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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血脈升華,加入光榮的進化吧

  白玉璣見秦牧野呼哧呼哧喘著粗氣,還以為他是等急了。

  雖說感覺自己不應該輕易沉溺于這種事情當中。

  也覺得秦牧野不應該縱情聲色。

  但圖騰源炁順利到手,讓她不太想思考這些事情。

  現在秦牧野還沒有康復,很多問題自己都可以暫時不用考慮。

  待到他康復。

  就連房事都會沾染上濃郁的功利性。

  她覺得這樣對秦牧野很殘忍。

  于是。

  白玉璣點了點頭,準備去洗澡。

  卻不料又被秦牧野抓住了手。

  “嗯?怎么了?”

  “不著急,慢慢洗,夜正長。”

  “知道啦!”

  白玉璣輕啐一聲:“你也去洗,洗得…干凈些!”

  說罷。

  逃似的離開了。

  “嘭!”

  門關上了。

  秦牧野再也忍不住了,飛快打開一個玉瓶,直接灌入自己的嘴里。

  這種沖動,壓制不了半點。

  他不知道會有人族不能煉化圖騰源炁的說法。

  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對圖騰源炁反應這么大。

  更不知道怎么煉化圖騰源炁。

  但本能告訴他,只要吞下去,圖騰源炁就會成為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沒有史料記載過,人煉化圖騰源炁之后會發生什么。

  可他知道。

  自己對圖騰源炁的渴望,是…進化的渴望!

  圖騰源炁入口的一剎那,他就感覺一束電流沖入他的大腦,然后就開始噼噼啪啪地放電,精密復雜的腦神經,仿佛頃刻間被盡數點亮。

  火樹銀花落,萬點星辰開!

  在昏迷的前一刻,他仿佛在…

  俯瞰這個世界!

  不知過了多久。

  白玉璣裹著干凈的睡袍進了屋,卻見秦牧野睡得香甜。

  不知為何,她心里有一絲絲失落。

  卻也沒有把他叫醒。

  他體質本來就弱,這些天又在秘境里來回奔波,的確也累壞了。

  就是這睡相…

  連被子都蓋不好,跟小孩子似的!

  白玉璣搖頭笑了笑,輕輕地幫他調整了一下睡姿,然后幫他蓋上了被子。

  她深吸了一口氣。

  既然秦牧野已經睡了,那自己也該煉化圖騰源炁了。

  只要本命血蠱能蛻變為圣品,那自己突破大宗師就只是時間問題。

  而且圣品血蠱只要一成,自己就能批量制造高手。

  世間修煉者都視蠱修為旁門左道,但他們根本不知道,蠱修手段奇多,尤其是圣品蠱蟲,每一種都有化腐朽為神奇的功效。

  今日。

  便是她今生邁出去最重要的一步。

  只有邁出去,她以后才有底氣說一句:我的族人,我罩的!

  不過…

  在邁出這一步之前,她還有另外一件事做。

  白玉璣看著熟睡的秦牧野,手下意識攥了攥自己的衣襟,俯下身蜻蜓點水般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鎮南府的另一個院子。

  秦明日癱在椅子上,像是被人生這個精壯猛男接連蹂躪好幾次的脆弱小受。

  本來還想著用安南衛綁架一下秦牧野。

  結果人家大手一揮,直接把傀儡全都送出去了。

  而且每人兩個!

  一個軀體極其強悍的重甲傀儡,還有一個身形極其敏捷,既能當斥候又能當弓手的傀儡犬,戰力都在五品上。

  雖然這玩意兒消耗的是靈石,可以說相當奢侈。

  但明眼人都知道,這玩意兒只會在關鍵時刻用,平時連飯都不用喂,純純的戰斗力增幅。

  誰都知道這大禮的含金量。

  打包到一起,得近萬靈石。

  就這么送出去了!?

  我哪來的資本綁架秦牧野?

  秦明日很難過,他這回是真的覺得自己就是鄉下來的惡毒土包子,回到祖宅迫害單純慷慨大方的富家公子了。

  可是…

  我明明也付出了很多努力啊!

  只不過是被正事耽誤了!

  娘的!

  這種正事,正牌的鎮南侯世子不干,反而專挑肥肉下手。

  我也想要圖騰源炁。

  可我又不會煉化。

  看秦明日半死不活的樣子。

  尤惜朝忍不住說道:“明日,你倒也不必如此!機緣這種東西,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不過…你確定是由你大嫂煉化,然后給秦牧野治病的?”

  “嗯!”

  秦明日點了點頭:“我問過姑姑了,姑姑說大嫂是藥師,兼修蠱術,手上有一種血蠱,可以幫人留存血氣,只要這血蠱能蛻變,就能治好兄長的身體。”

  尤惜朝微微蹙了蹙眉:“他們手中的圖騰源炁可不止一縷,你就不想再爭取一下么?”

  “我咋爭取?”

  秦明日一陣煩躁:“若圖騰源炁是我爭取來的,不管是換還是逼,都是我占理,結果全是人家憑本事拿下的,還用傀儡堵上了我的嘴,我怎么爭取?

  這里是京都,咱們住的地方是鎮南府。

  別說姑姑會不會拍死我,我手底下的那些兵都能把我的脊梁骨戳斷。

  更何況…兄長治個病都得靠老婆,他能有什么煉化圖騰源炁的秘法?”

  尤惜朝:“…”

  她有些頭疼。

  之前還一口一個秦牧野的叫。

  怎么去了一趟秘境回來,開始改口叫“兄長”了?

  秦家人果然都是一根筋,看見強者就想尊敬,秦牧野不過就是用傀儡排兵布陣了一番,在自己這大外甥眼里就成“兄長”了?

  尤惜朝搖了搖頭:“那你就不想想,為什么你父親讓你試探秦牧野?你出發的時候,他可不知道你這位大嫂的來歷啊!”

  秦明日揉了揉腦袋:“這我哪知道?我覺得他這是想以此為理由,讓我跟兄長親近親近。你想啊,兄長是他的嫡長子,大娘患瘋病前,跟他感情也頗為親密,若真有所謂煉化圖騰真氣的秘法,他應該早就知道了啊,還輪得著我來問?”

  尤惜朝:“…”

  別說!

  還真別說!

  這個說法,好像還真能圓上。

  可她還是覺得,秦開疆不會無緣無故編出這么一句話,改善兄弟間的感情。

  秦明日有些煩躁:“小姨!要不你還是幫我分析一下,陛下對我們家到底什么態度吧!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們安南衛強,為何…”

  尤惜朝神情有些凝重:“皇帝怎么想的,就連你爹都拿捏不準。不過這次,我覺得很有可能是帝姬府的那個煉傀師,讓他覺得我們秦家沒有那么重要了。”

  秦明日陷入了沉思。

  這次帝姬府傀儡的表現,的確有些恐怖。

  其實煉傀術在煉器術之中,地位一直都不算很高,主要原因就是它造價太高,相同的價格若是拿來鍛造兵甲,對武技精湛的高手提升絕對要更高。

  所以傀儡大多數時間,都是富家公子哥的玩物,或者說肉身偏弱專修術法者的補足。

  當然,靈智不足,也是傀儡的短板之一。

  這樣的“人形兵刃”,基本不會被軍械考慮在內。

  可這次,帝姬府的傀儡,本身靈智明顯已經到了很高的地步,甚至一個人就能控制上百架傀儡,一個人就是一支超精銳部隊。

  誠然。

  這種傀儡造價絕不會低。

  但一個精銳戰士想要成長起來,本身就要消耗極大的資源,即便不打仗也要用豐厚的軍餉供養,而且不是說你舍得投入資源,就一定能培養出精銳戰士的。

  如此一想,傀儡的造價就算高,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關鍵的問題就是…

  成本究竟能不能到朝廷能接受的地步,這點除了皇帝、帝姬和那位煉傀師之外,恐怕沒別人配知道了。

  如果能的話,秦家地位就尷尬了。

  可是。

  秦明日還是有些不理解:“我們秦家世代忠良,憑什么要受到這樣的猜忌?”

  尤惜朝思索了片刻,笑著說道:“這不是你能想明白的問題,你只需相信你爹便可。另外,圖騰源炁的事情,你別完全放棄,你爹讓你去做一件事情,一定有他的深意,明白了么?”

  秦明日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點了點頭。

  這次主要任務已經完成了。

  反正也不急著回去,再試探試探秦牧野也行。

  畢竟圖騰源炁…

  誰都知道煉化圖騰源炁能讓妖獸有多大的提升。

  若同樣的效果能作用于人身,那就是頂級的修煉資源。

  老實說。

  秦明日并不喜歡秦牧野這個兄長。

  只能不停地說服自己。

  雙方畢竟有血緣關系,本來就不是仇人,平日里多說一些吉祥話感情不就好了?

  再過一個多月就過年了。

  喊一句“大哥大嫂過年好”,不說能拿到圖騰源炁的秘法,要到幾個紅包還是沒問題的吧?

  自己這位兄長,脾氣雖然有些臭。

  但做人還是大方的!

  說不定他一個高興,就把皇帝賜的那個四品傀儡送給自己了!

  秦明日只能這么自我安慰。

  萬族科舉已經結束了。

  可京都的熱鬧才剛剛開始。

  一次春狩式的科舉,幾乎顛覆了所有人的認知。

  雖說最后妖官集團還是在種種不利的情況下,還是取走了四縷圖騰源炁,單體實力還是毋庸置疑的強。

  可爭奪的過程,還是讓眾人發現。

  所謂“大乾離不開妖官”,好像就是謬論。

  而一直被視為王朝中流砥柱的豪門世家,也是拉胯得驚世駭俗。

  這無疑會激起很大一部分的恐慌。

  就比如前段時間還在鴻臚寺跟秦牧野互相扯皮的各國使團,現在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整個萬國使館都安靜得嚇人。

  本來互相看不順眼的南北使臣,終于罕見地坐在了一起。

  沉默良久。

  瓦木哈艱難地開了口:“安南軍的實力都已經強到這個地步了么?”

  “不然呢?”

  闌厲有些暴躁:“你真當我們南邊各國比你們弱啊?要是秦家不在西南,而是在北方,你們也得老老實實縮著。”

  瓦木哈對這番話相當不悅,卻也沒有多說什么。

  安南衛展現出的實力,的確值得尊重。

  乾國在北邊人妖混編的軍隊,雖然平均修為更高一些,妖族單兵更難處理,但軍紀松散指揮混亂,若是他們能有安南軍的軍紀和指揮,恐怕漠北各部早就俯首稱臣了。

  外加那一批讓人頭皮發麻的傀儡…

  他咽了一口唾沫:“所以說,別和談了,咱們這么多國家,一擁而上絕對能讓他們喝一壺的。再拖幾年,等他們造出傀儡軍團,我們就真要束手待斃了。”

  闌厲來了精神:“好啊!反正我們蘭蒼王國沒有意見!”

  駱呈搖了搖頭:“打,倒也不是不行,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先問各位幾個問題。第一個問題,這一戰一旦開打,沒有三五年肯定止不住,各家供奉的兇獸,肯定需要更多的血食。瓦木哈,你們部族還能活祭給它多少人?”

  瓦木哈:“…”

  駱呈又問道:“秦家自從扎根西南,就一刀斬斷了大乾與我們西南諸國的貿易。我們百越還好,卻也是勒緊褲腰帶過日子,其他幾個友邦的情況就不用我多說了,恐怕連自家將士的兵鎧都發不全,打贏了倒還好,打不贏跟滅國有什么區別?”

  闌厲:“…”

  其他西南使臣:“…”

  瓦木哈有些煩躁:“那你說怎么辦?”

  駱呈笑道:“今日的情況你們已經看到了,那些妖官臉色不好看,皇帝對秦家也有敲打之意。這次萬族科舉,活像一場王朝閱兵,你們覺得只是閱給我們看的么?

  那些妖官,比我們更心虛。

  還有那個秦明日,也一定比我們更害怕。

  拉攏一批。

  挑撥一批。

  然后趁著這幾年,大吃互市的資源修養生息,以后贏面肯定在我們!”

  眾人恍然。

  拉攏妖官集團,只要妖官集團反水,就算安南軍和看傀儡再強,也做不到橫推當世。

  只是…

  闌厲有些頭疼:“雖然秦家實力強容易惹猜忌,但我看秦家也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乾國皇帝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不可能因為這個就自斷一臂吧?”

  駱呈忽的一笑:“若是以前的他,自然不會!”

  “此話何意?”

  “這批傀儡,的確有壯大國運的可能,若換作我是皇帝,定會選擇瞞天過海,悄悄建成一只傀儡軍團,而不是現在就拿出來敲山震虎。”

  “你的意思是…”

  “皇帝急了!他可能命不久矣。”

  駱呈語氣非常自信。

  眾人面面相覷,他們都知道乾國皇帝身體不好,可這么長時間了,都沒有什么異常,突然說他命不久矣,實在有些像是臆想。

  可這一番分析,又不無道理。

  駱呈淡淡道:“過一會兒,就有一個大圣廟舉足輕重的大能來我們這里,我希望各位能堅定自己的態度,只有我們態度堅定了,他們才能狠下心在乾國里面鬧,不然大家只能坐著等死。”

  瓦木哈沉聲道:“這點我同意,只是秦家那邊…”

  駱呈自信一笑:“皇帝之所以忌憚秦家,就是秦家有一個二品戰神境的秦開疆。只要秦開疆死于非命,再嫁禍給朝廷,乾國內部自亂。”

  瓦木哈驚了一下:“這話說的輕巧!”

  駱呈朗聲笑道:“此事交給我們百越便好!不過,啃了這塊最難啃的骨頭,我有一個要求!”

  “什么?”

  “這里!”

  駱呈手指落在鋪在桌上的乾國地圖上。

  準確說,是兩條大河貫穿的那一大片平原上。

  因為興奮。

  他的聲音有些發抖:“這塊地方是我們的故土,以后歸我們百越!”

  眾人:“…”

  大圣廟。

  這是妖官靜修的地方。

  就在京郊功德林北不足十里處。

  之所以叫大圣廟,并不是這里供奉著妖族大圣。

  事實上。

  縱觀整個史料,都沒有找到一品的痕跡。

  人族只有二品戰神,從未見過一品武圣。

  妖族甚至連二品妖皇都沒有現身過,就更不用論一品大圣了。

  一品。

  好像只存在于傳說當中。

  不過這座建筑,還是被皇帝命名為了大圣廟,就是寄托了希望大乾妖官修心成圣的愿景。

  尋常時候,大圣廟里十分安靜,只有幾位三品大妖,還有那些只有閑職在身的妖官長居于此。

  不過今天,大圣廟里卻是出奇的熱鬧。

  大殿恢弘,妖官圍得里三層外三層,靜靜地看著一條數丈長的黑蛇慘叫著掙扎。

  蛇身翻滾。

  鱗片龜裂。

  一片片墜落在地。

  光是看著這一幕,圍觀眾妖就能對它的痛楚感同身受。

  即便是那些沒有鱗片的,他們也知道戰斗的時候,被對方砸碎指甲有多疼。

  不止過了多久。

  黑蛇身體所有的鱗片盡皆碎裂,渾身上下血肉模糊,可是肉芽蠕動,又頂出絢爛的微光,仔細看去,好像有一層彩色的膜悄然形成。

  那層膜慢慢變得凝實,漸漸形成鱗次櫛比的幼鱗,而蛇身也終于在這個時候正式粗壯了一圈。

  “嘶…”

  黑蛇吐了吐信子,像是長長嘆了一口氣。

  旋即緩緩立起身子,雖然還是黑色蛇鱗,卻在殿壁明燈的映照下,閃動著五色玄光。

  再加上額頭上剛剛冒頭的新角。

  整條蛇身上,好像都多出了一絲神性的光輝。

  見到這一幕。

  為首的大猿笑了笑:“你體內那絲燭九陰的血脈應當是蘇醒了,燭晦,你現在感覺如何?”

  黑蛇飛快化作一個黑衣青年,激動道:“回大廟祝…”

  大猿及時糾正:“大圣廟的大廟祝,永遠都是乾國皇帝,謹言慎行!”

  燭晦這才改口道:“回二廟祝,晚輩已經觸摸到大妖瓶頸了!若再遇到帝姬府那女子,定能將她…至少能與其打成平手。”

  他也有點不確定。

  現在他只覺得自己空前的強,說是大妖之下無敵手都不為過。

  可想了想,那女子實在是強的過分,話還是不能說太滿。

  不過再碰見她,肯定不會像幾天前那樣被逼走。

  一想到那幕場景,他就感覺無比恥辱。

  “好好好!”

  大猿滿意地撫了撫下巴上的白須。

  此次科舉,妖族天才被擺了一道又一道,導致尋找圖騰源炁特別艱難,一眾天才只能抱團尋找,所以不存在說誰拿到了第一縷,只能給表現最好的燭晦。

  沒想到燭晦煉化的效果如此卓著,居然一舉摸到了大妖境的邊。

  以他的年齡,和體內那絲燭九陰的血脈,以后突破到大妖境幾乎是板上釘釘的。

  很好!

  牛平天有些猴急地催促道:“二廟祝,咱們趕緊一起煉化其他圖騰源炁吧!”

  大猿笑了笑,正準備說些什么。

  卻見一個金色須髯的中年人忽然出現。

  在場其他妖官紛紛行禮:“三廟祝!”

  除開名義上的大廟祝是乾國皇帝。

  其他幾位廟祝都是大妖。

  二廟祝是一直主持大局的大猿,有通臂猿猴一半的血統。

  三廟祝便是眼前的中年男子,其祖父是上古大兇赤炎金猊獸。

  這幾位,以前都是外域呼風喚雨的存在。

  “金猊,何事?”

  “方才那些小國的使臣找到我了。”

  金猊神色平淡:“他們說乾國皇帝已經對我們有了敲打之心,想要說服我們反出乾國。”

  大猿微微一笑:“早料到他們會如此,不過他們還是急了。莫管,先去煉化圖騰源炁吧!”

  金猊微微點頭,正準備一起前往后殿。

  卻忽然聽到一聲怒喝。

  “怎么?說好的用吾兒換九縷圖騰源炁,現在卻只到手了四縷,現在還要委曲求全么?”

  空氣之中。

  一個兇獸法身憑空凝聚,重重砸落在地。

  高逾數丈。

  龍頭虎身。

  只是掃視一眼,就幾乎讓在場眾妖嚇得肝膽俱裂。

  猰貐!

  他來了!

  大猿倒也不驚訝,只是笑瞇瞇道:“早就察覺到你來了京都,終于還是找上門了。”

  猰貐冷哼一聲,化作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目光冰冷地看著大猿:“我覺得這大圣廟已經沒有必要存在了!給你一炷香的時間,說服我!”

無線電子書    敗犬女帝,把頭發盤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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