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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清純人妻接管棋盤,缺愛帝姬拼死救夫

  聽到這個姓。

  沐先生整個人都不好了,作為神使,他知道的東西自然比尋常人要多。

  敖姓龍族,雖說不是神龍,只是佛國娜迦經化龍池血脈蛻生所化。

  但實力之強大,也不是尋常妖獸能比。

  尤其是這方世界。

  能化蛟的大妖就已寥寥無幾。

  如果這個“敖”是真的,眼前的女子,恐怕就是這方世界血統最為高貴的妖。

  不過。

  可能么?

  沐先生冷笑一聲:“閣下這個姓,倒是取得妙,頗有狐假虎威之效。”

  敖錦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輕輕一哼,猶如龍威天怒。

  在場的大妖無不面色發白。

  就連沐先生,神情也變得凝重起來。

  這等威壓,雖然遠不如秦開疆,卻也給他帶來了莫大的壓力。

  若是一對一,他怕是很難贏這個敖錦。

  戰神之下。

  這個女人怕是近乎無敵。

  不過…

  他嗤笑一聲:“我看也不過如此,這個敖姓,空有名頭。”

  一個狼首大妖罵著打斷:“我們太子妃只是派來一個身外化身,你別給臉不要臉啊!”

  給臉不要臉怎么了?

  你知道神使的“神”哪來的么?

  等等!

  身外化身?

  沐先生神情陡然一變,如果只是一個身外化身,便有如此強橫的實力。

  那她本尊,恐怕已經突破妖皇境了。

  他上下打量著敖錦,眼神中充滿著質疑:“若我記得沒錯,你們只有一個妖皇吧?”

  狼首大妖哼了一聲:“那是以前!我們太子妃跟隨老妖皇修煉多年,二十年前便已經突破了妖皇境。怎么,你有意見?”

  “太子妃?”

  沐先生皺起了眉頭:“你嫁給了那個病秧子?”

  狼首大妖怒極:“你說誰是病秧子?”

  敖錦揮手制止,淡淡道:“沐先生,你我雙方因大事而合作,莫要把時間浪費在這瑣碎家事上!”

  說著。

  緩步走到石椅旁,款款坐下。

  沐先生微微皺眉,隨手從山洞的石壁上切下另一塊方石,坐在了敖錦對面。

  敖錦打量他了一眼:“我還道乾國有何能耐,居然能建起大圣廟,原來是有神使相助。沐先生開出的條件,我已經聽過了,聽似豐厚,但其實與之前乾國開出的條件并未有不同。

  而且乾國之國力,遠遠強于百越,所以算下來,沐先生開出的條件還要差一些。

  如今乾國的情況,想必你也看到了,我們的妖官備受打壓。

  中原人講究禮儀尚且如此,百越一個蕞爾小國…”

  一個“蕞爾小國”。

  直接給丁琛整破防了:“你說誰是蕞爾小國?我們百越以前可是中原之主…”

  他忽然感覺到了一股極強的威壓。

  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敖錦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這里何時有你說話的份?”

  她來之前,特意熟讀人族王朝的一切史料。

  除了百越的史書,還從未有任何書籍記載過這荒唐的說法。

  丁琛怒從心頭起。

  卻敢怒不敢言。

  恨恨地瞪了一眼敖錦,便低著頭不說話了。

  沐先生也聽懂了敖錦的意思:“閣下打算加條件?”

  敖錦點頭:“那是自然!”

  “說來聽聽!”

  “建造大圣廟的秘法,給我們!”

  “斷不可能!”

  沐先生拒絕得無比干脆。

  敖錦也不生氣,立刻更換了條件:“那就勞煩沐先生說服百越,以后相權都交由妖官執掌。每一代皇帝,都應有一位妖族出身的貴妃,誕下子嗣須授予開府封官之權!”

  沐先生:“???”

  這與建立妖庭又有何異?

  到時人族與妖族徹底混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雖說她沒有要求新皇的出身。

  但沐家才剛開始在百越布局,想要推上去一個有神使血脈的皇帝,至少也要十年。

  到時的百越,是不是沐家說了算都是兩說。

  乾國尚且有妖官與皇室互相牽扯,還有拉扯的空間。

  若百越成了妖族的一言堂,沐家恐怕只會成為送菜的。

  丁琛更是勃然大怒:“混賬!你把我們百越皇…”

  “嘭!”

  這下,他直接趴在地上。

  明明沒有任何物體觸碰,他卻好像被壓在了千鈞巨石之下,身上的骨頭都發出了噼噼啪啪聲音。

  敖錦淡淡道:“沐先生,你應該清楚,沒有妖族相助,百越根本撼動不了乾國。而你們,玩手段也很難是乾皇的對手。

  誰都想兩頭下注,但前提是有兩頭下注的實力。

  想要借妖族之手篡奪君權,就做好技不如人的準備。

  現在。

  站在本座背后的,便是百越大圣廟未來的廟祝。

  此次諸神遺跡,所有的神石都應當在我們手中。

  待先生說服了百越朝廷,我們必傾力協助先生將大圣廟建成。

  如何?”

  一席話下來。

  沐先生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屬實沒有想到,這個忽然冒出來的敖錦,談判居然如此強勢。

  偏偏每一句都切中了要害。

  兩頭下注,是需要本錢的。

  現在的他,只恨蒲家庸碌無能,恨李乾兩面三刀。

  這才致使沐家陷入如此被動的局面。

  乾國人多且統一。

  妖族雖心不齊,但高手多,在妖皇的坐鎮下,也能基本朝一處使力。

  反觀沐家。

  雖說高手不少,卻遠遠不能跟一個族群比。

  唯一的籌碼,就是還能建一座與乾國一樣的大圣廟。

  很被動。

  不過,敖錦提的要求,倒也在上神的預料之內,只不過是最壞的那種可能。

  他咬了咬牙:“成交!”

  丁琛急了:“別成交!別成交啊!我們還沒同意呢!”

  沐先生怒罵:“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沒毛的猴子!”

  敖錦淡淡一笑,款款起身:“既然如此,合作愉快!”

  說罷。

  直接朝山洞外走去。

  其他幾位大妖,異常統一地跟了上去。

  完全就像是跟班,絲毫沒有作為大妖的傲氣。

  沐先生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怒氣與譏誚。

  意念飛快沉入腦海。

  求見上神!

  蒲家祖宅。

  祠堂。

  蒲鳴竹陪著李星羅給蒲家先祖上香。

  李星羅看著牌位上一個個“蒲”字,神情不由有些恍惚。

  上次跟秦牧野長談,她基本已經確定了,蒲沐兩家應該都是為了皇權,一代代在民間潛伏的家族。

  圖騰源炁很有可能就是他們潛伏的目的。

  那種生命升華的感覺,的確讓人迷戀。

  可最終,不還是會成為欲望的集合體?

  欲望讓人沉淪,讓人癲狂。

  即便這樣能讓其爬到最高處。

  可這樣的“神”,當真值得兩家犧牲這么多?

  “嬤嬤!”

  “帝姬,您吩咐。”

  “我只是想問問…”

  李星羅做出一番緬懷的神情:“你覺得,我娘嫁給父皇幸福么?”

  蒲鳴竹認真思索了好一會兒:“是幸福的!陛下年輕時英俊倜儻,卻不放蕩濫情,雖有其她妃子,但所有的寵愛都給了皇后娘娘,直到皇后娘娘離世。”

  李星羅回憶了一下。

  覺得她這么說也沒有錯。

  那段記憶中,哪怕是李弘故意漏放妖獸殺了蒲婉君。

  也在她面前做足了戲份,哪怕以終身傷疾產生作為代價。

  一直到死,蒲婉君都覺得李弘對她的愛不摻雜任何雜質。

  李星羅覺得,這一對夫妻,應當是真心相愛的。

  可既然是真心相愛,又為何要帶著這個可怕的任務接近皇權?

  她心里很矛盾。

  有時她會覺得,感情連欲望這么可怕的東西都能戰勝,自然可以戰勝一切。

  有時又會覺得,在權力面前,看似強大的感情也不堪一擊。

  小器靈曾經說過。

  當人族學會講故事的時候,他們便已經與其他妖獸不同了。

  他們會相信同一個故事,哪怕這個故事只是故事,也能為族群提供無窮的力量。

  這些故事,為人族提供了更多復雜的情感,賦予了無數的美好。

  它們由本能欲望衍生,卻又隱隱高于欲望本身。

  可它們也滋生了更多恐怖的欲望。

  比如權欲,比如財欲。

  這些更讓人不能自拔,更容易讓人死無葬身之地。

  誰源自于誰?

  誰又強于誰?

  誰又等同于誰?

  李星羅承認自己讀書少,她真的不想思考這些復雜的問題。

  可命運卻拼了命地推著她往前走。

  一邊推著走,一邊用讓人絕望的過往不斷抽打著她。

  想不明白這些問題,要么尸骨無存,要么永世沉淪。

  “呼…”

  李星羅輕吐一口氣,將最后一炷香插在了小鼎中:“嬤嬤,我累了,我的房間在哪?”

  蒲鳴竹笑著答道:“就在少將軍隔壁!”

  李星羅:“…”

  蒲鳴竹又補充道:“秦夫人在院落另一頭,離你們很遠,我的房間也離你們很遠。”

  李星羅:“…”

  她有些慌張,假裝沒有聽懂什么一絲,只是擺手道:“知道了,你也快些休息吧!”

  說罷。

  便緩步走出祠堂。

  只是走著走著,腳步就不自覺加快幾分。

  走到住處,果然發現秦牧野的房間還亮著燈。

  猶豫了一下,還是過去敲了敲門:“牧野,睡了么?”

  “還沒!進來吧!”

  “嗯!”

  李星羅推門而入,下意識張望了一下,確認白玉璣沒在,整個人都自在了不少。

  她看向桌子。

  發現傀儡正在畫圖。

  此行由兩個傀儡駕車,其中一個的身份仍然是“空虛道長”,現在由空虛道長畫圖恰如其分。

  而秦牧野本人,好像是在調配什么粉末。

  李星羅關上門,貼上隔音符,忍不住笑道:“心分兩用,你不累啊?”

  “有什么累的?”

  秦牧野揚了揚眉:“早就習慣了,現在要是怕累,以后就要怕疼了。”

  這倒不是他凡爾賽。

  獨處的時間,他基本沒有浪費過。

  大腦功率足夠之后,心分二用也是常有的事情。

  牽絲匠最大的兩個作用,一個是頂級賦靈術,另一個就是多線操作的天賦。

  他打開抽屜,將里面上百包藥粉取出,一股腦推向李星羅:“勞駕,幫我把它們靈氣按暴躁程度排個序。”

  “全部?”

  “對!最好不要出錯。”

  “嗯!”

  李星羅點了點頭,有些不舍地將目光從他側臉上移開。

  很快就專注在了藥包上。

  雖然她不知道這有什么用,但既然秦牧野要做,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如果所料不錯,這些藥包的主料,就是惡礦的粉末。

  哪一份的靈氣更暴躁,原來是…

  她隱隱猜到了秦牧野想要干什么,于是更加專注。

  上百份藥包,按靈氣暴躁程度排序,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尤其有幾個十分接近。

  也就自己這種感知無比敏銳的人能做到了。

  過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她把所有的序號都拍好了。

  秦牧野也休息過來了,按照序號飛快設計了一個表格,然后就開始計算分析起來。

  李星羅湊近看了一會,越看眼睛越亮。

  這有些類似研究新藥的君臣佐使,每一份藥方的原料與比例,都會有或多或少的不同,從而將最好的原料和比例篩出來。

  雖然內里的道理不甚稀奇,但秦牧野的方法無疑高效了數倍。

  她有些好奇:“你這些都是從哪學的啊?”

  秦牧野輕笑一聲:“我說我天生就會,你信不信?”

  “信!”

  “這你都信?遲早有一天把你賣了!”

  “那就賣了好了,反正除了你,我也沒別人可信了。”

  這番話好像有點喪氣。

  但李星羅的語氣越無比認真,看著秦牧野側臉的眼睛也亮晶晶的,似乎帶著笑容。

  秦牧野咧了咧嘴,聲音溫暖了幾分:“放心!我不會賣你的。你趕快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會在桌子上留一張藥單,需要你親自采購一趟,一定不要被有心之人看到。”

  “好!”

  李星羅點了點頭,卻沒有走的意思:“我能在你的屋睡么?別的地方我不安心…我保證不亂來!”

  秦牧野忍不住笑道:“睡吧!我今晚要通宵,等我睡的時候,你可能已經睡醒了,也沒有讓你亂來的空間。”

  “你,我真沒打算亂來!”

  “我知道!”

  “哼!我睡了!”

  李星羅有些氣急敗壞,快步走到床榻前,隨后側躺而下。

  就這么靜靜地看著秦牧野忙碌的背影。

  看了一會兒,忽然說道:“牧野,你能不能換個方向坐,我想看著你的臉。”

  “正臉還是側臉?”

  “都可以!”

  “我正臉更帥一些,那還是正臉吧!”

  秦牧野說著,就坐到了桌子另一面的椅子上,沖她笑道:“睡吧!”

  李星羅忍不住撲哧一笑,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閉上了眼睛。

  安心的同時,心中又有些發酸。

  我以前過的是什么苦日子?

  不羨鴛鴦不羨仙。

  羨慕玉璣每一天。

  她有點生氣,又睜開了眼:“秦牧野,你什么時候才能愛上我?”

  秦牧野頭也不抬:“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當你愛上我的時候,我差不多也愛上你了。”

  “那我什么時候算作愛上你?”

  “當你對我完全放下戒備的時候。”

  “我對你還有戒備么?”

  “有!”

  “好吧!確實還有一點點,那我怎么才算完全放下戒備?”

  “當你…”

  秦牧野抬起頭,沖她笑了笑:“當你像烏鷺一樣活著的時候。”

  李星羅:“!!!”

  她心跳得好快。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小聲問道:“那你喜歡烏鷺么?”

  “喜歡。”

  “我也喜歡…”

  “…沒人不喜歡!”

  轉眼間。

  幾天過去了。

  這幾天,秦牧野都有點晝夜顛倒。

  一般都是下午睡醒,然后去礦場進行新藥爆破試驗。

  回到家里,繼續畫圖紙,配新藥。

  直到第九天。

  一聲爆炸把三個人都炸得有些腦袋發蒙。

  這一炸,仿佛炸掉了大半的焦慮。

  回到宅院,洗了個澡。

  秦牧野也終于放松了下來,今晚不熬夜了。

  不過,李星羅好像也不會過來了。

  吃完晚飯。

  他躺在床上,看著屋頂發呆。

  這個時候,有人推門而入。

  白玉璣步履輕快地走過,笑著趴在了秦牧野的身上:“這幾個晚上,你有沒有想我…啊?”

  她摸著秦牧野的小腹,有些驚訝道:“你們在同一個屋里待了這么多晚上,一次都沒有發生?”

  秦牧野側躺起來看著她:“忙都忙死了,哪有精力啊?”

  白玉璣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容:“吶!可別說我沒給你機會啊,是你自己沒有魅力,不然她怎么可能把持得住?”

  秦牧野撇了撇嘴。

  這就有點太侮辱人了。

  你都不知道她忍得有多辛苦。

  白玉璣面頰貼在他的胸膛上:“那在這邊休息幾天,我們就出海吧?古籍中有記載,南邊有一座拜月島,五百年前被海嘯吞沒,殘余的族人逃到了我們南詔,聽說那里有一處祭壇。”

  “好啊!”

  秦牧野點了點頭。

  其實他對萬妖金丹也沒有那么迫切,因為他感覺天品的殺伐之道異常的強,疊上新的宗師之道,勢力肯定能提升一大截,但未必會有質的變化。

  不過跟白玉璣提了之后,她卻各種說萬妖金丹的好,還說這種外來的宗師之道千年難求,總之一定要盡快拿到手,說不定領悟之后,直接能比肩戰神了呢。

  他知道這是在夸大。

  她這么說,只是為了二人世界,還有二人世界之后能夠不留遺憾地離開。

  可這世界上,怎么可能會有離開不帶遺憾呢?

  白玉璣側過身,跟秦牧野面對面躺著。

  過了許久。

  她忽然說了一句:“牧野,趁著這幾天,你跟帝姬把事情辦了吧?我還可以再閉關幾天。”

  秦牧野腦瓜子有些疼。

  且不說你難不難過,這種事情是我一個人想辦就能辦的?

  誰能想到本有癡女之姿的李星羅,忽然玩起純愛了?

  正準備說些什么。

  他忽然面色劇變,飛快坐起身,駭然地望向一個方向。

  白玉璣一開始還有些疑惑,但很快也發現了不對勁,自己的本命血蠱和半成品的萬妖金丹都躁動起來了。

  圖騰源炁?

  不可能!

  如果是圖騰源炁的話,萬妖金丹不會有反應。

  那是…

  她有些激動:“圖騰祭壇?牧野,你的金丹…”

  “別!”

  秦牧野面色微變,他總算明白這邊的大危險來自哪里了。

  那個方向,有圖騰祭壇!

  而且不止一座!

  還是活的!

  他的血脈已經開始躁動。

  腦海中好像也有一個聲音不停在呼喚他。

  蠱惑他!

  逼迫他!

  接近祭壇!

  然后飛升!

  就像是進化的召喚,讓他無比心動,心動到幾乎亂掉心智。

  有問題!

  秦牧野咬了一下舌尖,飛快用了命格技“清醒”。

  很快,那聲音祛魅了。

  雖說血脈的躁動還在,卻也不至于讓精神失控。

  幸好。

  清醒對這種外來的蠱惑有用。

  壞了!

  李星羅。

  秦牧野面色微變,飛快跑出房門,跑到隔壁破門而入。

  只見李星羅坐在床上微微顫抖,明顯也在拼命掙扎。

  不過深呼吸了好幾次,眼神居然恢復了一些清明。

  她也望向那個方向,神情中又是渴望又是驚懼!

  她看向秦牧野:“你,你也感受到了?”

  秦牧野沉聲道:“你能頂得住么?”

  “頂得住,但我不太敢接近。”

  “沒事!你在家里就行。”

  秦牧野暗松一口氣,轉身看向白玉璣:“娘子,把丹藥給我,我一個人去,你留在這里照顧帝姬。”

  白玉璣搖頭:“在祭壇上還有可能出別的問題,我得一直在身邊。”

  李星羅趕緊說道:“你們去吧,有嬤嬤照顧我,我沒事的!”

  兩人對視了一眼,只能說道:“那你保重!”

  說罷。

  飛快離開了宅院。

  危險歸危險,但再危險也得去。

  命途未卜,必須要抓住每一個能壯大實力的機會。

  不然,這次躲過的危險,以后會千百倍地還回來。

  目送兩人離開。

  李星羅終于松了口氣,盤腿坐在床上,不停地默念著經文,對抗那種恐怖的沖動。

  就連胸前的讀書玉,也散發出瑩潤的光芒。

  過了些許時間,她終于穩定住了心神,意識總算恢復了清明。

  可以也就在這個時間,她才發現,那股氣息波動的源頭,居然有著十余股宗師級別的氣息,這些氣息無一不暴躁,甚至有近一半都是上位大妖或者宗師。

  壞了!

  她陡然色變,雖說她覺得秦牧野很強,卻也絕對強不到能同時對抗這么多高手的地步。

  一時間,她有些慌神,忍不住攥了攥胸前的讀書玉:“小器靈,你能幫我擋住么?這次我得去!”

  童聲響起:“應該可以,只要你有信心,直接去便是,反正這樁考驗你遲早會面對。”

  “好!”

  李星羅終于下定了決心,飛快跑到院中。

  縱身一躍,騰空而起。

  可她剛剛躍起,就有一道身影橫亙在她面前。

  蒲鳴竹臉色煞白,顯然也受到了不小的影響,她神情焦急:“帝姬!不能去!”

  “不用你管我!”

  李星羅本來就煩躁得要發瘋,已經有些不愿意掩飾對蒲鳴竹的感情了。

  蒲鳴竹緊咬牙關:“您要是去的話,會出事的!”

  李星羅沉聲道:“出事就出事,為他出事,我樂意!”

  “您…”

  蒲鳴竹沒有一點讓步的意思,語氣無比強硬:“總之,不許去,這次關乎您的性命!”

  李星羅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戾氣,語氣憤恨又凄愴:“蒲嬤嬤!你真的關心我的性命么?你怕的,究竟是我死,還是我死后,自己也失去活下去的價值?”

  蒲鳴竹雙眼陡然瞪大:“您…”

  李星羅鏗的一聲抽出長劍:“讓開!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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