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興聞言一怔,他倒是忘了這個了。
一般大戶人家的女子出嫁,陪嫁過去的老媽子,別的能力不說,在保胎養胎,產后伺候月子方面的知識絕對是很強的。
畢竟對于女子來說,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若是沒有子嗣,即便和官人再恩愛,也沒有用。
“行,就按你說的辦吧。”趙興說道。
他倒是不擔心張桂芬會害李云初。
妃嬪中別的人可能會威脅到張桂芬的地位,唯有李云初不可能。
以李云初的身份,她的兒子除非是趙興的獨子,不然不可能有機會染指皇位的。
而且以張桂芬的性子,也做不出那種事來。
“嗯,一會臣妾過去看看。”張桂芬說道。
張桂芬回了春和宮,趙興則去看望其她妃嬪去了。
過年對于皇家來說相對比較冷清,趙興和張桂芬還能去宮里和父皇母后一起過年。
妃嬪們只能留在東宮自己過年了。
關系好的還能聚在一起熱鬧一番,否則就只能單獨過了,和往常并無不同。
而在過年時候,就顯的過于冷清了。
趙興先去了余嫣然的院子,還未進屋,得知消息的余嫣然就一臉喜色的迎了出來。
“殿下!”余嫣然行禮道。
“外面多冷,快進屋。要是凍著孤該心疼了。”趙興有些責怪道。
余嫣然身上穿的衣服不厚,倉促間也來不及換衣服,只加了一件披風。
“臣妾不冷。”余嫣然對于趙興的關心很是受用。
趙興拉著余嫣然的手進了屋子,聞言沒好氣道:“不冷手怎么那么涼?”
余嫣然微微一笑也不爭辯,為趙興解下披風掛上,又解下自己的披風,說道:“殿下先坐,臣妾給殿下做盞茶。”
趙興來到軟榻上坐下,看著忙活的余嫣然。
余嫣然臉上帶著微笑,看的出來心情很不錯。
“這兩日孤不在東宮,你們怎么過的?”趙興問道。
“臣妾和李側妃還有如蘭明蘭她們聚在淑蘭姐姐那里用的飯。”余嫣然微笑著說著那晚的情形。
她們幾個聚在一起用飯,還喚來舞姬跳舞。
淑蘭和李云初因為有身孕要早睡,她便和如蘭明蘭叫著蔣良娣一起打麻將玩到深夜才各自回房睡覺。
“你們怎么和蔣良娣玩到一塊去了?”趙興聞言有些驚訝。
“臣妾之前和蔣良娣也沒什么接觸,是如蘭說叫蔣良娣一起玩的。如蘭說,她和蔣良娣關系不錯,經常去蔣良娣那借話本看。臣妾開始也不信,結果如蘭派人去請,蔣良娣就過來了。那晚蔣良娣輸了好些錢呢。”余嫣然笑道。
“看你笑的這么開心,是贏了吧。”趙興笑道。
他后宮這些妃嬪,沒有通過選秀入宮的,家里都有一定的家世。
入東宮前,家里也給她們準備了一些田莊鋪子等傍身。
即便明蘭沒有名分,盛老太太也給她準備了一些。
因此個個都不缺錢。
平常玩的也不大,她們也不在意輸贏,不過贏了多少會感到開心。
“臣妾是贏了點。”余嫣然有些不好意思道。
趙興聞言笑了笑沒有說什么。
“就是李側妃孕吐有些厲害,淑蘭姐姐當初也沒這般。弄的臣妾有些怕了。”
余嫣然端著茶盞放在趙興邊上的矮幾上。
趙興拉著余嫣然在他懷中坐下,挑著她的下巴笑瞇瞇道:“害怕將來懷了孩子,也如她一般反應那么大?”
“嗯!”余嫣然臉色羞紅的點了點頭。
趙興調笑道:“那前提是得懷上才行,以后你可得努力了。”
“殿下!”
余嫣然臉皮薄,哪里經的起趙興這樣挑逗,羞的不行。
“哈哈…”
趙興陪余嫣然聊了半個多時辰,就離開了。
還有那么多妃嬪呢,挨個去坐坐,也得不少時間。
如蘭她們那邊趙興沒去,因為他得到消息兩人去了李云初那邊。
離開余嫣然這邊,趙興就去了淑蘭的院子。
淑蘭已經懷孕九個多月了,挺著個大肚子。
說起來淑蘭和明蘭在身材方面有很大的相同點。
兩人都是那種看著小巧玲瓏,很瘦,但是卻很有肉感的女人。
趙興并不喜歡那種特別瘦的女人,像她們這種就很好。
淑蘭如今懷著身孕,被照顧的很好,面色紅潤,身子更顯豐腴。
對趙興的吸引力很大,可惜她如今接近臨盆,趙興也不敢胡亂折騰。
怕自己控制不住,趙興沒敢多留。
接下來又去了黎、李、陳三位妃嬪院里坐了一會。
三人應該是得知趙興回到東宮后就刻意打扮過,打扮的花枝招展,明艷動人。
可惜趙興不想和太多女人有過多的感情。
畢竟趙興精力有限,他的妃嬪也會越來越多,哪有那個功夫。
而且這幾個都有自己心思不少,對她們越好,反而會讓她們心思更多。
對她們也未必是好事。
因此他坐了一會就離開。
最后趙興來到了蔣良娣的院子。
蔣良娣的長相很好看,但是平常總是一副木納的樣子,并不討喜。
不過到了床榻之上,卻一改平常的木納,很是放的開。
這種反差,反倒更吸引趙興。
她和黎良娣幾人同時入宮的,但是幾人中,趙興寵幸次數最多的就屬于蔣良娣了。
不過蔣良娣完事后就一副木納的樣子,趙興平日里和她除了深入交流外,其余的交流反而不多。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蔣良娣不僅面色木納,說話也是如此。
趙興問她什么,不是點頭就是嗯,還沒寵幸她的時候語言豐富。
就好比現在,趙興詢問她這幾日怎么過的。
她就神色木納的嗯了一聲,讓他怎么交流?
趙興都準備走了,突然想起之前好像是張桂芬還是誰說過,蔣良娣平常除了看話本還喜歡畫畫,于是說道:“孤聽說蔣良娣擅長丹青,不知可否讓孤欣賞欣賞?”
讓趙興意外的是,蔣良娣聞言后,木納的臉色一紅,結結巴巴道:“臣…臣妾…”
卡殼了半天也沒說出來。
不過她的反應,反而引起了趙興的興趣。
平常趙興和她說什么,她都一副木納的樣子,除了寵幸她的時候,其余時間一直一個表情。
要不是寵幸過她,知道她不是面癱,任誰看了她平常的樣子都以為是個面癱。
“怎么?孤不能看?”趙興板著臉說道。
“不…不是…是…”
“那還不去拿來?”趙興皺眉道。
蔣良娣見趙興這個表情,也有些害怕,應了一聲,進了里間。
不一會,拿著幾本書籍一樣的東西走了出來。
“殿…殿下…這…”
趙興見她說話費勁,也不等她說完,直接把她手上的書冊拿了過來。
書冊是手工裝訂的,趙興翻開一看,上面畫的卻是都是畫。
說是畫好像也不對,更像是后世的小人書。
趙興翻看了幾頁,愣住了,然后認真的看了看,抬起頭神色古怪的看向了蔣良娣。
蔣良娣腦袋低垂,但是脖子都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趙興總算明白了蔣良娣為何聽到他要看她的畫,會臉色通紅了。
她畫的畫,是把一些話本中的故事畫出來。
但是這些畫中竟然有一些帶顏色的。
最讓趙興哭笑不得的是,其中的男主人公竟然是她,女主人公是蔣良娣自己。
古代的一些話本都帶一些顏色,這一點趙興是知道的。
像《金梅瓶》中就有很多那方面的描寫。
趙興上輩子在網絡上看到一些金梅瓶的插圖,好家伙簡直刷新了他的三觀。
那尺度比后世網絡上的一些圖片都大。
畢竟話本更多的是民間百姓娛樂的東西,古代雖然禮教森嚴,但是尋常百姓還是喜歡這些調調的。
可是誰畫這玩意,會拿自己當模版的?
“你…”
趙興剛想說什么,突然止住了,對屋內侍立的宮女太監擺手道:“你們都退下!”
“是!”宮女太監聞言行禮退了出去。
“你…”趙興張了張嘴,一時間又不知道該說什么,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腦袋,問道:“這些畫有別人看到過么?”
“沒…沒有!”蔣良娣連連搖頭,說道:“臣妾畫的時候沒有人在,畫完后臣妾就鎖了起來。”
“你怎么想著畫這種東西的?”趙興問道。
“臣妾入東宮前,家里嬤嬤拿了些畫…畫冊給臣妾看。臣妾覺著話本光是文字,便想著如那些畫冊般把話本內的故事給畫出來。”蔣良娣說道。
趙興聞言反倒是松了一口氣,蔣良娣口中的畫冊,應該是春宮圖。
古代女子出嫁前,擔心女子不懂怎么侍奉男人,都會拿春宮圖教教。
要是蔣良娣在之前就開始畫這些,趙興真有些接受不了。
誰知道那時候男主人公是誰。
不過仔細想想好像也不太可能,閨閣女子不是快出嫁前,根本接觸不到那些東西。
有些事情她見都沒見過,怎么想象。
拋開這些,趙興對此并不反感,反而隱約有些興奮。
趙興把其余幾本都翻看了一遍,放下書冊說道:“你過來。”
等蔣良娣靠近后,趙興把她拉入懷中,湊到她耳邊,小聲道:“你這畫冊里的一些姿勢,孤好像都沒對你用過吧?你是怎么畫出來的?”
“臣…臣妾是…是根據春宮圖畫的。春宮圖中的小人沒有面孔,臣妾就根據殿下和臣妾的樣子畫的。”蔣良娣臉色通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