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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須彌袋擠擠更健康

  趁熱?

  熱你妹啊!

  看著玉兒泛著青黑死氣的臉頰,陳墨揉了揉眉心。

  他也沒想到,這清雅齋的頭牌,竟然是世子埋下的釘子。

  想來也能理解,前身為了一個花魁,不顧家族利益撕毀婚約,是天都城內人盡皆知的情種。

  而玉兒容貌驚艷,身段窈窕,還精通琴技,完全就是顧蔓枝的下位替代品。

  至于為什么是下位——

  極陰姹體那顛倒眾生的妖冶魅力,是旁人模仿不來的。

  即便顧蔓枝體質尚未大成,并且平日里刻意收斂氣息,依然收獲擁躉無數,成了教坊司五大花魁之首。

  玉兒氣質也算不俗,但和那個妖女相比卻是相形見絀。

  “其實我對美人計并不排斥,沒必要這么偷偷摸摸…”

  “問題是現在玉兒死了,保不準世子下一步還會有什么動作…”

  就在陳墨皺眉沉思的時候,“玉兒”櫻唇張開,紙片人從口中探出頭來。

  “官人,還熱乎呢,你到底要不要…”

  “閉嘴!”

  陳墨叱聲。

  紙片人縮了縮腦袋,又鉆了回去。

  這一幕看的陳墨直皺眉——在人家身體里進進出出,真的很沒禮貌啊!

  不過這倒是讓他腦海里冒出了一個想法。

  陳墨扭頭看向顧蔓枝,詢問道:“如果你用紙人模仿玉兒的話,能有幾分相似?”

  “你問這個干什么…哦~”

  顧蔓枝恍然,笑瞇瞇道:“你是想讓我來假扮玉兒,瞞過世子,當雙面間諜?”

  陳墨攤攤手,坦然道:“不過是互惠互利罷了,既然你要留在教坊司,總得有個像樣的身份,一個小丫鬟能打探出什么消息?”

  顧蔓枝眨了眨眼睛,“那你不殺我了?”

  陳墨冷哼一聲,“要殺早殺了,還會留你到現在?”

  “不過丑話說在前面,你若是還敢打陳家的主意,我定斬不饒!”

  聽著他兇狠的語氣,顧蔓枝眼波卻有些許迷離,嘴角抑制不住的微微上揚。

  哼,口是心非的家伙,分明就是不舍得…

  陳墨心中自有考量。

  他還是七品武者的時候,只要先發制人,都能把顧蔓枝打傷。

  如今實力今非昔比,料想她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可要是顧蔓枝出什么意外,月煌宗派個宗師過來,甚至那位圣主親至…麻煩可就有點大了!

  不管怎么看,暫時留著她都是最好的選擇。

  “閑著沒事還能刷刷好感度獎勵。”

  “不過話說回來,前身舔了那么久都沒用,我打了她一掌便漲了那么多,難道和厲鳶是一樣的體質…”

  “顧蔓枝”好感度提升。

  當前進度為:47/100(相見恨晚)。

  陳墨:“…”

  紙傀術分為兩種。

  一種是“憑空捏造”,類似顧蔓枝當初對陳墨用的手段。

  前提條件是,必須用原主精血蘊養,養的時間越長,做出來的紙人才越真實,想要做到神形具備,起碼也得月余。

  玉兒已經涼涼,這種辦法自然沒用。

  那就只剩下第二種辦法,紙人鉆入尸體,借殼“重生”,取而代之。

  “我跟了玉兒一段時間,言行舉止倒是能模仿個七八分相似,驅使游魂附著其上,熟悉一段時間,應該不會被人輕易瞧出破綻。”

  “但問題是她神魂俱滅,死氣沉沉,毫無生機可言…”

  顧蔓枝話還沒說完,只見陳墨手指點在玉兒眉心,以此為中心,翠綠色華光暈染開來,原本青黑色的面龐,迅速變得白皙粉嫩,死氣一掃而空。

  靜靜地躺在那里,好像只是陷入了沉睡一樣。

  “現在可以了吧?”

  陳墨問道。

  顧蔓枝嘴唇翕動,沒有說出話來。

  這家伙到底還有多少手段?

  真是越來越覺得他深不可測…

  陳墨說道:“我留了一縷生機精元在她體內,大概能堅持七天左右,到時候我再來補充。”

  死人體內存不住生機,只能定期注入。

  好在只是維持外表,精元消耗很小,以他關竅里的儲備,堅持個一年半載都沒問題。

  “玉兒”緩緩坐起身來,不斷調整著表情和動作。

  剛開始還有些僵硬,慢慢就變得自然了起來。

  一對剪水雙眸看向陳墨,丹唇微張:

  “官人,要不…”

  “滾。”

  “…”

  陳墨懶得搭理她,來到無臉人的尸體處翻了起來。

  從腹腔里找出了一個巴掌大的黑色口袋。

  上面用金線繡著霧罩云山,不知是何種質地,摸起來如絲綢般順滑,還有種獸皮般的柔韌。

  打開看了看,里面空無一物。

  “一個鬼修,居然帶著這么精致的佩囊…話說他剛才拿的那盞青銅燈去哪了?”

  顧蔓枝瞥見這一幕,眼底閃過一絲驚訝,說道:“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須彌袋…你滴一滴鮮血上去試試?”

  “須彌袋?”

  陳墨愣了一下。

  沒有猶豫,用真元從指尖逼迫出一滴鮮血,落在了佩囊表面。

  仿佛海綿吸水般,鮮血被迅速吸收,他似乎和這佩囊產生了若有若無的聯系。

  把佩囊翻過來晃了晃。

  叮叮咣咣——

  一堆雜亂物件掉了出來,滾落一地。

  “這是…游戲背包?!”

  陳墨眼睛一亮。

  顧蔓枝感嘆道:“沒想到這鬼修身上竟有此等寶貝,你運氣倒是不錯。”

  陳墨好奇道:“這東西很少見?”

  “當然。”

  顧蔓枝說道:“這可比什么法寶都珍貴,芥子納須彌,微塵藏大千,其中涉及大道至理,尋常器匠宗師都煉制不出來…我也只見過師尊身上有一個。”

  陳墨想想也是。

  這東西怎么說也算是“空間法寶”了,自然不可能是大路貨。

  他嘗試著將心神沉入其中,眼前一黑,似乎進入了另一個空間。

  漆黑,深邃,但能感知到邊界,大概七尺見方,不算很大,用來放一些隨身物品卻也足夠了。

  陳墨拿起桌上的水杯,心神一動,水杯陡然消失不見。

  再一晃,又出現在了手中。

  試完水杯后又開始試桌椅板凳…一時間玩得不亦樂乎。

  經過測試,只要在周身一尺范圍的物品,除了活物以外,都能直接收入囊中。

  好寶貝!

  摸尸果然是個好習慣!

  玩膩之后,陳墨開始清點幽道人剩下的遺物。

  地階上品法寶:引魂燈。

  生魂為捻,人膏做油,吸引游魂,強化鬼物。

  看著手里的青銅燈,陳墨有些詫異。

  空間法寶須彌袋,天階中品招魂幡,這又有個地階上品法寶…這幽道人還真是富的流油啊!

  噬鬼宗到底是什么路數?

  “對了,你說那噬鬼宗被滅門了,怎么回事?”

  陳墨出聲問道。

  顧蔓枝淡淡道:“和月煌宗一樣,被玉貴妃屠了滿門。”

  陳墨:“…”

  原劇情中,月煌宗是青州大宗,割據一方,以武自恃,不愿歸順玉貴妃,并且當眾斬殺了前來談判的使官。

  結果三日后便慘遭滅門!

  只有當時正在閉關的宗主,以及數名外出歷練的弟子得以活命。

  說是血海深仇也不為過。

  所以她們才會這么不遺余力的對付玉幽寒,而陳家就是最開始選定的突破口…

  看顧蔓枝臉色不太對,陳墨識趣的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繼續檢查遺物。

  除了那盞青銅燈以外,還有一本古籍,封面古樸陳舊,上面寫著潦草的鬼書二字。

  粗略的翻了翻,里面都是煉化生魂和馭鬼之術,邪門的很,陳墨對此不感興趣,直接扔進了須彌袋里。

  剩下的就是些骨頭、人膏、血珠…等等鬼修所用之物。

  居然連一兩銀子都沒有…

  陳墨將這些雜物和幽道人的尸體一股腦塞進袋子里,收起隔音陣法,把現場清理干凈。

  然后走到床邊,合身躺在了床榻上。

  顧蔓枝愣了一下,“你這是…”

  “睡覺。”

  陳墨雙眼緊閉,悶聲說道。

  剛才吸收了太多魂力,他整個人都有種飄飄然的感覺,明明意識極其敏銳,動作卻要慢上半拍,就像是有延遲一樣。

  可他又不懂煉魂之法,只能盡量放松心神,讓身體適應這種“延遲”。

  “看來提升太快也不是好事。”

  “等有時間了去娘娘那爆個煉魂法門…”

  眼看陳墨沒有動靜,好像真睡著了似的。

  顧蔓枝坐在床邊,拄著下巴,望著那張俊美硬朗的臉龐。

  迷離的眸子有些濕潤,俏臉微微泛起一絲紅暈,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子時已經過半。

  酒屋里的客人全都散去,各自帶著姑娘去睡覺了。

  只剩下厲鳶一人自飲自酌,桌上和腳下擺滿了空酒壺。

  原本英氣十足的眉眼變得朦朧,好似江南三月的煙雨,輕點胭脂的丹唇更顯鮮艷,酡紅從白皙肌膚透了出來,好似朝霞映雪。

  她醉了。

  身為六品武者,厲鳶完全可以用真元驅散酒氣,但她卻并沒有這么做,似乎這樣麻痹自己,心中的煩悶就能少一點。

  可不知為何,那登徒子的臉龐總在眼前閃過,而且越來越清晰。

  噸噸噸~

  厲鳶舉著酒壺仰頭痛飲,酒液從嘴角淌下,順著脖頸流入山澗。

  “又沒酒了…來人,上酒!”

  半晌,沒人應聲。

  厲鳶眉頭皺了皺,站起身來,搖搖晃晃的向著內間走去。

  掀開帷帳,穿過連廊,走入一間鋪著松軟地毯的茶室。

  空氣中彌漫著安神焚香,茶桌上擺放著整套白玉茶具。

  厲鳶是來找酒的,不是來喝茶的。

  茶室后面還有扇門,她走過去推開房門,進入了一間裝修頗為奢華的臥房,房間里最引人注目的是張大床,看尺寸怕是睡上四人也足夠了。

  厲鳶雖然腦子有些暈乎,但也知道自己闖進了什么地方。

  下意識的就要退出房間。

  突然腳下頓住,扭頭看向床榻,眼底掠過一絲酸澀。

  貝齒輕咬著嘴唇,猶豫許久,還是緩步走了過去。

  掀開帷幔,發現床上竟然躺著三個人。

  厲鳶揉了揉眼睛,小聲嘀咕道:“看來是喝太多了,看人都重影了…”

  她瞇著眼睛,仔細分辨著,看清了躺在外側的陳墨,伸手抓住陳墨的手腕,想要把他拉起來。

  “陳墨,起來…我、我有話想跟你說…”

  “唔…”

  酒精的麻痹下,厲鳶渾身無力,沒能拉起陳墨,反倒是自己向床上栽倒了過去。

  剛要掙扎著起身,就被摟進了懷里,一只胳膊搭在身上,壓得她動彈不得。

  強壯的懷抱里傳來陣陣熱力,隔著衣服都讓厲鳶渾身發燙,醉意上涌,最后一點意識和力氣一起消散了。

  陳墨做了個夢。

  夢見自己正在街邊買饅頭。

  小販掀開籠屜,熱氣騰騰的饅頭剛出鍋,他開始認真挑選了起來。

  “這鍋蒸的不錯,暄軟蓬松,大小也正合適。”

  “這鍋的話稍微小了點,但是輕盈細膩,空氣感十足,應該也挺好吃的。”

  “別鬧…癢…”

  小販含羞帶怯的看著他。

  “?”

  陳墨意識恢復清醒,緩緩睜開了眼睛。

  清晨明媚的陽光灑進房間,透過輕紗帷幔灑在床榻上,隨著視線聚焦,陳墨表情逐漸變得僵硬。

  只看厲鳶緊緊抱著他的胳膊,睡得十分酣甜,陽光灑在白里透紅的臉蛋上,竟然有幾分鄰家少女般的嬌憨。

  她唇瓣微微嘟起,低聲囁嚅著,“不行,三個人不行…”

  陳墨:“…”

  扭頭看向右邊。

  顧蔓枝不知何時褪去了偽裝,正依偎在他懷里。

  那顛倒眾生的容顏似玉無瑕,熟睡中的她,沒有了煙視媚行的妖冶,反倒顯得清純可人。

  她枕著陳墨的胳膊,而陳墨的手掌正好搭在…

  陳墨深呼吸一口氣,小心翼翼的將手從兩人領口抽出。

  “嗯?”

  厲鳶睫毛微微顫動,從睡夢中醒來。

  迷茫的眼神慢慢變得清晰,看了看身旁的男人,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

  臉龐迅速漲紅,好似火燒云一般鮮艷!

  “你這登徒子,竟然、竟然…”

  上次打了自己那里還不夠,這次居然又換地方了!

  陳墨還沒來及解釋,躺在另一邊的顧蔓枝揉揉眼睛,呢喃道:

  “現在什么時辰…嗯!?”

  三人大眼瞪小眼,氣氛瞬間凝固。

  “登徒子,她又是哪來的?”

  “陳墨,她是誰?!”

  厲鳶和顧蔓枝幾乎異口同聲的問道。

  就在這時,窩在角落的“玉兒”直挺挺坐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腰身,扭頭看向陳墨:

  “官人,這回真熱乎了,你確定不試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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