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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8.他也會腦子一熱

  青玨色笑了笑,便指著不遠處的亭臺,示意坐著說。

  溪疊點頭,便看向鯉笙,鯉笙也點頭,畢竟要說的話,并不是一句話就能說清楚的。

  幾人一起走到亭臺處,坐下。

  青玨色看了鯉笙一眼,隨后開口:“最近洛爵與魔族聯手之事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不知道溪疊國主對此事有何看法?”

  魔族與洛爵,溪疊先是一愣,隨后笑道:“你們跟洛爵走的那么近,他是什么人想必最清楚,還需要從我嘴里聽到什么?”

  “對,我們相信洛爵,但這不代表你的想法。”

  “這跟你們要說的有什么關系?”明明就是一句話而已,溪疊卻一副不想正面回答的反應。

  青玨微微皺眉。

  鯉笙急忙接過話去:“就算沒有關系,你就不回答這個問題了?”

  溪疊迎上鯉笙的眼神,明顯看出有些動容,但終于放棄抵抗,“洛爵雖然(性性)(情qíng)古怪,但卻是個能明辨是非的孩子,跟魔族聯手這件事,根本沒有值得他這樣做的的理由。”

  如此回答,就是不相信的意思。

  鯉笙的臉上立馬劃過笑意,甚是明顯。

  青玨色的額頭多了幾條黑線,真是讓這二人給打敗了。

  既然得到溪疊的回答,那下面便就有的聊了:“不瞞你說,我們跟奇瀾界的紅煉雪打過交道。因此我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魔族的力量有多么強大。”

  “你這是什么意思?”溪疊突然不明白了。

  之前洛爵深入奇瀾界后平安回歸,這事已經傳遍八荒,然而,他們到底在奇瀾界遇到了什么,卻無人得知。

  可是紅煉雪,那可是曾經轟動過八荒神界的魔族人物,,試問八荒仙靈界誰人不知?

  洛爵與紅煉雪打過交道,卻能從奇瀾界活著出來。這怎么看也匪夷所思。

  溪疊的臉上立馬不滿了質疑。

  青玨色當然知道他在想什么,立馬又解釋:“你不信也是應該。但你們北流冰肯定聽說了不久前驚闕山掌門從洛爵手上帶走了一名少女的傳言吧?”

  “那不是傳言嗎?”溪疊聽說了,但很快又被證實是子虛烏有之事。

  “呵,傳言?”青玨色冷笑,不由得咂舌:“看來百步瑯那個老頭在擔心更多的人知道好姝兒的(身shēn)份后會起什么歹念,便直接對外宣布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了啊!嗯,不愧是驚闕山,竟然能夠如此輕描淡寫將事實遮掩過去,還真是不容小覷的實力。”

  如此明顯的嘲諷,溪疊不可能聽不出,然而,一旦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瞬間又覺得這一切都是騙局,竟有種不知道該聽信誰的話的錯覺。

  看向鯉笙,明顯一副想要知道真相的眼神:“到底發生了什么?你們總該讓我知道吧?”

  既然是問鯉笙,青玨色便沖鯉笙點頭,示意讓她回答。

  對于好姝兒,鯉笙自然有話說,可如果透漏的太多就算是溪疊,也不能肯定不會對好姝兒造成什么影響。

  沉默了下,才清了清嗓子,婉婉開口:“我們之所以能從奇瀾界完好無事的出來,其實都是托了好姝兒的福。”

  “什么?!”溪疊詫異的厲害:“好姝兒區區凡人之子,怎么會影響到你們…”

  說到一半,便又停下,等著鯉笙的下文。

  “…”鯉笙深吸了口氣,也知道這事任誰聽了都是一萬個不信。

  但,很明顯,這偏偏是事實:“紅煉雪與好姝兒有關系,至于是什么關系,為了好姝兒的安全,就算是你,我現在也不方便透漏。但我可以肯定,我們之中,沒有人會想跟紅煉雪發生沖突。”

  幾句話,匆匆的帶過了好姝兒的重要(性性),留給人無限遐想的同時,又強調了紅煉雪的至尊實力。

  這兩者加起來,那分明是在說著,好姝兒如果有個萬一,紅煉雪勢必傾巢而犯。

  一旦紅煉雪進入八荒,便無人可敵。

  溪疊明明沒有見過紅煉雪,但僅憑這短短的幾句話,卻能推算出對八荒最為不利的局面。

  而在想到青玨色開始所說的為了八荒以后的話,不難想象他們要商談的與紅煉雪有關。

  如果是這樣…

  “可是,我們不想,并不代表無知者不想。”青玨色插話道,聲音中帶著幾分微涼,直接就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將來某天。八荒與魔族到了不得不開戰的(情qíng)況,溪疊,你作為四國之中最有能力的國主,那聯結四國與各大門派的重任勢必要交給你。”

  溪疊的眼神猛然一沉,視線移向別處:“北流冰對這種事沒有任何興趣,我不打算參合到其中…”

  誰都沒有想到溪疊的回答這么決絕。三人一起愣住了。

  青玨色滿是詫異,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你剛才說…”

  “參與到這種事(情qíng)當中,對北流冰沒有任何好處,我不準備…”

  “溪疊!”

  沒等他說完,鯉笙突然大喊了一句。

  不止溪疊嚇了一跳,也讓其他二人渾(身shēn)一顫。

  因為墳憤怒,鯉笙的臉有些發青,拳頭都緊握起來,敲在了石桌上:“說什么北流冰對這種事(情qíng)沒有興趣?你有沒有搞錯?!”

  “鯉笙,我…”

  “魔族一旦侵犯八荒,你以為就算不摻合,北流冰就能逃過魔族那些人?你是沒見過真正的魔族有多么兇殘才會這么說吧!”

  沒見過,這是事實。

  魔族已經在八荒消失了十萬年有余,那的確是一個幾乎要從危機中抹去的炸彈。

  溪疊皺了皺眉頭,卻又無可反駁。

  “實話告訴你吧,一旦魔族真的進入八荒,那八荒的結局只剩下地獄。十萬年前的神界可不存在,我們能依靠的只有我們自己!你要想著逃避,那就當我們今天沒來過,而我也看錯了人…”

  “好了,方才是我太魯莽了。”這話如果換做別人來說,可能溪疊只會覺得這是激將法,根本不會聽到心里。

  可,鯉笙可不是別人,而是他喜歡的人。

  被喜歡的人用如此失望的言語刺激,溪疊自然不會讓這種事(情qíng)發生。

  因此,腦門一(熱rè),便答應了下來:“我可以幫著聯系四國之主聯合出戰,但前提是,魔族真的侵入八荒才行。你們也知道,上一次四國聯合,已經是五千年前之事。若不是最為危機的(情qíng)況,那些高傲的人們想必也不愿一起做事…”

  “這個我們自然了解。”青玨色就知道鯉笙開口,肯定能行,因此倒也高興,“不到不得已之時,肯定也不會向你開口。這你可以放心。”

  “那你現在已經確定了?”

  “沒有。”青玨色回答的干脆,只是知道誅九天在八荒作亂,這并不能成為魔族真正來襲的解釋。

  再說,因為剎神宗那么一鬧,現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洛爵(身shēn)上。

  如果洛爵從奇瀾界能平安歸來還好,一旦否則,那便是要開戰的前兆,他們也可以做好迎戰的準備。

  “但很快我們就能知曉答案。”

  “???此話怎講?”

  “洛爵去了奇瀾界。”

  溪疊瞬間瞪大了眼睛,仿佛聽到了什么鬼故事一樣,又扭頭看向鯉笙。

  鯉笙點頭,“沒錯,九哀的確去了奇瀾界,所以,他能不能平安回來也代表著我們對魔族的態度。”

  洛爵竟然又深入到了那種龍潭虎(穴xué)之中…

  溪疊本以為洛爵只是個孤高的小鬼,如今看來,對他的印象真的改改了。

  這樣的洛爵豈止孤高傲慢,分明又渾(身shēn)是膽,早已不是當年那個總是躲在洛北冥(身shēn)后小鬼了。

  “呵呵”突然笑了起來:“這可真是讓人拭目以待了啊!”

  經歷如此多的磨難,是不是能百煉成鋼,溪疊越來越期待與洛爵的見面了。

  鯉笙他們見溪疊忽然開始笑,又說著什么拭目以待,完全不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面面相覷。

  奇怪的男人。

  “你真的會在關鍵時刻幫忙對吧?”青玨色不是很放心,又問了一遍。

  青玨色收起笑容,點頭,眉眼之間盡是微涼與高傲,又恢復了君主的冷色與霸氣:“事關八荒,我必然說到做到。”

  就算這么說,但想到現在的他被臣民((逼逼)逼)到自由都沒了,鯉笙心里又不免打鼓。

  溪疊不瞎,看得出那種擔心,隨后又摸了摸鯉笙的頭發,甚是溫柔“這一次,我不會讓你失望了。”

  “但你的臣民…”

  “于公于私,這是為了八荒,他們沒理由反對。”溪疊雖然這么說,但他心里很清楚。

  縱然這的確是(身shēn)為一國之主本來就該履行的責任,可在一切都未發生之時,讓他就決定會出手的理由,說到底還是鯉笙。

  既然起因是鯉笙,一旦被那些頑固不化的人知道了,勢必會成為新一輪的炮火,如果只是針對他還好,一旦蔓延到鯉笙(身shēn)上,那可不是他想看到的(情qíng)形。

  青玨色其實看透了溪疊的擔心,但是那種幾率很小的擔心,他直接無視了。

  不可能,怎么想也不可能。

  “我們該走了。”

  龍琊見天色已晚,而事(情qíng)也已經談妥便開始催促。

  “也好,那就…”

  “反正都入夜了,不妨休息一晚,明(日rì)再走吧!”難得見到鯉笙,那么多(日rì)(日rì)夜夜的思念,溪疊怎么可能滿足于這么短暫的相處。

  他的意思很明顯,而鯉笙也很體恤他的為難之處,想到他為了自己而受到的這些罪,自然心里也就產生了聽他話的念頭。

  “鯉笙,我們…”

  “你對自己的幻術很有把握不是嗎?”鯉笙顯然已經下定了決心,完全將青玨色的囑托忘到了腦后:“方才你也看到了,重筑花礫都沒有認出我,那就算再這里呆一晚上,也絕對不會有任何閃失。”

  “我的幻術的確是厲害不假,但…”

  “那就沒有什么可但是的了。”鯉笙如此簡單的打斷了青玨色的阻攔,便拉著溪疊,往旁邊走。

  青玨色與龍琊都知道她什么脾氣,一旦下了決定,除非洛爵發話,不然真沒人能改變她。

  無奈,只能隨了她去。

  看她那個樣子,就算是為了讓自己心里好受些而做的補償吧!

  青玨色急忙又重新給她制造了幻術,換上了方才那張丑到令人不管看多少遍都無法適應的臉,無語的嘆了口氣。

  “只有一晚,隨她把!”

  可他們明明是出于好意才留下的,可是,誰都沒有想到,有時候的好意,卻會給自己帶來致命的傷害。

  溪疊揮袖,解開了結界,周圍立馬又被一片純白色占滿并張揚的映入眼簾。

  鯉笙停駐腳步,回頭,然而溪疊的瞳孔中倒映出一張男人的臉。

  笑,突然綻放。

  明明很丑,很丑,很丑…可,透過那粗狂的外表,映入溪疊眼中的卻是那絕美的笑容。

  如同回應一般,溪疊(情qíng)不自(禁jìn)也露出一種向往而又竭盡溫柔的表(情qíng),目光抵達之處,足以融化一切冰雪。

  正當兩人四目相對時,看到結界解除而因為擔心靠過來的重筑,一眼看到了溪疊那只有面對摯(愛ài)才會露出的眼神與表(情qíng)。

  暮然間,看著鯉笙,眉頭緊鎖開來。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主人,看到結界解除了,所以屬下過來看看,不知道有沒有什么花礫能幫上的…”

  花礫在重筑(身shēn)后出現,很顯然一眼就感覺到了重筑的異常,趕緊一邊說,一邊將他推到了(身shēn)后,以免讓溪疊發現他眼神中的憤怒與瘋狂。

  而溪疊聽到后,那眼神便頃刻消失了,急忙回頭,又如同以往那般溫和的說道:“你們來的正好。青玨都主難得來我們北流冰一趟,為了聊表地主之誼,今晚他們三人便住下了。花礫,重筑,你們兩個快去命廚房做些上好的酒菜,我要在冰園內辦一個迎接晚宴,當然也要給三人備上好的房間!快!快去!”

  花礫與重筑,聽到后,先是一愣,不,是愣了很久。

  看看溪疊,再看看比他們還一臉懵((逼逼)逼)的青玨色三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樣。

  花礫張了張嘴,可偏偏又不知道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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