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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搬運符形、玄冥之道,招風旗成

第137章136:搬運符形玄冥之道,招風旗成  殷太尉方走不多時;殷瑤兒就從洞天之外,拿著寶囊,按方取來紀緣所需要的材料。

  “二娃,你要的材料我都給你帶來了。”

  紀緣接過寶囊,難得看殷瑤兒這般的一本正經,不禁揶揄笑說:“咦?怎么好像少了不少靈鐵,你不會中飽私囊了吧?”

  “啊?我沒有,這是掌教真人取給我的,我路上都沒打開過,怎么可能會少呢。”殷瑤兒聞言慌忙上前,急切想搶過寶囊查看。

  洞天之外,眾多師長前輩關注此事,掌教長老們都在支持,天憐可見,她這次是真的沒有想搞幺蛾子。

  “哈哈哈,逗你呢,物資齊全。”紀緣看她委屈表情,不禁心頭曬笑。

  點了點囊中材料,確實是齊全的。

  悉數都是按方置辦,一兩靈鐵不曾多,一滴真水不曾少。

  “那我先走了。”殷瑤兒見他點驗好靈材,這才松了口氣,二話不說就跑。

  這地方除了靈氣充裕之外,著實孤寂的很。

  外面又有許多大佬在隔空關注。

  可以說,大衍靈境內一舉一動,都在眾多強者目光的監視之下。

  這對好動的小煞星殷瑤兒而言,著實太難熬了。

  她現在是一刻也不想在這兒多待。

  “回來!”紀緣這次,卻叫住了她。

  他現在需要一個人打下手。且這對于對方,無疑是場難得的大機緣。

  這是普通弟子想求,都求之不得的機會。

  將這個機緣給殷瑤兒,就當是給殷家這么多次扶持的一點回報吧。

  但殷瑤兒這家伙竟假裝沒聽見,縱步飛奔,扯一團霧頭離地飛起,頭也不回的向虹橋出口飛去。

  紀緣莞爾一笑:“現在才想跑,哪兒那么容易。”

  好整以暇,靜靜看著殷瑤兒駕霧狂奔。

  直到其身影已消失不見,出了數百里之外,將要到大衍峰虹橋下的洞天出口時。

  紀緣才一步走出,身形消失。

  下個剎那,虹橋口,殷瑤兒只覺身后獵獵惡風襲來,還沒反應過來,肩膀已被紀緣抓住。

  五指如鐵箍,她根本掙脫不得半分,旋即,整個人都被拎了起來。

  “一步挪移千百里,這怎可能,你何時又練就如此大神通!”瑤兒驚了一驚,難以置信。

  “憑你的手段,縱再修幾劫,又怎脫我手?”紀緣只是笑笑不語,提著她,又是一步踏出,已將她強行拽回了靈臺峰。

  “脫不得,著實脫不得;我服了,不跑了,你快放我下來吧。”殷瑤兒被他這種一步千百里的手段,著實嚇住了。

  紀緣見她如此乖伏,心頭忍俊不禁:“這縮地遁法,尋常無甚大用,但用來唬人還行。”

  這其實是大衍道人走之前,傳授給他的那門逃遁法術,名曰縮地遁法。

  這法子練成之后,大衍老鬼號稱能一步千里、萬里。

  當時為了這門神通法術,紀緣還獻上了一株難得的萬年靈藥。

  但練了之后,紀緣才發現,自己簡直被大衍老鬼這廝蒙了。

  這根本不是什么神通大法。

  其實就是一種障眼法兒而已。

  這法子特別簡單,就是先設壇采氣,用朱砂、竹紙,修練搬運符形數道,期間叩齒存思、密祝祖師等等,每七日頌咒吞符一道,收攝山鬼精靈之氣,七七四十九天就能成就入門練成。

  用之前,將預先用朱筆書符在某一地。譬如書符于靈臺峰的洞口的石璧上。

  那么只要在百里之內,紀緣捻決頌咒,一步走出,下一步而到了靈臺峰洞口石璧前。

  很神奇,但說是“縮地神行”,實際上就是障眼法,或者說,實為搬運挪移法。

  這里面根本就沒有“縮地”什么事兒,僅僅只是被法術定住,剎那間虛空挪移百里。

  這個法術,有奧妙,也還有幾個致命缺陷。

  其一就是必須要提前書符,且極限不能超過一百里。

  其二,不能沾蕪穢之物,如大糞、月經之類,不然攝來的山鬼精靈懼怕蕪穢而無法施威,那么法術就失靈了。

  其三:重量有限,不能超標。

  紀緣練了之后,短短幾年時間,就修到極致,頗覺無趣,直呼被騙,也就懶得再往深處研究。

  只是為了來去方便,就在洞天入口的虹橋上、大衍峰頂的九宮觀、靈臺峰頂各用朱筆書了一道搬運符形。

  這幾處地方,倒剛好在百里之內。

  相當于建立傳送陣一般。

  只要挽指決,念著咒語,一步走出,下一步,就能憑空出現在書了符的地方。

  有一點倒是有趣。

  這搬運符形,練法時所密祝存思的,竟然是神魔玄冥真形圖。

  也就是說。

  這種隔空挪移搬運,其實借的是一絲玄冥大道的力量。

  而今玄冥遺脫所化玄牝珠,可還在紀緣手上呢。

  第二元神所謂的轉生不死大法,其核心根本,也正是借的玄牝珠特有的虛空挪移顛倒之能。

  能在第二元神玄牝珠肉身被斬殺時,頃刻間,挪移顛倒數萬里,在另一地將生。

  玄牝珠的挪移之力,比這無疑強了千百倍,只是挪移越遠,就越無法確定落腳點,可謂隨機抽取復活點。

  搬運符形倒是能確認地點,但距離只能百里內,紀緣試著讓第二元神研究一下。

  看能不能把這法術的精髓和玄牝珠的挪移顛倒融合一下。

  這玄冥大道,挪移顛倒之能,也著實是奧妙無窮。

  奈何紀緣現在要研究參悟的東西太多了,短時間內,著實沒有那個精力,皓首窮經,研究一類大道法則了。

  “玄微教號稱有妙術三千六百種,法法皆通大道。而今看來,倒也沒吹牛皮。”紀緣暗道。

  確實通了,但通的不多。

  像那縮地神行法,以及什么定根法、吞刀法、玄光幻法、飛羽萬箭法、以及之前學過的招云祈雨法、還有大衍老鬼吹噓的斬頭不死法、隱身法。

  皆系玄微玉京教祖秘傳法本,從中億萬年衍生出來的,總共有三千六百種之多。

  只是真正練法關竅、傳承,皆分別被教中十大家族門閥所掌握,倚為絕學傳承,往往非本家同姓不可傳授。

  像顧家的雷火法、薛家的九龍法火等等,屬于其中比較厲害的,練成之后,威力玄妙,不下于神通。

  尋常弟子,縱然位列真傳,也未必能學幾門,更別說能學全乎了。

  紀緣能用一珠萬年靈藥,換來一門包括真傳關竅,種種禁忌法術,還是他能拜師十家門閥之一的索家老祖的緣故。

  若不然,法術這些,別說一株萬年靈藥;就是十株、百株,也沒地兒去換。

  卻也難怪,之前遇上尋常的弟子、真傳、乃至道妙真人,出手全靠境界壓人和自悟的小術,道行法力高得嚇人,卻都不怎么能打。

  萬年道行,在紀緣面前就跟紙糊的一樣。

  概因這些非十家門閥出身的真傳、道妙,就沒有機會獲得什么厲害法術道術。

  “二娃,材料給你送來了,你還留著我干什么,難道給你燒火不成?”殷瑤兒無奈說。

  “嗯。”紀緣頷首,指著八卦爐:“正缺個燒火童子,你就留在這兒給我燒火吧。”

  “呸,你這寶爐乃先天之珍,豈要得人燒火,少蒙我了。我想起還有要事,趕緊放我走吧。”殷瑤兒嗤之以鼻,根本不信半點。

  “少啰嗦,童兒,去巽位助風,給我加大火力!”紀緣直接一個腦瓜崩彈去。

  殷瑤兒早有防備,好似泥鰍一般撤身躲開了,其殷家家傳絕學,也有身法,倒也神妙。

  “你!”殷瑤兒躲過腦瓜崩,滿臉通紅,瞪著眼,憤怒的看著他。

  她堂堂殷家小姐,紀緣竟敢如此對她,還稱呼為“童兒”,簡直拿她當牛馬下人使喚!

  這倒罷了。

  畢竟小時候也沒少被這可惡的二娃欺負。

  但現在不知多少前輩師長,正關注這里呢。

  要是答應了,得出多大丑,她以后還怎么混!

  不行,絕對不可以!

  “恩?”

  “哼,去就去!”

  殷瑤兒狠狠跺腳,氣沖沖得走到八卦爐五六步外,尋到巽位用風囊喚來風氣,刮向爐中。

  面對紀緣,她知道自己反抗是反抗不了半點的。

  只能愈發出丑。

  照天鏡屹立云端,神岳之下。

  殷太尉等眾道妙真人,看著氣沖沖扇風的殷瑤兒,一個個皆是忍俊不禁。

  只是其余人顧及老太尉臉面,沒人好笑出聲。

  薛廣法毫無顧忌,捻須大笑:“真應了老話,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這小家伙,打小就伏紀二娃管呢。”殷太尉覺得丟臉,先有些怒氣,轉而卻也釋然笑了。

  “這也算一場緣法,讓她磨磨性子。”

  這時候,有人驚訝:“你們看!果然寶爐神焰,竟連靈鐵都能頃刻燒化!”“是啊,紀師侄之前說他修成的異火是叫三昧火吧?這可真是神火呀!”

  巽位是風涌之處,沙塵飄飛,冷冷颼颼。

  站在此處,不僅風沙迷眼,弄得渾身臟兮兮,還冷颼颼的,令人發寒。

  殷瑤兒愈發氣惱,只能將滿腔怒火,發泄在八卦爐上,頃盡全力,氣鼓鼓催發風囊。

  滾滾大風,猶如江河滔天而至,但八卦爐外表光芒璀璨,無窮云紋雷箓閃爍,巽位好似無底洞,將那漫天風炁,狂吸一空。

  任憑她來多少風,八卦爐就收多少風。

  殷瑤兒氣鼓鼓,八卦爐中火焰洶洶,如烈火烹油,微微一絲的三昧真火,在這狂風加持下,不斷延展,駕馭億萬重火焰,化作洶涌武火。

  紀緣見此,忙從囊中揀選出靈鐵,袖口一掃。

  百斤靈鐵投入爐中。

  三昧真火一燎,僅頃刻間,這靈鐵就整個紅透。

  所謂靈鐵。

本作品由六九書吧整理上傳  就是指山川地脈之中,汲取天地靈機,埋藏億萬年而孕育的精鐵;教中收來之后,往往又經法火鍛數次,直至不懼火煉。

  再緩緩水磨成形,就可成為法刀、法劍等法器或兵器雛形。

  唯有這般,那么法器練成,祭出去,才不會被敵人用法火燒化。

  所以法器、神兵的第一特質必然是不怕水火的。

  地脈、水脈產生的靈鐵已算上乘材質;這般的,煉氣士用法火燒煉,也得百年、千年,才能撼動。

  但對而今的八卦爐火力來說。

  這靈鐵根本不夠看。

  僅被爐火一燎,就變得通紅。

  三五個呼吸就軟化下來。

  又過七八個呼吸,直接化作黑色汁水狀態。

  “好了,不用風了!”紀緣趕緊叫停了用風囊狂扇風,累的氣喘吁吁的瑤兒。

  心頭也算是對自己家爐火的溫度,有了數。

  轉而換作文火,緩緩燒煉著那團漆黑靈鐵汁液。

  “這么快就好了?”殷瑤兒收了風囊,有些疲憊不堪。

  控制法器,也是要消耗精神的,尤其全力控制。

  “還沒好,你去把真珠搗碎,細細磨成粉沫。”

  “啊!我不去”殷瑤兒堅決搖頭。

  她哪兒能做的來這些細致累活。

  但面對紀緣冷冽的目光,她最終還是服軟。

  乖乖找來石碾,一杵一杵細細把靈珠搗成粉末。

  靈珠這類寶物,雖也不怕火燒、水煉,倒并不堅固。

  本質依舊是脆的,所以可用金石之物,將之磨成粉末。

  又根據靈珠類型屬性不同,粉末可以用于修煉法術、培育靈木、喂養靈獸、平息火氣等等。

  然而搗磨靈沙這些,是個細致活兒,極為廢時費力。

  紀緣用這真珠靈砂,是為了增強靈鐵的韌性,篆刻禁法。

  看著遠處撅著屁股,哼哧哼哧磨靈沙的殷瑤兒。

  紀緣暗自頷首:“看來,不論煉丹還是煉器。還是得有個童兒才行,不然這些活兒誰來干呢?”

  轉眼,三天時間過去。

  殷瑤兒手都禿嚕皮了,才終于將十枚拳頭大小,閃爍奇光的海域水脈靈珠,磨成均勻粉末。

  經紀緣檢驗合格之后,她才終于松了口氣。

  “好了,坐一旁休息去吧。”紀緣看她確實辛苦,讓她坐一旁休息。

  后面也用不上人幫忙了。

  殷瑤兒卻強打起精神,撐著疲憊身軀坐在旁邊,注視著云紋雷篆不斷變化的八卦爐。

  那些,都是一門門火法,每一刻都在變幻,每一刻都在生成,八卦爐不虧先天之珍,玄妙至極。

  她心頭惡狠狠想著:“狗二娃,等我將你的火法參悟了,狠狠燒你屁股!”

  紀緣任她參悟火法,并不理會,自顧自觀察爐中,汲取煉器之道的經驗。

  爐中靈鐵,被武火頃刻燒成汁水,又經文火熬煉三天三夜。

  武火燒形,文火通靈。

  短短三天,百斤靈鐵汁夜由磨盤大,燒做水盆大,又化作臉盆大,最終,化作海碗大小。

  色澤,由漆黑斑駁,化作純幽藍之色。

  經文火熬煉,雜質皆化作黑煙飛灰,從離位飛出爐外,材質的靈性愈發顯露。

  在爐中,慢慢綻放毫光。

  “看來雜質皆被練出了。”紀緣不慌不忙打出一道法力。

  使攝法。

  隔空將海碗大的靈鐵分出三分之一。

  塑形成尺許長,小指粗的幽色旗桿。

  真珠粉末拋灑爐中,手結法印,密祝祭祀風囊的風后真言。

  八卦爐撲嗖嗖冒出白煙,靈珠粉末,化作符篆顯化于幡桿。

  幽藍色幡桿,無窮密密麻麻的細微符箓閃爍,外以八卦之妙,攝山川形變之氣,攢簇靈妙,頃刻之間,將千百年祭祀之功,縮為一瞬。

  頓時,那密密麻麻細小符篆,隱入幡桿,消失不見。

  而紀緣盤坐爐前,施法不斷,又將靈蠶絲拋入爐中。

  又依先前步驟,文武火交疊煅燒,再文武火交疊,煉形煉質數次。

  靈珠粉末,化作符箓禁制,篆刻于幡面。

  轉眼。

  八日過去,到第九日這天。

  靈臺峰爐火依舊未熄。

  旗幡卻已于爐中成形,神光氤氳,沖霄數丈,映射百里晝夜可見,如煌煌日月。

  “瑤兒,拿一盞真水來。”紀緣坐在八卦爐前,整整八天,未曾言語動作,只是雙眸微閉,此時突然出聲叫醒了昏昏欲睡的殷瑤兒。

  “哦,好!”

  而此時,神岳之下,眾道妙真人也知曉紀緣修煉法器,恐怕已到關鍵時刻。

  遂整個神岳之下,靜悄悄一片,眾人皆目光緊緊注視,看得摒棄凝神,可謂萬眾期待。

  一盞靈液真水,被遞到紀緣面前。

  “開爐!”紀緣雙目睜開。

  轟隆一聲炸響。

  爐中一條白光飛出十數丈高,裹著一條旗幡,搖曳沖霄而去。

  紀緣打一道法力,使攝法,頓時將白光攝住。

  只見一條赤紅旗幡,總長才不過尺許,四指寬、八指長的赤紅幡面繡云紋法篆,燁燁生輝,光炁飄搖,千里可見。

  “噗!”紀緣此時接過玉盞,口含靈水,一口朝天噴出。

  霎時間,天空轟隆隆烏云匯聚,化作數尺陰云,聚在赤紅旗幡頂上。

  “雨來!”紀緣捻決一指。

  撲嗖嗖雨水落下,皆是靈液真水,“噗嗤噗嗤”白煙騰騰,將旗幡高溫緩緩消泯。

  那一滴雨水,灑落地上,令草根樹木瘋狂生長。

  然只頃刻間,一口真水耗盡,風停雨歇。

  招風旗毫光氤氳,一聲呼嘯,穿破陰云,飛落入紀緣手中。

  從旗桿到幡面皆已化作幽色模樣,灰樸樸并不起眼。

  “法器?我的天!你竟然真的練成了!”殷瑤兒卻騰的驚起,激動得奔上前。

  不止殷瑤兒,外間以照天鏡觀測大衍洞靈境一舉一動的眾師叔伯,道妙真人們,望見鏡中景象,也是激動得渾身顫栗。

  “恩!”紀緣頷首,嘴唇微動,念一道咒語。

  未施絲毫法力。

  那法器卻如吃大補丸,灰樸樸幡面閃爍毫芒,光炁飄搖數丈,拿在手里微微一晃,四周山林之中狂風呼嘯而起。

  霎時間,飛砂走石,轟隆隆,浩浩蕩蕩驚起飛禽走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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