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揚帆起航第八十二章奉子成婚 車騎將軍府,側院池塘邊鵝卵石鋪成的小徑上,孫權背著手,緩步而行,孫紹拱著手,落在他后面半步,亦步亦趨,兩雙木屐咯嗒咯嗒的聲音單調而清脆。(頂點)
孫權看著池中一閃而沒的小魚,隨口問道:“在家休息得好嗎?”
孫紹沉默了片刻,很簡潔的應了一聲:“好。”
孫權回過頭看了他一眼,嘴角一歪,一抹笑容一閃即沒:“你不擔心關羽?”
孫紹笑笑,沒有吭聲,過了好半天才說道:“我擔心沒用。”
“何解?”孫權有些意外。
孫紹嘴角微微挑起:“一國如一人,至尊是元首,我等不過是四肢,擔心這種事情,本不是我等四肢的責任。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我只需靜候至尊下令便是,我要考慮的只是戰事本身。”
孫權眼珠一轉:“有意思,雖然粗陋,卻也傳神。”他走到池邊,低頭看著水中的倒影,過了一會兒才說道:“青徐水師堅守不出,呂蒙、蔣欽找不出太好的辦法,短時間內想重創青徐水師的計劃很難實現。我和諸君商量了一下,決定派你先去荊州,統領孫皎部,協助關羽攻破樊城,擊敗于禁。”他仰起頭,嘆了口氣,象是說給孫紹聽的,又象是說給自己聽的:“局勢緊急,再也拖不得了。”
“那青徐水師怎么辦?”
“我想把你的震旦水師留一部分下來,有江東水師助陣,也不比青徐水師差了。你看留誰比較好?”孫權也不看孫紹,聲音淡淡的,聽起來是在商量,其實卻沒給孫紹討論的機會。孫紹也不反駁,沉思了片刻:“崔謙性蠻,不服管教,還是我帶走吧,我把蘇粗腿部留下。”
孫權有些意外。孫紹手下有一萬五千人左右,蘇粗腿部實力最強,大概有七千多,近一半,崔謙手下只有兩千多,除此之外,越海兩千余,孫紹自領三千余。他本以為孫紹會留下崔謙或者越海,把實力最強的蘇粗腿帶走,沒想到孫紹卻把實力最強的蘇粗腿留下了,這等于給了孫權半個震旦水師。孫權有些感慨,看來孫紹確實沒有太多的野心,否則他不會這么輕易這么多實力。
“也好。”孫權滿意的點點頭,“我讓蔣欽帶著,不會虧待了他們。”
蔣欽是孫權手下和呂蒙并列的兩員大將之一,他和呂蒙一樣,原先都是孫策手下的童子軍,但是真正成長為大將,卻是孫權培養出來的,是孫權教他們讀書,給他們鍛煉的機會,一步步提拔起來。蔣欽善養士卒,所得資財都拿來給士卒們改善生活,家人卻粗食布衣,他用的帳子洗了多年,帳眼都變得很大,被子也被磨得很薄,孫權看了之后,十分感動,專門給她們添置了錦衣繡被。
孫紹笑了笑:“有蔣共奕帶著也好,這些海盜就要有狠人管著才行,要不然肯定會出事。”
孫權笑笑,點頭表示同意:“軍糧輜重我已經全準備好了,你明天就出發吧。幾艘樓船你都帶走,我已經讓張奮去你的營里看了,他很快就能造出新的樓船來。”
孫紹點點頭,行了一禮,躬身退出。孫權獨自在水邊站了好一會兒,突然嘆了一口氣。他對站在身后的谷利說道:“阿利啊,你說我是不是做得太過了?”
谷利搖搖頭:“至尊這么對,也是對他好。后將軍現在兵權太重,說他閑話的人實在太多,至尊這么做,也是為他辟謠啊。”
“呂壹,你說呢。”孫權看著一旁的呂壹,眨了一下眼睛。
呂壹欠了欠身:“臣同意谷君侯的看法。”他頓了頓又說:“孫將軍少年驟貴,是容易遭人嫉妒的,適當的壓制一下,也是好事。這是至尊對后將軍的愛護,想必后將軍慢慢就會明白的。”
“哈哈哈…”孫權大笑,這句話說得太中聽了,把原本是對孫紹的防范說成了對他的培養,聽著那么自然,實在是撓到了孫權的癢處。他起步慢慢向前走去,谷利和呂壹緊跟其后,孫權又問道:“呂壹,奉先和你交情怎么樣?”
“承蒙孫將軍青眼,剛把建鄴周邊幾個縣的生意委托給臣照看。”呂壹淡定的說道。
“哦?”孫權有些意外,他只知道孫紹帶著孫魯班她們去過呂壹的酒樓,也知道他和呂壹見過面,卻不知道他們有這個交易。“他自己不經營,交給你經營?”
“孫將軍說,他在外打仗,橋夫人又不善于經營,所以委托我來經營,每年多給我分一些紅利。”
孫權點點頭,沒有多說什么。他手下的臣子中象呂壹這樣兼做生意的不在少數,不過大多數人顧著身份,不會親自去辦,而是讓家族里的旁支去辦。張家、顧家,概莫例外。呂壹所說合情合理,而且說得很坦然,看起來應該不會有隱瞞。他對呂壹的忠心一直很不錯,只是呂壹這人有些太過精明,在同僚中名聲不太好,所以一直沒有提拔他。可是最近事情有了些變化,隨著時間的推移,江東籍的新人越來越多的涌入府中,并逐漸的被安排到更多的崗位上去,這其中吳郡太守朱治起了很壞的作用,他每年送來近百人,大多是吳郡世家子弟,這讓他壓力很大。前年為了遏制這個情況,他曾經讓朱治回家省親,結果朱治離開吳縣不到三個月,山越就亂了,彈壓不住,孫權只好又重新啟用朱治,這才把事態平息了下來。但是這給孫權敲響了警鐘,如果坐視江東人實力的增長,那么以后他將很難找到合適的人選來遏制他們。
他需要一個合適的人,找到正當的理由來敲打敲打這些江東人,免得他們失去控制。眼前這個呂壹似乎就是個合適的人選。他出身一般,和那些世家走得比較遠,辦事能力也不錯,更重要的是,他忠誠,孫紹給了他這么多好處,他居然沒有為孫紹說一句好話。
他是個忠臣,是個只忠于他孫權的人。
“要走了?”
“嗯,明天一早就走。”孫紹轉過臉看著氣喘吁吁的周玉,微微一笑:“舍不得我?”
“誰舍不得你啊。”周玉偏過頭,不好意思的看著窗外,過了片刻又說:“你想出辦法來沒有?”
“有啊。”孫紹說道。
“什么辦法?”周玉驚喜的看著他。
“先給我生個兒子,他不同意也得同意。”孫紹湊到周玉身后,從后面抱著她,大手在她平坦光滑的小腹上輕輕的摩挲著,不正經的笑道:“反正他也沒正式下聘,咱就來個奉子成婚,先把生米煮成熟飯再說,讓他吃個啞巴虧。我就不相信他還能把你我怎么樣。”
“咄。”周玉白了他一眼,賴在他的懷里扭了扭:“就知道你沒想出好辦法。”她猶豫了片刻,又有些緊張的說道:“阿母可說了,如果不是至尊主動提出來,她不會同意的。”說著,她轉過身,和孫紹面對面的貼在一起,羞澀的笑道:“所以,在這之前,我們不能…那個什么。”
“且。”孫紹故作不以為然的拉長了聲音:“你把我當饑不擇食的色鬼啊。再說了,我明天就去荊州了,最多五六天時間就能見到銀屏,難不成這幾天都忍不住。”
周玉臉色一黯,撅起了嘴,賭氣的看著孫紹,孫紹哈哈一笑,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誰讓你每次都撩撥我,卻又不讓我吃的,我只好去找我的正牌夫人了。”
“你去吧。”周玉眼圈紅紅的,轉身就要走。孫紹一把拉住她,將她攬入懷中,苦著臉道:“阿玉啊,真要想出辦法來才行啊?這辦法很難想的,你這不是要逼我犯錯誤嗎?”
“我也沒辦法。”周玉斜睨了他一眼,小臉通紅。孫紹貼著她的身子,她能清晰的感覺到孫紹的躁動,心里怦怦亂跳,卻又不敢松口。她擔心孫紹一時性起,真有可能現在就把她給吃了。
“要不就算了吧?”孫紹在她細長的脖頸旁蹭著,笑嘻嘻的說道:“你還是安心的做你的太子妃,等哪天我想出辦法來了,我再去找你。”
“也行啊。”周玉已經習慣了孫紹半真半假的退縮,一邊吃吃的笑著,縮著脖子,一邊說道:“那你可要做好準備,我要是做了太子妃,一定不會放過你這個負心賊,你對我做過的事,我到時候都要一一的報復回來才行。”
“你太狠了。”孫紹嘆了一聲,做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干脆豁出去,先吃了再說。”說著,攔腰抱起周玉就往里屋走,周玉吃了一驚,奮力的掙扎著:“快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大白天的,你想干什么。”
孫紹才不管她呢,“呯”的一聲關上門,將周玉放在床上,就撲了上去。周玉順勢一滾,躲開了孫紹的虎撲,孫紹哪里敢放,跟著爬了兩步,一把將周玉摟在懷里。周玉仰面躺在床上,雙手抵著孫紹的胸口,俏臉飛暈,堅挺的胸脯起伏著,兩眼不敢看孫紹,半睜半閉,長長的眼睫毛不安的閃動著。
“不行的。”周玉呢喃著,鼻息粗重:“不行的。”
孫紹雙手撐著床,打量著如驚兔一般的周玉,慢慢的低下頭,吻在周玉櫻紅飽滿的唇上,周玉的嘴唇軟軟的,涼涼的,有種說不出的魔力,再加上她因緊張而繃直的身體,讓孫紹平添一種暴虐的快感。他沒有象往常一樣淺嘗輒止,而是伸出舌頭,持續溫柔的舔吸著周玉的嘴唇。周玉繃緊的身體慢慢放松開來,嘴唇微微張開,無力的回應著孫紹,孫紹趁虛而入,用舌頭挑開了周玉的貝齒,探入她溫暖濕潤的口腔,和她的小香舌來了個親蜜接觸。周玉吃了一驚,牙齒一合,咬在了孫紹的舌上,同時睜開了眼睛,看著緊緊貼著她的孫紹,眼光中全是慌亂的請求。
孫紹停住了動作,定定的看著她,周玉在他的眼神中堅持了片刻,很快就敗退了,松開了牙齒,試探的伸出舌頭,和他碰了一下,隨即又膽怯的讓了開去,孫紹趁勝追擊,緊追不放,周玉躲了幾次,終于被他捕獲,兩人你來我往的試探了幾下,終于戰在一起。少女香頭的甜美滋味、周玉欲拒還迎的羞怯神態,都讓孫紹有些控制不住,他慢慢的放低了身體,輕輕的壓在周玉軟若無骨的身子上,一只手悄悄的伸到了周玉絞在一起的雙腿上,在光滑細膩的小腿上摩挲了一陣,慢慢的向上延伸。
周玉初嘗滋味,正樂此不疲,不提防孫紹的手直奔要害,意亂情迷的他忽然一驚,連忙緊緊夾住,雙手摁住孫紹的手,睜著兩只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孫紹哀求道:“大兄,放過我吧,我不能的。”
孫紹眼睛一瞪:“是你來撩撥我的,那你說怎么辦?”
“我…我…”周玉臉紅如血,眼睛里象是有水一般:“不行的,真的不行的,會被阿母看出來的。”
一聽到小橋,孫紹頓時萎了,他瞪著周玉看了半天,頹然的松開了手,翻身躺在床上,長吁短嘆。周玉翻身坐了起來,俯在孫紹面前,掩著衣襟歉意的說道:“大兄,都是我不好,又害得你難受了。”
“光說有什么用?”孫紹沒好氣的扭過頭:“也沒點實際的。”
“那你說怎么辦?要不我再親你一下。”周玉輕聲說道。經歷了第一次初吻的緊張之后,她開始迷戀于這種如癡如醉,如飲醇酒的感覺,卻又害怕會控制不住自己,也害怕孫紹會控制不住,不經意之間就越過那道鴻溝,特別是看到孫紹此刻為了她不得不強行壓制自己的難受表情,她就既感到由衷的幸福,又覺得十分難受,好象是她害了孫紹似的。
孫紹眼珠一轉:“真想幫我嗎?”
周玉嚇了一跳,連忙直起了身子,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可是你不能…不能太過份。”
“你放心,我保證不過份。”孫紹一轱轆從床上爬起來,三步并作兩步竄到門口,四處看了看,返身關緊了門,上了門栓,重新上了床,摟著緊張的周玉,在她的耳邊輕語了幾句。周玉吃了一驚,手掩著張成圓形的小嘴:“這樣也行?”
“當然能行。”孫紹心里邪火直冒,和初經人事的初哥一樣激動萬分。一想到這個清純文靜的花季少女將要為他做的事,他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那…那太羞人了,而且…而且我也不會。”周玉期期艾艾的,既緊張,又有些好奇。孫紹說的辦法簡直是聞所未聞,而且,她和孫紹雖然偷偷親熱了幾次,也不過局限于蜻蜓點水般的親吻而已,這次真要裸裎相見,實在讓她羞怯難當。特別是孫紹現在的眼神,讓她十分害怕,平時溫和的孫紹現在看起來象一頭野獸。
“這有什么羞人的,你開始連親一下也不好意思,現在不是樂此不疲?這個也不難,你這么聰明,我相信你能做好。”孫紹喋喋一聲壞笑,將周玉摟在懷中,親了一下她滾燙的臉:“阿玉,乖啊,聽話”
周玉含糊的應了一聲,看著近在咫尺的孫紹:“這樣真的能行?”
“當然能行。”孫紹連連點頭。周玉咬著嘴唇猶豫了好一會,見孫紹期待的看著她,只好屏住了呼吸,向前走了一步,顫抖的雙手剛剛沾到孫紹的胸膛,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橋月那特有的又急又脆的聲音響了起來:“少主,夫人叫你。”
周玉象只受驚的兔子,一下子竄了起來,驚恐的看著門。孫紹嘆了一口氣,撐起身,有氣無力的應道:“知道了,我就來。”
橋月推了一下門,沒推開,有些不解的嘟囔了兩句:“大白天的關什么門啊,真是。”說完,又拍了拍門:“少主,你快點,夫人等著呢。”
“知道了。”孫紹有些不耐煩的吼道:“我在換衣服,你要不要進來看一下?”
“嘻嘻,那我就不進去了,你可快點啊?”
聽著橋月遠處的腳步聲,孫紹幽怨的看了一眼如釋重負的周玉,咬牙切齒的說道:“這次且放過你,下次一定吃了你。”說完,拉開門,氣乎乎的走了。
八月上,孫紹帶著八千水師到達夏口,都護征虜將軍孫皎帶著人在江邊迎接。孫皎是孫靜的第三子,說起來是孫紹的叔輩,他從建安十七年就開始打仗,勇猛善戰,屢立戰功,孫權對他十分信任,黃蓋、程普先后去世之后,孫權把他們的人馬都交給了孫皎,孫皎現在有一萬兩千多人,比孫紹的人馬還要多一點。孫權說是讓孫紹統領孫皎,其實是讓孫皎制衡孫紹,又給他一個安慰,你看,我要了你幾千人,可是給你增加了一萬多人,沒虧待你吧。
孫紹對孫權這種心理心知肚明,用他的話說,是既要做子,又要立牌坊。
“后將軍。”孫皎一看到孫紹,連忙上前行禮。他身后的中郎將吳碩和張梁都有些不服氣,用很不善的目光看著大步走來的孫紹,卻故意落在后面,不跟著上前行禮。
孫紹感覺到了吳碩和張梁的敵意,卻不以為然,面對孫皎的行禮,他只是點了點頭,然后面無表情的看著吳碩和張梁。吳碩和張梁愣了一下,互相看了一眼,略作猶豫,只得上前施禮。
“臣平寇中郎將廣陵吳碩,拜見后將軍。”
“臣平江中郎將河南張梁,拜見后將軍。”
“諸位將軍有禮。”孫紹淡淡的說了一聲,看了一眼孫皎等人身后的戰船和將士:“征虜將軍?”
“臣在。”孫皎大聲應道。
“你們帶了多少人來?”
“一萬人,裝備整齊,建制完整,另有民夫一萬五千人,三個月的軍糧。”孫皎清晰的應道。
“很好。”孫紹點點頭,轉身進了艙。孫皎愣了一下,沉下了臉,覺得孫紹有些太無禮了。他雖然官高一階,孫權也是授命給他主持這次戰事,但他畢竟是孫紹的叔輩,孫紹在這么多人面前不假顏色,未免太過份了。吳碩和張梁也十分惱火,正要惡言相向,長史劉靖咳嗽了一聲,沖著他們搖了搖頭,示意孫皎跟進去。孫皎這才強忍住不快,按著刀進了艙,長史劉靖面色從容,也跟了進去。吳張二人嘆了口氣,扶著刀在外面站著,他們只是中郎將,沒資格進艙議事,只能和崔謙一樣在外面站著。
“你們帶了多少船來?”崔謙扶著欄桿,看著遠處孫皎手下的船隊。
吳碩看了他一眼,沒聽懂,崔謙的鳥語聽起來很別扭。崔謙見他不吭聲,臉上還帶著疑問,又慢慢的說了一句,吳碩這才勉強聽懂了,揚起頭,用帶了些許傲慢的口氣說道:“兩艘樓船,十五艘斗艦,一百一十二艘蒙沖,運糧船一百五十艘。”
崔謙點點頭,淡淡的說了一句:“做偏軍勉強夠用了。”
張梁冷笑了一聲:“不知后將軍又帶了多少戰船來。”
崔謙從容說道:“五艘樓船,二十一艘斗艦,然后就是五十多艘運糧船了。”
“這么說后將軍只有二十六艘戰船?”吳碩不屑的哼了一聲:“看來還是由后將軍做偏軍比較好。”
崔謙歪著頭打量了一眼吳碩,眼中全是譏諷:“你們要做主力?”
“總不能我們這一百多艘戰船在旁邊看著,卻由后將軍這二十多艘船當主力吧?后將軍位尊權重,還是持重為好,免得被曹軍挫敗,傷了我軍銳氣。”
崔謙認真的聽著,忽然哈哈一笑,轉過身對越海咕嚕了幾句,越海咧嘴一笑:“吳將軍勇氣可嘉。”
吳碩勃然大怒,一拳擊在船舷上:“諸君休要小看我等,我等雖然沒有在海上橫行過,卻是正經的江東主力,也打過一些硬仗的。”
越海拍拍崔謙的肩膀:“我說老簽,人家看不起你這海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