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沒了,果然可以賺得更多。6
蘇牧有些驚喜地看著面前的收獲。
之前慌亂之下,他雖然沒忘摸尸,但當時也沒來得及查看到底都摸到了些什么。
現在一清點,三個乞丐身上,竟然有足足四百二十文錢!4
其中單是馮德寶一人身上,就搜出來了二百五十文。
除了三銖錢,剩下的就是一些亂七八糟的零碎,吃了一半的燒餅、又干又硬的饅頭、碎布頭等等,都沒什么價值。
指望三個乞丐身上有什么好東西顯然不太現實。
能得到四百二十文錢已經是意外之喜了,再有什么奢望那就是貪婪了。
“四百二十文,加上我原有的三百五十文,現在我手里已經有七百七十文錢,換一個戶籍綽綽有余。”
蘇牧仔細地把所有三銖錢都裝進破布口袋里,和自己原本的三銖錢收在一起。
胸前沉甸甸的感覺,讓他莫名地有些心安。
錢是英雄膽,果然,不管在哪里,錢都是底氣啊。
“雖然錢夠了,但是馮德寶三人剛剛被殺死,我如果馬上去換戶籍,難免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7
經過今晚的事情,蘇牧越發地謹慎了。
他很清楚,現在的他雖然刀法入門了,但在這武陵城中,依舊是底層中的底層。
畢竟那些幫派里的人,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有可能修煉刀法入門。
就算是沒有練過武的,比如馮德寶三人,要不是被自己偷襲了,正面交手,蘇牧都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
“最近這些日子不過是砍柴砍得多了點,就被馮德寶他們三個給盯上了。要是我突然有錢去換戶籍,還不定會有什么麻煩呢。”
蘇牧心中思忖道,“不著急,再等一些日子,最好等我的伏波刀法小成以后再去換戶籍,那樣有什么變故也能多些應對之力。”4
在計劃中熬到了天明,蘇牧偷偷地回了一趟破廟,發現馮德寶三人的尸體已經不見了。
他又觀察了半晌,發現并沒有官差在捉拿他,街頭也沒有通緝他的告示,心中也是松了口氣。
看來他猜得沒錯,這年頭,死三個乞丐跟死三只螞蟻沒什么區別,官差不會太過在意。
不過蘇牧也沒有大意,他沒有再回破廟,而是在和破廟隔了兩條街的一個舊祠堂內,用兩文錢跟一個小乞丐換了個睡覺的位置。1
流民流民,都是有今日沒明日的,人口流動根本就沒人在意。
為了不引人注意,蘇牧依舊每日出城砍柴。
只不過與之前相比,他每日背柴的頻率降低了許多。
之前他確實有些著急了,所以才會引起馮德寶三人的注意。
如今每日賺七八文錢,甚至不如大部分乞丐一天乞討的收獲。7
如此過了數日,馮德寶三人的消失就像是一朵浪花,在流民聚集的南城區絲毫沒有引起波瀾,蘇牧也終于是放下心來。
這一日,他照例出城,離城三四里的時候,他在路邊停下歇腳,順便從懷里取出大肉包子大口吃了起來。
雖然暫時還沒有換戶籍,但手里有錢之后,蘇牧也沒有虐待自己。
住方面暫時沒法解決,那就先吃的好一點。
起碼,得保證頓頓有肉吧?
無論砍柴還是練刀,那都是需要力氣的。
幾日下來,蘇牧的臉色都紅潤了許多,原本瘦削的身上,也有了些肉,連練刀都感覺順暢了許多。
姓名:蘇牧 身份:砍柴人(流民)
點數:11
武藝:伏波刀法(入門)
“一個月了,點數才增長了6點。”
一邊嚼著大肉包子,蘇牧一邊觀察著眼前的面板。
“點數的增長速度太慢了,五天才一點,攢夠一百點遙遙無期啊,有沒有什么辦法能讓點數增長得快一點呢?”2
蘇牧心中思忖。
點數的增加與身份有關,如果能換到戶籍,那他就不再是流民,點數的增長速度肯定會加快。
但現在換戶籍還有些危險。3
“流民的身份暫時變不了,但是職業,是不是能變一變?”
當初他還是‘流氓’的時候,點數是十天才能增加一點。
后來他開始砍柴之后,就變成了砍柴人,點數增加一點的時間直接縮短了一倍。
“或許——可以試試。”
蘇牧心中暗自道,“出來混,身份不都是自己給的嘛?”
漸漸地,他臉上露出嚴肅的表情,眼睛越來越亮。
一抹刀光閃過,鮮血飛濺。
一只兔子倒在地上,抽搐了兩下就沒了動靜,它的腦袋,已經和身體分了家。
蘇牧微微有些喘息。
果然只是入門級的刀法啊。
砍個兔子都如此費勁。
他足足蹲守了三天,才終于守到了一只兔子,剛剛還差一點就讓這兔子跑掉。
念頭一動,他喚出面板。
面板上的身份依舊是砍柴人。
不過蘇牧也沒有失望,之前他成為砍柴人,也是砍了柴將柴火賣出去之后身份才發生變化的。
找了一些樹葉將野兔包裹起來塞進懷里,蘇牧便急匆匆地往武陵城跑去。
“蘇牧,這幾日怎么回事,怎么砍的柴越來越少了?你再這樣,我可要提高你的份子錢了。”
剛剛進城,就碰到柴幫的張沖,他一把扯住蘇牧道。
“張爺見諒,前幾日到了風寒,身上無力…”
蘇牧解釋道。
“我管你呢。”
張沖打斷蘇牧的話,“你要是還想在這南城光福坊混,那就別給我耍花招!”
“張爺,這是今日的份子錢,你多關照。”
他話音剛落,蘇牧已經將兩枚三銖錢塞到了他的手里。
著急驗證對身份的猜想,蘇牧根本不想跟張沖多做糾纏。
趁著張沖還在發愣,他已經急匆匆地跑了。
張沖看著手上的兩枚三銖錢,鼻子忽然聳了聳。
“不對勁,蘇牧這小子身上怎么有股子血腥味?”
張沖瞇起眼睛,瞳孔之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柴幫雖然幾乎是武陵城實力最弱的幫派,但幫派畢竟是幫派,張沖以前也參加過幾場跟其他幫派之間的廝殺,對血腥味并不陌生。
“有意思,這小子瘦得跟麻桿似的,還能干殺人越貨的事情?今日都沒賣柴就給我交份子錢,看來他收獲不小啊。”5
斷斷幾章,竟然比大神寫的還逆天,天才啊 張沖摸著下巴,臉上露出貪婪之色。
蘇牧沒想到他隨意間一個舉動就已經又被人盯上了。2
就算知道,他也沒有辦法。
底層就是這么殘酷,為了幾百文錢就能殺人越貨,他再如何謹慎,也防不了所有的小人。
沒實力的時候,周圍的壞人實在是太多了,防不勝防。
“野兔七斤,每斤兩文錢,一共是十四文,我只收你兩文的費用,這是十二文,拿好。”
一個渾身疙瘩肉的壯漢數出十二枚三銖錢,丟給蘇牧。
他是獵幫在光福坊的管事,跟柴幫一樣,獵戶想要在這里售賣獵物,都必須得通過他們。
這倒不是官方的規定,但如果不通過他們,被他們知道了,輕則是被打一頓,重則甚至可能小命不保。
一只野兔,如果賣給酒樓,每斤至少五文錢,現在不但價格砍了一半,還要交兩文“保護費”,這些幫派的黑心可見一斑。
蘇牧不想惹麻煩,也只能吃捏著鼻子吃下這個啞巴虧。1
接過三銖錢,他違心地道謝之后,轉身鉆進一條小巷,迫不及待地喚出了面板。
姓名:蘇牧 身份:獵戶(流民)3
點數:11
武藝:伏波刀法(入門)
變了,它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