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
非常不對勁!
這個人不是真依!
我上錯床了?
羅伊心下一驚,一把掀開了被子,淡淡的月光從鎖得十分牢靠的窗戶縫隙投射過來,照射在躺在旁邊的少女身上,令少女嬌顏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纖細的柳葉眉像是感到難為情般微微蹙著,明亮的杏眼倒映著月光,半藏不藏地躲在細碎的劉海后,白嫩軟滑的臉蛋上浮現出淡淡的粉暈,幾不可查的羞意在她眼中如水波般流轉著。
她的長相和真依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但卻比真依多出一分堅強和不屈,一頭暗綠色的長發散亂在枕邊,粉色的薄唇輕輕吐出帶著熱意的氣息。
初看上去,和真依相差不大,可相熟的人一下就能看穿兩人間的差別。
“真希?!”
羅伊頭皮一炸,放在少女腰間的手像摸到了燙手山芋一樣甩開,屁股忍不住向后挪動了好幾步。
“為什么在這里的是你!?”
這不是真依的房間嗎?
是他跑錯了?
還是真依說了謊?
不管怎么樣,他怎么能跑到自己學生的床上去?
這對真希來說,未免太冒犯了!
“我去找真依問清楚!”
羅伊一陣坐立難安,當即起身下床,打算去找真依。
今晚這事兒跟真依脫不開關系。
她從羅伊這里要來強力媚藥,結果用在了真希身上,讓羅伊夜里過來,出現在床上的反而是真希,她自己卻消失不見。
這絕對是真依的手筆沒錯!
雖然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但姐妹倆之間的事情,他本來沒打算摻和,不管真依怎么搞事,對真希來說,都無關痛癢。
結果竟然把他也給算計進去,這讓羅伊有點生氣了。
看在那一晚的份上,羅伊認為自己需要對真依負責,不僅給她補足術式,還應她的要求給了她強力媚藥,結果她做了什么?
你搞我嗷?
羅伊翻身下床,打算去找真依問清楚這件事。
但他腳剛碰到地面,身后躺在那里的真希就忽然目光一閃,倏然間起身,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一個用力,將他按倒在了床上。
在羅伊一臉懵逼的時候,真希已經像個女騎士一樣翻身坐在了他的身上,二話不說低下頭,親在了他的唇上。
…不是,你怎么回事?
羅伊伸手抓住真希的肩膀,想把她推開,沒想到真希意外得用了很大的力氣,他輕輕一推竟然完全沒推動。
兩雙唇瓣吻在一起,真希緊閉著雙眼,臉頰上一片坨紅,嘴唇很沒有技術含量地亂甩,貼身的觸碰之下,羅伊還能感受到從真希身上傳來的滾燙的體溫。
這難不成是媚藥奏效了?
怎么可能!
天與暴君的體質,怎么可能是說藥就藥了的!
按道理來說,他是針對普通人煉的藥,對普通人而言的強效,對大象都未必能奏效,怎么可能對堅逾鋼鐵的天與暴君奏效?
…不過,他煉出來的那枚強力媚藥,以前從沒對任何人用過,具體藥效如何他自己也并不完全確定。
難不成當初放的劑量太多,能將天與暴君都迷得失去神智?
羅伊悄悄伸出手,沒管被真希親得滿是口水的嘴唇,在真希的腦后輕輕劃下一道符文。
區區媚藥而已,很容易就能解決。
眼看著符文落在了真希身上,羅伊放下心來。
這樣應該就能恢復清明了吧。
不過一會兒等真希恢復神智,氣氛可能會變得有點尷尬。
羅伊等了等。
真希的動作果然微微一頓,然后離開他的嘴唇。
緊跟著,她伸出舌頭,從他的下巴一路舔向他的喉結,逐漸落向他的胸前。
…這不對勁!
羅伊沉默了一下,神色變得有些難熬,真希的挑逗十分青澀,但他的身體還是起了積極向上的反應,這樣下去會很糟糕!
他當初煉的藥真就這么厲害?
連現在的他使用的盧恩符文,都無法解決藥效?
羅伊不能再等,他不能在自己學生失去神智的時候趁人之危,再度伸手在真希身上寫下沉睡的符文。
希望她就此睡去,等明早起來,一切就可以當做沒發生過。
結果,真希還是自顧自地繼續著生澀的挑逗,完全把他的符文當空氣。
難不成,天與暴君還有對魔力抗性?
“老師討厭我嗎?”
黑暗的室內,羅伊已經坐不住,打算把真希強行打暈。
但不經意間,耳邊卻忽然傳來一道低聲的嘆息。
羅伊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
“…我還真被你騙過去了。”
羅伊明白了過來,臉上浮現出無奈的笑。
“果然,那種東西怎么可能對你有效,你到底想干什么?”
“現在別問這些。”
真希直起身,將自己身上的襯衫一把扯碎,紐扣在室內胡亂飛舞,暗綠色的內衣襯托著雪白的肌膚,在黑暗中顯得朦朧又誘惑,散發著誘敵深入的味道,修長的身軀展露著健康的美感,腹部的馬甲線性感得讓人移不開目光。
她低下頭,將臉上的眼鏡摘了下來,扔下了床。
緊跟著,目光和羅伊對上,眼中一片清明。
“老師,討厭我嗎?”
“我當然不討厭你…”
“既然如此。”
真希彎下腰,長發絲絲縷縷落在羅伊臉上,在他耳邊輕聲吐氣。
“抱我。”
羅伊目光微微幽暗下來,在霓虹,“抱”有性方面的意味,當一個女性對男人說抱我,就相當于在說上我。
“你很清醒,對吧?”
“我清楚地記得我今晚說過的每一句話。”
真希一邊在羅伊耳邊吐氣如蘭,一邊雙手沿著羅伊的胸膛向下延伸過去。
羅伊輕嘶了口氣,眼中暗色翻涌,他也不再矯情,一翻身,將真希從自己身上推開,轉而跨坐在了她的身上。
“那你最好也記住接下來我的每一個步驟!”
真希沒有說話,伸出蓮藕般雪白的雙臂,環住羅伊的脖子,睫毛輕輕顫動著,緩緩閉上雙眼,在黑夜之中沉浮不定。
清晨。
太陽剛剛從地平線上升起,朝霞尚未完全染上金色,夜間的寒氣剛剛散去。
禪院真依一夜沒睡,天剛放亮,她就起了床,離開了母親居住的小院,向自己房間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她的臉上都盛放著滿是惡意的笑容,一眼望去就是一副打算對什么人不利的小人面孔,滿心的快意藏都藏不住。
真依一路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間。
剛走到房間門口,就見一道熟悉的身影以非常輕柔的動作關上房間,像是不想吵醒里面熟睡的人,一轉身,就和她對上了視線。
真依目光轉動著,在她身上來回掃了好幾遍,臉上蕩漾開快意的弧度。
出現在房門口的,是真希。
她身上胡亂披著一件真依的衣服,一頭長發披散著,展露在外的脖頸上到處都是曖昧的紅痕,眼尾還帶著一絲徹夜狂歡的媚色余韻,一眼望去就知道她昨晚得到了相當充分的滋潤,和平常相比,多出了幾分性感的味道。
“真希,昨晚過得怎么樣?”
真依站在真希的面前,滿臉挖苦地笑著問。
“還行,比想象的要舒服。”
真希臉上還殘留著些許媚色,但神色中卻一片清冷,壓根不為她的話語所動。
真依嘖了一聲,心中一陣不快。
這不是她希望看到的表情。
她想看到的是真希滿臉的慌亂,對她不斷道歉,滿心煎熬的模樣,才不是這副跟以往毫無二致的清冷模樣。
“你昨晚可是睡了我的羅伊大人,難道就沒什么要跟我說的嗎?”
真依不甘心就這么放棄,臉上揚起皮笑肉不笑的假笑,譏諷之色在眼中蔓延。
真希沒有說話。
她半晌沒有半道言語,只是靜靜地看著真依,看得真依都有些不自然起來。
“這樣你就滿足了嗎?”
“…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還想怎么報復我?”
見真依愣住,真希又再解釋了一遍。
“如果這樣能讓你覺得解恨的話,那我就甘之如飴地接下。”
“…你說什么!”
真依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死死地捏緊了拳頭。
本來是打算來看笑話的她,這一刻卻感覺仿佛自己成了笑話。
她恨死真希這一副仿佛什么都無法動搖她決心一樣的樣子了!
“字面上的意思。”
真希抬起腳步,錯開真依的身影,向房外走去。
“不過你找的人選還算不錯,我不討厭老師。”
話音一落。
真依就覺得一股無名火從胸中涌起,她轉過身,滿臉不忿地瞪向真希。
“真希,你少得意,現在我可是相當于是你的師母!”
“噗嗤!”
真希一下子被逗笑了,她回過頭,滿臉憐愛地看了真依一眼。
“說的好像現在誰不是一樣!”
真依聞言頓時一呆。
回過神來,她簡直氣炸了肺。
她怎么會說出這么不過腦子的話!
她抬起頭,還想再懟真希兩句,眼前卻已經沒了真希的身影。
真依氣不過,狠狠踹了墻壁一腳,發出沉悶的聲響。
“你在外面嗎,真依?”
這個時候,從緊閉的房門內,傳來了一道低沉的聲音。
“進來。”
真依嬌軀一震。
心中怒火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強烈的忐忑和不安。
她嘴角囁嚅著,抬起變得十分沉重的腳步,打開了房門,走進了房間中。
房中很暗,窗戶鎖得很死,只有暗淡的晨光從夾縫處投射進來,給昏暗的房間帶來些許光亮。
房內氣味很重,歡愉的氣味充斥著整個房間,不管是床鋪、地毯,還是梳妝臺,到處都是一片狼藉。
羅伊坐在床上,精壯的身體赤裸著,只有腰間圍了條毛毯,眼鏡架在鼻梁上。
真依低垂著腦袋,滿臉忐忑地走進房間。
“羅伊大人,非常對不起。”
“你還知道道歉啊?”
羅伊抓了抓滿頭亂發,臉上帶著一絲剛起床的惺忪睡意。
“給你的藥,你投給了真希,讓我夜里過來,結果把真希藏在房間里…所以,讓我睡了真希,就是你的計劃?”
“…是的,對不起。”
“哈…”
羅伊長長嘆了口氣,帶著一絲頭疼地看向真依。
“那種藥對真希壓根沒有效果,她昨晚是自愿留下來的,你知道嗎?”
真依倏然抬起頭,臉上帶著濃濃的錯愕。
不奏效?
不是說強力媚藥嗎?
她自愿留下來?
為什么…難道說——
剛才真希臨走時留下的話,在真依腦海中一閃而過,像是抓到了什么。
“我也覺得奇怪,不過剛才聽到真希和你的對話之后,我就理解了。”
羅伊起身下床,撿起床邊的衣服穿戴起來。
“她應該是覺得對你抱有愧疚吧,將你一個人留在禪院家,自己一個人離開,所以裝作故意中了你的算計,滿足你的報復心。”
真是的。
這對姐妹倆但凡有一個長了嘴的,都不至于把事情搞得這么麻煩!
真依在床邊枯站了好久,遲遲沒有回過神來。
羅伊穿好衣服,見真依還傻愣愣地站在那里,心知她受到了很大的沖擊,一時間回不過神來。
把這番話給挑明,應該會讓這對姐妹之間的關系有所改善吧。
但他還是無法理解。
為什么真依對真希的報復,是把真希送到他床上?
真依到底是個什么腦回路?
“…對不起,羅伊大人,我還把您牽扯了進來。”
過了許久之后,真依才如夢初醒,回過神來,看著出現在眼前的羅伊,向他低下了頭。
“我會想辦法補償您的。”
“你能把這件事記進心里就行了。”
羅伊抬起手。
真依嚇得連忙閉上眼睛,還以為他要打自己一巴掌。
過了一陣,卻發現腦袋一沉。
她睜開眼睛,才發現羅伊的手掌落在了自己的腦袋上,在她的腦袋上輕輕撫摸著。
“聽好了,真依,這次的事我畢竟沒吃虧,所以就這么算了,但是絕對沒有下一次,明白了嗎?”
羅伊并不介意真依跟自己索要好處。
對他而言的舉手之勞,能讓自己身邊人過得開心的話,羅伊很樂意和她們共享這份喜悅。
但絕對不能拿著雞毛當令箭,把那點上不得臺面的心機用到他身上。
“是,我明白了。”
真依心中一凜,將這番話記在了心里。
她為了報復真希,看來有些被沖昏了頭了。
引以為戒。
沒有下次了!
“真希。”
天色放亮之后,羅伊在一間和室之中找到了真希。
“你們先出去吧。”
見羅伊到來,真希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靜,輕聲屏退了身邊的幾人。
幾人見來人是羅伊,不敢久留,紛紛點頭,告罪離去。
“有公事?”
“不是什么大事,我在接手禪院一族的私兵,炳和軀俱留部隊。”
真希起身,給羅伊倒了一杯茶,不以為意地介紹著那幾人。
“老師來找我,有什么事嗎?”
“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平靜得多,明明昨晚經歷了那種事。”
看到真希這么平靜,羅伊反而有些無奈起來。
“還是說怎么,對你來說,我只是用了就跑也無所謂的對象?”
“當然沒那回事!”
真希當即搖頭否定,臉上浮現出些許煩惱之色。
“我只是沒想好該怎么處理昨晚的事情,我心里也有點亂,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老師,所以才來做公務…昨晚老師愿意幫我這個忙,我也非常感謝老師。”
“除此之外呢?”
羅伊對這個說法并不滿意,追問著道。
“…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
真希滿臉煩惱地揉了揉腦袋,神色中帶著濃濃的糾結。
“老實講,我覺得情愛這種東西,跟我是無緣的,我也不想找個男人談情說愛,這輩子大概就會這么孤獨終老吧!”
說完這番話,真希悄悄打量了一下羅伊的表情。
見他神色依舊平靜,看不出絲毫的喜怒,她心中也有些坐立難安。
說到底,昨晚是她強推了老師來著。
就很心虛。
“真希,你討厭我嗎?”
羅伊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理解了真希的打算,繼而卻忽然詢問出聲。
“沒那回事!”
真希當即搖頭,神色果斷又堅定。
“對老師,我感激還來不及!”
“既然如此…”
羅伊直起身,傾身向前,抱住真希的肩膀,將她困在方寸之間。
緊跟著他低下頭,向她那昨晚不知光顧了多少次的嘴唇吻了過去。
真希眼中浮現出一絲慌亂,眼神左右閃躲了起來,心下一橫,主動閉上雙眼,遞上嘴唇,四唇相抵,糾纏不休。
“我不會說什么跟我試試,你的想法就這么繼續下去也沒問題。”
唇瓣分開,羅伊低頭看著真希那微微緋紅的臉蛋,輕聲道。
“我會像以前一樣,繼續支持你,也會繼續待在你身邊,你就把我當做你人生的慰藉吧。”
“…我也覺得挺不錯的,那就這樣吧。”
真希眼眸微垂,臉上難得浮現出一抹極淡的羞意,眨眼就被她故作輕松地抹去。
羅伊看著這一幕,也不由笑了起來。
“我在總監部還有事,就先離開了,有事聯系我。”
“好的,老師。”
禪院一族事了。
早餐之后,羅伊和真希告別,瞬移離開了禪院一族。
他并沒有立刻回總監部,忙那些繁雜瑣事。
而是先回了一趟高專。
“御主,幸不辱命!”
一回到高專,自己的閣樓中,沖田小姐的身影就迎面走了過來。
她抱著一名嬰兒,向羅伊走來,半當中突然輕嗅鼻尖,像是嗅到了什么味道,嘀咕了一聲。
羅伊耳朵太好,聽到她嘀咕的話是“風流的御主”。
他輕咳一聲,從總司懷中接過那嬰兒。
果不其然,那嬰兒的雙眼,正是如同蒼天般的蒼藍色,像是蒼天賦予了他這雙眼睛一般。
那正是六眼!
這個世界,永遠都有一雙,也永遠只有一雙的蒼天之瞳!
“還只是個嬰兒,看來五條悟的消失實在太出乎這個世界的預料了。”
羅伊抬手,接觸了這嬰兒的肌膚。
只一瞬間,魔力便涌出,將這嬰兒的這雙眼睛復制了下來。
羅伊稍微模擬了一下這個嬰兒將來長大會覺醒什么術式。
可惜的是,并不是無下限咒術。
不是也無所謂了。
事到如今,羅伊也不是很在意這么一個術式了。
“總司,準備一下,我們可以回去了。”
“這么快?御主在總監部不是還有事要做嗎?”
“沒問題,又不是不回來了。”
羅伊輕笑一聲,神色之中帶著愉快的笑意。
沖田小姐不是很明白羅伊的打算。
但御主的命令,她不需要懷疑,只要忠誠地執行就行了。
沖田小姐轉身,收拾東西去。
羅伊則在高專校內逛了一圈,來到了一年級的男生宿舍。
“惠,是我。”
敲響房門之后,木質房門很快打開。
伏黑惠穿著一身睡衣,睡眼惺忪地看著羅伊。
“羅伊老師…這么一大早的,來找我是有什么任務嗎?”
“不,沒有任務,我是來給你送一份禮物的。”
羅伊輕輕推開伏黑惠,走進了房間中。
房間窗簾還沒拉開,想必是在睡覺的途中,被他給喊起來的。
“禮物?”
伏黑惠跟著走進房間,收拾了一下椅子推了過來,自己則在床邊坐了下來。
“還記得我賦予你的第二術式嗎?”
羅伊在椅子上坐下來,笑吟吟地看向伏黑惠。
“記得。”
伏黑惠怔了一下,點了點頭。
“是降靈術。”
沒錯。
伏黑惠用魔虛羅從羅伊手中換得的第二術式,就是尾神婆婆的降靈術。
“那個是給津美紀預備的,如果她出了意外的話,就用降靈術將她復活,并沒有其他的意圖。”
這么說對津美紀多少有點不太禮貌。
不過這才是伏黑惠的性格,永遠把最壞的狀況計算進考量之中。
因為這是降靈術,施展這術式必須要被降靈者的遺骸,所以伏黑惠沒什么機會用這個術式,在澀谷之戰中,他就完全沒動用過。
“這就是我給你的禮物。”
羅伊打開了虛數口袋。
從中掏出了一道軀體。
一具空白的軀體,臉上沒有五官,身上也沒有第二性征,全部都是一片空白,唯獨生命力十分強勁。
緊跟著,羅伊又掏出了一只小小的瓷瓶,遞給了伏黑惠。
伏黑惠將其接過,滿臉費解地打量了一番。
那里面似乎是一些灰塵?
“那是伏黑甚爾的遺骸。”
伏黑惠頓時渾身一震,睡意一下子消失無蹤,滿臉不可置信地看向羅伊。
“別這么看我,我知道甚爾的尸體早就沒了,但這對我不是難事。”
羅伊微微一笑,他已經得到了甚爾的DNA模型,想要再造一個甚爾出來或許會很麻煩,但搞一點甚爾的身體組織,簡直易如反掌。
“這一具則是空白的人偶軀體,身體組織和活人無異,但算不上生命,搭配這遺骸使用,效果如何,想必不需要我多說,你也能明白。”
羅伊站起身,向門外走去。
“具體要不要用,就由你自己決定吧!”
羅伊很瀟灑地離開了。
留下伏黑惠一個人,呆呆地站在房間中,看著地面上的空白軀體,暗暗攥緊了手中的瓷瓶,像是得到了什么不世出的寶貝。
羅伊的閣樓。
沖田小姐已經收拾好東西。
羅伊回到這里,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夜蛾校長,麻煩你幫我向全國的一級及以上級別術師們傳個命令,讓他們在三天之內,來總監部集合,我有大事要宣布。”
得到了穩妥的回復之后,羅伊掛斷了電話,然后點開那個空白號碼的信息,向那邊發了個信息。
不一會兒,一道漆黑的漩渦通道便在兩人的面前緩緩打開。
“走吧,總司,回家咯!”
“是,御主!”
羅伊招了招手。
帶著雀躍的沖田小姐,一起走進了那漆黑的通道之中。
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覺寫瑟瑟好順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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