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幫南幫主到!”
隨著外面迎賓的人喊道,彭世忠立刻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對身后陳解與周處道:“跟緊我,莫要亂說話。”
“是!”
此時陳解與周處都是表情嚴肅,對其他人他們也許敢稍有懈怠,可是面對這位沔水第一人,他們是決計不敢的。
這時候乖乖的跟在彭世忠的身后,來到了大門口迎接幫主。
到了門口,陳解等人就看到了一輛極其奢華的豪華馬車,這馬車最牛的地方是拉車的乃是兩匹上等馬。
要知道這馬車的豪華程度,底層的是靠看車子的大小,或者內飾的豪華程度。
但是到了堂主這個級別,內飾這方面在民間已經算是頂配了,這時候區別身份的就是馬匹了,沔水縣的規矩是,堂主級別最多只能套一匹馬拉車。
而再往上到了幫主級別,那就是二乘之尊。
而能在沔水縣用兩匹馬拉車的就只有三個人,那就是漁幫幫主,漕幫幫主,以及沔水知縣。
因此這輛馬車一入場,周圍就圍滿了人,而在馬車后面還有兩人騎著高頭大馬,跟在車后。
周處這時小聲道:“那兩個騎馬的,都是大人物,左邊那個雄鷹堂主秦鷹,右邊那個是幫主的智囊兼任內堂堂主,唐子悅!”
聽了這話,陳解道:“今個還真是人才濟濟啊。”
周處道:“你看著吧,估計還有人。”
陳解瞇縫起眼睛,那位雄鷹堂的秦鷹,陳解也是認識的,乃是十三太保中的鷹虎豹三兄弟中的鷹,實力也達到了化勁級別,一對鷹爪也是所向披靡很是厲害。
至于那個唐子悅倒是不在十三太保之列。
不過這要是加上那位幫主,南霸天,這漁幫的十三太保可就來了兩個了。
而且從這里也能看出來,漁幫不愧是第一大幫,這十三太保級別的高手就有三個之多。
不對應該是五個,其中包括,南霸天,漁夫彭世忠,以及鷹虎豹三兄弟,不過鷹虎豹三兄弟的實力略尋一籌,三個人由于是通過一些特殊功法進入化勁的,因此實力并不強。
單打獨斗,除了秦鷹還能有幾分實力,這虎豹兩位兄弟,幾乎是化勁墊底。
不過這三兄弟倒是有一套連擊之法,十分厲害,組合起來倒是不輸任何一位十三太保中的人物。
這時彭世忠一行站在門口等著,就見馬車簾子被挑開,緊跟著就見一個面色威嚴的男人從馬車上下來。
見到這個男人周圍的人都向他行禮:“南幫主!”
南霸天臉上帶著笑容,跟眾人一一回禮。
下了車子,向白虎堂走來,然后就看到了彭世忠。
二人對視了一眼,有一種奇怪的氛圍產生,最后還是彭世忠行禮道:“幫主。”
“師兄,快快請起,你我兄弟,客套什么!”
南霸天見彭世忠率先行禮,臉上立刻浮現出了笑容道:“哈哈哈…師兄,聽說你又收了兩個義子,我這個當師叔的要過來捧捧場子啊,對了這兩位就是師兄看上的麒麟兒吧。”
聽了這話南霸天把目光看向了陳解與周處。
陳解與周處立刻行禮道:“見過幫主。”
南霸天和藹的笑道:“不必多禮,伱們是彭師兄的義子,就算我的師侄了,都是自家人,不必拘束。”
聽了這話,陳解與周處都連連抱拳。
可是誰也不敢把南霸天這話當真了,人家客氣客氣,你要是真的以人家師侄自居,那可就傻逼了。
南霸天這時看了看陳解道:“你就是陳九四吧。”
“幫主!”
陳解執禮甚恭,南霸天笑道:“不必客套,我曾有緣見過陳老爺子一次,你爺爺陳老可是個名醫啊,當年我師父的傷就是陳老治好的。”
“能被幫主記住,是我祖上之榮幸。”
“呵呵呵,不必如此,我還聽說你是白文靜老爺子的徒弟?”
陳解道:“學藝不精,給家師蒙羞了。”
聽聞此言,南霸天看看彭世忠道:“師兄,你這個弟子很謙虛啊,有你當年的風范。”
彭世忠道:“是啊,對長輩豈能不恭,倒是少了師弟當年的幾分灑脫。”
二人相視一笑,緊跟著南霸天又看向了周處,周處這時低著頭,臊眉耷眼的。
南霸天道:“咦,這位就是孫老鏢頭的女婿周處吧,你老低著頭做什么啊,抬起頭來!”
聞言,周處不是很愿意的樣子,不過還是乖乖的抬頭,與南霸天對視。
“你這眼睛?”
南霸天看到周處的滑稽一幕,忍不住嘴角微翹。
周處道:“天生如此,幫主見笑了。”
南霸天笑道:“好,奇特之人,必有奇特之貌,我聽聞這川蜀之地,有熊黑白色,兩眼烏青,稱曾是上古大神蚩尤之坐騎,蜀地之人,稱之為烏眼熊。”
“你這樣貌,與之倒是有七分相像,不如喝號烏眼熊!”
眾人一聽,頓時大聲叫好,這江湖行走,都會取一個諢號,以彰其身份。
比如十三太保,就都有諢號。
還有比如彭世忠的四大金剛,八面佛馮宣鐵面虎鄭川銅臂魯榮白衣秀才鄧光明而如今漁幫幫主南霸天親自給周處喝號烏眼熊 這也算是江湖揚名了。
不過周處好像并不是很高興的樣子,彭世忠見狀道:“還不謝過幫主喝號。”
聞聽此言,周處笑得比哭還難看,感覺這輩子都逃不過這外號的支配了。
“謝過幫主。”
南霸天笑道:“哈哈哈…不客氣,能給后輩喝號,我也是心中歡喜啊,希望你能用烏眼熊的名號,為我漁幫,開疆擴土,立下大功。”
“是,幫主。”
周處抱拳。
同時周圍人全部圍上來恭喜。
“恭喜啊,周兄弟,獲得幫主喝號烏眼熊前途無量啊!”
“是啊,周兄弟,能被幫主親自喝號的人,可不多,你算一個,好,好。”
“周兄弟,前途無量,前途無量,烏眼熊之名號,必定會大放異彩!”
周圍人一陣恭維,緊跟著周處滿臉人畜無害的向四周拱手:“謝謝諸位,謝謝諸位。”
而這時心中已經開罵:“謝謝你們八輩祖宗啊!”
陳解這時在一旁想笑卻不能笑,憋的那是相當難受啊,周處狠狠瞪了他一眼。
而這時十三太保中的雄鷹堂主秦鷹也走了過來。
跟彭世忠抱抱拳道:“彭大叔,又收義子了,呵呵,還真是多子多福啊!”
這個秦鷹比彭世忠小一輩,年紀也不大只有三十二三,跟馮宣的歲數差不了多少,乃是兩年前上位的。
不過此人卻對彭世忠很不客氣,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南霸天提拔上來的人,算是南霸天的鐵桿。
也是南霸天打擊彭世忠的主力。
彭世忠看著秦鷹道:“哦,小秦啊,最近堂口不忙啊,還有空來我這。”
“還行,比不得彭大叔多子多福,我啊,只能親力親為,其實要我說啊,彭大叔,歲數大了,就把位置讓出來,多給年輕人機會啊,是不是!”
秦鷹說著,眼神里充滿了挑釁。
他說的年輕人可不是彭世忠的幾個義子,而是他的兩個弟弟,虎豹二兄弟,這二兄弟都是化勁實力,是有資格當一個堂口的老大的,可惜,沒有那么多堂口給他!
彭世忠笑道:“是啊,等我這幾個兒子成長起來,師弟,我就可以休息了。”
彭世忠笑呵呵的說著,可是語氣卻絲毫不弱,什么叫做他兒子成長起來,就可以交班了,說白了,就是白虎堂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落到你秦鷹的手里,你操那心做什么。
秦鷹豈能聽不出來,彭世忠的話外之意。
剛準備說什么,這時突然就聽有人喊道:“漕幫柳幫主到!”
一聽這話,所有人都閉上了嘴巴,眼睛全部盯上了不遠處又慢慢行來的一輛雙馬拉著的馬車。
一時間所有人都興奮了,這彭世忠面子夠大的啊,一個認義子的擺支宴會,竟然驚動了兩位沔水縣頂級大佬。
這時就見那輛馬車很快行駛過來,來到了門口,眾人看見,跟在馬車后面的也有兩匹馬。
一匹之上是一個少年人,樣貌雖然算不得英俊,可是卻很會打扮,一身白色的俠客服,頭發上用黑金色的發帶束縛,腳上是一雙金絲靴,腰間配有一柄長劍,騎在一匹白馬之上,十分騷包。
陳解見狀看向周處,周處道:“漕幫幫主之子,柳松。”
然后另一匹馬上坐著的是一位手拿折扇,很英俊的中年人,這時勒住了馬的韁繩。
“漕幫第一智囊,十三太保之中鬼手,書生,紅顏俏,里面的書生,白墨生,漕幫二號人物!”
聽了這話陳解都驚嘆了。
今日這個宴會可太牛了,這十三太保之中來了五位 其中包括:南霸天,北老柳,書生,漁夫,鷹虎豹中的鷹。
不得不說規格很高啊。
這時就見漕幫的馬車一挑開車簾子,緊跟著下來了一個身穿灰色粗布衣服的老者,那粗布衣服,幾乎就是下面家丁院工才會穿的破爛貨,十分的簡陋,非常不符合他的身份。
可是再看他的手上卻帶著好幾個戒指,珠光寶氣的。
顯得很是富有。
一個人身上竟然把貧富差距做的如此明顯,簡直違和。
而出現在這一位身上,卻沒有人感到奇怪,因為他可是漕幫幫主,十三太保之一的北老柳,真正能跟南霸天掰手腕的,柳老怪。
這個怪字,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柳老怪長相倒是沒有太多奇怪,一個很中正的老者。
他的歲數看樣子比南霸天與彭世忠都要大,而且大不少的樣子,看著能有六十歲。
不過兒子倒是年輕,看樣子應該不超過十八歲。
柳老怪下車,隔著老遠就哈哈笑道:“老彭,哈哈哈…”
彭世忠見狀看看南霸天道:“幫主?”
南霸天擠出笑容道:“有客來,師兄莫要失了禮數。”
彭世忠聞言立刻走了過去抱拳道:“柳兄,沒想到把你都驚動了。”
“唉,彭老弟收義子這么大的事情,我能不來看看嗎?”
說完這話,彭世忠道:“多謝柳兄。”
“不客套,呦,霸天也在啊!”
柳老怪笑呵呵的湊了過去,南霸天立刻抱拳道:“柳兄。”
“霸天兄。”
二人見禮,和和氣氣,根本看不出劍拔弩張,這就是大佬,下面哪怕打生打死,他們也要保持最起碼得風度。
二人互相笑了笑,緊跟著柳老怪道:“哈哈哈…老彭啊,你那兩個麒麟兒呢?”
聽了這話彭世忠道:“九四,周處,來見過柳幫主。”
聽了這話,陳九四與周處全部走過來行禮道:“柳幫主。”
柳老怪聞言轉過來看看二人笑道:“好,好啊,松兒。”
柳老怪招了招手,只見那少年人下馬,來到了彭世忠面前行禮,又跟南霸天行禮,緊跟著來到柳老怪的身邊。
柳老怪道:“你小子被我慣壞了,不知道個天高地厚,你來看看這兩位少年英雄,從平民中殺出來,能進入彭堂主的法眼,從而改變命運,你要是沒有我這個當老子的,你都得上街上要飯,人家才是一拳一腳拼出來的,你的跟他們學。”
聽了這話少年滿臉的不屑,而陳解也是如坐針氈。
這柳老怪這話不是給自己拉仇恨呢嗎?
想到這里,陳解立刻道:“柳幫主謬贊了,能被義父選中,完全是在下運氣好,能入了義父法眼,柳公子天驕一般的人物,豈能跟我相提并論!”
那曾想,那柳松竟然絲毫不給面子道:“陳九四,你不用妄自菲薄,我知道你,兩掌打死了我漕幫仙桃鎮管事是吧!”
陳解表情一停滯,這不會是尋仇的吧!
想到這里,陳解立刻賠笑道:“呵呵,擂臺之事,難免難收手腳!”
“不必解釋,我也不會私下里跟你尋仇,不過陳九四,你給我記住了,我漕幫的人,不是那般輕易就能殺的。”
“唉,你這逆子,胡言什么,江湖之事,讓你說的好像私下械斗一般,不成氣候,退下去。”
柳松不是很服氣,緊跟著柳老怪看著陳解道:“我這逆子,從小沒見過世面,你多包涵,來!”
說著柳老怪把自己大拇指上帶著的一個純金的大扳指擼了下來,不由分說塞進陳解的手里道:“拿著,就當我的見面禮,哈哈…”
陳解手里攥著柳老怪給的這個大扳指,表情有些奇特,這是啥癖好,見面給個大扳指,而且這扳指不輕,能有個四五兩的樣子。
柳老怪又看了看一旁的周處道:“唉,差點把你忘了,這給你!”
說著柳老怪從小拇指上擼下來一個小戒指,遞給了周處。
周處這一抬頭,柳老怪發出了一個奇怪的聲音:“哎呀,你等等,你這眼睛?”
周處都快哭了,咋誰都問他這眼睛啊,他好意思說是被媳婦兒揍的嗎?
只能硬著頭皮道:“天生的,天生的。”
“哦,這玩意兒,也能天生,跟川蜀那邊的那個…那個…”
“烏眼熊。”
陳解立刻在一旁提醒道。
“對對,烏眼熊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回稟前輩,剛才我們幫主,剛給他喝號烏眼熊。”
聽了這話,柳老怪呵呵笑道:“要不說人家霸天能當幫主呢,就這名字起的,妙,太妙了!我不及也!”
周處聽了這話,滿臉的我謝謝你的表情!
今個他這外號算是徹底響徹沔水縣了。
“二位幫主,里面宴席已經準備妥當,還請屋里坐。”
“哦,好,好。”
柳老怪應道,緊跟著來到了南霸天是身前道:“霸天你請。”
“柳兄乃是前輩,柳兄請!”
“你排名在我之前,你請。”
“你資格老,你請!”
“嗨,行了咱們別客氣了,這門也夠寬,一起請。”
“請。”
二人客套了一下,那真是相當的和諧,哪有兩個幫派爭的你死我活的樣子。
其實很正常,大佬就要有大佬的樣子。
豈能隨意罵街。
大佬一怒,可能就是沔水縣的一次大地震,能平息大佬怒火的,也許只有人命。
二人進了白虎堂的主廳,其他人也都陸續落座,稍微等了一會,見沒有什么太重量的嘉賓到來。
彭世忠看了一眼馮宣。
馮宣點頭道:“各位,咱們的擺支宴會正式開始。”
聽了這話,眾人都來到主廳觀禮,南霸天,北老柳坐在一旁。
而彭世忠坐在主位之上,緊跟著馮宣開口道:“認親禮現在開始。”
“請兩位義子上堂。”
陳解與周處走了上來,馮宣道:“向師父行禮。”
二人單膝跪下,緊跟著馮宣道:“焚香,敬告歷代祖先。”
這時立刻有人拿出來了一張寫滿了人名畫卷,展開,從房梁之上垂了下來,緊跟著陳解二人接過三根香,分別插在香爐之中。
算是給先祖送了一根香。
等這根香插好了之后,馮宣道:“向義父敬茶。”
陳解與周處一起向彭世忠敬茶,彭世忠喝了口茶水,緊跟著在二人身上各自拍了兩下,代表著長輩的祝福,平安,康健。
做完了這個,這時彭世忠看向了一旁的漁幫智囊唐子悅道:“麻煩唐先生執筆。”
唐子悅點頭,輕車熟路,來到了那張畫卷之前。
這副畫就是彭世忠的家譜,其中記錄了彭家這一系列的人員,而義子,也是要加進去的,這個是能夠繼承彭世忠遺產的。
很快唐子悅就在最后,填上陳九四,周處兩個名字。
如此便算是禮成。
二人這一刻算是真正的成為了彭世忠的義子,是所有人都要承認的哪一種。
有了這個東西那黑市若是還敢懸掛陳解的懸賞,那就是真的準備跟彭世忠撕破臉了。
這是一種身份的象征。
隨著禮成的聲音響起。
外面響起了一陣鞭炮的聲音,緊跟著宴席開始了。
坐在主位上的,自然是南霸天,北老柳,這些十三太保級別的。
陳解與周處被安排到了彭世忠義子這一桌,離主桌很近。
這時候,陳解他們看似在吃飯,實則卻在認真的聽著,主桌人的說話聲。
這時就聽柳老怪道:“霸天,南湖鹽田的事情,你準備怎么辦?”
南霸天聽了這話道:“柳兄準備怎么辦?”
柳老怪道:“這沔水縣的私鹽你我各自占了三成,剩下四成,是上面的,可是若是南湖那片鹽田被那那幾個幫派奪了,最少能夠沖擊咱們一成的利,這么大的利,不能讓。”
南霸天道:“那柳兄的意思是?”
“南湖,應該歸咱們所有,咱們二一添作五如何?”
聽了這話,南霸天道:“呵呵,不過那老乞丐恐怕不能干啊。”
柳老怪跟南霸天對視一眼道:“你我聯手,那個乞丐又能如何?”
南霸天道:“老柳,雖然這沔水縣你我占據上風,可是也不能小覷那老乞丐啊,人家上面可有一個丐幫啊!”
聽到丐幫,柳老怪表情微變道:“那也不必怕他們吧,咱們后面還有朝廷呢!”
南霸天道:“這事還需要慎重啊。”
柳老怪也皺起了眉頭。
聽了這話,陳解這時看著馮宣道:“那南湖什么情況?”
聞言,老四鄧光明道:“哦,南湖就是以前那個死湖,后來也不知道是誰發現那南湖水可以曬出鹽來,產量還極大,后來被老乞丐那一伙搶了先,不過這私鹽可是咱們跟漕幫的肥肉,其他人可染指不得!”
陳解聞言道:“那老乞丐是十三太保里面的乞丐?”
鄧光明道:“不是他,還是誰,那老家伙還是有實力的,甚至勝咱們義父一籌,快要逼近兩位幫主了。”
“而且更加厲害的是,這老家伙的身份,乃是丐幫的六代弟子,惹了他,可就惹了丐幫了,麻煩得很。”
“丐幫!”
陳解呢喃著,這時一旁的馮宣道:“這丐幫可是很厲害的,雖然沒有前宋時候那般天下第一大幫的氣勢,內部這些年也四分五裂,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也不是輕易好招惹的啊!”
陳解道:“前宋的丐幫?”
馮宣道:“嗯,前宋丐幫出了三位大俠,一位是契丹族的喬幫主,一位是洪幫主,在后來就是峨眉派開山祖師的母親,黃幫主。”
“都是赫赫有名的存在,不過到了現在,這丐幫四分五裂,幫中的絕學也流逝的差不多了,事到如今,已經日薄西山。”
“但是再衰敗,也比咱們這些小幫派厲害的多。”
聽了這話,陳解感慨,果然這個世界很大,而自己還很弱小啊。
陳解道:“那南湖咱們又該如何處置?”
聽了這話,馮宣道:“那是大人物操的心,跟咱們有何關系,而且六弟,咱們也不必如此擔心,這丐幫也沒有想象中那般強大,而且咱們背靠朝廷,丐幫也不敢真的對咱們如何。”
“若是他們敢派高手來,那咱們也有高手支援,所以這南湖啊,應該是個扯皮的事情。”
聽了這話,陳解道:“原來如此。”
而另一旁桌子前就聽南霸天道:“這件事,我是這般想的,你我就別出面了,讓堂主們先去接觸接觸,看看老乞丐的意思再說。”
聽了這話,柳老怪道:“派堂主嗎?倒也可以,既然這樣,那我就派青鋒處理這件事了。”
“爹,我也想去。”
這時柳松開口,柳老怪一皺眉,一旁的南霸天道:“哈哈,好,柳侄兒倒是少年英雄。”
這邊說著,南霸天道:“師兄,既然柳幫主讓顧青鋒,顧堂主處理這件事,那咱們漁幫這面就交給你了,你跟顧堂主打過多次交道,配合也好些。”
聽了這話,彭世忠微微皺眉,那丐幫可不是很好招惹的啊。
不過幫主都如此說了,他也不能拒絕,便道:“是,我盡力而為!”
南霸天笑道:“好,很好,這件事就這么定了,師兄出馬,定然是馬到成功,顧堂主又是漕幫頂梁柱,你二人合作,這南湖定然是咱們的。”
“柳幫主,請。”
南霸天舉杯,柳老怪哈哈笑道:“那是自然。”
彭世忠皺眉皺眉頭,但是沒多說話,不過南霸天卻道:“師兄,這事若成,不會讓白虎堂白忙活的,這南湖每年的鹽,我分白虎堂三成。”
聽了這話,白虎堂的眾人都亮了眼睛,好啊!
南湖產量的三成,這可是一大筆銀子啊。
這般想著,眾人都期待的看著彭世忠。
彭世忠輕輕頷首,答應下來。
酒喝到這里,兩位大佬已經沒有多余的想法了,起身,各自離開。
鬧鬧哄哄,到了下午,這宴會就結束了。
這時候,彭世忠把眾人叫到了議事堂,緊跟著開口道:“南湖的事情,你們應該也聽到了,所以接下來咱們恐怕要做好跟丐幫沖突的可能啊。”
“這幾年丐幫跟其他幾個幫派,聯系甚密,一直想要成為沔水第三大幫。”
“可惜,這沔水只能容得下兩大幫,決不允許第三大幫的出現,因此,這南湖之戰看似是搶一個鹽場,其實是丐幫對兩大幫派一次試探,幫主把這件事交給了咱們白虎堂。”
“就想讓咱們白虎堂先去頂住丐幫的試探,因此這一次恐怕免不了一場廝殺啊!”
“所以,你們要做好準備。”
聽了這話,眾人齊齊抱拳,緊跟著就聽彭世忠道:“那么接下來我宣布一下,馮宣,鄭川,魯榮,你們三人,帶領幫中精英弟子,嘗試著去南湖附近,若是遇到了丐幫弟子,無需退讓,先試試他們的身手。”
“是義父。”
聽了這話,三人齊齊抱拳。
緊跟著彭世忠道:“至于老四,你帶著老五,老六,負責咱們四條街的巡邏,安保,丐幫若是跟咱們沖突起來,肯定會在咱們地盤搗亂的,到時候你們一定要頂住壓力,盡可能減低商戶們的損失,不得有誤。”
“是!”
聽了這話,鄧光明,陳解,周處齊齊抱拳。
彭世忠道:“此等時候,大敵當前,各位要小心謹慎,莫要出了紕漏,安全最重要。”
“是,義父!”
聽了這話,眾人齊齊抱拳。
彭世忠擺擺手道:“那行,既然如此,你們先退下吧,老大老二留下。”
“是。”
馮宣與鄭川回答道。
他們是彭世忠的心腹,因此有大事,第一件事就是跟他們商量。
陳解等人退下,魯榮要去著急能打能殺的精英弟子了。
而鄧光明道:“走,帶你們物色幾個合適的手下。”
聽了這話,陳解與周處一愣,緊跟著就被帶到了白虎堂的一處場地。
鄧光明讓人去一趟,回來的時候,就帶來了五十多個只有十七八歲的青年,這些都是白虎堂的預備隊。
專門培養未來優秀幫眾的。
根據白虎堂的規矩,新來的義子,可以在這些人里挑選十個,作為心腹培養。
而將來隨著地位提升,這些人還能帶領更多的小弟,而這些年輕人每一個都是磨皮境的修為。
這時候鄧光明道:“諸位,這位就是五爺跟六爺,你們都把精氣神提起來,表現好了,被五爺六爺選上,你們以后可就飛黃騰達了!”
聽了這話,眾人都是應是,挺起了胸膛。
看到這一幕,鄧光明道:“老五,老六挑吧。”
陳解這時看了看鄧光明笑道:“四哥,這些人不會是大哥,二哥的人吧。”
鄧光明聞言眼睛一亮笑道:“放心,這里沒有大哥,二哥的人,只有義父的人。”
“行了,兄弟,放心挑吧,這些人,義父可不允許任何人染指,都是可以放心培養的。”
聽了這話,陳解道:“多謝,四哥解惑。”
而另一旁周處已經挑選上了,上前去摸一摸人家的肩膀,拍打拍打對方的后背,確認對方的實力。
陳解見狀也上前挑選,別胡說彭世忠培養的這些苗子都不錯。
各自挑選了十人,這十人以后就是陳解與周處的下屬了。
至于想要更多的下屬,就要靠自己的本事了。
而這十人算是他們的啟動資金。
選好了人,鄧光明道:“行,明天你們,就可以帶著他們去巡街了,防止鬧事的就行。”
聽了這話,陳解二人道:“好。”
等做完這些,鄧光明道:“解散。”
而這時陳解對自己挑選的十個人道:“各位,以后咱們可就是一個馬勺里吃飯的兄弟了,大家只要真心對我陳九四,以后有我一口吃的,就有兄弟們半口,走,今日,我帶諸位下館子去!”
陳解知道這年頭手里沒有把草料,連鳥都糊弄不住,所以先給小弟們發福利再說。
一旁的周處見狀笑呵呵的過來道:“老陳啊。”
“干啥?”
“嘿嘿,你不介意我帶著我的兄弟上你哪里蹭飯吃吧!”
聽了這話,陳解看著他道:“你不會自己請嗎?”
聽了這話周處苦著臉道:“兜里沒錢啊,你也知道我,昨天兜里那點銀子都讓你嫂子給扣下了,連我藏在靴子底下的都沒有放過!”
陳解聞言道:“這般慘!”
周處苦笑道:“老慘了,兄弟幫幫忙,你也不想兄弟第一天就在小弟面前丟臉吧。”
陳解道:“行,既然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烏眼熊大俠都發話了,請頓飯不算什么,不過有錢了,這錢你得還啊!”
“哎,放心吧,我岳父家那么大的鏢局,能差你一頓飯錢,另外什么烏眼熊別瞎說。”
陳解道:“幫主喝號,多少人求之不得啊!”
“你喜歡,你喜歡這烏眼熊的外號給你!”
“別,咱可承受不起。”
陳解擺手,同時道:“我這眼睛好用的很,也用不上,你那霸氣的外號不是。”
“你,算了,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說完,陳解道:“行了,走,兄弟們,吃飯去。”
很快他們就看來到了大菜市一旁的楊家酒樓,這是一家很平民的酒樓,很實惠。
吃著飯呢,這時就見大街上響起了一陣響聲:“追,別跑!”
說著就見一群身穿衙役服的捕快追著兩個年輕人就跑,兩個年輕人慌不擇路,一個向東跑,一個竟然跑進了酒樓之中。
陳解他們正在吃酒。
就見一伙捕快追了上來,為首一人速度很快,一眨眼就追到了店門口,陳解本來不想管這閑事,可是突然就看到一人飛奔而來,速度奇快,再一看,陳解一愣笑了:“哈哈,宏哥!”
那追人的捕快也很意外,看到了陳解道:“九四!”
緊跟著臉上也浮現出了笑意,你道是誰,竟然是許久未見的吳宏。
這時那年輕人直接沖了過來,陳解攔住了他的去路,這年輕人,說著一刀直接刺向了陳解,陳解一閃身,躲過這年輕人的一刀,然后順手一砸,啪的一聲,就把這個年輕人砸倒在地。
緊跟著同時陳解一踩那人手腕,把那人手里的刀子給卸了下來。
然后踩在了那人的后背之上!
狠狠的踏著。
被踩住了后背,那年輕人拼命的掙扎,這時候身旁有有眼力見小弟,直接上去把這個年輕人給按住了。
這時吳宏已經走了進來。
看到陳解笑道:“九四,你何時來的沔水縣,我都不知。”
那次擂臺比賽之后,吳宏就跟張立業回了縣城,然后就忙活著,手里的案子,也不知道陳解后來也跟著進了縣城。
陳解道:“來了有幾天了。”
聽了這話,吳宏道:“哈哈,來了也不說一聲,我好接待一下你啊,對了,你現在住哪?我城里有套房子,要不先搬到我那里住?”
陳解聞言道:“沒事,我家就住在大菜市,街的另一頭就是。”
“嗯,九四,那邊的房子不便宜吧,找牙行租的嗎?”
陳解道:“沒有,我暫時住在我義父的房子里。”
“你義父?”
吳宏一愣,緊跟著看了看周圍身穿白虎堂衣服的幫眾,眉頭微皺道:“彭世忠?”
陳解道:“嗯。”
吳宏沉默了,他是很不喜歡幫派的。
可是陳解又是他最好的兄弟,現在最好的兄弟也參加了幫派,還跟幫派老大認了義父,這事頭疼。
而一旁周處笑著道:“吳兄,來,一起喝點?”
吳宏跟周處是認識的,因此才做邀請,吳宏擺擺手道:“在下公事在身,不便飲酒。”
聽了這話,周處,想說什么,陳解卻道:“老周,你跟兄弟們吃著喝著,我跟宏哥說會話。”
周處沒說話,點點頭,招呼小弟們道:“來來來,喝喝,多喝點,今日全場五爺買單。”
“好!”
聽了這話,周圍的小弟喊好。
其中肯定是帶點情緒的,他們覺得這個條子看不起自己啊。
陳解跟吳宏出了酒樓,隨意找個茶攤坐下,陳解道:“一壺高的。”
很快茶上來了,陳解拿過來兩個碗道:“這不算妨礙公事吧。”
吳宏聞言道:“九四,別挑我理,我穿這身衣服,不能跟漁幫走得太近,不然百姓怎么想。”
陳解聞言,不得不說吳宏挺固執的,現在幫派都是明著的,說是半個官府人也不為過,誰會因為這個多想。
不過吳宏從小跟著張立業當捕快,他有自己的價值觀。
如此,陳解也沒多說什么,人各有志,不可強求。
陳解跟吳宏聊了聊近況,吳宏道:“九四啊,你是越陷越深啊,現在我想幫你出來,可不容易啊。”
陳解道:“多謝了宏哥,我知道我該做什么,我也有我的打算,對了,宏哥,你們追這人是?”
“哦,拍花子的,最近在這一片,專門拐賣小孩,這附近好幾家都遭了殃。”
聽了這話,陳解皺眉道:“拍花子,該死!”
這邊說著,吳宏把碗里的茶喝干凈道:“行了,九四,今日就說這么多,我還有其他事情,就先走了。”
說著吳宏揮了揮手,緊跟著立刻有捕快押著花子離開。
陳解看著他們離開,就準備起身回去跟兄弟們喝一杯,畢竟今日他做東啊!
可就在這時,突然就見街道另一邊跑來一個女人,女人嘴里焦急的喊著:“睿睿,睿睿!”
陳解見狀一愣,下一刻反應過來,這女人不就是自家娘子嗎?
“她,怎么這么慌,睿睿,睿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