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這就烤些今天才打的獸肉給你們吃。”老頭忙跳著來到火資料庫,那里有個美麗無可方物的小姑娘,正披了件長衣,慘白著小臉,偎在火旁。看樣子連動一下的力氣也沒有了。
老武圣好一頓亂,終于將一大塊半生不熟的肉遞給那個才從死神手里走回來的小怪物。
驀地。他的手頓住了,愣愣的看著面前之人,一動不動。
傻了!
“怎么啦?”路修詫異的從他的手上搶下肉來,撕一塊給了冰兒,自己就是埋頭一陣的狼吞虎咽。
老玄頭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就又是烤他的肉。
連續的烤了吃,吃了烤的,大慨一個時辰過去,二人終于放下了手里的肉塊。
胃里撐得難過。
路此伏彼起一抬頭,遇到老玄頭還在溫情脈脈的看著他。路修有些火。
“你這老頭是怎么回事!總看我干嘛!我不是鬼!”他吼起來。
繼而見一邊的小冰兒也是一臉驚訝的看向他,就有些納悶了。
臉上有東西?
抹了又抹,手上除下一塊臉皮來,原來是那塊面具。臉上的冰水一化,,它就掉在了下巴上。再也沒什么了。
但那二人更是看著他,如同看一個新新人類,或是才剛剛發現的最新物種。
冰兒忽然起身,她到一個洞若觀火壁壘森嚴處,好一頓找尋,才拿著個小巧銅鏡過來。遞給路修,二人也不說話,只是有嗞有味的看著他,一臉的迷醉,讓路修幾次三番的相把吃進去的東西倒出來。
怪老頭,我沒事了,他倒是病了…
呼修恨恨的舉鏡至眼前,看了一眼就放下了,過后才又大叫著再次舉起銅鏡!
“啊~~~這個…是我啊?…”
鏡中人此時垂著一頭長發,頭發已經變成一種深褐色,凌亂地披在肩上,眉毛也是微褐色的,劍眉直插雙鬢,下面是他單眼皮的雙眸,望出去,刀子般的逼人,一眨動竟然是蔚藍的一片,如汪著一弘冰水。里面寒氣逼人。臉色卻是極其的蒼白,白得透出青色,嘴唇卻呈一種紫色,艷麗絕倫。膚色只是更白了,慘白慘白的一種病態。
他自己也認不出自己了…
“為什么會這樣啊…”他發出一聲瀕危動物的哀鳴。
“…一定是你體內的冰寒之氣搞的鬼,以后你只有一種功法可以修煉了”老弱頭想了一會說道:“練功過后,興許能轉回來…”
他下面的話被路修抓上來的冰手一震,咽了回去。
“你說什么?怎么練回去?”他邊聲急切地問道。
“火屬功法,你煉過火屬的功法,體內寒毒日少,把你身上的陰寒之氣壓下去了,就應該能夠恢復過來。”
老玄頭說得極其在理,路修呆了半晌,明白這也是以后的事,而眼下他只能是這副怪胎模樣了。
一抬眼,一雙大眼忽的一下蓋下,小冰兒作賊心虛的低下粉紅的臉,她一直這樣看了他好一陣,只到他發覺。
真美!她十五歲的小心眼里忽然想到這個恰如其分的詞。只是如果路修能聽得到她用了這個詞來形容他,也許當場火屬的功法就能達到神級!
但是路修還是有些婆婆媽媽的說道:“那個,冰妹子,你看你是不是找件衣服好好穿一下…”
順著他發藍的眼眸看去,一雙小小的肉質隆起就在她披著的外衣下露出馬腳。
…老玄頭忽地打了自己兩下,起身飛也似的路到墻邊去了。
詫異的抬起頭,小姑娘納悶的看著路修。
“你能不能把你的身上都蓋上!!!!”路修把嘴直伸到她的鼻子底下嚎叫著——
“這有什么不對么?這樣不礙你的事啊…我不習慣穿成你那樣啊——”小冰兒的眼里霧氣終于合成了淚水,一串串的流下來。
“…你是女孩子!你總光著,讓我很難受…他媽的!”
路修青白的臉上,竟然現出一特別是在粉紅來。
委屈至極的小蘿莉總算是把她身上的大衣服裹緊了。
“唉,真不明白,你連件合體的衣服都沒有,這件八卦仙衣還是你娘娘的吧?”路修終于能夠回到正常狀態,這這件事他辛苦得不下于一次冰息的相抗。
“…娘娘,”路修的一句話,馬上就讓小蘿莉想到了那個養她長大的人,還有這里本來應該出現的那些姐妹。她立刻大叫著跳起“她們人呢!”
…傻成這樣,連吃飯帶看美男,都過去兩時辰了,才想起來找人。路修無語的看著那個驚魂女。
老玄頭趕著跑過來想給她好一番安慰,被路修一瞪眼嚇了回去。
“…她們出去找猴了!”路修說道,他又問那個聽他這樣說而一臉欽服的老頭:“我是不是兩天沒醒了,咱們得快點回去了。”
“…是,我大略算了算,距雙十不過還有十八天,還是早點回去的好,我們在這個鬼地方呆了十來天了。”老頭一臉痛苦的說道。
“…十來天!”路修臉上變色,家里會不會有什么變故啊!
簡單收拾了下,路修率先出洞。
三重的空氣壁,已經化去了,三人直接來到天井處,向上一望,繩索也都撤掉,三人就順著壁邊的一條階梯一路攀上。
出了天井。第一眼看到的卻是一排的墳墓。
足有百十座,老玄頭指著其中最大的那個對小冰說道:“這個是我新手埋的,你祭一下吧,里面是你的姐妹們,她們都死了,只有你的那個娘娘自己走了。”
小冰兒很費勁的明白了過來,她頓時撲到那座超大新墳上,一場好哭。
依稀的,已經恢復過來的記憶,讓她明白過來,自己本來同這些姐姐們一樣要死的,只是到了邊緣,有人將手放在了她的背上。
感激的看了一眼那個一臉無耐的少年,冰兒站起身來,止住了哭聲。
一老一小前邊走,后面跟著那個美麗的小女孩子。
三人直到了小鎮。
鎮上已經沒有了前幾日的繁華喧囂。
武人們拿著到手的灰白色石頭回去了。小鎮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雇了輛大車,一路向南,第二天進入一座重鎮,仲尼城,城中總有十幾萬人口,當晚宿在金悅來客棧,要了三間房。
月夜,路修還沉在生息功法的修煉中。第一次的修煉嚇了他一大跳。
神識一沉入到修煉中,路修就驚異的發現,下腹的小樹已經有了奇異的變化。本來晶瑩剔透的純綠色樹體,突兀的長高了許多,而且一些新長出的樹枝,竟然是純白色的,也是晶瑩剔透,只是陣陣寒意就從那些純白色的樹體上發布出來。
稍一運轉,體內強大得超過原來二倍的真氣,讓路修欣喜若狂。只是內息如同冰河流動,澎湃宏大,卻是清爽怡人。
經過那七日夜的溫養,破爛的經脈,已經重新生成,比起之前來,其堅韌宏大更加提升了一大截。微一凝神,他伸出一只手臂,一只純白色的長達到一米的冰屬天涯劈出現在他的手臂之上。想不到的意外這喜,自己在這一番大傷害中竟然獲得了冰屬的大武修級武能!比起其它屬性,他要高出倍余。
他站起身來,略一走動,武能涌出,屋內的溫度驟然變冷,冰海一樣的目光落向窗外,路修漸漸的,額前垂著的長發上結出了細小的冰晶,那是空氣中的水分凝結的結果。他忽地飛身窗外,一道灰影,疾向鎮外撲去。
鎮外十里處有一處平崗,路修停在了這里。他呆站在這里,很久沒動。
空氣猛然有些寒意,這是路修體內的神功慢慢發散出來。生息功帶著他突然多出的上千年的玄陰功,發動了。
空氣越來越冷,路修的身周忽然起了一層青光,似乎有一層透明的物質籠罩在他的身體,空氣流到他身前半米處就自己改變了方向。
路修臂膊上近一米的天涯劈終于抬起,極慢的抬刀,一股神異的力量已經蓬勃而出,他身前一米內的空氣突然遇到了極寒的冷流,凝結了,隨撞隨結。一瞬間,身前已有百余片凝結的雪花飛舞落下。朗星的天涯劈就找到了目標,猛然發動,一片刀光,成片的刀光,分成百余刀分襲向那飛落的雪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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