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強悍的神識分辨著每一片落雪,狂暴的武能刀分劈向每一片落雪,這一個時辰里,只有白亮亮的刀光,將他裹住了,翻翻滾滾他變成了一個高大的五米方圓的一個雪球,巨大的武能波就從這個寒冰球里涌出來。
很久,路修收回天涯劈,怔怔的有些失神。
每一片雪花都分為了兩片,落下。只是短短的呼吸間,怎么做到的呢,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身體已經有些陌生了,驚世駭俗的變化似乎遠不止這短短的一瞬間出刀。能分襲上百的目標,以前想也不用想。他的之前的力量根本支撐不了這瞬間的暴發力,這需要從五臟六腑到奇經八脈,到筋骨肌肉,到發膚四肢,整體的一個飛躍。每一節都缺一不可,而最重要的速度和精準靠的卻是他精神世界里的巨大提升。
這是一種全新的境界。
路修禁止不住心中的激動,仰天一聲長嘯,聲如龍飛九天,在身前滿天飛雪里,穿透出去。直達十里開外,久久不散。
一抬頭,腳下十米之內是一片干爽之地,沒有一點下過雨的痕跡,而在十米外的一個大圈上,堆了一圈白皚皚的積雪。厚達三十幾公分不止,細細碎碎的,在慢慢化開。
回到客棧已經中夜。他輕輕飛進小窗,以他現在行云流水步法的程度,除非是那個站老頭,別人根本發現不了。
調養一番,驀地張開眼來,有人打門,他收了生息功法,走過去,打開門。
門一開,小姑娘冰兒一臉苦相地走進來,也不看他,徑直跑到床前,一頭撲到他的床上,再也不動。
路修納悶過來,碰了碰她的后背:“你干嘛?”
“…睡覺…”小姑娘含糊不清的說道。
“這是我的床。”路修以為她走錯屋了,或是睡得夢游了。
“嗯,真好,我就要在這兒睡…”小姑娘翻個身,吸了下嘴邊的哈喇子,兩眼閉著,一條腿一分,跨到路修的大被上,一臉醉生夢死般的享受表情。關鍵是她里面什么也沒穿,這一番動作,虛掩的內在肉質全都泄露了…
對著占了他的床的小冰兒,他好一陣兒無語,寬大袍服下泄露出的青澀春光,又讓中夜的某人很是一番血脈賁張。
“…好吧,你狠,我去你那兒…”
路修忍住伸手過去的美好念頭,無耐的轉到了她在隔壁的房間。
剛躺好,門又開了,一臉困頓,披散著頭發的小冰兒一臉憤然的沖了進來。
“…你壞蛋,下流,你怎么跑了,我就是要和你同睡啊…”
不由分說,一頭拱在床上,將一只白藕似的一只白臂,狠狠摟在他的身上,一條白膩如膏的大白腿橫出,勾住路修的兩條大被里的長腿,姿勢極其不雅地將目瞪口呆的路修控制住了。
小臉極自然的靠上來,就緊緊貼在他的臉上,滑滑涼涼的,有股淡淡的清香,柔軟的頭發擦著路修赤著的胸膛。
“…你,你叫我怎么睡啊…”路修身體僵硬地叫了起來。怕正好有人聽到進來,那可是解釋不清的啊,要冤枉死人的啊。他的叫聲小得只有自己聽得見。
“…我自己睡不著的,從小都是大姐摟著我才睡,…你別跑,就這樣就好,嗯,這樣真是舒服…困死我了,讓我就這樣睡會兒…”
“可是我從小就是自己睡的,我怎么辦!”他用力推了推她,但這一會功夫,小姑娘已經睡著了,發出輕輕的鼾聲。
“還打呼呢…”路修想。
路修的心里風來雨去的,心里一直在想一件事,要不要再回自己房間去。
…算了,回去她還是要跟過去的啊,還是閉眼睡了吧。
狠狠閉眼,直過了許久才睏得很了,迷迷糊糊的睡去。
一早還在睡夢中,就聽到隔壁有人驚異地叫,“人呢?小怪物跑哪去了。”
路修猛然清醒過來,他覺得身體沉重,一抬手,觸手處極其的滑軟,簡直妙不可言的觸覺。身體微動,抬眼就看到一張臉正伏在他的胸口處,紅撲撲的,睡得極甜,露出微微的笑意。胸口處一片濕,還有一縷口水正從她的小嘴上慢慢垂下。
“啊…”路修發出一種被掐斷脖子般的驚叫。
小姑娘立刻醒了,所扭動著身體,更象一條滑膩膩的蛇,雙手還下意識的在他的身體上撫摸。
路修馬上就發現了最要命的問題。
“喂,大姐,你什么時候把衣服都脫了啊”他的臉忽紅忽白,大早上的忽地出了一身汗。
那雙九陰折骨爪還在他身上游走,看來沒人抓著它,它會游上一天!
小冰兒輕輕一笑,說道:“穿著睡太難受了,我沒穿過睡的,…咦,這是什么?”她忽然極有興致的奇怪問道。
“什么?”路修一愣。但他馬上就清醒過來。
冰兒柔軟的小手正握住了一根硬邦邦突起大東西上…
早晨還沒起夜呢,再說懷里一個跟一條蛇似的光著的小蘿莉,還摸來摸去,不產生反應才怪了。
“啊——”窘迫至極的路修大叫一聲,飛起一腿,將光著的小姑娘直踢下床去,飛身而起,沖回到自己的房間里。
正坐在他床上納悶的瘦老頭,一眼見到深受打擊極有可能內傷的少年,逃也似的奔了進來,連忙問道:“你跑哪去了,沒在自己房間里睡吧?”
“你——別——問——啦——!!!!”
路修須發戟張的沖他吼——還沒有須!不過樣子已經很蒼老…
吃怕時候有種怪現象。瘦老頭不安心吃飯,兩只賊忒兮兮的一雙大眼,就在兩個小家伙身上轉來轉去。
路修臉色更加青白,埋頭在他的飯碗里,做賊心虛的也不挾菜,一門心思的扒飯。
小姑娘時常就恨恨的冒出來一句:“憑什么打我啊!我又沒做錯事!哼!”
委屈和憤怒好在也沒讓她倒了胃口,三人中倒是數她吃得最多。
大車在路上走得不快,這一天傍晚,突然見到前邊火光沖天而起,趕車人一帶韁繩,叫道:“不好了,前邊有山賊啊!”
多年的趕車生涯,使得他刀上就意識到前面有什么。
馬賊。路修馬上就想到了那個伏牛寨。
這年月山賊還真是多。
“我們過去。”路修對車把式說道。
趕車的愣了愣,路修說道:“你放心,如果有山賊的話,我們就把他們都殺了,山賊太可恨了。”
他說著左手向上或手向下,就坐在車上完成了一只風能洞,抬手釋放了出去。
轟然的,路邊一棵幾十年的大樹從中碎裂,上面的巨大樹冠橫飛出二十米外。
車把式對著大樹好一會目祭,舉鞭打馬前行。
轉過山彎,前邊火光里一個幾十戶的小村現在眼前。
幾乎沒有幾個活著的人了,三四百人的小村,剩下的幾個孩子老人,坐在路邊放聲大哭。
每一處房屋都浸在火中。成年壯年男子無一得生。
馬車在幾個坐地大哭的人面前停下,三人下了車,老頭走上前去,問其中的一個老者。
“這里怎么了?”
“山賊!喪盡天良的伏牛山馬賊呀!可憐我一家老小,就剩我祖孫二人…”
“他們走多遠了!”路修雙眉一立,一股殺機已經透出體外。
“有一個時辰啦…他們擄走了所有的婦女啊…他們是要打大仗啊,但愿老天開眼讓他們全死了吧…”老者哭得氣噎,一邊的幾個孩子一臉的臟淚,坐在地上臉上現出一種茫然。這是對未來生活的一種畏懼。
看一眼他們的眼睛,路修想起十年前茫然的自己。自己比起他們來幸運何止十倍。
他的心冷到了冰點。
馬車疾行,車上老玄空玄說道:“看來他們是有大戰啊,不然不會走得這么遠。還干得這樣狠。應該是在這里路過。”
屠村。這種殺雞取卵的作法絕不是附近馬賊的作法,他們不會蠢到將一個村子抹去,而不是養著,到年底收一次豐厚的年例。
“他們來這里干什么呢?”
行到天黑,再也沒看到馬賊的影子。趕車人暗暗感謝老天。全黑下來時,宿營到了一個鎮上。鎮子不大,客棧僅有兩家,他們揀最大的一家投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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