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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南霸天黃婉兒,你不會懷了別人的野種了吧?

  藏紅花!

  黃婉兒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白蓮花,她對很多事情都是很清楚的。

  尤其是一些后院之事。

  他們黃家雖然不敢說是大富大貴,但是他父親也娶了三房媳婦兒,她娘是老二,當初懷她的時候。

  她聽她娘說過,那是千小心萬小心,生怕老大下毒,尤其是麝香,藏紅花之類的碰都不敢碰。

  藏紅花,落胎神藥,南霸天,現在給自己用這個做糕?

  黃婉兒瞬間看出了南霸天的險惡用心,同時一顆心也在瘋狂的跳著,噗通,噗通…

  南霸天這時瞇縫著眼睛,一直在觀察黃婉兒的神色。

  而黃婉兒也知道南霸天是在試探自己,或者說他做了兩手準備。

  第一手,那就是黃婉兒懷孕了,那么這個藏紅花糕她就不敢吃,吃了孩子肯定保不住,而且還要遭一場大罪。

  第二手,那就是黃婉兒沒懷孕,那么這藏紅花可以溫補身子,對身子還有好處,而且還打消了自己的疑慮,正好一箭雙雕。

  南霸天想著死死盯著黃婉兒。

  黃婉兒的心理素質的確不錯,雖然大難臨頭,可是依舊保持著基本的鎮定,這時候腦海里飛快的運轉著。

  想著對策,而表面上卻看不出什么大問題來。

  杜鵑在一旁已經急出汗了,這時候連忙開口道:“幫主,夫人今日胃口不佳,剛要了點水果…”

  南霸天聞言轉頭,看向了杜鵑,眼色平淡卻含著危險的信號,杜鵑瞬間被這可怕的眼神嚇到了,就好像被一只擇人而噬的怪獸盯上了一般。

  身子不由向后退了兩步。

  南霸天瞇縫著眼睛看著她,正要開口,就突然聽到黃婉兒的聲音:“杜鵑,我跟幫主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真是越來越沒規矩。”

  “去,把幫主帶來的糕點端過來,我要好好品嘗!”

  黃婉兒怒氣沖沖的呵斥杜鵑,杜鵑聞言驚詫的看著黃婉兒,那臉上明顯寫著掙扎。

  而這時黃婉兒笑著拉住了南霸天的衣袖道:“幫主的一番心意,豈能辜負,今日我要多吃一些,把幫主送來的都吃了好不好啊?”

  南霸天回過神,看著黃婉兒,臉上浮現出狐疑的神色道:“夫人當真要吃?”

  黃婉兒笑道:“當然,幫主的好意,婉兒心里明白,端過來啊。”

  “啊是。”

  杜鵑這時咬著牙,非常不想做這件事情,她知道夫人是多么在意這個孩子,也知道夫人多么想要生下這個孩子,可是現在,真的要吃,這藏紅花做的糕點嗎?

  這可是藏紅花,落胎神藥啊!

  杜鵑的手都有些抖了,這時端過來那一盤藏紅花糕。

  所謂的藏紅花糕,做法跟桂花糕差不多,用的是面粉,糯米粉為主料,然后加糖,加藏紅花。

  這桂花糕一看就是下了猛料的,整個都是紅的,看的出來沒少放藏紅花啊。

  而且這糕點做的很漂亮,被廚師用刀子切成火柴盒大小,整齊的擺放在盤子里,疊落成了三層,最上面還放了一個紅棗做點綴。

  色香味倒是俱全,可是在黃婉兒的眼里,無異于劇毒猛藥。

  南霸天這時從杜鵑手里接過了盤子,緊跟著端到了黃婉兒跟前道:“婉兒。”

  黃婉兒看著他。

  南霸天道:“你知道外面的下人如何說你嗎?”

  黃婉兒道:“如何說?”

  南霸天道:“他們說伱這是孕吐,婉兒,你不會是懷孕了吧。”

  咯噔!

  黃婉兒的心中咯噔一下,不過卻依舊強顏歡笑:“呵呵,幫主,你說什么胡話呢,我,我怎么可能懷孕,您莫要聽信他人的讒言。”

  “嗯,那個嚼舌頭根的已經被我活埋了,其實我想跟你說的是。”

  “婉兒,你知道我的,我這身體不允許我生孩子了,所以如果你真的懷了別人的孩子,沒事,你告訴我,你只要告訴我這孩子的父親是誰,你,跟孩子我都不會傷害的。”

  “而且我會把他視如己出,以后他就是我南霸天的兒子,我的基業,將來都是他的。”

  “所以婉兒,你能明白嗎?”

  南霸天看著黃婉兒很認真的說道,甚至有一種深情款款告白的感覺。

  他生不了孩子,他可以把這個孩子當成是他的,他也可以不動黃婉兒,他只要知道誰是奸夫,殺掉他,就可以了。

  這聽起來是個很誘人的條件。

  可是黃婉兒知道南霸天的兇殘,他的話是不能全信的。

  而且就算南霸天真的愿意要她肚子里的孩子,她也不可能給,她不可能讓自己的孩子叫自己最恨的人爹爹!

  黃婉兒臉色難看,看著南霸天道:“幫主,你不信我?”

  南霸天道:“不,我是再給你機會。”

  “說出來,就不用吃這藏紅花糕了,你也知道,這藏紅花糕,普通人吃沒問題,可是孕婦吃,會出事的。”

  黃婉兒看著南霸天道:“幫主,我一心向佛,沒想到你竟然如此不信任我,不就是這藏紅花做的蒸糕嗎?我吃。”

  黃婉兒說著直接拿起了一塊,說著就要往嘴里放。

  南霸天見狀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你可想好了?”

  黃婉兒臉上帶著笑容道:“呵呵…我問心無愧,有什么好想的。”

  南霸天聞言道:“好,好。”

  說著他松開了手,黃婉兒張開嘴就咬了一口藏紅花糕,看著南霸天一口口咀嚼吞咽。

  很快一塊藏紅花糕就被她吃進了嘴里。

  她又拿起一塊,嘴里還點評道:“糖加的有點多,口感差了些。”

  然后又一塊吃進嘴里,緊跟著拿起了第三塊。

  杜鵑見狀忍不住喊道:“夫人。”

  黃婉兒與南霸天都看向杜鵑,杜鵑怯生生道:“晚上吃多了積食。”

  黃婉兒聞言,看了一眼南霸天道:“今日這一盤子,我都吃完,幫主心意不可辜負,不過卻是有些噎人,你給我倒杯茶水來。”

  杜鵑聞言只能乖乖的去倒茶水。

  黃婉兒看著南霸天道:“幫主,您要吃一塊嗎?”

  南霸天看了看黃婉兒道:“不,這是給夫人你做的,不過夫人,真的這么好吃嗎?”

  黃婉兒道:“不好吃,可是我不吃,幫主不信我啊!”

  南霸天瞇縫著眼睛看著黃婉兒道:“你就真的如此問心無愧?”

  黃婉兒道:“我何愧之有!”

  二人互相對視著,南霸天點點頭道:“很好,我希望你沒有騙我,劉郎中一會兒就來,以他的醫術,沒人騙的了她。”

  說完他站起身,對站在門口的兩個小弟道:“看著夫人,把藏紅花糕吃完。”

  “是,幫主。”

  兩個小弟站在門口,盯著屋內的黃婉兒,黃婉兒這時咬著牙,杜鵑倒了一壺茶過來,黃婉兒接了過來,喝了一口茶,緊跟著又拿著那個藏紅花糕往嘴里塞。

  杜鵑一把抓住了黃婉兒道:“夫人,不能再吃了!”

  黃婉兒看看杜鵑,臉色有些慘白道:“事已至此,別無他法,能不能挺得住,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黃婉兒臉上有著一絲瘋狂,緊跟著繼續麻木的往嘴里塞著藏紅花糕。

  命運就是如此,它會盡情的折磨可憐的人,從來不會給與可憐人,任何的安慰…

  終于一盤子的藏紅花糕都讓黃婉兒吃進了肚子里,突然一陣絞痛在腹部傳來,黃婉兒的臉瞬間蒼白,同時額頭上冷汗嘩嘩的流著。

  看到這一幕,杜鵑大驚。

  “夫人,夫人,快找…”

  杜鵑看到黃婉兒的狀態嚇得連忙要去請大夫。

  不過卻被黃婉兒一把抓住了。

  “別去!”

  “可是夫人,你。”

  “別,別去。”

  黃婉兒握著杜鵑的手,杜鵑急的都快哭了,這肯定是藏紅花起作用了,這落胎可是要命的事情啊!

  就在杜鵑急的快哭出來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

  南霸天的聲音傳了過來:“劉老,您來了,真是深夜驚動你前來,不應該啊。”

  “哈哈,幫主客氣,看病救人,本是老夫的職責,對了夫人在哪?”

  南霸天說著,引領者劉一手往屋子方向來。

  聽了這話,杜鵑道:“夫人,劉,劉一手來了。”

  黃婉兒的臉色更蒼白一份,黃婉兒道:“快,快幫我擦擦臉上的汗水。”

  聽了這話,杜鵑立刻在衣服里拿出手絹幫黃婉兒擦了一把。

  就在這時南霸天與劉一手走了進來,正好看到了這一幕,南霸天眉頭一皺。

  “夫人怎么了?”

  聽了這話,黃婉兒虛弱道:“沒事,就是胃口疼。”

  南霸天皺眉道:“胃口疼?你不會是真的懷了誰的野種,讓藏紅花打下來了吧?”

  “幫主,你怎么不信我呢?”

  黃婉兒一臉委屈的看著幫主,同時就感覺肚子里絞著疼。

  劉一手見狀道:“行了,別吵了,我看看。”

  聽了這話,南霸天看向劉一手道:“有勞劉老了。”

  說著南霸天看向黃婉兒道:“婉兒,最后給你個機會,你現在坦白,一切還來得及,有劉老在,就算你吃了藏紅花,孩子也能給你保住!”

  “沒有,幫主,你為何總是不信我呢!”

  黃婉兒都快哭出來了,看著黃婉兒如此,南霸天道:“好,好,劉老,您請!”

  劉一手沒說什么,而是來到了黃婉兒的身邊道:“夫人,請把右手給我。”

  黃婉兒盯著劉一手,心情萬分忐忑,肚中也是一陣絞著疼,整個人都陷入了十分虛弱的狀態。

  她這一刻真的是窮途末路了。

  劉一手這時用手捏住了黃婉兒的手腕,眼睛微瞇,似乎在診脈,不過手指卻在顫抖。

  這不是害怕,而是一種極為高超的針灸手法。

  黃婉兒本來肚子絞著痛,可是被劉一手按住了脈搏,輕輕抖動幾下,竟然就舒服了許多。

  這時她很意外的看著劉一手。

  劉一手卻依舊面無表情,大約一分鐘,劉一手松開了手道:“嗯,竟然是此病!”

  南霸天這時也走了過來道:“劉老,什么病啊?”

  劉一手道:“此病可是很蹊蹺,我行醫這么多年,也就碰到過兩例,此病十分罕見啊!”

  南霸天道:“如何罕見,到底是什么病?”

  劉一手道:“假孕癥!”

  “啊?”

  南霸天一兩懵逼,劉一手道;“這病十分罕見,其脈像幾乎跟喜脈是一樣的,還有孕吐表現,整個人表現的就是十分不舒服。”

  “而且你找一百個大夫,一百個大夫肯定會說她這是懷孕。”

  “其實不然,此乃外邪入體,內而生燥,需要好生調養才行,不然容易傷身。”

  劉一手說著道:“一會兒,我給夫人下兩個針灸,在將養一兩個月,應該就能痊愈,當然幫主,您要是信不過我,也可以找其他大夫問問,我這畢竟是一家之言,也有不準的地方。”

  “哎不用,劉老都診斷了,整個沔水縣也沒有其他人能夠重斷此病了。”

  “不過劉老,這假孕癥也會肚子疼?”

  劉一手道:“你讓她吃藏紅花了吧?”

  南霸天道:“不能吃?”

  劉一手道:“能吃,不過不能這么吃,你不能把藏紅花當飯吃啊!”

  “夫人本來身子就弱,外加假孕癥的折騰,你再給她把藏紅花當飯吃,你別說一個病人,好人也受不了啊!”

  南霸天聞言愣住了,緊跟著道:“劉老的意思是她藏紅花吃多了?”

  劉一手道:“嗯,藏紅花性溫寒,夫人身體虛不受補,不能亂吃,幸虧我來得早,不然就出大事了。”

  說完南霸天道:“劉老,那您救救夫人。”

  劉一手道:“嗯,幫主莫急,我以針灸幫助夫人導毒。”

  說完,劉一手道:“夫人還請把外衣脫了,肩膀處有兩個穴道。”

  說完劉一手離開屋子,很快黃婉兒換了一個抹胸衣服,露出了雙肩,然后趴在了床上。

  劉一手這時拿出針灸,在黃婉兒肩膀,以及后頸處刺了幾針。

  很快黃婉兒感覺自己翻騰的肚子安穩了,那藏紅花好像也失效了,她終于松了口氣。

  南霸天在一旁看了一會兒,這時有小弟來匯報事情,南霸天就走了出去,這時候黃婉兒道:“劉老,你為什么幫我?”

  黃婉兒自己能不明白劉一手是撒了謊,幫了自己一次嗎?

  劉一手道:“沒辦法,還個人情,對了白虎堂的陳九四讓我給你帶句話。”

  “嗯?”

  黃婉兒一愣,劉一手道:“他說,別急,他很快就會接你出去。”

  聽了這話,黃婉兒苦笑道:“南霸天看我如防賊一般,這一次之后,更是難以與我交心,我如何能夠出得去啊。”

  劉一手沒有說話,只是繼續道:“嗯,好了,我已經幫你把藏紅花的藥性導了出來,孩子保住了。”

  “多謝劉老。”

  黃婉兒立刻感謝,劉老繼續道:“記住了,下次有了孕吐的感覺,按住內關穴就能夠緩解。”

  “內關穴?”

  黃婉兒不解,這時劉老指了指他手腕內側兩寸許的地方道:“就這里,輕輕按揉,一會兒就好。”

  說完,劉老起身道:“好了,這里的事情我做完了,告辭了。”

  劉一手起身要離開,黃婉兒道:“劉老,幫我給陳九四帶句話。”

  劉一手看向黃婉兒,黃婉兒道:“跟他說,算了,不說了。”

  黃婉兒想了想把心中的那無助,那恐懼的情緒全部說出來,她很需要一個男人可靠的臂膀,但是她不想這時候連累陳解。

  若不是這一次的確她過不了這一關,她甚至都不想告訴陳解她懷孕了。

  她甚至想要把孩子生下來之后,一個人躲到一個鄉下,誰也不認識,就這樣把孩子養大。

  劉一手作為一個郎中,見慣了生離死別,這時候也沒多說什么,只是轉身離開,這一次他算是還了白文靜的人情了。

  因此他走的毫不留戀,到了外面,南霸天急沖沖趕來,看到劉一手道:“劉老,婉兒沒事吧?”

  劉一手道:“嗯,沒事,不過幫主你要注意,她這兩個月需要靜養,不可受到刺激,另外吃喝也需清淡一些,不能再把藏紅花這樣的補藥當飯吃了。”

  “是是,我明白。”

  南霸天虛心接受,劉一手道:“嗯,如此便無其他事情了。”

  說完劉一手道:“幫主還有何吩咐?”

  南霸天遲疑一下道:“劉老,您真的確定她不是懷孕?”

  劉一手道:“嗯,我確定,當然我也有誤診的情況,幫主也可以去找其他郎中把把脈,不過大概率都只能把出喜脈,其實這是一種假脈,嗯,言盡于此,幫主盡可找人在試試。”

  劉一手說著點點頭,然后背著藥箱離開了。

  看著劉一手的背影,南霸天瞇縫起眼睛,然后對身旁的人道:“你們再去把城里有名的幾個大夫都請過來,不能光聽劉一手一人之言。”

  “是。”

  小弟聽了這話,立刻前去請其他郎中。

  而劉一手很快離開了漁幫總舵,然后在不遠處的一個角落里看到了陳九四,劉一手沒說話,又行了許久,陳解跟了上來。

  “劉伯伯!”

  陳解對著劉一手施禮。

  劉一手轉頭看向陳解道:“你交代的事情都已經辦完了,兩個月在她顯懷之前,沒人會懷疑的。”

  陳解聽了這話道:“南霸天不會如此輕易相信的,恐怕還會請其他大夫替夫人診脈。”

  劉一手道:“哼,那又如何,誰敢推翻我的診斷,放心,出不了事,不過也最多兩個月,兩個月后,你就自己想辦法吧。”

  聽了這話,陳解道:“謝劉伯伯。”

  劉一手嘆了口氣道:“嗯,你師父,他,他還好嗎?”

  陳解微愣,緊跟著抱拳道:“一切都好,只是去了一趟神農,勞累到了。”

  劉一手道:“唉…那就好,那就好。”

  陳解道:“劉伯伯,要不要我安排一下,你跟我師父見個面?”

  劉一手聞言道:“不必,我與他其實已經沒有什么好說的啊,當初,算了,不言這些,我先走了。”

  說完劉一手率先離開,陳解看了有些好奇,看樣子,自己師父跟這個劉一手也是有故事的,只是不知道這個故事是什么!

  不過情況還好,最起碼有兩個月時間。

  而自己也要利用這兩個月的時間,把南霸天這個礙事的家伙干掉。

  黃婉兒與肚子里的孩子,絕對不能有事情。

  陳解想著,轉身離開。

  此時南霸天卻沒有死心,連夜派了一行人前去請城內大大小小的郎中。

  這些郎中大半夜被叫去了,便都是愁眉苦臉的,于是問領路的小弟道:“南幫主這么晚找我們去做什么啊?”

  聽了這話,眾多小弟道:“去給夫人瞧病。”

  “夫人,夫人生病了?”

  這些大夫都是一愣,小弟們齊齊點頭道:“嗯,生病了。”

  聽了這話,這些大夫道:“這漁幫的大人物生病,不都是請劉郎中診斷嗎?這怎么還找我們啊?”

  聽了這話,小弟們道:“幫主覺得不保險,再多個郎中試試。”

  聽了這話,其他郎中都互相對視一眼,掏出銀錢塞給小弟:“那個劉郎中診斷的是什么病癥啊?”

  “假孕癥。”

  嗯??

  眾郎中都是一愣,這是什么病,怎么聞所未聞啊?

  不過他們也都不傻,被帶到了漁幫總舵,然后看到了夫人,緊跟著替夫人診脈。

  這一摸脈,所有大夫都一臉懵逼,這她娘的是喜脈啊,夫人明顯是懷孕了!

  不過當他們想要把這個結論說出來的時候。

  突然想起從小弟嘴里套出來的話,劉一手診斷為假孕癥。

  劉一手的醫術,那在沔水縣就是王,而且這些郎中之中,還有劉一手的徒弟。

  以劉一手的診脈手段,一把準的外號可不是白來了,竟然也說是什么假孕癥,這里面有事啊!

  他們不相信,劉一手診斷不出來這是懷孕了,這是喜脈,畢竟就這脈像,就連學徒都能摸出來。

  可是劉一手沒摸出來。

  為什么呢?

  是自己學藝不精,沒有察覺這脈像的奇特嗎?

  不行我再摸摸,嗯,是有點怪啊,這…

  人就把心里有一個潛意識,當潛意識存在之后,人就會各種腦補,從而來印證自己的想法。

  當他們懷疑自己診斷錯脈像之后,再摸黃婉兒的脈像,那總能從犄角旮旯里找出一些不一樣的東西,于是就把這些本來無關緊要的問題,擴大,從而來印證劉一手對,是自己錯了。

  而且還有一些大夫想明白了,他們不能錯啊。

  他們錯了是什么,那是夫人懷孕了,而懷孕了這背后牽扯的事就多了,誰知道說出來對或者不會對。

  緊跟著他們聯想到,劉一手竟然認不出如此標準的喜脈脈像,有沒有可能是里面牽扯的方面太寬,劉郎中明哲保身啊?

  想到了這里,眾多郎中互相對視一眼,得出了一個結論,這脈像雖然跟喜脈十分相像,但是細細品來,還有很大的不同,劉一手不愧是劉一手,一下子看出了問題關鍵,沒錯,這就是假孕癥!

  “幫主,假孕癥。”

  “幫主,沒錯,假孕癥。”

  “嗯,在下才疏學淺,對假孕癥不了解,不過夫人這脈像,的確跟喜脈有差別!”

  眾口鑠金,一時間,南霸天也被糊弄過去了,竟然真的有假孕癥,嗯,應該是自己多心了。

  在被十幾個大夫說是假孕癥之后,南霸天不在疑惑了。

  這時候看著黃婉兒道:“嗯,沒想到是假孕癥,是我誤會夫人了。”

  黃婉兒一臉委屈,楚楚可憐道:“幫主可以肆意的冤枉婉兒,婉兒也是百口莫辯,只是我希望幫主在做決定之前,可以考慮考慮婉兒,婉兒心里好苦啊”

  南霸天也道:“嗯,是夫君我考慮不周了,不過我也是擔心你啊,既然如此這兩個月你就在府內好好待著,莫要出門了,至于積香庵,等病好了再去。”

  “啊,夫君…”

  黃婉兒一聽,明白了,這時南霸天要軟禁自己啊。

  張嘴想要說什么,南霸天卻開口道:“嗯,就這樣辦,你就在這里好好養病,吃穿用度我都會派人送進來,對了杜鵑,你陪著夫人,你也不許出這小院。”

  說完南霸天轉身離開,緊跟著對站在門口的護衛道:“你們看好了,接下來不允許任何人進入這個小院。”

  “是!”

  眾人齊齊應了一聲,南霸天轉身離開,雖然所有郎中都說夫人是患了假孕癥,可是他內心深處種告訴他,這里面有假啊。

  所以南霸天決定先把黃婉兒關起來,至于其他,以后再說。

  于是黃婉兒直接就被軟禁起來了。

  黃婉兒看著被關的緊緊的小院,目光深處有深深的怨恨,而一旁的杜鵑卻上來握住了夫人的手道:“夫人,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黃婉兒道:“有什么好怕的,陳郎既然插手,就不能留下漏洞,只是,現在咱們出不去…”

  黃婉兒很是幽怨,被軟禁了。

  不過孩子保住了,黃婉兒摸著自己的肚子道:“孩子,你可要堅持住了,堅持住了!”

  說著她的眼睛看向了窗外,眼神中滿是期盼,她是唯一一次,期盼那個男人能來,能接她們娘倆離開這。

  黃婉兒眼神之中那是一種期待。

  她本是自由之人,也不愿意求任何人,生死不過爾爾,可是自從她知道自己懷孕之后,她就變得感性起來,她再也沒有以前那般堅強,她竟然仿佛普通女子那般,希望自己的心上人,可以踩著七彩祥云來接自己。

  也許這就是懷孕后的改變吧。

  是孕激素的改變嗎?

  不知道,這個時代也沒有孕激素的概念。

  時間匆匆,轉眼三天過去了,陳解也經過諜子的打探,終于確認了黃婉兒的安全。

  這才放下心來,目前是安全就行了,雖然是被關了起來,失去了自由,但是人安全就好。

  陳解這幾天也很忙,堂口的很多事情,包括白虎堂死去的二十八勇士的葬禮也都在逐步準備。

  另外就是跟俏紅顏姐妹做的交易,這幾日鐵匠鋪可沒有停下來,還在努力的制作軍械,而且已經快要完成了,等軍械完成,到時候就要想辦法運出城了。

  不過具體方法陳解倒是沒有想出來,還在努力的思考。

  如何能夠在不引起守城軍隊懷疑的情況下,把軍械運出城呢?

  陳解想了半天,并沒有想出來。

  就這樣,一晃三天過去了,這一日是東城夫子廟的廟會,東城要舉行盛大的儀式,據說還要放煙花。

  這頓時勾引了白虎堂的孩子們,雖然他們都很懂事,可是首先他們是個孩子,還有玩性。

  蘇云錦也想帶他們去看看熱鬧,并且提早就跟陳解說了,而陳解也一早就答應了下來。

  因此今日天剛黑,他們就出發前去夫子廟參加廟會,一群孩子穿著白虎堂的校服,整齊劃一,蘇云錦今日穿了一身藍色的衣服,略施粉黛,淡掃蛾眉,看起來有一種成熟的美。

  白虎堂這一次派了二十個小弟前來保護她們,當然這些小弟是次要的,主要是有陳解與陳小虎。

  兩個化勁,尤其還有陳解這個超級化勁,想要傷他們一行可是真的不容易。

  一行人很快趕到了東城,只見東城是格外的熱鬧,一群人聚集在了東城。

  陳解這時跟蘇云錦在前面,就好像帶著小學生春游一般在長街上游蕩。

  看看燈,買點好吃的。

  睿睿今天可開心了,一手糖葫蘆,一手大肉包,一旁還跟著一個拎包的,正是陳解的義子孫勇。

  這個小男孩還是很懂事情的。

  一行人就這般在大街上游蕩。

  突然后面頓時一陣騷動,緊跟著就看見本來是步行街的街道,有人竟然騎馬游街,而且速度很快,也不怕踩到人。

  這些人身穿草原服飾,臉上帶著倨傲。

  這時一過去,眾人頓時喊道:“小心,是牧蘭貴族!”

  聽了這話,大街上立刻閃開,然后一群人策馬前行,陳解混在人群中看去,眉頭也皺了起來。

  牧蘭貴族,他知道啊!

  東城就是牧蘭人的聚居地,說是聚居地,其實牧蘭人并不多,也就一千余人。

  可是這一千余人,那可是作威作福,要知道,按照大乾的法律,牧蘭人是高于法律的。

  殺個漢人只要賠驢一頭,當人命跟驢命畫等號了,那么人命就是驢命,牧蘭人也從來不把漢人當人看,而是當成大牲口。

  當然南地的牧蘭人,比北地的牧蘭人收斂很多。

  北地的牧蘭人那是把漢人當奴隸,而這里的漢人還是有獨立人格的。

  不過看到牧蘭貴族,也本能的害怕,這時一群牧蘭貴族策馬狂奔。

  臉上滿是倨傲:“什么破廟會,那里比的上咱們的牧蘭大會,真是一群上不了臺面的漢狗!”

  “走走,不管他們,喝酒去,喝酒去!”

  一群人呼嘯而過,身后跟著的是一群家丁院工,也是耀武揚威,他們給牧蘭人當狗,那也是有身份的,自覺比這大街上的漢人高上一個檔次。

  陳解瞇縫著眼睛看著這些牧蘭貴族,沒說話。

  而一旁的小虎道:“九四哥,這群家伙太狂了,是該教訓教訓了。”

  陳解聽了這話道:“別管他們,他們的后臺是達魯花赤府,咱們惹不得。”

  小虎道:“哼,也就是在沔水混口飯吃,不然,我就殺了這群狗賊,然后遠走他鄉,我看他們能耐我何?”

  陳解聽了這話,沒說話,他想到了一個人,對自己有知遇之恩的倪文俊,倪大哥,他就是這般殺官造反的,還綁架了汝陽王府的郡主,這都一年多了,也不知道倪大哥如何了。

  陳解想著,這一群人已經呼嘯而過了,然后漢人們慢慢聚集起來,再次逛其街來。

  不過對那群牧蘭人還是露出了恐懼。

  陳解與帶著蘇云錦一行逛街,突然在不遠處街道上看到了一襲黑衣,一個漂亮的女人站在那里。

  陳解眼睛微瞇,俏紅顏?

  女人向他點點頭,示意他過去,陳解想了想,緊跟著對身旁的蘇云錦道:“娘子,我先離開一會兒。”

  蘇云錦聞言道:“嗯,夫君有事先忙。”

  陳解應了一聲,叫小虎過來:“虎子,你看著點他們,別出事了。”

  聽了這話,小虎道;“九四哥,你放心。”

  陳解聽了這話,然后跟著俏紅顏的方向而去,很快他們就七拐八拐來到了鐵匠鋪門口。

  二人也不走墻,直接躍進了鐵匠鋪之中,進入鐵匠鋪,陳解看著面前黑衣俏紅顏道:“荷姑娘還是蓮姑娘啊?”

  聽了這話,黑衣女人嫣然一笑,看到這嫵媚的笑容,陳解瞬間反應過來,是韓荷,不是那個呆萌的韓蓮。

  想到這里陳解道:“哦,荷姑娘啊,有什么指教?”

  韓荷道:“你拿了我們的秘籍,你的方案呢,我們這批軍械再有五天就鍛打完成了,到時候如何運出城,你考慮清楚了嗎?”

  陳解聞言,略頓道:“我已經有眉目了,不過還需要時間準備。”

  聽了這話,韓荷道:“那你抓緊時間,北地的戰情很緊張,很需要這批軍械。”

  “我們等不了多久了。”

  陳解道:“嗯,我知道了,我會盡快的。”

  聽了這話韓荷繼續道:“對了,今日找你來,還有一個事,你那把長槍鍛打好了。”

  聽了這話,孫鐵錘走了出來,手里拿著兩截短槍,直接丟給陳解:“接著。”

  陳解一把握住的丟來的長槍,只感覺入手很沉,而且微微發燙,是一桿有溫度的長槍,這時里面的火絨鐵的作用。

  陳解揮手,長槍入手,緊跟著對其中間一扭,就變成了一根暗紅色的長槍。

  長槍長兩米有余,槍頭乃是重金打造,整塊火絨鐵一半用在槍頭之上,成紅色,帶有火焰紋路。

  緊跟著就是槍身,槍身以鑌鐵打造,剩下一半的火絨鐵在槍體之上,長槍身上有紅色的蟠龍紋。

  陳解看著手中的長槍,只感覺無比順手,拿起來施展了一套槍法,最后一槍,直接把院墻都扎穿了,不說削鐵如泥,但是鋒利程度,可見一斑。

  好兵刃啊!

  陳解感慨一聲,孫鐵錘道:“如何?”

  陳解笑道:“好兵刃,不愧是孫大匠手藝。”

  孫鐵錘道:“嗯,我也對這把槍很用心,這把槍在你手里恐怕會大放異彩啊,對了這槍你給起一個名字吧!”

陳解聞言,看了看這長槍直接出口火龍  簡單大氣,倒是不失風采,孫鐵匠道:“是個好名字。”

  二人恭維一番,陳解轉頭看向俏紅顏道:“蓮兒姑娘呢?”

  聽了這話,俏紅顏一臉的無奈,轉頭看向了大街。

  “我先看到的。”

  “我先看到的!”

  大街上,一大一小兩個女人正在那里大眼瞪小眼的準備搶面前的一個大肉包子,東城趙家的包子鋪是有名的,尤其是這肉湯包,最為出名。

  因此剛開攤,就賣光了,最后剩一個,就來了兩個主顧。

  一個是長相高挑的女人,臉上有道疤(易容)

  另一個是個小孩子,只有五六歲的樣子,可是卻異常勇猛,身后還跟著一個半大的男孩子。

  這時候二人正在那里搶最后一個肉湯包。

  “睿睿,可以了,師母該等著急了。”

  “不行,這個包子是我的。”

  男孩著急的看著對方道:“這位姑娘,要不這包子讓給我們把,我們出雙份錢,下一鍋,給你兩個。”

  “不行,我就要這個!”

  這時那個姑娘也絲毫不給面子。

  就在二人爭搶的時候,突然就聽遠處響起了一陣哭嚎的聲音:“哎呀,爺爺,求求你放了我們娘子吧,求您了。”

  “滾!”

  嘭的一聲,一個男人直接被踢飛出來,緊跟著眾人就看到一個牧蘭人帶著十幾個家丁圍住了一個漂亮的酒鋪老板娘,準備上下其手,進行玷污。

  看到這一幕,周圍人連忙閃開,沒有一個敢上前阻止的全是敢怒不敢言。

  牧蘭人啊,你敢攔他,不要命了?

  人家宰了你,就賠一頭驢。

  這時就見那個牧蘭貴族,抓著老板娘就準備扒她衣服,老板娘撕心裂肺的吼著扭打著:“不要,不要。”

  沒想到這個牧蘭人,上去就是一個嘴巴子。

  老板娘被打的滿嘴是血,牧蘭人瞪著眼睛道:“老子看上你,是你的服氣,別給臉不要臉。”

  “救命,救命啊!”

  老板娘大聲的叫著,這時候牧蘭人哈哈笑道:“叫吧,叫吧,你就是叫破喉嚨也沒人…”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包子狠狠砸在他的臉上,啪的一聲湯水濺射他一臉,燙的他嗷嘮一聲抬起頭來:“誰!”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了一個稚嫩的聲音:“壞人,你放開這位嬸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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