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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難以承受之重

  周循連忙抽回了手,紅著臉轉身就走。不過他的臉現在比較黑,稍微有點紅也看不出來。他雖然手抽得快,但是大橋還是看到了些大概,不禁有些心疼,責怪的白了孫紹一眼。

  孫紹嘿嘿一笑,岔開話題道:“阿母,我可能會在家呆幾天。小姨,你也抓緊時間和阿循多聚聚,說不定什么時候起程去荊州,一打起仗來,可就難說多久才能結束。”

  小橋又心疼又無奈,周循決定到摧鋒營的那一天,她就知道會有這個結果,但是當原本儒雅的周循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時候,她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你真有本事啊。”小橋咬牙切齒的點著孫紹的額頭:“阿循被你整成了野人,阿整天混在你營里連家都不回,阿玉又被你氣成這樣,我周家上輩子欠你的?”

  “不用這么認真吧?”孫紹不敢還手,只得連連避讓,他把阿猘塞到大橋懷里,轉身就跑:“小姨你別急,我現在就去向阿玉道歉。”

  “這個小豎子。”小橋猶自覺得不解恨,一想起周循那張黑臉,那雙粗手,她就覺得心疼。

  “好啦,這能怪他嗎?你也不要太過份了,怎么說他也是個后將軍。”大橋抱著阿猘,不高興的瞪了小橋一眼:“被你這么戳來戳去的,象什么樣子。”

  “姊姊,你也太護短了吧。”

  “你不也是?”

  姊妹二人互相瞪著眼,又不禁笑出聲來。

  孫紹一溜煙的進了后院,在樓梯口碰到了橋月,橋月沖著樓上指了指,偷偷的笑了一聲。孫紹和她擦肩而過,走了兩步又回過頭,看著橋月道:“我說小月兒,你今年十六了吧?”

  “是啊。”橋月不明所以的點點頭。

  “小青都嫁了,你打算什么時候嫁啊?”孫紹笑嘻嘻的說道:“我看你也不要太挑剔了,馬馬虎虎挑一個算了,我看你阿母等著抱孫子可都急了。”說完,不等橋月反應過來,轉身上了樓。橋月臉一紅,本待追上去和他理論兩句,可是哪里跟得上他,只得憤憤不平的走了。

  隨風擺動的帷幕后,周玉孤單的身影如一尊塑像,一動也不動。她已經聽到了孫紹的聲音,卻不知如何面對孫紹。她不知道孫紹剛才的舉動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她只知道,那輕輕的一觸留下的酥麻感到現在還沒有散去。

  “阿玉?”孫紹撩開帷幕,探頭探腦的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周玉白了他一眼,轉過身,給了他一個背影。她委屈的撅著嘴,眼睛紅紅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著轉。孫紹訕笑了走進來,繞到她面前坐著,拱手討饒道:“剛才是我口不擇言,冒犯了小妹,還請小妹大人大量,不要放在心上。其實,其實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擔心被別人聽到了…”

  “你說什么?”周玉十分詫異,孫紹說的話,她根本就聽不懂。

  “剛才…剛才我說的話啊。”孫紹抬起眼皮,詫異的看著周玉,不至于吧,一句失言,何必搞得這么嚴重,我都來道歉了,你還想怎么樣?

  “你…你說什么了?”周玉見孫紹不似作偽,也有些糊涂了。

  “我…我說你不是阿猘的阿母那句。”孫紹一攤手,“是我失言,惹你生氣了,特來向你道歉。”

  “你?”周玉恍然大悟,原來還有這句啊,自己還真是沒注意。她咬著嘴唇,恨恨的看著孫紹,等著他下面的話,沒想到孫紹說完之后,卻沒了下文,顯然并沒有為他的輕薄舉動道歉的意思。

  “這就…完了?”

  “啊。”孫紹很茫然的點點頭,不完了還能怎么的?難道要我給你磕頭不成?我雖然說得不好聽,可是那畢竟是事實啊。“你覺得還不夠?”

  周玉見他一副無辜的樣子,氣得小臉通紅,可是又沒有辦法,難道要自己說,你剛才毛手毛腳,摸我了不成?她咬著牙,生著悶氣,孫紹也覺得她有些刁蠻過頭,一點屁大的事搞出這么大的動靜,自己都來道歉了,還不依不饒的,未免有些小家子氣。他撓了撓頭道:“是我說錯了話,我向小妹陪罪,這就去廚房給小妹準備點新鮮菜,還請小妹賞臉。”說完,起身就走。周玉看著他出了門,下了樓,有心叫住他,卻又不知道叫住他以后說什么,只好睜睜的聽著腳步聲匆匆遠去,氣得直跺腳,淚珠兒啪嗒啪嗒往下掉。

  過了一會兒,小橋不放心,趕了過來,見她獨自垂淚,孫紹卻不知去向,連忙關心的問道:“他沒來?”

  “來了,又走了。”周玉抹著眼淚,抽泣著說道。

  “他沒向你道歉,還是又欺負你了?”小橋摟著周玉,心疼的問道。

  “道什么歉啊。”周玉委屈得直想放聲大哭:“他只是說他說錯了話。”

  “他不就是說錯話了嗎?”小橋也有些看不懂了,沉下了臉,不悅的說道:“其實,那也不能說錯了。我說阿玉,你現在怎么這么心眼兒小了?就算那句話不動聽,你也沒必要跑了吧,還躲在這兒哭?你也不小了,不能總使小孩子脾氣,以后嫁了人,再這樣可怎么得了?女子以柔順為美,不可任姓使氣,曹大姑(班昭)的女誡你也不是沒讀過,為什么還這么不聽話。”

  周玉沒想到被小橋責備了一通,她瞪著淚眼朦朧的眼睛,不知所措的看著小橋。小橋嘆了口氣,不忍心再說下去,只是拍拍她的背:“好了,洗洗臉,補一下妝,出去坐坐吧。我周家的女兒,不能那么小家子氣。”

  “周家的女兒,就該被人…”周玉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雖然是親生母親,可是她還是覺得太讓人難堪了。她脹紅了臉,幾次要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可是每次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不錯,周家的女兒,就該忍辱負重。”小橋不快的說道:“再有什么委屈,也得忍著。我知道你不喜歡孫登,你大姨也想把你娶到孫家來,可是你要知道,這件事沒那么容易辦,除非至尊主動開口,否則我們周家就不能有任何想法。”

  周玉無言以對,小橋完全誤會了。

  孫紹說話算數,果真親自下廚做了幾樣菜,自從他發跡以后,他已經難得下廚了,在大橋、小橋看來,孫紹的道歉十分有誠意,周玉再有什么不快,那可就真是不識抬舉了。周玉心里也清楚,強顏歡笑的一起吃了飯,天大委屈也只能自己忍著。

  飯后,孫紹興致不減,拉著大橋小橋一起玩牌。這是他在軍中沒事的時候做的紙牌,因為需要計算和講究配合,很受虞翻等人的喜歡。大橋小橋也是聰明人,很快就搞懂了規矩,玩得很開心。周玉心里有疙瘩,有些心不在焉,連著出了幾次錯牌,被玩興正濃的小橋轟了下去,換周循來。只是周循在孫紹面前有些放不開,總有些下屬在領導面前的感覺,而不象家人游戲,小橋還是有些不滿意,后來干脆換上橋英,把孫紹也替了下來。

  孫紹是無所謂,他本為就是陪他們玩的,湊在大橋身邊看了一會兒牌,又被小橋說他看兩邊牌,干脆趕了出去。孫紹干笑了幾聲,逗了一會阿猘,蹓蹓跶跶的去了書房,坐著翻了一會兒書,忽然覺得有些異樣,抬頭一看,周玉板著臉站在門口。他愣了一下,隨即起身笑道:“阿玉,進來坐啊,坐在門口干什么。”

  周玉很矛盾,她也搞不清孫紹究竟是怎么回事,要說他道歉沒誠意吧,他親自下廚了。他現在可不是以前那個白身,他現在是堂堂的后將軍,富春侯,能親下廚做菜那是天大的面子。可是要說他有誠意吧,他對自己的舉動提都沒提,好象根本沒那回事似的。孫紹從牌桌上被趕了下來,回了書房,她不由自主的也跟了過來,站在門口半天了,卻不知道怎么開口和孫紹打招呼。

  難不成被人輕薄了,還得反過來謝謝他?

  孫紹一無所知,他雖然對周玉有些過份的心氣有些不快,但是他聽了周的話以后,多少對周玉感到有些歉疚,何況周玉在別人眼里是個要出嫁的女子,在他的眼里卻還只是個理當被人寵愛的小女生,前世象她這樣年紀的女生可比她難纏多了,他早已經司空見慣,所以一看到周玉,他還是很自然而又熱情的請她入座。

  周玉遲疑了一下,坐在孫紹對面,細心的把衣擺整理好。夏天本來就穿得少,衣衫單薄,如果不小心一點,保不準哪兒就露出來的。她坐了一會,覺得干坐著也不是個事,只得說道:“兄長他們在摧鋒營還好嗎?”

  “你是說伯英還是仲英?”

  “他們兩個。”

  “伯英你也看到了。”孫紹贊賞的笑了一聲:“我本來以為他吃不下這個苦頭,沒想到他真的熬下來了。你是不知道,最開始的半個月,他每天上午訓練完之后都幾乎要倒地不起,好在他的學問底子厚,不用參加下午的學習,能多出半天的時間休息。至于仲英,他比伯英的底子要好多了,和摧鋒營的將士也熟,倒沒有吃什么苦頭,只是曬得比伯英還黑,所以這次沒敢跟著回來。”

  “哦。”周玉應了一聲,看了一眼談笑風生的孫紹,猶豫了片刻,又問道:“你會帶他們上戰場嗎?”

  “難說。”孫紹搖搖頭:“至少目前看來,我不會讓他們離開我的身邊到前線去廝殺,戰場兇險,萬一有什么損失,我可沒法向小姨交待。以后嘛,再說了。”

  周玉點了點頭,咬著嘴唇想了半天,這才鼓足勇氣說道:“我聽阿說,孫魯班到摧鋒營去過?”

  “那個丫頭啊。”一提到孫魯班,孫紹笑了,“她是個惹禍精,唯恐怕天下不亂的,哪兒熱鬧就到哪兒去。上次帶她去了一趟,她上癮了,我聽說她后來又吵著要去,可是至尊和步夫人不讓她去,又哭又鬧的搞得不清,被關在后院里讀書呢。我都不敢去看她,生怕她又求我帶她去。”

  “她要讀書了?”

  “還不是步夫人逼的。”孫紹的嘴角挑起一抹笑意,瞟了一眼周玉:“她可不象阿玉你,天生的四德不虧,她是個不安生的主,我估計以后就是第二個姑姑,讓她舞刀弄劍的還行,要想她坐下來讀書,那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唉,伯英苦啊。”

  “世家子弟,都是如此的。”周玉也嘆了一聲:“何嘗是他苦,我也不是如此嗎?大兄何以只憐惜兄長,卻想不起來妹妹我。”

  孫紹張了張嘴,一句話也沒說。周玉提起孫魯班,他就知道他想說什么。可是說實在的,他也沒辦法,這兩門親事說起來和感情沒什么關系,不僅和周循、周玉無關,而且和孫登、孫魯班關系也不大,孫權考慮得更多的可能還是周瑜留下的人脈。周瑜在世的時候,就有人說孫權壓制他,赤壁之戰那樣的危局,他還要派程普牽制周瑜,以防周瑜獨大,后來周瑜死了,為江東孫家的基業一直奮斗到最后一刻,孫權如果不好好的對待周家的話,那他的良心上過不去,也無法向其他人交待。讓孫登娶周玉,讓孫魯班嫁給周循,對孫權來說,或者對這個時代來說,就是他能給的最好的報答。

  至于當事人的感情,其實并不是重點。

  “阿玉,這件事…牽扯的事情太多,你知道的,我也有心無力。”

  “你有心嗎?”周玉應聲問道。

  孫紹翻了翻眼睛,為難的撓了撓嘴角:“這個…我有心也沒用啊。且不說至尊已經做了決定,就說我也是成了親的,銀屏入門在先,又是孫劉兩家的和親,這…總不能委屈妹妹做妾吧,所以…所以這件事…”

  “那…”周玉咬著嘴唇,胸脯不停的起伏著,兩只小手緊緊的握在一起,顯得非常緊張,她垂下了眼簾,不敢看孫紹一眼——其實她不知道孫紹也不敢看她,過了好一會,才吞吞吐吐的說道:“那大兄幫妹妹做個選擇,是跟自己喜歡的人過一輩子,還是做一個尊貴而沒有快樂的王妃好?”

  孫紹摳著嘴角不作聲。周玉聽不到他的回音,偷偷的瞟了他一眼,見他一副難以決斷的樣子,既有些失望,又升起了一線希望。她抬起頭,強自鎮靜的盯著孫紹的臉,漸漸的,她發現自己慌亂的心情竟奇跡般的平靜下來。面對躊躇不決的孫紹,她好象是同樣心里沒底的將軍發現了對手的虛實,原本的不安不知不覺的消散了。

  “這個…因人而異,我怎么能替你做出選擇?”孫紹干笑了一聲,搪塞道。

  “那你現在是不是已經把我當成了公子登未過門的妻子?”周玉越發的鎮靜,變得有些咄咄逼人。

  孫紹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那對公子登未過門的妻子舉止輕薄,會是什么樣的罪名?”周玉嘴角浮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孫紹一愣,隨即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跳了起來,瞪著周玉道:“阿玉,你可不能這么說,我什么時候對你輕薄了?”

  “你沒有嗎?”周玉緩緩的站起身,一步一步的逼到孫紹面前,仰著頭,紅艷艷的嘴唇間迸出來的全是嚇人的話:“是你自己做了沒記住呢?還是不敢承認?”

  孫紹被她逼得步步后退,很快后背就靠在了墻上,無路可退。他可憐兮兮的舉起雙手,全身貼在墻上,干笑道:“阿玉,你不會這么狠吧。大兄雖然笨了一點,可是以前對你也算不錯,你可不能誣陷我,會害死人的。”

  開玩笑,孫權正想找把柄收拾他呢,要是被他知道,他孫紹敢挖孫登的墻角,那豈不是正中下懷?小丫頭今天瘋了,平時挺羞澀的一個娃,今天怎么這么潑辣,玩這一招?

  “誣陷你?”周玉越發的從容,她的臉離孫紹的臉只有半尺之遙,雖然燒得通紅,說出來的話卻越發的冷酷。“你敢說你沒有做過這樣的事?”

  “我沒有。”孫紹矢口否認,看了一眼眼前的情況,又連忙說道:“現在是你在輕薄我,不是我輕薄你。”

  “會有人信嗎?”周玉冷笑一聲,又往前靠了一步,將身體緊緊的貼在了孫紹的胸前。單薄的衣衫根本擋不住什么,孫紹清晰的感受到了周玉顫抖的身體上傳來的熱度,柔軟而凹凸有致的身子,一低頭就能看到的嫣紅臉龐,一抹若隱若現的雪白胸口,如雪地里一株嬌艷的紅梅,含苞待放,誘人遐想。更讓孫紹覺得可怕的是,在軍營里積蓄了大半個月的,不受控制的蘇醒了,蠢蠢欲動,蓄勢待發。

  孫紹一頭的冷汗,他不敢再遲疑,再拖一刻,自己很難保證能不能控制住自己,原來初中生也這么誘惑啊,真是要人命,怪不得有人喜歡初中生。他雙手推著周玉的肩膀,將她推開半步,結結巴巴的說道:“阿玉,不要開玩笑了,讓人看見不好。”

  周玉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肩上的手。孫紹的手強壯有力,指腹上還有一些老繭,透過一層輕薄的絲衣,毫厘不爽的傳到她的肩上,麻酥酥的感覺既讓她緊張,又讓她沉迷,一股說不清的熱流從胸口升起,直涌上了臉。

  孫紹被她看得不自在,訕訕的縮回了手。周玉又重新逼了過來,一貼上來,就感覺到了異樣,有一個硬硬的東西正頂著她的小腹,她愣了一下,隨即有些明白過來,臉頓時紅得要滴血,本能的想讓開,可是腳剛剛動了一下,又強行忍住了,大大的杏眼中閃過一絲羞澀的光芒:“你這…算不算輕薄?”

  孫紹一腦門子的黑線,再也不敢遲疑,伸手一推周玉,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竄到一邊,連連搖手:“你快走,你快走吧,這樣會出事的。”

  “已經出事了。”周玉冷笑一聲,她慢慢的踱到孫紹面前,重新一步步的將他逼到墻角,勇敢而堅決的迎著孫紹狼狽的眼神,感受著孫紹急促的呼吸所帶來的異樣氣息,情不自禁的閉上了眼睛,踮起腳,撅起嘴唇,在孫紹發燙的嘴唇上輕輕一啄。柔軟的嘴唇和撩人的胡須帶來的奇妙感覺,讓她意亂情迷,心跳加速。在短暫的猶豫之后,她伸出雙手,將孫紹健壯的身體緊緊的摟住,把自己滾燙的臉貼在孫紹寬厚的胸膛上,喃喃說道:“大兄,我不想做王妃,你幫幫我。”

  孫紹想推開她,可是看起來柔弱的周玉使出了驚人的力量,他根本推不開,兩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而他那掩飾不住的也被周玉緊緊的壓住,不由自主的脈動著。兩人僵持了片刻,孫紹扶在周玉肩上的手慢慢的松了下來,輕輕的扶在周玉光滑的背上,他的聲音有些發干:“阿玉,你會后悔的,就算不做王妃,你也不能做妾啊。我…我不能委屈了你,可是也不能委屈了銀屏。”

  周玉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沿著臉龐流了下來,浸濕了孫紹的胸口。她苦思冥想了無數夜的辦法,一直沒有找到一個有用的,沒想到一時情急之下做出的荒唐舉動,卻達到了夢寐以求的結果。她聳動著肩膀,抽噎著說道:“我不怕委屈,我也不想和鳳姊姊爭正妻的名份,大兄如果憐惜我,就讓我做個平妻,如果實在為難,我寧愿做個妾,只要能和大兄長相廝守,我不在乎。陸家的女子能做妾,周家的女子為什么不能做妾,只要值得,我不在乎。”

  孫紹苦笑了一聲,這丫頭還真是會給自己找借口,陸遜的妹妹做顧邵的妾,那是沒辦法的事啊。你的情況正相反,你是放棄了尊貴的王妃,寧愿做一個妾。

  孫紹雙手抱著周玉的頭,凝視著她的眼睛,長嘆一聲:“唉,阿玉啊,你讓大兄我如何能承受得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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