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差不多一上午的時間,臨近中午了,雙方才把之前一些有爭議的地方對清楚,然后達成了解決方案。
整個過程,陸嚴河和陳梓妍都在,洪奇也在,就是為了出現問題,直接現場溝通,達成一致。
等到合約時間一到,陸嚴河跟星娛的經紀合約就自動解開了。
陳梓妍她中午還約了別人吃飯,一個工作局。
陸嚴河就不跟她一起去參加了。他下午沒有時間,準備去嶺羊區《跳起來》公司那兒看看陳思琦。
他在公司的花園咖啡館等鄒東開車過來。這個地方他以前就常來,不過最近有一段時間沒有來了,吧臺負責做咖啡的人都換了一撥,全都不認識了。
在公司是有規定的,無論是哪個明星過來,都不能拍照,也不能去上前打擾,索要簽名和合影。盡管有人還是會偷拍,但至少明面上沒有人敢違反這個規定。一旦違反了,輕則扣獎金,造成了嚴重后果的,直接開除。
所以,陸嚴河在小花園喝咖啡,也很自在,拿了一本他們提供的雜志翻看,里面還有黃楷任最新的采訪。
陸嚴河看到黃楷任在采訪中提到了他對《武林外傳》這部戲的拍攝感受。
“這個角色超出了我的舒適區,我演《胭脂扣》十二少需要做的準備都沒有這部戲多,因為它整體有一個《武林外傳》的風格,我得去放大自己身上跟這個風格相近的部份,然后隱藏與這部戲風格不適應的部分,所以還挺需要下功夫的。”
黃楷任提到:“這部戲,幾乎每一場戲正式拍攝之前,我們都要排練個兩三遍,雖然可能看上去這就是一部很輕松的情景喜劇,實際上你去琢磨它里面的臺詞,琢磨我們每個演員說話的語氣、節奏,你就會發現,我們每個人都是專門為這部戲、這個角色,設計了一套專門的說法風格,跟我們自己平時說話的節奏是不一樣的。這很考驗我們的功底——我甚至有一段時間沒有自信到需要專門請表演老師跟組來幫我對臺詞。”
陸嚴河看到黃楷任的這篇采訪,很感慨。
以前他寫《武林外傳》這樣的劇本的時候,總是擔心,太風格化的劇本,也許復制過來,換了一批演員來演,效果就達不到原作那么好了。
實際上,只要你合作的是好演員、有想法的好演員,即使你換了一批演員,他們一樣不會辜負這個角色。好的戲總是讓觀眾有濾鏡,覺得換了演員來演,就不是那個味道了。實際上,演員自己都知道,沒有什么角色是非他不可的。
所有被認為不可取代的經典,只是因為那個經典已經在他的范圍里,演出了一個難以超越的極致——形成了一個經典的記憶。
但如果沒有那么經典的記憶,沒有那樣的濾鏡加成,其他演員就不能塑造這個角色了嗎?
不是這樣的。
陸嚴河再一次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無論什么樣的戲,一定要跟有實力的、有才華的人合作。因為他們不是來給你做減法的,他們是來給你做加法的。
幸好,他遇到了很多優秀的人,有這些人在一起,才能夠讓他的“成功奇跡”一次一次地持續下去。
陸嚴河拍了采訪頁,發給黃楷任,給他發消息:看到了你的這篇采訪。
黃楷任回復:我們都還在拍攝現場。
《武林外傳》現在還沒有殺青,還在拍。
他們這是要一口氣把《武林外傳》全部拍完。
陸嚴河:都一切順利嗎?
黃楷任:挺順利的,《老友記》的火爆讓我們都很期待,后面第二季和第三季是不是也能比第一季更火。
陸嚴河:會的。
《武林外傳》已經有了第一季的基礎,后面兩季肯定只會更火。
一部劇分季播出,不僅僅是有效控制制作成本、減小風險的問題,還能夠拉長這部劇的花期。
一部劇,永遠是在沒有完結之前最火。
因為人人都對一個未知的結局抱有期待。
每一年都有新的觀眾加入進來,一起期待這個最終的結局。
“請問我能坐嗎?”一個聲音忽然在陸嚴河身旁響起。
陸嚴河抬起頭,看到了一個讓他有些意外的人。
富梨。
這個從來沒有真正打過交道,但是其實早就有所耳聞也見過的女明星,她正面帶微笑地站在他這張桌子旁邊,用一種詢問的眼神看著他。
陸嚴河遲疑地點了下頭。
富梨坐了下來,笑著說:“謝謝你讓我坐下來,不然我就得在很多人面前丟臉了。”
小花園里,還有別人正在這里喝咖啡。
隨著富梨在陸嚴河這里坐下來,本來就被很多目光好奇打量的這張桌子,現在更是聚集著來自四面八方的目光。
陸嚴河問:“你找我有什么事要說嗎?”
“是的。”富梨點頭,眼睛里流露出了認真篤定之色,“之前我去面試了《演員的誕生》這檔節目,但最后我被刷下來了,我聽說是因為我之前被人污蔑的一些事情。”
陸嚴河知道這回事。
他說:“具體的事情,并不由我來管。”
“但你能讓他們改變主意。”富梨說,“嚴河,我非常需要這個機會,我已經耽誤了很長一段時間了,女演員最好的時間就這么幾年,我不希望我都還沒有紅過就被這一行淘汰。”
陸嚴河沒想到富梨會這么直接地跟他說這些。
“你的經紀人是周平安,只要他愿意,他隨時可以把你捧紅。”陸嚴河說。
“如果他能把我捧紅,早就把我捧紅了。”富梨輕輕地咬住自己的嘴唇,露出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更何況他現在又簽了蒙粒,他怎么還會在乎我。”
陸嚴河:“富梨,不是我不想幫你,但我做的每一個項目都是嚴格按照試鏡和面試來確定的人選,我不能因為我個人的意見去改變大家的決定。”
“如果是因為我不適合這個節目就算了,但我被拒絕是因為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富梨委屈地說,“我知道,我現在已經被很多人拉進了污點藝人的名單,就因為前段時間有人污蔑我,說我上學的時候校園暴力了別人,可后來也澄清了,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是…是張瀾不希望我出演《流光引》的女二號,所以才故意編造了這樣的消息,讓我出局了。”
這讓陸嚴河挺驚訝的。
原來富梨什么都清楚。
“我希望得到一個公平的競爭機會。”富梨說。
這一刻,富梨并不是在演戲,這是她的真實情感流露。
她過去是做過那樣的事,但是那又怎么樣了呢?這個世界上,誰沒有傷害過別人,為什么這件事到她身上就變得這么嚴重?難道那些大紅大紫的明星,就沒有什么見不得光的秘密嗎?
不,只不過是他們紅了,所以有人幫他們遮掩了而已。
憑什么她還沒有走紅,演藝道路就要夭折?
她這樣的形象去演網大,憑什么?!
富梨不甘心。
她知道,只要陸嚴河態度松動了,她的機會就來了。
這一刻,富梨看著眼前長相英俊、沉默思索的陸嚴河,心中忽然萌生出另一個念頭。
如果陸嚴河是她的男朋友就好了。
如果陸嚴河是她的男朋友,她就不需要為了一個上節目的機會而這么狼狽地求人了。
富梨從小就知道,自己是一個很漂亮的女生。在過去的這些年里,從來不乏男人向她表示和暗示一些東西。不過,富梨從來不認為自己需要他們。她很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美貌是她最好的牌,不能隨便打。可以隨便打出去的牌,都是廉價的,會被人看輕的。
但如果是陸嚴河的話,富梨認為這是值得的。
富梨的目光落在陸嚴河的身上,目光在這一瞬間有了些許的變化。
陸嚴河幾乎是在那一刻就察覺到了。
作為演員的敏銳性,讓陸嚴河其實很少會錯過一些微妙的變化。
只不過有的時候他拿不準這個微妙的變化背后代表著什么意思而已。
但在剛才富梨那一瞬間的眼神變化里,陸嚴河卻清晰地感受到了一種直覺——
他似乎被盯上了。
陸嚴河疑惑地看著富梨,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
“這個忙我幫不了。”陸嚴河直言不諱,“雖然我很想幫你,但我不能影響公平,目前《演員的誕生》所有人選都已經確定好了,如果這個時候我幫你,就意味著有另一個人要離開。”
富梨嘆了口氣,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那好吧。”
富梨在剛才那個念頭冒出來以后,對《演員的誕生》也沒有那個執念了。
上不了就上不了。
如果真的能夠把陸嚴河拿下來,她還在乎什么《演員的誕生》。
這時,鄒東給陸嚴河發消息,說他已經到樓下了。
陸嚴河:“我得走了。”
富梨主動問:“我能跟你加一下好友嗎?”
她努力讓自己笑得單純無害,“希望以后有適合我的角色,你可以考慮我,無論是多小的角色都可以。”
因為同樣是藝人,又在星娛見過好幾次,陸嚴河掏出手機,跟富梨加了好友。
這一刻,富梨心中的想法是:第一步邁出去了。
陸嚴河到嶺羊區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了。
陳思琦她們正在午休。
陸嚴河便先跟鄒東到附近找了一家火鍋店,吃了點東西,填飽肚子。
雪下得很大,嶺羊區又不比市區,人煙稀少。
從火鍋店內往外看,除了幾棟建筑之外,大部分都是自然環境,被雪覆蓋,銀裝素裹,看起來有些荒蕪和清冷。
但是,《跳起來》的總部卻弄得很漂亮。
從門口進去,就是一個小院子。春夏的時候,花花草草裝點滿院,讓它看上去就像一個小花園。大家可以從自己的工位出來,在院子里找個地方工作。
冬天,這個小院子也一樣是素凈的。
有恒溫的玻璃房——這個地方是陳思琦她們幾個人一定要建的。
大家都說,在《跳起來》工作,一定要有一個可以讓大家逃離工位的地方。
他們都非常接受“工作就是讓人不開心”這個事實。所以,他們盡可能地創造一些讓大家可以相對開心點的條件。當然,實際上,在《跳起來》工作,肯定大部分時候還是開心的——
尤其是在總部工作的這些人,大部分是負責內容的編輯人員。只有他們的工作性質需要一個固定的辦公地點。無論是雜志,還是新媒體,或者是其他的平臺內容負責人,他們每天最主要的工作,就是拿到他們想要的內容。
做這份工作,工資肯定沒法跟其他的崗位比——無論是做影視營銷,還是做市場營銷,都比內容編輯這個崗位的獎金要高得多。
所以,一般會來做這個工作的人,都是本身就對這樣的工作內容感興趣的。
陸嚴河來過好幾次,對這里的工作氛圍印象深刻——他甚至都有些向往這里的工作氛圍。
果然,當他從走廊經過編輯室的大格子間時,又一次看到大家各自待在自己的小窩里,看書、看雜志、看電腦…雖然陸嚴河知道他們的工作內容肯定不是自己看上去那么輕松,但這個畫面令陸嚴河很向往。
可能是因為他總是需要頻繁地往返于各個地方,讓他對這種可以坐在一個地方不動的工作,莫名羨慕。
“那我在這里給你準備一間工作室?你如果寫劇本想要一個環境好的工作室,就來這里寫。”陳思琦笑著說。
陸嚴河說的就是自己要是在這里寫劇本,思路肯定會更暢通。
“算了,來這里往返都快三個小時了。”陸嚴河搖頭,“你每天開車往返,不累嗎?”
陳思琦說:“我也沒有每天往返,我基本上一周只有兩到三天會待在這里,集中處理相關的事情。大部分的時候,我都還是在市區里,住在孜園橋。這邊也有宿舍,時間太晚了,我也會在這里睡。”
陸嚴河:“這里倒是挺適合度假的。”
“是的。”陳思琦點頭,“之前明音還過來住了一段時間,她手頭上一本在收尾了,需要一個地方集中封閉一下,所以就來我們這里了。”
“是她之前在《跳起來》結束了連載的那本嗎?”陸嚴河問。
“不是那本,是另一本。”陳思琦說,“馬上要在《跳起來》上開啟新連載。之前連載的那篇《影舞者》已經下印廠了,很快就會上市。岳湖臺還買了這本的電視劇拍攝權,準備改編成電視劇。”
岳湖臺跟陸嚴河和《跳起來》開始合作以后,在很多方面就展開了深度的合作。
像明音寫的這本《影舞者》,岳湖臺就是還在連載期的時候就過來洽談影視版權的購買事宜的。
陸嚴河點頭。
這本,陸嚴河是一直在追連載的。
跟明音以前創作的風格和主題有一些變化,這本講的是一個帶有懸疑色彩的職場精英故事,以一個人的意外死亡為開端,講述了一個外貿企業內部的生存斗爭。
因為跟明音之前創作的題材有些差別,連載的時候就受到了一些爭議。
不過陸嚴河還挺喜歡這本的。
陳思琦說:“我們也跟岳湖臺談了一個協議,他們將跟我們一起開發一個短篇改編計劃的欄目,由岳湖臺從我們的故事庫里挑選一些故事,拍成精品短劇。”
陳思琦之前就一直想要讓《跳起來》發表的短篇改編成影視劇——去打造一個“跳起來劇場”。
之前的“青蔥計劃”其實就是這個劇場的產物,但沒成功。
岳湖臺作為一家一線大臺,制作人才儲備很足。《跳起來》現在能夠跟他們達成這樣的合作協議,去打造一個“跳起來劇場”,就完全彌補了《跳起來》的短板。
陸嚴河在陳思琪的辦公室里看了看他們之前達成的合作方案。
岳湖臺打算把“跳起來劇場”做成短劇模式。
因為都是根據短篇改編,基本上就是一部電影的體量。在每周日的晚上七點半到十點半之間播出。
以往周日晚這個檔期都是用來播綜藝節目的。但是隨著視頻網站的沖擊,這個綜藝節目的黃金檔,收視率漸漸偏低,很多周日檔播出的綜藝節目,也因此腰折。
岳湖臺定在這個時間點,是想要打造一種看劇習慣:在上班前的最后一個晚上,看一部片子,直接看到故事的結局,然后安心睡覺,不用經歷追更的煎熬,也不用擔心集數太長,忍不住熬夜追看。
“跳起來劇場”按照目前《跳起來》發表的主要題材,分為“青春”“懸疑”和“職場”三個主題。
這樣一種劇場模式,以前從來沒有電視臺出現過。視頻網站倒是在這里年推出了一些XX劇場,但也只是冠了一個名字而已,彼此之間沒有什么真正的聯系。
“跳起來劇場”是真的在打造一個品牌。
陸嚴河看完方案,都很驚訝。
陳思琦一直想要做的事情,真的要被她做成了。
“現在的劇集都在打造精品,去實現電影質感。”陳思琦說,“不過我們這個劇場提供的內容,大部分肯定都不會去追求那樣的質量。”
陸嚴河說:“一周一部戲,這個體量還是挺大的,這樣的制作規模,吃得消嗎?”
“我們決定采取你們《老友記》的制作模式。”陳思琦說,“每一部戲就一周左右的拍攝時間,我們不會選擇那種拍攝難度特別大的戲,也不需要做什么特效后期的故事。岳湖臺的制作人才儲備還是很多,聽說他們已經為這個劇場找了四五個拍攝團隊進行溝通了。”
“一部戲拍一周左右的時間…”陸嚴河想了想,說:“演員呢?”
“每一部片子都會請一到兩個明星來演其中的一個主要角色。”陳思琦說,“不過,這個劇場的拍攝模式跟現在市場的常規情況不一樣,我們不是在用常規拍戲的模式來做,到底會是什么樣的播出效果,我們也不知道,只能先試試看。”
“網播平臺確定了嗎?”
“北極光視頻來播。”陳思琦說,“他們對這個劇場很感興趣,每周就能上新一部片子,對他們來說,就類似于網大一樣的存在。但是,制作質量肯定比網大要好,還有著原作的人氣和不同明星帶來的關注度。”
跟傳統電視臺不一樣,現在視頻網站自帶基本盤的流量,除此之外,也非常看重網絡話題度。尤其是現在視頻網站越來越依賴會員拉新,所以,不斷有新的內容上架是至關重要的一點。像“跳起來劇場”這樣一周一部戲的上架頻率,對北極光視頻來說,可以說完美地契合了他們的需要。
“一旦這個劇場推出,估計在圈子里會引起大動蕩了。”陸嚴河笑著說,“一年有52周,就意味著一年要拍52個片子,52個片子需要多少制作人員,又需要多少演員,真要是能夠做成的話,這么大的一塊蛋糕,我都不敢想象會產生多大的影響。”
這等于是在現有的基礎上,一年增加五十多部戲的制作。
現在就可以預見的是,對于制作人才、對于演員的需求都要增加很多。
陳思琦說:“岳湖臺還說,如果哪個片子反響好,觀眾喜歡,就可以接著開發續集,甚至做長劇。”
陸嚴河:“這不就跟美國那邊搞試播集差不多了?”
美國那邊,很多項目在正式拍攝之前,都會先撥一筆預算,先拍一集試播集,投到市場上,看看反響,反響不錯,數據好,才會開綠燈,正式開始拍攝。
這也是減小風險的一種做法。
陳思琦:“嗯,不過跟那邊試播搞法不一樣的是,我們這邊就算沒有續集,也是一個很完整的故事了。”
陸嚴河:“這個動作太大了,那現在劇本出來了幾個嗎?”
“岳湖臺已經初步挑了八篇來改編劇本。”陳思琦說,“他們找了編劇在做呢,還沒有改出來。”
“其實不如跟《演員的誕生》結合起來一起弄。”陸嚴河忽然想到這個,說:“反正《演員的誕生》這個節目也是在岳湖臺和北極光視頻播,這個節目里出來的演員,可以讓他們演這些故事。”
陳思琦:“我跟你一樣的想法,從《演員的誕生》里出來的演員,只要有合適的角色,都可以找他們來演,也可以在這檔節目里去給跳起來劇場打個廣告。”
“一周時間就要拍一部戲出來,哪怕只是電影的長度,難度也還是挺大的,這種情況下,必須得找一群會演戲的演員來演,不能在片場浪費時間了。”陸嚴河說,“如果跳起來劇場能夠真的做起來,對演藝圈也是一件好事,能培養多少導演、編劇和演員出來啊。”
“是啊。”陳思琦點頭,“本身現在大環境就不是很好,都在搞降本增效,像這種專注于講一個好故事、不注水的搞法,如果成功了,肯定能推動整個行業的一些改變的。”
就像這幾年來,國內基本上已經不再有那種四十集以上的長劇了。
甚至各大平臺都在專門做一批精品短劇,就是想要復刻《淘金記》《十七層》《沉默之河》《老友記》的成功。
他們也發現,大體量、幾十集的劇,一旦成績不怎么樣,那就真是砸手里了。
以前電視臺時代,長劇能夠留住觀眾,留住收視率。
現在這個時代,觀眾不愿意看長劇了。
各個平臺也需要更多的內容、更多新鮮的內容來吸引大眾的注意力,搶流量。
玩法不一樣。
從《黃金時代》《鳳凰臺》到《沉默之河》《十七層》,陸嚴河正好趕上了這個行業從長劇往短劇發展的一個階段。
甚至陸嚴河就是這個變革的重要推手。
如果不是他這么多個短劇帶來了爆款式的成功,也不會讓這個行業一下子堅定地認為短劇這條路可行。
現在,跳起來劇場更夸張了。
直接開始做電視電影了。
當然,他們不把這個稱為電視電影,還是電視劇,只不過這個電視劇只有兩集或者三集,會在一個晚上播完而已。
陸嚴河非常想看看,這樣一個新鮮的玩法,能夠給業內帶來什么樣的影響。
陸嚴河說:“有適合我的劇本,也可以找我。”
“嗯。”陳思琦點頭,“會的,雖然不能夠每一部劇都做成高品質的大劇,時間和預算都不允許,但我們在關鍵的一些時間節點上,是會推出一兩部標桿性的作品,來給咱們這個跳起來劇場造勢的。”
聽完這個計劃,陸嚴河本來連軸轉產生疲憊感,忽然又消失不見了。
他自己也跟打了雞血一樣,摩拳擦掌了起來。
每個人都在往前跑,沒有人停下。
他也一樣。
他怎么能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