的罪名。
洛爵冷笑:“你出意外?可能么?”
這分明是在逗耍他。
就算真的某天洛世奇會如何,根據兩人的矛盾,洛世奇也不該把國主之位托付給他才對。
不然,他當時又何必搶奪這個位子?
吃飽了撐的,玩啊?
洛世奇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所以很多語言都是蒼白無力的。
既然說不明白,他也不洛爵能明白了。
只是重復著:“這本來就是你的東西,我只是打算完璧歸趙而已。九哀啊…”
“你少假惺惺的。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什么人?拿著子虛烏有的親情,讓我感動什么的…我不會上當了。總之,你敢跟過來,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嘩啦”\\
不想再聽洛世奇詭辯,洛爵說完,直接進了裂縫。
裂縫并沒有關上,但洛世奇卻沒有跟進的打算。
盯著看了一會兒,隨即用指尖在火靈珠上下了一道術法,揮袖,消失不見。
輕輕嘆口氣,低下頭,眼神中劃過一絲哀傷:“雖然知道這是我種下的孽,但果然還是想再聽你喊一聲哥哥…呼,看來已經不可能了啊!”
洛世奇認為自己在異想天開,明明狠狠的傷害了一個信任他的人,如今卻還希望他原諒他…什么的。
“我就知道,怎么可能…”
想通了也就死心了。
洛世奇不能任由自己沉淪在這不好的情緒中,深深吸氣呼氣,就算給自己打氣了。
“鯤鵬,御子柴,速速來見我!!”
正事更加重要。
話說鯉笙他們進了裂縫后,并沒有覺得過去很久,甚至很快,一眨眼的功夫便看到面前出現一道門。
而她清楚,這門不是她要去的地方,便繼續往前走。
等途經第九扇門,她急忙對后邊的人喊:“是這扇!”
剛要穿過去,后邊的犬火卻喊道:“爵爺沒有跟過來!”
眾人一起回頭。
青玨色尤為不滿:“搞什么?這種時候他怎么能不跟緊啊?想迷失在這里面么!”
“應該是有什么事吧?我這就回去…”
“我去找他,你們先走。”鯉笙漠然的說,聽不出什么口吻,只是很冷很冷,好像沒有摻雜任何情感在其中。
“但是…”
“比起你們沒頭沒腦的找,我更加不容易迷失方向,不對嗎?”鯉笙還是很冷靜,但看大家都怕她做出什么事似的的不安眼神,十分無奈:“怎么,你們擔心我對九哀做出什么事來?我還能吃了他不成,真是…”
誰說不是呢?
眾人竟然沒有人反對,真是…
鯉笙那個無語:“我說,我跟九哀吵架是真,但還沒有發展到你們認為的那種好吧!能不能別胡思亂想啊你們,這樣很嚇人好吧…”
真是,一個個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嘛,如果這是剛開始那陣,有一半的概率會發生他們想象的哪種事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