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就挺離譜的,這種事以前十幾年都沒遇見過,但這段時間竟然接連碰見兩次。
“哥,你認識剛剛這位前輩嗎?”
“認得。”張修心里其實也有些無語,“剛剛這位前輩是太上道宗的合道前輩,坐鎮古修應對部門,不久前我還向他匯報了工作。”
這可是合道啊,要是放在以前,有位合道前輩這么釋放善意,他怎么也得把小露送進太上道宗內。
但偏偏是在那位劍宗的前輩有意培養小露之后…
而且那天他去遞交工作報告時,這位太上道宗的合道前輩可是明確的表達了對劍宗的不喜。
可既然不喜歡劍宗,又為什么要來劍宗地界內的古修應對部門坐鎮,畢竟就算是仙宗,也不可能強迫一位合道修行者。
那總不可能是專門來找麻煩的吧?
雖然不清楚剛剛是怎么瞞過去的,但要被這位紫寰真君發現自己兄妹二人和劍宗前輩有過接觸,下場想必不會太好。
頭疼。
但表面上張修還是‘認真’勸道:
“這是一個好機會,你要好好把握,等明天到學校,可以去向學校里的師長前輩請教一下,不過千萬記得,莫要透露紫寰前輩的名號。”
合道大能的善意是能拒絕的嗎?
這問題顯然沒有第二個答案。
實在不該這么頻繁的去麻煩那位劍宗前輩,但涉及合道修行者,這已經不是他們能應對的范疇了。
如今之計,也只能讓小露去劍宗前輩那兒請教一下了,希望她能聽出自己的意思。
張修摩挲了一下自己左手手指上戴著的儲物戒指。
龍象擎天宗…看來自己是應該準備一下了。
前輩雖然給了敲門磚,但那畢竟是仙宗,合道之下,沒有任何一位修行者敢打包票說自己一定能進入仙宗。
張云露若有所思,低頭看向手中的紫垣觀炁法。
出了這檔子事,兩人也沒心思再去慶祝,直接回了家里。
天空中,一抹紫氣隨之飄遠。
與此同時,一輛人力三輪車行駛在街道上,引得許多人紛紛看去。
在中央大陸的歷史上,這種老古董只出現了很短的一段時間,而后就被迅速取代了。
修行者達到筑基之后就能御物飛行,論舒適感和外形又比不上汽車。
所以現在只有一些與世隔絕的地方還在用。
徐邢沉默的坐在后面敞開式的車廂內,前面的池九漁雙腿蹬得飛快,一輛人力三輪車愣是超過了一輛輛靈電混動的汽車。
尤其是那種動不動就一直按喇叭的,喜歡罵人的,她在超過之后還會‘友好的’豎起中指跟他們打招呼。
“看前面,別超速了。”徐邢提醒了一句。
“放心吧師叔,我可有經驗了,不會超速的!”她自信滿滿的回道。
幾分鐘前,兩人出了學校之后,池九漁便說自己帶了車來,還吹噓說自己的車技可好了。
結果沒想到,她竟然會拿出來一臺人力三輪車。
很快,路過一處十字路口,一名司律堂的弟子站在中間指揮交通。
看見一輛人力三輪車飛速駛過,他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就看見好幾輛汽車也沖了過去,緊緊的跟著最前面的三輪車。
看了一眼身旁的測速儀。
emm…
沒超速。
現在這個關口,沒人敢頂風作案。
這年頭的修行者都用這種方法鍛煉自己了嗎?
一段時間后,在池九漁的努力下,三輪車來到了小區別墅前,保安見到門口停著一輛三輪車,就要上前驅趕。
然而他才剛從保安亭里走出來,一輛輛汽車先后駛來,停在了那三輪車后邊。
其中有些車型是他做夢的時候才敢想一想的。
啥…啥情況?
池九漁跳下來,臉不紅氣不喘,拿了一瓶水澆到鏈條上。
水霧蒸騰,發紅的鏈條重新變回明亮的銀白色,很顯然,這是特殊材料制成的。
回頭看向那一輛輛車,她揮了揮手。
“好了,下次記得換快一點的車,那么慢還好意思罵人。”
說著就將那輛三輪車收回了儲物戒內。
“師叔…”一回頭才發現徐邢已經走遠了,“等等我啊!”
她跨過橫桿,迅速跟了上去。
身后的車輛中,一道道目光死死的盯著她。
徐邢走的不快,池九漁很快就跟上了,她笑嘻嘻的道:“師叔你是不是好奇我為什么會開個三輪車呀。”
“不好奇。”
“…”池九漁被哽了一下,但很快她就將徐邢剛剛的話拋到了腦后,“其實我的目的是整治路怒癥這種不良風氣。”
“你看他們那樣,一不小心就會和人爆發沖突,我這么做還可以將沖突扼殺在搖籃中。”
順便還能給自己找找樂子,簡直兩全其美!
在她嘀嘀咕咕的聲音中,兩人來到了別墅外,徐邢遞給她一塊小木牌。
“這是陣法中樞,拿好別弄丟了。”
池九漁要等他,跟他一起回去,所以暫時就只能住這兒了。
反正這里夠大,之后讓她自己挑個客房住進去就行。
“哦。”池九漁老老實實的接過,心里卻不以為然。
這種練氣期修士都擋不住的陣法還想擋住她?
“別大意,這陣法是我改良過的,你還真不一定能闖進去。”
改良過的?
她躍躍欲試,但考慮到自己今天才和師叔見面,還是按捺住了闖一闖的沖動。
面前的空氣微微扭曲,籠罩整座別墅的陣法打開了一個通道,徐邢朝里走,池九漁跟在他身后。
“本來是給你準備了一些禮物的。”
禮物?
“但見面之后,我才發現你的情況和我預想中的有些不同。”徐邢語氣帶著些贊許,“造化道基,不朽金丹,就連元嬰的品質也極高。”
那是,咱就是這么厲害!
“我這里有一樁造化,倒是十分適合你,師姐之所以讓你來,想必也是考慮到了這一點。”
竟然還有師父的事情?
池九漁聚精會神,亦步亦趨的跟在徐邢身后,但他卻一直沒說。
“師叔你快說啊。”
“現在還不是時候,屆時你自然會明白。”
“…”
可惡的謎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