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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 逼迫

  “那你想不想試試?”趙興調笑道。

  “臣妾…臣妾…”蔣良娣臉色羞紅,結結巴巴的低下了頭。

  趙興撫摸著她的臉,說道:“畫你可以繼續畫,但是不能讓別人看到了。下次侍奉孤的時候,記得把畫冊帶上,孤要看,知道嗎?”

  “知…知道了!”蔣良娣點了點頭。

  “孤先走了。”

  趙興拍了拍蔣良娣的后背,蔣良娣會意,連忙從趙興懷里下來,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

  “哈哈。”

  趙興大笑著往外走去。

  “殿下,披風!”

  蔣良娣喊了一聲,小跑著把披風拿著,為趙興披上。

  趙興打量著正在為他系披風的蔣良娣。

  之前蔣良娣神色木納,更像是她的偽裝。

  如今不知道是不是暴露了本來面目,也不在裝木納了,顯的有些嬌憨。

  等她把披風系好,趙興伸手拖著她的下巴,低頭一吻。

  唇齒相碰,蔣良娣就更換了個人似的,雙臂環上趙興的脖頸,反客為主。

  只把趙興吻的喘不過氣來,才一臉意猶未盡的松開趙興。

  趙興:“…”

  “呵呵。”

  蔣良娣看著落荒而逃的趙興,掩嘴笑了起來。

  “我去,這娘們簡直是個腐女。”趙興心里憤憤的想著。

  之前蔣良娣雖然主動,也沒有剛剛那么主動。

  難道之前的蔣良娣都有些克制,自己剛剛揭穿了她的真面目,同時也解開了她的封印?

  想到剛剛自己落荒而逃,好像隱隱約約聽到了蔣良娣的笑聲,趙興就有些郁悶。

  不過卻談不上生氣,像蔣良娣這樣的極品可是非常難得。

  東宮那些妃嬪,即便是性子大大咧咧的如蘭,床笫之間也很是羞澀。

  雖說像余嫣然和淑蘭那種含羞帶怯的樣子也很吸引人,但是像蔣良娣這樣的,卻能給他別樣的體驗。

  “殿下,接下來去哪?”

  三水見趙興從蔣良娣院子出來,就一直魂不守舍,漫無目的的往前走,馬上都快到花園了,不得不出聲詢問。

  趙興回過神來,說道:“去夏閣吧。”

  “殿下,夏閣在那邊。”三水指了指后方左側的方向。

  “早不提醒孤!”趙興瞪了他一眼,立馬掉頭。

  三水:“…”

  來到夏閣外,趙興有些躊躇不前。

  猶豫了半天,咬了咬牙走了進去。

  正在院內忙活的宮女,連忙躬身行禮,有機靈的小跑著進屋稟報去了。

  不過趙興走到門口,李云初也沒出來迎接。

  門口的宮女掀開厚厚的簾子,躬身站立,等趙興進去后,才放下簾子。

  趙興繞過屏風,就看到李云初坐在軟榻上,手里拿著一本書正在看著,好似不知道他來了一樣。

  反倒是跟她陪嫁過來的幾個丫鬟,一臉戒備的看著趙興。

  “拜見殿下!”錢媽媽連忙上前行禮。

  “嗯。”趙興微微點頭,說道:“錢嬤嬤,側妃她陪嫁的丫鬟年紀小,不懂事,以后這邊你要多費心了。”

  “殿下放心,奴婢來的時候太子妃都交代過了,奴婢一定小心伺候。”錢媽媽連忙說道。

  張桂芬派她來的時候,她其實很不愿意來的。

  倒不是說替張桂芬嫉妒李云初有了身孕。

  只是女子懷孕,一個不好流產滑胎都很常見。

  她是張桂芬的人,要是李云初肚子里的孩子出什么事,誰知道太子殿下會怎么想。

  這種明顯沒有什么好處,說不定還會惹一身騷的事,她自然勸過張桂芬。

  可是張桂芬堅持讓她來,她也沒辦法,只能過來了。

  即便趙興不說,她也會一萬個小心。

  趙興看了一眼依舊在看書的李云初,說道:“你們都退下吧!”

  “是!”

  錢媽媽和屋里幾個漢人宮女都欠身一來禮,西夏來的那幾個卻沒有動作。

  “你們下去吧。”

  趙興剛想發火,李云初說話了。

  “公主!”知畫急了。

  上次她們走后,公主被折磨成什么樣子了。

  其實趙興根本沒有折磨李云初,只是李云初一開始不配合,掙扎中身上難免留下一些淤青。

  知畫詢問李云初,李云初什么都沒說。

  于是腦補了很多趙興慘無人道折磨自家公主的畫面。

  要不是李云初叮囑過她不準亂來,她見到趙興,都準備跟趙興拼命了。

  “出去!”李云初語氣冷了幾分。

  “是!”知畫見李云初發火,只能應下,帶著幾個西夏宮女退了出去。

  屋內就剩下兩人的時候,趙興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見李云初看著書完全沒有和他說話的意思,只能自己找話說了。

  “你也認識漢家文字?”趙興來到李云初身邊坐下,看了一眼她手里的書說道。

  李云初一點反應沒有,反而翻了一頁,繼續看了起來,完全把趙興當做不存在一樣。

  “你現在應該知道,上次你過來大宋,其實西夏皇帝已經有了和大宋和親的意思了。”趙興說道。

  李云初依舊沒有反應,不過趙興看到她拿著書的手微微一抖。

  趙興繼續刺激道:“等將來大宋滅了西夏,也算為你出氣了。”

  “做夢!”李云初聞言再也繃不住了,冷冷道:“大宋根本不是大夏的對手,當年我父皇稱帝的時候,大宋出兵阻撓,最后不僅損兵折將,還丟城失地。”

  “孤承認,西夏確實沒有那么簡單。不過你放心吧,大宋將來肯定能滅掉西夏。”趙興自信道。

  他倒是不擔心李云初聽他這么說,會給西夏報信。

  大宋這邊說要么滅西夏滅遼國,遼國西夏那邊也是一樣。

  在李云初看來,他不過是在口嗨罷了。

  即便李云初傳信回去,西夏那邊也不會相信。

  果然,李云初聞言只是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趙興被這個目光刺激的十分惱怒,好在他還有理智在,李云初現在剛有身孕,趙興也不敢對她怎么樣。

  “有你求孤的一天。”趙興冷笑道:“你最好給孤養好胎,孤的孩子要是出什么事,孤就停了和西夏的互市,把你送回西夏去,看看你是什么下場!”

  說完,趙興拂袖而去。

  “啪嗒”

  聽著趙興腳步聲遠去,李云初手中的書掉落下來,淚水無聲的留了下來。

  接下來幾天,趙興和張桂芬都十分忙碌。

  趙興每天都需要接見一些前來拜訪的官員,而張桂芬則需要接見一些官眷。

  趙興雖然做了一些事令文官不喜,但是他到底是太子,且地位十分穩固。

  自然不乏一些想要討好他的官員。

  不管趙興心里怎么想,將來他登基后,做一些事情,也需要有人支持。

  這些人雖然不堪大用,但是搖旗吶喊還是可以的。

  因此趙興不僅接見了他們,在初八這天還專門設宴宴請了這些官員。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后,殿內的舞姬一舞結束,退了出氣。

  趙興看向三水,三水會意離開了。

  不一會,樂聲停了下來。

  一眾有些醉意的官員見狀,知道趙興應該有什么話要說,殿內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諸位!”

  趙興微笑道:“清量田畝此等利國利民之策,卻在地方上阻礙重重。海學士在江南不過拿下了幾個官員,就有那么多人彈劾。余相公和海相公為了清查田畝,過年都不能和家人團聚,這些人卻為了一己之私,彈劾他們,著實可恨!”

  眾人聞言就知道宴無好宴,面對趙興的目光,有些閃躲,哪里敢搭話。

  “怎么,你們覺得這些人不可恨?”趙興淡淡道。

  “可恨!”

  “確實可恨。”

  殿內響起稀稀拉拉的附和聲。

  “哈哈,孤就知道諸卿都是敢仗義執言之人。據孤所知,彈劾海學士的官員,都以吏部尚書胡中言為首,因為被海相公拿掉的江寧府府尹就是胡尚書的弟弟。

  作為吏部尚書,掌管官員考評升遷,被尊稱為天官。卻如此公然徇私枉法,為了一己之私胡亂彈劾,更加可恨!”趙興說道。

  眾人聞言再次沉默了,六部尚書雖然都是平級,但是兵部和戶部一個被樞密院分權,一個被三司分權,幾乎名存實亡。

  剩下的幾個尚書中,權利最大的就是禮部和吏部了。

  一個掌管天下縣學州學,同時負責科舉。

  另一個則掌管著官員任命升遷。

  這兩部的尚書,也被尊稱相公,在幾個相公中,地位都不低。

  趙興明顯是要利用他們對付胡中言。

  趙興雖然是太子,但是現在能動得了胡中言么?

  要是動不了,胡中言不敢報復趙興,難道還不敢報復他們?

  他們這些人,品級最高的也就正四品罷了,而且人數不多,剩下的大多都是五六品的官員。

  “諸位都是敢仗義執言之人,孤相信諸位都不會放任此事不管。年后孤就要參加早朝了,想必孤在上元節后的第一個早朝,必能看到諸位不畏強權的風采。”趙興微笑道。

  眾人聞言臉色比死了爹還難受。

  趙興明顯是在逼他們彈劾胡中言。

  他們怕胡中言報復,但是也怕趙興報復啊。

  現在他們甚至巴不得自家爹死了,這樣他們就能歸家守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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