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傳奇耐殺王的秘密
要巨人投擲巨石打中具體某個人或神祇，這是非常艱難的事。把石頭丟到下方不遠、一百公里落差的一塊幾十平方公里的島上，丟多了總會中。
這就是概率學的問題，丟得多，總會蒙中的。
這就很讓尼奧爾德惡心了！
俗話說得好：高打低，打孫子。
力大無窮的巨人，還能三班倒輪番上陣。
石頭都是現成的，唐斯早在重塑世界之初就準備好這天了，他甚至不需要安排巨人去下界采集石頭。
有巨人問過，這么丟真的有效嗎？
唐斯指著那些偶爾激起的光束型水柱，告訴他們，這就是對方無奈的反擊。
巨人們仔細看了，更開心了，哈哈哈大笑著繼續干活。
“布倫希爾德！”
“臣在！”
“給我們的巨人兄弟準備好美酒與肉食，最好來點行軍床。”
“是！”女武神應諾道。
巨人們高興了，全場唯一丟了大臉的奧丁有點待不住了，這次他沒魯莽地說或者做什么，只是湊過來：“大哥，我們這就能打敗華納神族？”
“不。”唐斯搖搖頭：“但至少能將那些老鼠從那水溝里逼出來。”
老鼠？水溝？
這形容太準確了。
諸神聽了，每個都倍感興奮。
“大哥，那我能做點什么？”
“你真要為神族做點什么嗎？”唐斯斜著眼盯著奧丁。
“當然！”奧丁一拍胸脯。
“那你去幫忙鎮守彩虹橋。”
“放心，大哥，我不會讓任何一個華納奸賊踏上阿斯加德半步。”
“不！你這次，我要你輸！而且輸得像力戰而敗的樣子。”
“啊？！”別說奧丁，連旁聽的眾神都一面迷糊的樣子。
唐斯嘴角微揚：“古爾薇格折在我們這了。那些水溝里的老鼠怎敢一下子深入阿斯加德來找我們麻煩？不給他們點甜酒，他們怎會有膽子孤軍深入？你如果漂亮地擊退了他們的前鋒，反倒會讓他們更加害怕不敢出來。”
這套理論，把這些寫作神祇，讀作神級野蠻人的家伙聽得一愣一愣的。
他們不懂為何要這么打，卻本能地覺得自家神王的謀略好厲害啊！
他們紛紛嘆服！
“神王陛下英明！”
唐斯擺擺手，在這些腦袋里長滿肌肉的神祇面前裝這個，是真沒成就感。
奧丁有點臉紅，小聲地：“那我要怎么詐敗？”
“盡力去打，打不過就撤。就這么簡單。彩虹橋出來的第一區所有建筑都允許你損失掉，那里的凡人信徒，我們可以提前撤走。只留下凡人的護衛隊。”
“哦哦，明白了。”奧丁應下了，心中依然嘀咕不已。
大哥你這是什么意思？算準了我吃不下敵人嗎？
奧丁不知道，唐斯還真這么想的。
不是唐斯瞧不起奧丁，要知道細數史詩埃達里，奧丁能干脆利落將敵人吃下的戰績屈指可數，最能吹的就是拿下霜巨人始祖尤彌爾那一戰，卻絕不包括華納神族。但凡奧丁能搞定尼奧爾德，就不用在后面玩交換人質時耍賴了。
奧丁看似威武，打起來時戰績出了名稀爛。
唐斯將這個蠢弟弟看透了。
把奧丁丟去跟海姆達爾一起喝西北風守大門，又將第二梯隊防線交給保爾，唐斯帶著托爾轉頭離去。
不多時，天牢里。
這里的畫風有點詭異。
“小心！”
“抓住劍柄！”
“抓住了。”
“啊——”
有那么一下，原本應該鎖在鐐銬之中的女神古爾薇格整個神軀化作一簇黑煙，從囚禁中掙脫出來了。
只可惜，當女武神格蕾英勇地跳到半空，雙手握住尼福爾海姆之劍時，古爾薇格突然發出一聲慘叫，所有的黑煙仿佛倒擋一樣收回到鐐銬當中，重新變成那個身材窈窕卻滿身黑色刺青的女神。
看到唐斯和托爾到來，負責看守的幾個女武神連忙過來請罪。
“抱歉，陛下，差點讓她跑了。”
“差點？不！差得遠呢。”唐斯嘴角的笑意根本壓不住。他的眼神看得古爾薇格心里發毛。
“你這邪神王，你到底對我干了什么？”古爾薇格聲色俱厲地怒喝道。
唐斯沒有回答，轉頭望向托爾：“吾兒，你不是好奇，我當時為什么要阻止你攻擊她么？你是不是想過好多次，如果當時你出手了，會有什么結果？”
托爾這家伙當場瞪大眼睛，一面憨氣：“父親你怎知道的？”
唐斯嘴角抽搐：“你的心思太好猜了。算了…你怎么想的，現在試一次就知道接過了。”
“那我不客氣了！”托爾端著雷神之錘，大步走進眼前這個邪異的女神。
此一時彼一時。
現在的古爾薇格哪還有大殿上作妖時的底氣？
“你…你不要過來啊！”
托爾聽都不聽，一個華麗的大跳高高躍起，璀烈的雷光在他那把俗稱‘喵喵錘’的雷神之錘上面綻放，吐氣開聲后，托爾一錘子砸下去。
“噗！”
這畫面有點太殘暴了。
不光是物理層面上砸爆了古爾薇格的腦袋，伴隨而至的雷光更是將尸體都轟至焦黑。
看著對方的尸體，托爾眼角、臉頰、嘴巴一起抽搐。
他茫然地回頭看了看父親一眼，仿佛在問：就這？
唐斯笑了：“布倫希爾德！”
女武神會意，上去雙手一摁迷霧之劍尼福爾海姆的劍柄，頓時平靜的牢房再次響起古爾薇格的尖叫聲。
“啊！啊啊啊——”
眼前的光景似乎在飛快地回溯！
窈窕的神軀上焦黑正在退卻，甚至連那顆本來長得不賴的腦袋，也像是有一雙無形大手砌積木一樣將每一塊碎片、飚出來的每一滴腦漿按照原位給塞回去。
原本應該有一次反擊的，她的咒語還沒發動，就看到尼福爾海姆之劍閃了一下，把她的惡毒咒語塞了回去。
就算明知道這一切大概率會發生，當托爾和女武神們親眼目睹之后，更加忍不住輕呼起來。
“這…”
他們繃不住，唐斯嘴角也微微一抽，心中感慨：不愧是史詩中的傳奇耐殺王。
只不過，史詩中關于古爾薇格的描述，卻只限于在阿斯加德調戲奧丁和托爾這一回，后面所有的篇章再無關于她的敘述。
那只能證明，她確實很強，強度卻有限。
如果她真的這么強又特別能打，是真正的永生不死，那就是阿薩神族該被滅族了。
所以她只是‘耐殺王’，不是什么不死之王！
“托爾，多殺她幾次試試？”
“好！”托爾手起錘落。
很快，布倫希爾德發出一聲驚呼：“刺青！她身上的刺青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