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休會,去驗證一下突然出現的靈感。
你聽聽,這像是人說的話么?
上一個使用這種句式的并且得到廣泛流傳的,大概還是十八路諸侯討董時候的關二爺。
“酒且斟下,某去便來。”
好在這種內部的閉門會議,其實也沒什么休會不休會。
大家今天散了,改日再碰個面就行。
再考慮到說這話的人畢竟是常浩南,所以眾人最后還是接受了他的要求。
離開工建委之后,常浩南幾乎在第一時間就聯系了莊秉昌。
很幸運地,后者此時并沒有在荒無人煙的蒙省試驗田,而是在吉省農科院培育最新一批的固沙作物。
因此得以帶著截至目前的研究成果連夜飛往京城…
當莊秉昌抵達火炬實驗室的時候,常浩南也剛好結束了一整個通宵的工作,回到辦公室——
盡管還沒有完全確定聚合物的聚合度和基團比例,但經過一晚上的計算,他至少已經確定了疏水主鏈親水基團這一思路本身的可行性。
甚至,在這個過程中還順便得到了些意外之喜…
二人一見面,莊秉昌就熱情地上前兩步:
“常院士,我這總算是得著機會,能親口祝賀您成功當選咯…”
常浩南這些年基本都是在京城和鎬京兩地活動,而莊秉昌的工作地點則是在蒙省和吉省。
倆人平時基本都是通過郵件和電話往來,基本只有每年末匯報的時候可能見到一次面。
但因為03年末,常浩南急著趕去鎬京處理項目的事情,所以算起來其實有兩年沒見面了。
閑談當中,莊秉昌還在無意中透露,前些年他的家鄉曾經希望能把他作為人才引進回昌陽農學院,但考慮到有很多進行到一半的研究項目還在吉省,而且跟常浩南合作也是用了吉省農科院的名義,中間換地方實在太麻煩,最后還是拒絕了。
常浩南嘴上樂呵呵地應付著,卻心說你可幸虧沒回去,否則萬一出點啥意外,我這些年可就全都白忙活了…
一番寒暄之后,二人總算談起了正題:
“莊教授,你那邊的作物育種…大概進行到什么地步了?”
莊秉昌在業內以大豆育種專家的身份而聞名,但實際上,他的團隊已經不只針對某種單一作物。
尤其常浩南這邊提供的資源即便再怎么少,也比此前在農科院的時候豐富,所以他實際上是率領幾個來自不同機構的團隊,同時對多類固土和植物進行遴選。
而談起業務的莊秉昌也迅速進入了狀態。
“比想象中順利很多…”
他說著從公文包里掏出一本使用痕跡非常明顯的筆記本,還有一個u盤——
在進入21世紀之后,軟盤這種東西總算逐漸退出了歷史舞臺。
常浩南把u盤插上電腦,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幾十份試驗記錄文件。
“我們已經優化出了幾種根系強度突出的作物品種,包括披堿草、裸燕麥、藏沙蒿…這一類植物根系可以對土體產生摩擦加筋作用和網格包裹作用,提供附加的黏聚力,同時減小土體受到的側向剪切力。”
莊秉昌得心應手地把筆記本翻開到想要的那一頁,把上面記載著的數據指給常浩南看:
“另外,植物本身的水力作用也可以調節土體水分在大氣、植物和土體間的運移交換,改變土體的抗剪強度…也就是說,能夠直接增強您之前提出來的那種萬向結合約束力…”
“在通過兩到三輪次的土體條件改善之后,我們就可以利用正在培育的耐旱、耐鹽堿的紫花苜蓿和大豆品種,開始對土地肥力進行恢復…”
聽到這里,常浩南當即打斷了對方:
“你是說,之前的三輪太空育種…就算是有成果了?”
太空育種的有效性基本完全靠一手運氣 雖然在足夠大量的基數下,總歸不愁找到幾個對人類農業有益的變異性狀,但如果特別選定兩個要求,那對上號的概率其實并不大。
所以在此之前,這兩類豆科植物的育種工作,也是除了固化劑篩選以外的另一個老大難問題。
“算是吧…”
莊秉昌有些遲疑地點了點頭:
“我們運氣不錯,在第二批回來的種子當中,就找到了之前一直想要的幾個典型性狀,又剛好在那段時間找到了符合要求的野大豆,更妙的是其中不含有孟山都申請了專利的標記基因…”
“只是目前培育出來的品種,生存能力強是強,但本身幾乎沒有產量…”
顯然,對于他一個作物育種專家來說,還是希望能找到同時具備經濟效益和生態效益的產品。
但對于急需出成果的常浩南而言,這已經屬于意外之喜了。
“足夠了…已經足夠了。”
常浩南輕輕一抬手,示意這不是問題。
接著又繼續問道:
“那整個改善方案的全流程測試做過沒有?”
“做過。”
莊秉昌回答道:
“從前年開始,我們就在蒙省西部進行了十四個片區的改性測試,目前已經進行到了第三輪…主要發現的問題是,這套流程目前只能用于挽救尚未完全退化成沙漠的既有耕地或草原,但對于已經完全退化的沙地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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