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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帝姬的深夜換衣助理秦牧野

  “淦!”

  秦牧野罵了一句。

  原本以為那癡婦辦事不避人的。

  沒想到在外人面前,她居然還有一些禮義廉恥。

  把傀儡關起來,自己什么都看不到,也什么都聽不到。

  白瞎了。

  不過…

  倒也不是全無收獲。

  就在傀儡被關起來的前一刻,秦牧野悄悄奪走了傀儡的掌控權,就在那短短的一瞬間,他感知到了來者的氣息。

  人不認識。

  但氣息很熟悉。

  自己差點死在這個氣息之下。

  正是嶺南大逃殺時的黑衣人!

  黑衣人來找李潤月。

  看來那次的刺殺,另有隱情啊!

  秦牧野目光之中閃過一絲冷意。

  這些狗比,一個個下棋下上癮了,就不怕被棋子反殺么?

  秦牧野和白玉璣一起乘馬車來到了帝姬府。

  蒲嬤嬤見人來了,連忙把人帶到庫房。

  隨后將一箱箱妖尸送到專門的煉藥房里。

  白玉璣把秦牧野推出門:“我要煉一晚上,這段時間不能分心,你在外面等著。”

  秦牧野愣了一下:“啊?我去哪?”

  白玉璣幫他整理了一下衣襟,笑容有些嫵媚:“你愛去哪去哪!”

  “那我回家!”

  “你就放心把我一個人放在帝姬府么?不怕帝姬把我刀了?”

  “你做你應該做的就行,我相信你。”

  說罷。

  踮起腳尖,在秦牧野的唇上吻了一下。

  隨后便關上了門。

  臥房。

  蒲鳴竹把她看到的事情講了一遍,有些擔憂地望了李星羅一眼。

  李星羅神情淡然:“知道了,煩請嬤嬤今晚保護好她,莫要讓任何心懷不軌的人接近。”

  “是!”

  蒲鳴竹點了點頭,又忍不住問道:“帝姬,要不要讓秦牧野過來找你?”

  李星羅搖了搖頭:“不用,他愛去哪去哪。”

  蒲鳴竹有些遲疑:“帝姬,你心里是不是有事?”

  李星羅莫名其妙:“我能有什么事?”

  “噢…那我先下去了。”

  “辛苦!”

  “砰!”

  門關上了。

  房間里只剩下了李星羅一個人。

  她擰了擰眉頭,唇間忍不住發出一陣陰陽怪氣的聲音。

  “你不怕帝姬把我刀了”

  “你做你應該做的就行,我相信你”

  “你不怕帝姬把我刀了”

  “你做你應該做的就行,我相信你”

  “哼!”

  李星羅覺得自己大抵是病了,居然喜歡上了模仿別人說話,一點也不端莊大方,反而像是陰溝里扭曲爬行的蟲子。

  可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沖淡心頭的酸澀。

  她覺得。

  作為“求賢者”,自己現在應該去找秦牧野,優雅不失大方的聊天。

  可偏偏白天時,自己在他面前使了小性子,說讓他不要找自己。

  那現在出去找他,豈不是很沒面子?

  她有些郁悶。

  可咬了咬嘴唇,她覺得自己還是應該把姿態放得低一些。

  于是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朝門外走。

  卻沒想到。

  剛走過去,她就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

  她心頭頓時一跳。

  這腳步聲,莫非是…

  此刻,她只要把自己靈覺散開,就能辨認出門外的人是誰。

  但鬼使神差的,她沒有散開靈覺。

  而是想猜。

  在這短短的一瞬,她心跳加快了許多。

  終于。

  敲門聲響了起來。

  “砰砰砰!”

  李星羅并沒有立刻開口,反而是頓了片刻才問道:“誰?”

  秦牧野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我!”

  一股莫名的喜意,在李星羅心頭蔓延開來。

  努力讓聲音保持淡定:“稍等!”

  又用真氣鼓動出腳步聲。

  她這才開門,淡淡道:“世子請進。”

  其實她想陰陽怪氣幾句,“不是說不讓你找我么”,“你娘子知不知道你過來跟我私會”,但都忍住了。

  端莊不失禮貌地笑了笑。

  便自顧自回坐到椅子上。

  意識到自己頭發有些散亂,不動聲色地撩到了耳后。

  她語氣和神情都無比平靜:“世子深夜造訪,所為何事啊?”

  秦牧野看她還穿著白天時的羅裙,并沒有像揚言中那般剪掉,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

  嘴上自是不會拆穿。

  只是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盒子,笑著說道:“拜入帝姬府門下這么久,還未送你一個像樣的禮物,所以今天厚著臉皮,賄賂一下主公。”

  “哦?沒想到世子居然如此通人情世故。”

  李星羅心里有些甜絲絲的,神情卻依舊淡然。

  打開盒子一看。

  發現是一對頗為貴重的紅玉耳墜。

  她合上了盒子:“禮物倒是挺貴重,就是無甚含義,世子果然還是進入官場時間太短,還未精通送禮之道。”

  “誰說不用心?”

  “那它…”

  “它很配你今天的衣著。”

  “啊?”

  李星羅愣了一下,飛快拿著耳墜跑到鏡子前,戴上一看果然很配。

  所以…他送這雙耳墜的意思,是希望以后看我繼續這么穿?

  這算是示好么?

  她轉過頭:“秦牧野,好看么?”

  “好看!”

  “我…說的是我。”

  “我說的就是你。”

  陰郁了大半天的心情,瞬間晴朗了些。

  就連回去的步伐也變得歡快了:“這個禮物我頗為中意,謝謝!”

  秦牧野笑了笑,擺出一副奸佞貪官的模樣:“喜歡就好,以后我再多送些,等帝姬登上大位之后,還望多多提攜。”

  李星羅也露出笑容,豪爽地畫起了餅:“好說好說,到時封你為攝政王,在外攝政,在內攝…”

  “攝什么?”

  “你想攝什么就攝什么。”

  李星羅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差點把夢里面的場景說出來了。

  秦牧野見她情緒好轉,這才切入了正題:“對了!我今天有一個發現,感覺必須要跟你說一下。”

  “什么發現?”

  “長公主不對勁。”

  “嗯?”

  李星羅眉頭微蹙:“細說!”

  秦牧野沒有怎么掩飾,便把今天通過傀儡看到的事情講了一遍。

  李星羅眼底閃過一絲厲芒:“你的意思是說,我姑姑跟偷天閣的天帝本來就認識,然后那次刺殺,也是她故意放水才進的芥子須彌?”

  “我暫時是這么猜的。”

  “知道了!”

  李星羅神情愈發凝重。

  其實她在得到那段記憶之后,就一直在思考記憶的主人是誰。

  能在那種場合出現的人選寥寥無幾。

  所以她一開始就有些懷疑李潤月。

  只是確定答案之后,她還是有些失落。

  自己身邊…真的是一個真的都沒有啊!

  不過現在不是失落的時候。

  如果是這樣的話。

  那場刺殺,李潤月本身就是一個參與者。

  說是刺殺,不如說就是天帝為了把追憶蠱給到自己,故意設的一個局。

  所以天帝是誰?

  為什么要讓自己知曉那段記憶?

  莫非。

  是來自于我母族?

  得找個機會問一下才行。

  她基本已經確定,天帝并不想殺自己。

  雖然那個黑衣人對自己動了殺心,但重點一定在天帝最后關頭奪舍,送出追憶蠱。

  如果那天天帝親自出手,自己幾人根本沒有活的可能。

  但天帝沒有露面。

  只能說明一點,他也不想讓李潤月背鍋。

  所以李潤月跟天帝的勾結,遠遠超出了她向父皇坦白的程度。

  李潤月對于天帝,是一個相當有價值的人物。

  這點很重要。

  李星羅深吸了一口氣:“謝謝你!”

  “應該的!”

  秦牧野笑了笑:“到現在,我依然很好奇你經歷過什么,還有追憶蠱里的內容。不過我也不急,待到你足夠信任我,你自己會告訴我的。在此之前,需要幫忙的話,隨時開口。”

  “嗯!”

  李星羅重重點了點頭。

  在此刻,她居然有了種自己有了依靠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讓人上頭。

  卻又讓她有些敬而遠之。

  因為她總是感覺自己不配。

  算了!

  不想這些。

  她看向秦牧野:“你有沒有辦法,讓我和天帝見一面?”

  秦牧野搖了搖頭:“我感覺,現在見面并不是很理智。而且他給了你追憶蠱,肯定是期望你會因此改變,只要你不顯露出什么,該急的人是他。”

  李星羅思索了一會兒:“你說的有理!”

  秦牧野站起身:“時間不早了,能不能在煉藥房旁邊給我安排一間空房?”

  “當然可以!”

  李星羅托著香腮,話鋒一轉:“不過,你休息之前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秦牧野頓時有些警惕:“什么忙?”

  李星羅微微一笑,起身看了他一眼:“跟我來!”

  秦牧野:“…”

  他感覺等會可能會發生一些比較刺激的事情,但又感覺李星羅現在情緒比較穩定,應該不會做的特別出格。

  猶豫了一下,他還是跟了上去。

  當女人情緒不穩定的時候,最好還是哄著來。

  很快。

  他跟著李星羅來到了另一個小點的房間。

  說是小,但其實跟他在鎮南府的臥房差不多大。

  里面滿滿都是各式衣物,其中以羅裙居多。

  秦牧野喉結動了動:“這是…”

  “哦!”

  李星羅神情淡然,但面頰還是有些發紅:“這幾日訂了一些衣物,卻不知那些合適,若你沒有那么困,能不能幫我品鑒一下新衣?”

  秦牧野:“!!!”

  衣帽室的光不算很亮,也不算很暗,恰好是朦朦朧朧曖昧的感覺。

  朦朧可以有很多效果。

  其中之一就是讓人有種褻瀆美的沖動。

  李星羅故作淡定地看著秦牧野,身體卻微微有些緊繃。

  秦牧野有些口感舌燥,四下打量了一圈:“這種衣服,一個人可不容易穿上,是不是需要找一個侍女幫忙換?”

  “不用!”

  李星羅微微一笑:“我自有人選。”

  秦牧野心里一咯噔:“不會是我吧?”

  李星羅俏臉一板:“秦大人,男女授受不親,請不要開這種輕浮的玩笑。”

  秦牧野:“…”

  李星羅從角落里扯出一個傀儡:“我讓它幫我換,還請秦大人莫要偷看。”

  秦牧野:“!!!”

  你讓它換跟讓我換有什么區別?

  壞了!

  這玩法。

  我還沒經歷過。

  李星羅咬了咬嘴唇,臉都紅到了脖子根:“你去外面等一下,我換好了出去讓你看。”

  “好…”

  秦牧野麻了,迷迷糊糊出了門。

  這一夜。

  他用李星羅玩了半夜的奇跡暖暖。

  老實說。

  并沒有特別擦邊。

  李星羅的內衣穿得挺保守,最多讓自己看到胳膊和肩頸。

  可越是這樣,越曖昧得爆炸。

  偏偏還得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翹著二郎腿對她一陣認真點評。

  一直點評到后半夜才打住。

  李星羅美眸帶笑:“辛苦秦大人了,夜已經深了,煉藥房旁邊空房你都能住。”

  “哎!好,好!”

  秦牧野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站起身時兩眼一黑,差點昏過去。

  李星羅連忙攙扶住他,故作驚訝:“哎呀!秦大人,你這是怎么了?”

  “嗯…大腦有些缺血!”

  “那我扶你過去。”

  秦牧野感覺再不拒絕會出事,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李星羅攙到了外面。

  鼻尖清香縈繞。

  只是清雅的香薰,混雜著淡淡的皂莢香味,卻比催情藥還能撩撥人。

  他感覺百獸丹的藥力馬上就要造反了。

  兩人相依而行。

  很快。

  李星羅打開了一間空房的房門,然后松開秦牧野的胳膊:“你今天就在這里睡吧。”

  兩人貼得很近。

  幾乎是腳尖對著腳尖。

  只需要向前傾一些,就能碰到對方的身子。

  她微仰著頭,看著秦牧野的眼睛。

  清冷的月光,灑在她本應該清冷的面頰上,卻顯得別樣的嫵媚。

  “你看我做什么?”

  “我…”

  秦牧野呼吸微顫,下意識俯向她性感的紅唇。

  李星羅并沒有挪動腳步,身體卻微微后仰,食指堵在秦牧野的唇上。

  她輕笑一聲,低語道:“秦大人請自重啊,你娘子還在呢!”

  秦牧野:“???”

  李星羅眼底閃過一絲狡黠,輕快地撤到了門檻外:“秦大人好好休息。”

  說罷。

  便步履輕盈地離開了。

  秦牧野感受著體內躁動的氣息,他只想罵娘。

  造孽啊!

  李星羅則是飛快跑回自己房間,關上門靠在門板上大口大口喘著氣。

  此刻,心跳如擂鼓。

  贏了。

  終于贏了一小局。

  自己客場作戰,后發制人,都能從白玉璣手中拿下一城。

  若一開始就是公平的,自己怕是早就贏了。

  翌日早晨。

  回鎮南府的馬車上。

  白玉璣疑惑地看著秦牧野:“你黑眼圈怎么這么重?昨晚沒睡好,還是干什么壞事了?”

  “沒睡好。”

  “真的么?”

  白玉璣探了探秦牧野的脈搏,發現他暴躁的可怕。

  昨晚的確沒有干壞事。

  她暗松了一口氣。

  想來李星羅昨晚肯定又是各種勾引,但秦牧野卻不為所動。

  不然肯定已經發生了什么。

  她抿了抿嘴:“昨天煉丹很順利,萬妖金丹已經煉成一半了,待這次軍演結束,你陪我出去一趟吧,只要能找到圖騰祭壇,這丹就成了。”

  “好!”

  秦牧野點了點頭:“出海么?”

  白玉璣輕笑道:“不一定,若是出海找不到,就再去別的地方找找。嗯…只有我們兩個人,好不好?”

  “好!”

  秦牧野重重點頭。

  雖說自己算是質子,但最近一段時間,秦明玉和秦明日都在府上,過段時間秦開疆也會過來。

  自己不至于連短暫的自由都爭取不來。

  皇帝已經準備拆了。

  白玉璣要走的念頭也難以更改。

  這次出行,可能是兩人僅有的一段能夠放下一切相處的時光了。

  一路無話。

  一直到回到臥房。

  關上房門。

  白玉璣轉身抱住了他:“你是不是有些難過?”

  “嗯!”

  “那…”

  白玉璣附在他耳邊輕聲呢喃:“那咱們今天一天都不要出房門了好不好?”

  秦牧野:“!!!”

  接下來幾天。

  秦牧野每天都會跟秦延瑛去校場,和三百禁軍一起操練。

  這次軍演目前一共有三十四支。

  人員要求并不苛刻,只要每一支的所有正式成員,都要來自同一個軍區,所以每個軍區除了各自的主力隊之外,還能再額外派出幾支。

  就比如王猛,他就是嶺南二隊來的。

  至于規則,也非常簡單。

  就是兩隊在隨機的環境中捉對廝打,配備各自的后勤給養,斬首敵將算作勝利,毀敵后勤斷糧一天算作勝利,還有圍繞資源的攻守戰。

  總之簡單粗暴。

  還有就是軍演用的兵甲武器,上面都沒有刻錄符文,而且是純凡鐵打造,真氣幾乎沒了用武之地,只能真刀真槍硬打。

  外甲也是凡鐵,內甲可擋致命攻勢,但內甲受到一定損傷,就會立刻判定死亡出局。

  還有參加的妖官,在釋放一定的妖力之后,也會被禁止使用術法。

  而各軍的主將,不管修為如何,都不能發揮超越四品巔峰的實力,不然直接判定為被斬首。

  另外各方都有一定預算的軍械原材料,可以各自請外援或者兵部打造想要的軍械。

  但兵部會嚴格監管,把控成本。雖然考驗人脈,但也拉不開太大的差距,只是為了配合戰術。

  規則聽起來很繁瑣。

  但其實總結下來就是一句話:最大程度消除單兵修為的差距,純當做戰術和軍隊素質的比拼。

  秦牧野不懂兵法。

  但很擅長聽指揮。

  那些老兵油子一開始還以為秦牧野想要混名聲。

  結果發現這病了好幾年的鎮南侯世子,一點也不嬌生慣養,后來就把他當自己人了。

  本來應該很累。

  只能說百獸丹足夠狠。

  秦牧野只覺從早到晚精神都極其飽滿,白天在京郊操練,晚上在臥房操練。

  一點都不覺得累。

  雖然肉身沒有變強,但氣質變得硬漢了不少,整個人看起來都硬朗了許多。

  這些變化,搞得尤天獵心里毛毛的,各種打聽秦延瑛的戰術。

  只可惜,秦延瑛手下的禁軍,包括對練的禁軍,都是收過錢的,一個個守口如瓶。

  再加上他在京中也沒有什么人脈,所以什么消息都打聽不到。

  雖然他對自己很有信心。

  可秦延瑛表現得更自信。

  幾天下來,他寢食難安。

  又是一天早晨。

  秦牧野吃完早飯,把玩了一會兒白玉璣的小嫩手,就準備換上訓練的兵甲去野外拉練。

  秦延瑛卻叫住了他:“牧野!不用換了,今天休息。”

  “為啥休息?”

  秦牧野愣了一下。

  秦延瑛哈哈大笑:“你爹今天下午就到了,咱們去迎接他!”

  秦牧野:“…”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

  聽到那句話之后,白玉璣握著他的手猛得緊了一下。

  竟抓得他手骨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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