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擊腐國軍艦?
張庸的第一反應就是日諜干的。
挑撥離間。
栽贓嫁禍。
咱們華夏人應該沒有…
但是也說不定。萬一真的有人那么勇呢!
民間有些人仇恨所有的洋人。無論是誰。全部都是他們的襲擊目標。
算了。懶得多想。
帶著隊伍,直奔那三十挺捷克式輕機槍。
趁著混亂,率先拿到手才是真的。
東西到了他張庸的手里,那是肯定不可能交出去了。
這不,空警四團準備擴編,現在就得提前儲備武器。
寧可讓武器等人。不能讓人等武器。
德國貨輪上的武器,他也差不多規劃好了。輕武器獨吞。重武器上交。
捷克式輕機槍這樣的,當然是屬于輕武器。
“專員大人…”
“打開!”
“是。”
碼頭管理員不敢怠慢,急忙將倉庫打開。
張庸揮揮手,其他人立刻先進去。仔細檢查。發現一個個的木箱。里面塞滿了稻草。
在當時,稻草就是最好的緩沖物。份大量足。還便宜。
“嘭!”
“嘭!”
將木箱撬開。
果然,發現大量的捷克式輕機槍零部件。
三十挺。都是全部拆散的。需要組裝起來才能使用。當然,這都是小兒科。
在所有的機槍里面,華夏人最熟悉的就是這種了。
三下五除二的,第一挺捷克式輕機槍就組裝出來。
張庸雙手端過來。仔細檢查。
有點遺憾。
不是進口貨。是仿造的。
質量勉強說的過去。上面有奉天兵工廠的字樣。
難道是日諜運輸過來的?
真是太好。
算是白撿。
雖然沒有子彈。但是他張庸有。
系統唯一最給力的地方,就是生產彈藥好像不需要能量?
反正,他的彈藥倉庫里面,各種型號的彈藥,一應俱全。數量不能說多。但是絕對夠用。
好像7.9257毫米毛瑟步槍彈。始終保持幾千發的樣子。
是源源不斷供應的。用完還有。
他不是野戰部隊。有幾千發子彈,足夠一次戰斗使用。
“都組裝起來。”
“全部搬走!”
張庸斷然下令。
轉頭朝碼頭管理員說道:“誰的貨單?”
“不知道呢!”碼頭管理員額頭冒汗。他根本沒察覺到,里面居然有一批武器。
“那我全部提走了。”張庸直截了當,“查不到貨單。就是無主之物。我們復興社特務處全部沒收了。”
“好,好,好。”碼頭管理員求之不得。
張庸拿走才好。
最怕就是追查。
如果有人要追查,他們全部都得擔責。
“跟我來。”
張庸繼續去查其他的倉庫。
還有一個倉庫里面也有武器標志。顯示都是駁殼槍。
既然都是違禁品。他張庸就全部沒收。
任誰都不敢跳出來認領。
“哐啷!”
“哐啷!”
又一個倉庫被打開。
里面是亂七八糟的麻包袋。裝的都是藥材?
對。藥材。濃郁的藥味。
“誰的貨?”
“周寶森。”
“誰?”
張庸將提貨單拿過來。
判斷是假名字。是工具人。背后的金主是誰,需要查。
但是,張庸懶得查了。管他是誰。反正,自己全部沒收。所有的駁殼槍。全部沒收。還有藥材。
等等…
藥材…
好像自己需要成立一個新的部門。
就是專門負責處理各種各樣的贓物。將其變成現錢。最好是變現成武器彈藥。
一個個的麻包袋被割裂,將駁殼槍從里面拿出來。
總共是五十支。無子彈。
也行吧。雖然是駁殼槍。但是質量不錯。
也是奉天兵工廠出產的。它們在駁殼槍仿制方面,技術挺高。
從倉庫里面出來。
這時候,碼頭混亂加劇。
有警察趕到。
有憲兵趕到。
受到炮擊的腐國軍艦,正緩緩的降低速度。
同時,掉轉炮口,朝著南面。
不過,它顯然沒找到可以炮擊的目標。有大炮也沒用。
總不能對著陸地上胡亂開炮吧?
可以看到軍艦的甲板上,有英國水兵跑來跑去,嚴陣以待。軍艦上所有武器都已經就位。
張庸默默查看武器標志。
127毫米艦炮…
37毫米高射炮…
魚雷發射…
深水炸彈發射…
這就是英國軍艦的主要武器。
從體型上面估計,應該是排水量千噸左右的驅逐艦。
國力孱弱,就是被人欺負啊!
外國人的軍艦,在華夏的內河暢通無阻。仿佛是回到自家后花園似的。
不但是米字旗的戰艦,星條旗的,三色旗的,太陽旗的,全部都通行無阻。也不知道國府海軍到底是在哪里?
哦,國府海軍連一艘像樣的驅逐艦都沒有。拿什么來守備呢?
地圖提示,谷八峰來了。
呵呵,今晚有他頭痛的。
憲兵司令部位高權重,深得老蔣信任。
可是,如果有什么事,第一個被詰問的,又是憲兵司令部。
誰叫他們專職負責金陵的安全呢?
金陵有什么風吹草動,第一個找他們。最先被罵的也是他們。
忽然間,眼神一動。
居然看到了徐恩曾。
這個老奸巨猾的家伙,居然也來到了碼頭?
難道是又聞到了什么氣息?
隨后不久,張庸發現,丁墨村和李世群居然也來了。
他們兩個…
好久沒出現了。
張庸努力回憶。的確如此。
丁墨村和李世群,已經有好多天沒和他張庸見面。
之前一段時間,他張庸一直在上海灘埋頭苦干。并沒有遇到他們。估計他們是專門避開了上海灘。
都是高手啊!
既然不是你張庸對手,那我就避開你。
你在上海,我就在其他地方。
反正你張庸就一個人,不可能分身,管不到那么多。
在你張庸觸及不到的地方,總有我們活動的空間。天下那么大,不可能你張庸獨占了…
忽然,一個紅點進入地圖范圍。
查看。沒有標注。但是有武器。
沒說的。
今晚吃江團的飯錢,正好找日寇報銷。
先帶著一個小隊行動。人多反而不快。
潛行靠近。
迎頭碰上。
很快,目標出現在視野里。
戴著一頂氈帽。看起來像是在碼頭上討飯吃的苦力。
然而,張庸舉起望遠鏡,只看了一眼,就認出來了。對方絕對不是一般的日諜。
怎么說呢?
說不定又是宮本家族的。
臉龐有些熟悉。
好,就是他了。
“目標身上沒有武器。”
“盡量活捉!”
張庸下達命令。
眾人立刻行動。
幾分鐘以后,目標進入伏擊圈。
所有人立刻從旁邊跳出來。將目標包圍在中間。然后一擁而上。
本來是十拿九穩的事情,卻陡然發生變故。
目標反應極快,迅速魚躍撲倒,同時從地上撿起泥塊,向岑兆海砸過去。
岑兆海猝不及防,被砸到了,身體一個趔趄。
張庸頓時皺眉。
好家伙。這個日寇有水平啊!
一個泥塊,居然能砸出那么大的力道。幸好不是石頭。
眨眼間,目標已經和岑兆海混戰到一起。
岑兆海被當場掀翻。目標試圖搶奪武器。
“啪!”
“啪!”
陸克明果斷開火。
情況不對。
不能讓目標搶奪武器。否則,后患無窮。
兩槍。
全部打中目標。
一槍在小腿。一槍在小腹下面。
恰好是男人的要害。
倒不是陸克明故意的。純粹是意外。
意外有意外的好處。就是這一槍,讓日寇當場就喪失了行動力。
沒辦法,那個地方太要命了。誰也承受不住。
兇悍的日諜頓時癱瘓在地上,雙手捂著褲襠,拼命的扭曲,打滾,慘不忍睹。
其他人立刻撲上去,將日寇死死的按住。
陸克明將日寇的衣服撕開。發現要害的地方被打掉了一塊。一個蛋蛋不見了。
張庸上前來。彎腰看了看。也是感覺十分好奇。
黑佬的槍法,真是絕了。
“你好,剩蛋老人…”
一本正經的說道。
日諜的臉色頓時憋屈的好像要當場爆炸。
整個人似乎都變成了煮熟的蝦。渾身通紅。體內仿佛是有熊熊怒火在燃燒。
然而,沒用。
繩索和手銬,將他束縛的死死的。
他的嘴巴里面,也是塞了破布。塞的很緊。呼吸都困難。更別說叫喊。
張庸又彎腰看了看。
“糟糕,另外一個蛋也要掉出來了。要變沒蛋老人了。”
一臉的惋惜。
那是男人存在的基礎啊!
一旦沒有了,生不如死。
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啊啊啊…”
“啊啊啊…”
日諜發出模糊不清的怒吼。
聲音完全是從喉嚨里面震蕩出來的。感覺喉結都要當場爆裂。
張庸視若無睹。
好奇寶寶模樣。
日諜愈發憤怒。瘋狂的扭曲。掙扎。但是沒用。
捆綁的死死的。無能狂怒。
張庸搜身。
才入手,立刻神情愉悅。
摸到了什么?銀票啊!還是花旗銀行的。
拿出來。
果然,厚厚一沓銀票。
面值都是100銀元的。足足有上百張。很厚。
爽歪歪的。一萬大洋啊!
吃三個月的江團都足夠了。美美的。
都不敢想象,如果哪一天,日諜都被他抓光了。日常任務沒有了。可能人生都沒樂趣了。
抓日諜就是開盲盒。
你永遠不知道,會從它們身上搜到什么。
伱永遠無法判斷,日諜的身上,到底會帶著多少錢!
不得不說,開盲盒也是會上癮的。
有時候,他甚至會研究,這玩意兒,到底有沒有八十抽保底的?
伸手。
將日諜嘴里的破布抽出來。
他相信日諜不會自殺的。因為對方已經超級憤怒。
憤怒也是支撐人活下去的動力。
日諜亦然。
“八嘎!”
果然,日諜怒罵。
恨不得將滿腔的怒火,全部發泄到張庸身上。
“來,扒光他的衣服。”
“八嘎!你要做什么?”
“我們華夏人很少有機會看到剩蛋老人,我現在帶你去碼頭那邊,讓大家免費參觀一下。”
“八嘎!你這個惡魔!”
“要不?收費?咱們五五分。我做人是有信譽保證的…”
“啊啊啊…”
日諜狂躁了。
想要自殺。卻發現張庸嘴角微微冷笑。
他瞬間就想到了。對方根本不怕他自殺的。甚至,可能還在期待著他自殺。
出離憤怒。
無能狂怒。
落入張庸的手中,頂破天都是假的。
千不該,萬不該,自己在這個時候出來。然后遇到張庸。要怨,只能怨天照大神不給力…
“走吧!剩蛋老人!”張庸親熱的拍拍對方的肩頭。
“你想怎么樣?”日諜忽然冷靜下來了。
憤怒不能解決問題。
憤怒只會讓自己社死。成為笑話。
萬一張庸叫幾個記者來,一頓拍照,然后明天登報…
別人或許做不到。但是張庸肯定會。
這個家伙,從來都是沒有底線的。看他和宣鐵吾的爭斗就知道。
為了整垮宣鐵吾,這個張庸,也是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指望對方放過自己。那是不可能的。
“規矩,懂嗎?”張庸意味深長。
日諜沉默。
規矩。他懂。十萬大洋。
問題是,他沒有。
也弄不到。
十萬大洋不是小數目。
雖然他很自信,在金錢方面卻無能為力。
“不懂?”
張庸卷起袖子。
準備教人規矩。
話說,好久沒用電棍了。
現在…
“我沒有那么多。”日諜開口了。
“那你跟我說說,是誰炮擊了英國軍艦。”張庸開門見山。
“什么軍艦?”日諜茫然。
張庸:…
完蛋。這個家伙渾然不知。
他好像是從南面來的。計算炮擊的時間,距離岸邊可能還遠。
對方可能都沒有聽到炮彈爆炸的聲音。
畢竟,迫擊炮爆炸,聲音也不是很響。
但是,等等…
張庸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那就是,迫擊炮是如何瞄準的?為什么那么準?
十幾年后,渡江戰役,華野炮兵和英艦紫石英號對射。命中率其實很低。可能不到1。
換言之,就是打出去100發炮彈,可能只有一兩發命中軍艦。
單純是從傷亡而言,華野炮兵其實是吃虧了。陸地火炮不是艦炮的對手。
然而,剛才,迫擊炮卻是一炮命中。
是巧合?
如果不是巧合,那就無法解釋了。
你換再牛的神炮手來,也不可能遠距離一炮命中在江面上的軍艦啊!
迫擊炮不在地圖監控范圍內,至少在1200米之外。而且,炮手是無法直接看到軍艦的。也就是,必須使用間接瞄準。這里面,難度太大了。
搖頭。
不用想了。
絕對是巧合。是意外。
他張庸絕對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那么厲害的炮手。
“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和歌山的?”
“什么和歌山?”
“你是不是熊野家的?就是熊野家那個浪蕩子…”
“我不是!”
日諜斷然否認。言辭激烈。
顯然,提到浪蕩子三個字,他感覺自己是羞辱了。
“不。你肯定是熊野家的。”
“我不是!”
“你肯定是。你們家那個浪蕩子…”
“我是赤松家的。”
“赤松政秀?赤松義佑?”
“咦?你知道?”
日諜表示十分意外。
這個張庸,居然知道赤松家的祖上。
還說,那都是戰國時代的祖上啊,是幾百年前的人物了。
“小人物而已,不值一提。”
“你…”
“難道你敢說他們比浦上宗景、足利義昭厲害?”
“你…”
“龍野城也就是個小村子。”
“什么?”
“播磨都是小村子。”
“你…”
日諜又怒又急。卻又沒辦法反駁。
和地大物博的華夏相比,播磨的確是小地方。龍野城就更加小了。
在當時,龍野城周圍,全部人加起來,可能都不到一萬人。能夠整備的兵員數量,只有幾百人。
“你來做什么?”
“我…”
“看來,你是真的要做剩蛋老人啊!”
“我…”
日諜的臉色頓時難看的要命。
在社死和泄密之間。他難以抉擇。腦子亂成一團。
張庸擺擺手。
眾人上前…
“我說!”
日諜終于做出了選擇。
無奈。
沮喪。
但是,還能怎么樣呢?
難道真的去做剩蛋老人?讓周圍的人全部來圍觀?
“這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