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啦,這下全完啦!”
目睹墨行烈被殺,一群扈從目瞪口呆,其中一個筑基中期老者渾身顫栗,這事情鬧得太大了,在墨行烈身上墨云霆可是傾注了大量心血的啊!
如今卻被人一拳把腦袋給打沒了,這可如何是好?
更要命的是,出手的寧散人是一名金丹!少主出手之前應該多問問的啊!寧散人之前去過神兵宗,他是金丹的消息不是秘密。
“前輩,你…”
筑基中期老者目瞪口呆:“你為何突然暴起殺人?”
“墨行烈行兇時,你們為什么不問他為何暴起殺人?”
“可少主殺的只是凡人啊…”
“哦?”
寧道然腳尖一挑,將墨行烈的尸體奉還,道:“那在我眼里,墨行烈跟凡人一樣弱小,所以我殺他也合情合理,對嗎?”
他淡淡一笑:“回去告訴墨云霆,我就在鑄劍鋪子等他!對其言明,我就是覺得墨行烈該殺,所以便殺了!他若是想為墨行烈報仇,那就來鑄劍鋪子找我,寧某一概接著!”
“好,晚輩知道了!”
筑基中期抱著墨行烈的無頭尸體逃之夭夭。
其余的扈從更是跑得飛快,他們只是混口飯吃的,誰會傻到跟金丹修士拼命!
“寧道友,大事不妙了…”
陳萍兒秀眉輕蹙:“這可如何是好?”
“沒關系。”
寧道然搖搖頭:“墨行烈此人,我想殺他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順手殺了,心情暢快得很,陳道友,你且藏在的浮萍坊中不要出來,以免受到此事的牽連。”
說著,他直接丟出了一塊玉,道:“將此玉煉化,可掩飾你的氣息。”
那玉,赫然是當初蒼南秘境中秦不悔的那塊龜息玉!
陳萍兒還待再說什么的時候,寧道然與大笨鹿已經騰空而去,離開此地。
鑄劍鋪子。
寧道然坐鎮客廳,輕輕一拍儲物袋,頓時十二根陣旗、十二道陣盤懸空,伴隨著幾道法訣打出之后,這些陣旗、陣盤各自飛向各處,隨后埋入鑄劍鋪子四周地底。
“起!”
伴隨著寧道然的一聲低喝,一座三階中品防御大陣扶搖騰空而起!
白羽流音陣,將整座鑄劍鋪子包括附近的一些民居、店鋪都籠罩在其中。
“啊?!”
桑平安急忙從掌柜的房間里走出:“寧前輩,這是?”
“你去命令所有人都別出來,讓他們好好過年,不久后神兵宗將會攻打鑄劍鋪子,但你們不用擔心,我會一力當之!”
桑平安一頭霧水,完全搞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情。
為什么神兵宗要攻打鑄劍鋪子?
就因為鑄劍鋪子打造出一柄神兵嗎?
如果僅僅這樣的話,那神兵宗也未免太小家子氣了。
不過,桑平安好就好在他足夠聽話,麻溜的召集了一群管事,命令眾人哪兒都別去,就在家里待著,千萬不要去觸碰陣法,以免自誤。
附近的平民也一一通知到,一時間,整座鑄劍鋪子里人心惶惶。
清晨。
一場大雪依舊沒有停息的意思,空中鵝毛般大小的雪花簌簌落地,地面上的積雪越來越厚。
遠方,無數修士氣息逼近凡書城!
“怎么回事?!”
城守王承若從睡夢中醒來。
“啟稟大人,大事不妙了,神兵宗大量修士殺到凡書城,說要滅掉鑄劍鋪子,還讓我們不要多管閑事!”
“什么!?”
王承若大驚失色:“到底出了什么事,就沒人知道消息嗎?”
“聽說,鑄劍鋪子里有人在昨夜打殺掉了墨行烈,故而惹怒了神兵宗。”
“墨行烈死了?!”
這位凡人城守心中大悅:“快,派人去附近的幾座鎮仙樓,告訴鎮仙樓里的人此間發生的事情,絕不能讓神兵宗在我凡書城內亂來!”
“是,大人!”
一時間,整座城池更加亂哄哄的一片。
雖然王承若沒有膽量開啟護城禁制,堵截神兵宗的人,但暗中動動手腳還是可以的。
天亮時,空中滿是人影。
神兵宗來了至少上千人,從金丹期到煉氣期,多不勝數,此外還有不少血氣武夫,一個個目光中透著盛怒,想必都已經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寧散人!”
大陣之外,墨云霆目光冰冷:“本座對你禮遇有加,你卻為何殺我愛子?”
鑄劍鋪子上空。
寧道然雙臂抱懷,淡淡道:“墨行烈惹到我了,所以順手殺了,有問題?”
“你…”
墨云霆暴怒道:“你區區一個金丹初期,為何如此不知死活,以為靠一座三階陣法就能擋得住我神兵宗嗎?”
“你盡管試試!” 寧道然輕輕一揚眉,對外界神兵宗眾人朗聲道:“墨行烈性情暴虐,在城內多次行兇殺人,墨云霆明明知道真相卻一味包庇!
如今,墨行烈已經被本座打殺,你們其余人當知道其中是非曲折,若是繼續助紂為虐的話休怪本座不客氣!
總而言之,今日膽敢攻打陣法者,本座皆會打殺,望你們不要自誤!”
“大膽!”
墨云霆盛怒,抬手祭出一件法寶,竟然是一口法寶級巨劍,伴隨著功法運轉,巨劍瞬間暴漲數百倍,從空中直接斬落!
“少庭,破禁符!”
“是!”
兩翼,墨少庭與數十名筑基修士紛紛動用二階破禁符!
頓時,無數符箓光輝泛起!
畢竟是底蘊深厚的神兵宗,瞬間動用二十多張破禁符來破陣,確實算是相當的大手筆了!
“破禁符?!”
寧道然心念一動,剎那間體內飛出二十四道金光,正是他的那二十四口金絲劍!
“嗡!”
銳鳴聲中,金絲劍掠空而過,與風中不斷催動符箓法力的破禁符撞擊在一起,頓時白羽流音陣的外圍連續傳來爆鳴之聲,那些破禁符尚未打到陣法,竟然就已經被飛劍斬落!
而折損的,不過是金絲劍的一些靈氣罷了,之后稍微溫養個一兩年就回來了。
與此同時,寧道然單手一揮,一道青色寶鼎騰空而起,鼎身暴漲數百倍,“鏗”的一聲擋住了墨云霆的法寶一擊!
“讓你們不要摻和了!”
寧道然抬手一指,頓時一道碧綠色光輝破空而出。
“噗”的一聲中,一名筑基中期老修士捂著脖頸連連后退,喉嚨竟然已經被一口短刀給打穿了,轉眼間氣息全無,當場隕落。
“師叔祖!”
人群中,傳來年輕弟子的哀嚎聲。
誰會想到,堂堂的筑基中期老祖竟連一擊都擋不住。
“一起攻伐!”
墨云霆雙眼血紅:“今日,必須要攻破鑄劍鋪子,讓此獠血債血償!”
“對,血債血償!”
無數神兵宗弟子怒吼。
轉眼間,無數法器、靈器從四面八方而來,齊齊的轟在了白羽流音陣上,但三階大陣何等堅固,只能換來一道道的銳鳴之聲。
“老鹿,看來我們也不必客氣了。”
寧道然一拍靈圃洞天:“小白、小黑子、小歸,全部出戰!”
說著,一晃青鬼旗,就連小青給召了出來。
“呦呦”
大笨鹿一聲鹿鳴,身軀瞬間幻化巨大,化為一頭高達十多丈的龐然大物,奮起四蹄便沖出陣法,鹿角突刺而出的瞬間,無數烈焰法力橫推而出!
瞬間,數十名神兵宗弟子化為灰燼。
“嘶嘶”
小黑子巨大身軀搖曳,朝著一群弟子便噴出口氣清新的一擊,頓時,多名神兵宗弟子慘叫,被抽離、吸干了血氣,化為一具干尸倒下。
碧水龜雖然已經筑基,但手段不多,就在陣法內朝著外面噴出一道道水箭,倒也能直接殺掉那些煉氣期修士。
“公子。”
小白抬手便祭出了萬年樁,笑道:“是否需要妾身去殺那墨云霆墨老鬼?”
“不必,他是我的。”
“是!”
轉眼間,鑄劍鋪子上空的斗法便成了一開始的單方面破陣戰斗,變成了互攻。
寧家軍的陣容實在太猛,在噬火蟻、替身紙人尚未出戰的情況下居然就跟神兵宗的人打了一個平分秋色,雖然被壓制在陣法內,但己方零損失,對方則不斷有折損。
“怎會如此?!”
風中,墨云霆只覺得脊背有些發寒。
這是一個正常的金丹初期修士應有的實力嗎?
這么多的靈獸,還有那沉魚落雁、實力恐怖的煉尸,總體實力加在一起單挑一個元嬰初期都足夠了吧?
就在他舉棋不定之際,忽地一道身影從神兵宗方向飛來,是一名筑基后期老者。
此人白袍之上盡是血跡,十分慘烈。
“羅長老,你怎么來了?”
“宗主,大事不妙了,就在我們攻打神兵宗的時候,噬魂老魔突然出現,現在帶著大量的魔道修士攻打神兵宗!我們的大陣很快就要撐不起了,請宗主立刻率領眾人返回宗門,不然我們紅葉谷神兵宗就要被滅了!”
“什么?!”
墨云霆只覺得腦瓜子劇烈脹痛。
噬魂老魔這多年沒有出現的魔頭為什么出現了,怎么就出現在了紅葉谷?
更要命的是,根據傳聞,在很多年前噬魂老魔就得到了巨大機緣,已經晉升金丹后期。
此時此刻,噬魂老魔已經有跟九云上人交手的實力,他是怎么看上神兵宗這三瓜兩棗的?
“撤!”
墨云霆不假思索:“與鑄劍鋪子的恩怨暫且擱下,全部弟子隨我返回神兵宗,配合大陣擊退那些魔道修士!”
轉眼間,空中的神兵宗弟子盡數離去。
寧道然皺了皺眉,噬魂老魔怎么來了?
怎么自己一來,這凡書城都快要亂成一鍋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