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很豐盛,似乎知曉他一定會來,英語老師提前有所準備。
六菜一湯足足擺滿了一桌。
王潤文問他:「你們什么時候走?」
李恒回答:「明天早上去長市。」
王潤文建議:「那我們今晚不喝白的,喝點啤酒。」
老師平素一個人比較孤單,李恒、麥穗和孫曼寧自然不會拒絕,欣然答應下來。
喝著啤酒,吃著菜,聊著天,餐桌上的英語老師一直在暗暗觀察李恒和麥穗,觀察兩人的互動。
不過可惜,麥穗是一個比較矜持和理性的人,更是保守,一頓晚餐下來很是中規中矩,眼神都很少同李恒交匯,目的就是不想在老師這里鬧笑話。
畢竟。
畢竟他明面上的女朋友是肖涵,自己若是胡亂摻和其中,像什么話?
雖然,她和李恒之間的關系早已變得模糊不清,可在人前,她仍是那個麥穗,保留最初的模樣。
孫曼寧開玩笑問李恒:「你怎么在京城待那么久?不會是陳子懷孕了吧?」
李恒郁悶,這妞怎么不分場合啊,你他娘的是腦子抽了?還是覺得腦殼是鐵的、不怕被敲爛?
不過他稍微一分析,登時明白過來,這貨怕是故意的,故意用這種話刺激王潤文,試探王潤文和自己的關系?
確實也是如此,孫曼寧一說完就把所有注意力集中到了英語老師身上,想要從她面部微表情上瞧出一二、
因為她總是感覺哪里不對勁?
總是感覺哪里不正常?
李恒年歲不小了,如今不僅功成名就,光就他那長相和身材,孫曼寧有時候看了都會浮想聯翩,她很害怕李恒和英語老師有一腿。
至于為什么害怕?
她一時也說不出個什么名堂,只是覺得李恒這樣有才華的人,不應把魔爪伸向老師,不然她會有些失望。
可能,洞庭湖一趟過后,自己對他產生了崇拜之情吧,孫曼寧如是認為。
不過英語老師是誰啊?孫曼寧在她面前還是嫩了點,就算心里異非常,臉上的微笑卻阻擋了一切窺探。
在場的人都曉得自己和陳子的關系,李恒懶得隱瞞,連偽君子都懶得去做了,悠悠地道:
「若是子矜懷孕了,你覺得我現在會回邵市么?用你的豬腦殼好好想想。別腦袋這么大,只存水,不長腦筋。」
孫曼寧左手摸摸頭,很是不服氣,質問他:「你說誰腦袋大?」
李恒翻個白眼,用筷子連著夾幾筷子菜到麥穗碗里,稍后又夾了幾筷子給英語老師,就是不給孫曼寧夾。
麥穗嬌柔笑說:「你夾太多了,我碗里都放不下。」
李恒道:「沒事,放不下咱就給狗吃。」
說著,他用筷子把溢滿的那一部分夾到孫曼寧碗里。
孫曼寧瞬間氣急,「李恒你個混蛋,把老娘當狗了是吧?」
晚餐在李恒和孫曼寧的罵罵咧咧中、愉快地結束了。
飯后,趁著太陽落山的空隙,四人下樓散了會步,期間李恒去拜訪了高中的班主任王琦老師。
對他的到來,王琦老師十分高興,不僅端茶倒水,還拉著他聊了好久。
班主任告訴他,因為春晚一事,他如今在一中可是傳說,今年一中有好幾個人考去了復旦大學,成為了他的校友。
在王琦老師家坐了個把小時,他還給老師孩子封了一個紅包。
從班主任家出來后,四人又在假山邊上的操場打了會羽毛球。
望著由于太過豐盈而顫顫巍巍的英語老師,李恒好幾次暗暗咽了咽口水。
他娘的這也太有料了吧!關鍵是還形好!不垂!
打羽毛球的過程中,英語老師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眼神,盡管他眼神很快速、掩飾得很好,卻還是被留意到了。
王潤文嘴角不動聲色勾了勾,打球更賣力了,后面更是玩起了花,比如高遠球啊、吊球啊、殺球啊等等!
哎!哎!波濤洶涌,眼花繚亂,正對面的李恒看著看著生了感覺,最后為了不出丑,只得把球拍遞給了孫曼寧:「有點渴了,曼寧同志你來打會,我去買幾個冰淇淋吃。」
孫曼寧瞧眼英語老師的本錢,她把襯衫扎到褲頭中,一瞬間,也是本錢大作,看得李恒趕緊跑路。
奶奶個熊的!這是打羽毛球啊?還是羽毛球會師啊?
他對麥穗說:「陪我一起去買冰棒。」
麥穗溫柔地說好。
離開操場,兩人聯袂進入了假山,這里石頭多、樹多,還有一彎池水,很是僻靜。
來到一拐角處,受了刺激的李恒腦子一熱,一把抱住了前面的麥穗。
麥穗發愜,心慌慌的四處張望一番,確定四周所有視線都是來自天空之后,
她緊繃的弦才漸漸平復下來,但心跳依舊厲害。
李恒靠近一步,前胸緊緊貼著她后背,霧時把活字印刷術發揮到淋漓盡致,
凹凸相應,隔著薄薄的衣服,兩人都能感受到彼此身體中的熾熱。
良久,他含著她的耳垂呢喃:「麥穗,我想你了。」
「嗯。」麥穗語,只是伴隨著他的雙唇在耳后游動,她緩緩閉上了眼睛。
某一刻,當他的嘴唇貪婪地游弋在自己脖頸中時,她又猛地睜開眼睛,驚嚇地再次打量四周,心里很害怕,很不放心,卻又不忍心推開他。
或者說,這么久沒見,她內心深處也藏著濃濃的相思,就算他很過分,也遷就他,不會推開他。
一路往下,李恒不再滿足,慢慢翻過懷中女人的身子,正面相對,好一會,
他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低聲說:「你的身子真好,好有感覺。」
麥穗一下就臉紅了,略微低頭,沒敢和他眼睛接觸。
李恒雙手緊了緊,把她緊緊抱在懷里,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身體里,嘴里發出含糊的聲音:「摟我脖子好不。」
感受到他的異樣,麥穗沒做聲,矜持片刻過后,雙手上揚、圈住他脖子,依了他。
隨著時間推移,隨著越抱越緊,隨著暖昧氣息在他們之間徹底蔓延開來,某一瞬,情動的兩人同時張開嘴,完美地嵌合在了一起。
眼神拉絲,嘴中交纏成蜘蛛網,紅色信子來回牽絆,親昵著親昵著,李恒不知不覺間已經把她逼靠到了假山石頭上,身子也無意識地在蠕動。
他此刻熾熱如同火山,麥穗像大海一樣包容了他,哪怕她身子已經不受控制地有了強烈感覺,但還是強撐著。
熱烈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忘情的李恒右手探進了她腰腹。
麥穗掙扎過后,用右手壓住了他的大手,柔柔地說:「李恒,這里是學校。」
說這話的她,眼里全是歉意。
一句話,讓李恒頓時清醒不少,深吸兩口氣后,他的嘴唇離開了她的深邃鎖骨,右手輕輕摩她臉蛋,認真問:「麥穗,做我女人好不好?」
麥穗傻住!
面對他的第一次直白,麥穗傻眼了,傻在了原地。
過去兩人一直暖昧,一直懂彼此的心意,也接過吻,也抱過數次,甚至在邵東老家的時候還睡過一床。可有些話,彼此都十分慎重,不敢輕易出口。
因為他們特別清楚,一些話,一旦出口了,就直接觸底了,沒有了挽留的余地。
麥穗心里很開心,卻更多的是仿徨和掙扎。
近距離四目相對,被迫靠著假山的麥穗心跳得厲害,砰砰直跳!比剛才他親吻自己還跳得厲害!
有一剎那,她好想答應他,好想答應做他女人。
可答應過后呢?
麥穗迷茫了,徹底陷入了慌張境地。
足足對時5分鐘之久,麥穗眼神弱弱地連連閃爍了幾下,最后躲開了他的直視,偏過頭,用美麗的黃金耳釘對著他。
「李恒,謝謝你!」當天際的晚霞紅透半邊天時,她輕聲開口。
這聲謝,是謝他的愛,謝他的直抒胸臆。
李恒沒做聲,死死盯看她耳垂和她側臉等了會,麥穗鼓起勇氣艱難地再次開口:「我們就到這,好嗎?」
第二句話,她是拒絕。
很明確地拒絕。
聞言,李恒很是失落,暗罵自己太過唐突了,腦子一熱就說了剛才那話。
明知道她心里有結,過不了宋妤、家庭和社會倫理道德那一關,卻還偏偏問有些東西,如果你不去刻意提起,兩人都可以假裝不知情,假裝忽視掉,快樂沉浸在情愛中。
可一旦提起,麥穗就再也自欺欺人不下去了,只能清醒過來,面對現實。
李恒喉結咽了咽,想說些什么,可所有的話到嘴巴都咽了回去,最后變成一句:「為什么?」
他本不想問為什么?
但他有些不甘心!
于是問了。
麥穗沉默,好久好久才出聲,聲音猶如蚊子般細微不可聞:「我會一直偷偷跟著你。」
她沒回答他為什么?
只是表達了她的感情和態度。
很明顯,她無法說服自己、說服宋妤、說服家里人、忽視社會目光去光明正大做他的情人。
那樣她家里不會同意的。
等了一會,怕他誤會,麥穗再次看向他,眼帶淚光,含情脈脈地親吻他一口,又一口,又一口—
李恒如同石頭一般,無動于衷。
像啄木鳥一樣,連著親到第9口,嫵媚的麥穗慢慢停了下來,語氣中帶著哀求之色,「對不起!」
李恒依然沒動靜。
看了會他,等了好久,沒等到回復的麥穗把頭鉆進他懷里,無聲無息哭了起來。
真是無聲無息,要不是她肩膀在細微抽動,根本察覺不到她在傷心痛哭。
她在哭她自己無能,哭她自己魅力不夠大。
哭自己為什么不早點認識他?
哭她自己無用,惹他不開心了。
哭自己沒氣魄,不敢接受他的愛。
所有的所有,這些年的苦戀零零總總加在一塊,麥穗突然就淚崩了,內心的防線在這一刻崩塌。
隨著衣服被淚水浸透,李恒暗暗嘆口氣,雙手捧起她的頭,緩沉說:「是我對不起你,我不該逼你。」
她梨花帶雨,凄凄慘慘,美艷至極。
李恒一時看癡了,更是心疼死了。
麥穗柔媚開口:「如果你真想要,哪天就把我灌醉吧,我不反抗,醒來保證不鬧。」
此時此刻,聽他向自己道歉,麥穗十分難受、十分內疚,明明很愛很愛這個男人,卻不敢踏出那一步,給不了他想要的。
所以,她昏昏沉沉地給他出了個主意。
李恒聽笑了:「灌醉你?這世界上有誰能灌醉你?就忘了你那千杯不醉的體質哪?」
見他笑,麥穗跟著破涕為笑,臉上一半是眼淚一半是笑容,身子前傾,再次貼在他胸口,溫情說:「那你把我打暈。」
「你是麥穗,我舍不得。」
「那你抱我,抱緊一點。」
「故意說了這么多誘騙我的話,這句話才是你的目的吧。」
「嗯嗯。」
麥穗低嗯一聲,當他雙手用力抱緊自己時,才感覺他依舊那樣在乎自己,志芯的心才徐徐安定下來。
「哇!媽咪,快來看呀,這里有個大哥哥和大姐姐抱在一起。」
幾分鐘過去,突兀地,從右邊小洞鉆出來一個2歲小女孩,卡哇伊露出半個頭,煞是可愛。
李恒和麥穗卻嚇一跳,互相瞅眼,爾后李恒松開她,牽著她的手往另一個方向狂奔,往出口方向狂奔。
小女孩眼晴瞪得大大的。等到后面的母親追過來一瞧,哪里還有什么大哥哥和大姐姐?連半個人影都沒瞧見好伐,以為小女兒在玩鬧,當即沒放在心上。
一口氣跑出假山,兩人相視一眼,同時笑了。
李恒伸手幫,用大拇指溫柔地幫她指拭臉上的淚痕。
麥穗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像個乖寶寶一樣,微微昂首,深情地凝視他。
等到他擦拭完淚痕,兩人默契地往大操場行去,往校門口走去。
快來到校門口時,麥穗看著地上的小石塊,忽地低聲問:「李恒,你信我嗎?」
她在問:你信我的話嗎,我不會離開你。
她是在自已打補丁,給他吃一顆定心丸,算是對之前的拒絕做出呼應,并變相地退縮了很多很多。
李恒言簡意:「信!」
一個「信」字,讓麥穗抬起了頭,望著他背影,這一刻,眼里的陰霾仿佛消散了很多,露出了晴天。
提著一袋子冰棒,兩人再次回到假山后面的小操場時,遭到了孫曼寧的極力吐槽:「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開房去了呢,去那么久。」
李恒遞兩個奶油冰淇淋過去,及時堵住她的嘴,接著把袋子敞開到王老師跟前,隨人家挑。
王潤文挑了一個綠豆糕冰棒,對李恒和麥穗說:「你們兩打會,老師有點累了。」
李恒不著痕跡喵喵鼓鼓囊囊的胸口,起伏不斷,衣服都濕潤了,快成透明了,著實累嘍。
王潤文捕捉到了他的眼神,似笑非笑看他一眼,沒聲,剝開冰棒外皮紙吃了起來。
麥穗是打羽毛球的高手,兩人在操場上有來有往,一個球最多能接打50多個回合,把場下的孫曼寧和英語老師都看過癮了。
英語老師問:「李恒在復旦大學是不是和高中一樣受歡迎?」
孫曼寧回答:「估計還受歡迎一些,不過他比高中收斂了很多。」
確實收斂了很多。
他高中惹了多少?
宋妤、肖涵、陳子矜和麥穗,光知曉的就足足有4個,把一中4個最漂亮一網打盡,簡直毫無人性可言。
可在復旦大學,像一大王三小王、以及葉展顏學姐這樣的大美女,他迄今為止一個都沒去招惹,讓她有點不敢置信了,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李恒嗎?
咋一下子這么老實了?
王潤文想的是:或許是那個姓余的在無形中管束。
師生兩在旁邊有一搭沒一搭閑聊,英語老師視線在李恒和麥穗之間不斷徘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晚上,羽毛球打累了的幾人洗完澡就癱在了沙發上,不想動,連原本說好的打升級撲克牌都沒了興趣,齊齊靠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一時間屋里除了電視聲音外,莫名靜得可怕。
正片放完,晚10點過,孫曼寧和麥穗起身離開了,說是明天要清早起來趕飛機,早點去睡。
出到外邊走廊上,孫曼寧挽著麥穗手臂問:「你是不是傻?怎么跟我出來了?」
麥穗看著好友,滿臉疑問。
孫曼寧雙手比劃比劃,「你沒看到嗎,今天打羽毛球的時候,英語老師胸這么大,好性感;屁股這么翹,好有形,腰線勻稱盈盈一握,大晚上的孤男寡女,
你放心哇!」
麥穗柔媚一笑:「我信他!」
孫曼寧不解:「男女之事,往往不受控制才最刺激,你為什么這么信他?」
麥穗當然信他。
在她眼里,李恒雖然有點風流,但從不下流,從不會勉強她,很尊重她的選擇。
在廬山村的時候,他要是一心想使壞,估計自己防不勝防。
還有在邵東老家,那晚兩人都睡一張床上了,她能明顯感覺到他的渴望,但最后卻忍住了。
如此種種,李恒在麥穗心目中的形象躍然紙上,很高大。
待到兩女離開。
英語老師起身把門關上,接著倒了兩杯紅酒過來,她自己一杯,遞給他一杯。
李恒順口問一句:「老師哪來的紅酒?」
英語老師撇嘴:「你頭送給我的。」
李恒:「—
亢他被嗆得不說話,英語老師改口:「也對,以淑恒的虧子,估井是想當正妻的,頭是老師口誤。」
李恒還是沒說話。
英語老師扭頭,笑問:「為什么不說話,是不是猜對了?」
李恒眼睛望著電視,模棱兩可道:「我有點怕她。」
英語老師笑,換個話題:「咨剛才是不是在假山里面占麥穗便宜?」
他娘的瓷是屬禮的嗎?
還是在老子身上裝了雷達?
一猜既中的?
李恒眼觀鼻、鼻觀心:「老師為什么這么問?」
英語老師瞧瞧他,驟然起身挨著他坐下,甩甩長發,發梢不經意甩到他面門上,把他弄得心癢癢的。
她扶扶粉紅色眼鏡嘲弄道:「呵呵,某人在操場眼晴都直了,到了沒人的地方還能忍住?」
她潛在的意思是:李恒打羽毛球的時候一直在偷瞄她心口。
李恒無語。
他明明看得很隱晦的啊,奶奶個熊的,竟然也被抓了現行。
不過話要說回來,大夏天的,穿得那么薄,神器根本藏不住好不,是個男人都會本能地偷看好吧。
除非他娘的不是個男人!
看他默認,英語老師偏頭:「和麥穗到哪一步了?」
李恒斜她一眼,忽然心思一動,一個身壓住了她。
壓到了她身上。
就一下!
世界瞬間清凈了。
屋里登時沒了聲。
英語老師面上的挪偷和嘲弄沒了,有的只是心亂和不敢信,還有驚慌失措。
被壓著,英語老師喘氣聲慢慢變得凝重。
某一刻,她感覺到自己快要受不住了時,快要誠服在他身下時,嚴厲出聲:「知道在干什么嗎?快滾下去!」
李恒沒理會,湊頭到她嘴邊。
英語老師猛地扭過頭,不讓他得逞,臉色、脖子頓時紅成一片,心口更是不要命地起伏,一跳一跳的,衣服都快崩壞了。
亢狀,李恒笑了,又身到她耳邊,警告說:「我還以為瓷真不怕,天天誘惑我,警告啊,下不為例。」
說罷,他撤了下去,再次癱到沙發上,目光投向電視。
英語老師亥沒了動靜,雙腿緊夾,像死魚一樣在那里石化了一樣。
這一刻,她感到很羞恥,很愧疚,很.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良久良久,王潤文起身進到臥室,找出換洗衣服去了洗澡間。
重新洗澡。
不得不洗,剛剛就那么短暫的功夫,她體會到了一種28年來前所未有的刺激體驗。
可能是玻忌感帶來的,她潤了。
她望著手中換下來的褲子,面色滾燙,繼身子滾燙,羞愧當!
沒好意思久看,她打開噴灑,整個人沐浴在下面,腦子里滿是剛才沙發上的畫面,滿是他的氣息。
她在想:淑恒是不是早就體驗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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