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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3,離婚

  吃了飯,王勃拉上姜梅,回到面包車。王勃正待點火,坐在副駕駛的姜梅突然說:“我和張小軍…離婚了。”

  盡管王勃見到姜梅后對現在的她有了種種假想,譬如和張小軍吵架,她離家出走之類的,然而,當姜梅口中“離婚”二字被她說出口的時候,王勃還是仿佛挨了一記悶雷,一下子僵在當場。

  “什,什么時候?”王勃十分艱難的咽了咽嘴里的唾沫。

  “前天。”姜梅從兜里摸出一張暗紅的離婚證,一張王勃前世十分熟悉的,在他9歲的時候他在母親的手里見過一次,而在他34歲的時候,他自己又從民政局親手領了一份。王勃從姜梅的手里拿過那張離婚證,翻開,里面貼了張帶著鋼印的兩寸免冠照。照片中,姜梅神情木然,大大的眼睛空洞而無神。

  “孩子呢?”

  “孩子我想要,但是…法院判給了張小軍。”提到孩子,女人還算平靜的面色一下子變得凄楚而氣苦。

  “房子呢?”

  “房子給了小孩。”

  “那你呢?啥都沒有?”

  “法院判了間偏房給我,但我沒要。”姜梅說,眼眶又開始泛著淚光。

  這下,王勃總算明白了那個讓他覺得突兀的,毫不和諧的編織袋的由來。姜梅嫁到張家的這四五年中,那個編織袋,大概就是她能帶走的所有的財物了吧。

  王勃點火,啟動“長安之星”,讓面包車在夜色中滑行。從半開的車窗中吹進陣陣的夜風,不冷,但卻讓王勃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他于是伸手,將車窗搖了上去。

  緩行的過程中,姜梅告訴他。她已經定好了明天去羊城的火車票。她在老家有個很要好的姐妹在羊城那邊打工。昨天她和那位姐妹通了電話,對方告訴她她所在的那家工廠很需要人手,她如果愿意過來,那姐妹可以代為介紹。今天給王勃打電話。也是想見他一面。她說,她也知道自己不應該給他打電話的,不想打擾他平靜的生活,但是想著自己就這么走了之后,這輩子說不定都沒什么見面的機會了。如此一想。便感覺很是悲傷。徘徊了很久,終于還是忍不住撥了出去。深更半夜打擾他,讓他出來,十分過意不去,還請他不要見怪云云。

  姜梅這么一說,王勃頓生悲涼。他張了幾次嘴,想就此說些什么,最后發現都是徒勞無功。嘴倒是張了,聲音卻出不來,仿佛在他和外界之間。隔了一層透明無形的玻璃板。

  自從姜梅被張小軍氣得回了老家后,“姜姐米粉”的生意,便更是每況愈下,一天不如一天。“姜姐米粉”原本還有些老客戶,但這些老客戶,很多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姜姐米粉”嬌俏的老板娘姜梅身上。這些人,隔三差五的來吃這“既不價廉又不物美”的米粉,主要是為了看幾眼姜梅,順便開幾句老板娘的玩笑。現在“姜姐米粉”沒了“姜姐”。老客戶們無法秀色可餐,很快就不再來了。

  自然而然,米粉店也就因此衰落了下去。

  謝德翠和張小軍面對一天不如一天的生意,一方面當然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頭,另一方面卻更是將甩手回了龍居鎮老家的姜梅恨得要死,覺得在這全家老少共渡難關的時候,這婆娘卻一走了之,毫不回頭,實在是鐵石心腸。毫無良心。

  可恨也沒辦法,這米粉店離了姜梅還真不行。于是,謝德翠便開始慫恿自己的兒子跑一趟龍居,將那“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卻各自飛”的,“沒良心”的女人接回來。

  張小軍不情不愿的去了姜梅的娘屋,要姜梅回去。姜梅根本就不想回去,但一方面賴不住自己父母的勸說,另一方面又擔心兒子張科長期看不到她會想媽媽,嘆了口氣,再一次忍了下來,跟著張小軍回了四方。

  姜梅雖然回來了,但“姜姐米粉”已然是病入膏肓,得了絕癥,放一百個姜梅在店里也無回天之力,沒救!

  這時,“劉金牙”劉炎的生日宴也到了。

  一個星期前,劉炎曾當面邀請張小軍兩口子去赴他的生日宴。劉炎是張小軍的債主,張小軍不能不去,他還想通過這次的赴宴好好敬“劉金牙”幾杯酒,爭取讓對方再給自己寬限一段時間。“劉金牙”指定讓他和姜梅一起去,姜梅本不愿意去,但是賴不住兩娘母,尤其是謝德翠的懇求。無奈之下,只好和張小軍一起去參加“劉金牙”的生日宴。

  “劉金牙”劉炎的生日宴在四方的一個很普通的館子擺了三桌,家人沒兩個,大部分都是生意場上的朋友。

  看到張小軍的老婆姜梅來赴自己的生日宴,“劉金牙”有些吃驚,他以為上次這兩口子因為參加他生日宴的事鬧了矛盾后姜梅肯定不會來了,卻不想對方還是來了。劉炎當即興高采烈,神采奕奕,席間和一幫狐朋狗友觥籌交錯,在其他人的鼓噪呼和下,很是“敬了”嫂子幾杯酒。

  有了姜梅的加入,午飯后的節目當然就要變一變了。劉炎便說吃了飯牌就不打了,大家一起去KTV唱歌。一幫狐朋狗友聽了后當即拍手叫好。大家都是在大市場殺鴨子的,平時的娛樂活動基本上就是打牌,唱歌是城里人的玩意兒,很多人都沒去過。現在既然有“劉金牙”這個冤大頭請客,當然要去見識一下。

  姜梅吃了飯就想離開,但是劉炎卻不讓,要她一起去唱歌。張小軍今天本來就是來給劉炎助興的,可不能因為自己老婆的“裝怪”而讓劉炎掃興,于是力勸自己的老婆同去。姜梅拗不過自己丈夫的拉扯,只有去了。

  一幫從未唱過歌的農二哥呆了不到半個小時,就對KTV失去了興趣,覺得沒勁,嚷著要找茶樓打牌。劉炎立即讓張小軍去安排,他還要再吼幾嗓子。

  張小軍正想討好劉炎,想也不想的就同意了。姜梅見張小軍要走,也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準備離開。劉炎便對姜梅說,讓她別慌,陪他唱會兒歌,同時猛地朝張小軍使眼色。

  張小軍想到前不久劉炎在廁所內對他說的,只要他老婆陪他唱歌唱高興了,他借他的那一萬塊錢,想多久還就多久還。最近一個月,張小軍已經被慘淡的現實和接而連三的追債搞得嘴生瘡,舌起泡,要好惱火有好惱火。如果劉炎這瘟神不找自己追債的話,他將會輕松很多。他知道這狗/日的對自己的婆娘一直心懷不軌,有逮貓心腸。但想到現在畢竟是大白天,光天化日之下,KTV的門又沒上鎖,隨時都可以打開。這狗/日的叫姜梅唱歌,最多也就動點手腳,摸兩把,其他的不會有。而摸兩把又不會折坨肉,但是卻可以解整個家庭的燃眉之急。這買賣怎么看,都不虧!

  于是,張小軍一咬牙,開始勸說自己的婆娘,讓姜梅留在這里唱歌,說他把幾個朋友安排好后馬上就過來陪她。

  姜梅根本就不想跟這眼冒邪光的劉炎單獨呆在一起。對方對她的覬覦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當初還是大市場賣水平鴨的時候,這門牙鑲金的“劉金牙”看她的眼神就不對,偷偷摸摸,躲躲閃閃,一看就不是好人。對這人,她一直心懷戒心。

  但是,張小軍都這么說了,劉炎又在一邊極力懇求,姜梅也看到現在是光天化日,房間外面就是人,這劉炎再大膽,大概也不敢對自己做出一些過分的舉動,又想著張小軍等會兒就要過來,最終便同意留了下來。

  劉炎對姜梅的渴望由來已久,等了一兩年,現在終于苦盡甘來,等到了和對方“孤男寡女”的時候。加上此時的他,被中午的酒精一沖,人性沒剩多少,獸性卻如燎原的野火,猛烈勃發。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得到了對方丈夫的默許。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嫂子,張小軍離開不到五分鐘,和姜梅坐在一條沙發上,正拿著話筒干吼《嫂子》的劉炎,便再也按捺不住心頭熊熊燃燒的欲/火,將手里的話筒一扔,一個餓虎撲食,直接朝距離他起碼有一米遠的姜梅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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