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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 喪心病狂賈文和

  最新網址:bixiashenghua張遼和賈詡這對文武組合,軍中甚至有人議論過就如呂林翁婿一樣,文武搭配的。

  這除了賈詡在安豐一戰彰顯了自己的手腕外,也是二人搭配的時間足夠長,默契度已經上來了。

  所以,很多時候,彼此想什么,還真是能通過對方一個眼神便可猜個端倪。

  張遼是了解賈詡的,這老家伙如果面對這般險峻的情況束手無策,臉上不會緊張、躊躇,反而是一臉的淡然。

  相反的,他心里有辦法,卻不能說出來的時候,臉上盡是為難和苦澀,好像是沒有人能懂他的孤寂。

  張遼歪著腦袋看向賈詡,試探道:“都什么時候了,有什么辦法,不妨說出來大家商量下,先生如此大才,斷不會沒有一點頭緒的。”

  “文遠啊,你真的高看我了,此時人力當真難以破局了,莫說是在下,這信你就是送到前線給允文,他也沒辦法,時間上根本來不及了呀。”賈詡雙手一攤,表現的很無奈。

  “老東西,真要沒辦法你才不會這副模樣,伱快說,要不然,給你送前安豐去你信不信?”或許因為太了解,又或許因為早就引為忘年交,張遼慢慢的習慣把賈詡當軍中袍澤一樣看待。

  所以,急了的時候也能罵人的。

  賈詡一臉為難的欲言又止,可別把張遼給憋的想動手,“那,你讓我說的啊,不合適的話,你就當沒聽見。”

  “成成成,你快說。”

  “這人力固然是無力回天了,但天災或許能退走敵軍吧?”說這話的時候,賈詡甚至都不敢直視張遼的眼睛。

  “天災.”

  后者撓了撓頭,在廳內來回踱步了一會后忽的站住,“雨季將至,你是想讓劉曄或者文丑學著當初的允文和夏侯惇,在安豐、廬江一帶阻斷水流,待大雨下來,掘開堤壩,引灌敵軍?”

  賈詡笑著搖了搖頭,“淮南三郡的水攻之法已用過兩次,他們在這些方面自是會更加上心的。”

  不是嗎?

  那還有什么天災,“投毒?”

  “淮南三郡水系繁多,如何能確保江東軍飲用哪條水脈,總不能全部都給投了毒吧,更何況,這種手段是可以被識破的,只要小心以牲口先用,根本毒不到他們。”

  又不是.

  想了一會,沒什么收獲的張遼就失去了耐性,又或者是說太過迫切想知道答案,凝神道:“別賣關子了,說吧。”

  賈詡先是看了一眼議政廳外,確認沒人走進來才靠近張遼身旁,用細若蚊蟲的聲音道:“在下粗粗了解以尸體滋生疫病的手段,讓子揚用敗兵尸體漚出疫病,將尸體以霹靂車投向孫策軍營,一旦江東軍患了疫病,即便能夠醫治,那也必定遲緩兵鋒。

  如此,方能為蕭關的援軍爭取到時間。”

  一直以來張遼是很佩服賈詡的,佩服他的足智多謀,佩服他的大智若愚,更佩服他的低調。

  可是剛才一席話,直接讓堂堂遼神都懵逼了,怔怔的看著賈詡。

  賈詡就如同暴露在陽光下的竊賊,心虛的低下頭,我就說不想告訴你,你自己非要問的呀。

  “你你胡說八道些什么,此話在這說說就好了,斷不可與外人說起。”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的張遼直接就否定了這個提議。

  這已經不是有傷天和的問題了,簡直是喪心病狂啊。

  疫病在這個時代的驚恐程度甚至比屠城屠村還讓人忌憚,你這屠城的話,逃出去也就完事了,甚至到了隔壁城池就有機會保下小命。

  可疫病就不同了,就那傳播速度,一旦沾染,就是成片成片的倒下,最要命的是,這玩意是無差別殺傷啊。

  被傳染的可不只是江東的軍士,還有附近的百姓,甚至是己方的軍隊。

  這種事情,一旦傳出去,必是人神共憤的,莫說是世家大族接受不了這種極端手段,就是容忍度更高的賤民百姓也會對呂林集團的地盤敬而遠之。

  乃至于北國境內的百姓都可能出現大規模的遷徙,畢竟人人都會害怕你呂軍是不是一旦打不過就會發動瘟疫啊?

  軍隊里有醫官,百姓可沒有醫官,傷風感冒就能要了他們的命,更別說是瘟疫了。

  張遼實在無法理解平日里溫文爾雅的賈詡,今兒是不是撞邪了,竟然提出了如此喪盡天良的計策來。

  當然,站在計策的成功點上看,這當然是穩的很,一旦用出,莫說江東三萬兵馬,再給他三萬,也得跪啊。

  問題是事情不能這么干,這反噬的后果,不是他們能承受的。

  即便真的自己寫了信過去給劉曄,他也不能答應這么做。

  “那在下是真的沒辦法了。”老陰貨聳了聳肩,表示我已經盡力了。

  “罷了罷了,先讓人把信送去給溫侯和允文,另外我且調動蕭關兵馬,救援是來不及了,穩定徐州總還是要的。”張遼退回帥椅上開始在臺案上奮筆疾書。

  賈詡沒再說什么,他知道,就算給林墨也沒用,這不是計謀定勝負的戰局,雙方比的是時間,來不及了呀。

  最近這段時間,河內的戰場算是比較太平的,至少經過上回斗將一戰后,關中十部和呂林的兵馬就再沒有發生接觸了。

  可是任誰都知道,這種太平之下是暗流涌動,大戰一觸即發的兇險。

  但呂布相信,這個時候更緊張的,一定是關中十部。

  不,或許現在不該叫他們關中十部聯軍了,而應該叫馬騰所部和韓遂所部。

  前段時間,韓遂從大營里帶了一隊人離開到了呂營以北三十里外扎營,表面上看呢,這好像是要與馬騰形成掎角之勢,相互拱衛,制衡呂林軍隊。

  可是連呂布都明白,這事情啊,可不是面上看著這么簡單,先前在斗將時候自己留了馬超一命,又說了一番廢話,足夠讓十部相互猜忌了。

  再加上自家女婿在大戰開啟前就已經利用送錯信的方式,在馬騰和韓遂二人的心中都埋下了懷疑的種子,韓遂擔心被賣了,要求另外起個大寨,這才是真實的目的。

  這也不是憑空的猜測,因為就連司馬朗都送了密信過來,稱是現在關中十部一片混亂,馬騰和韓遂的矛盾已經到了針尖對麥芒的地步。

  表面看是兵分兩路相互拱衛,而實際卻是韓遂已經不愿意與馬騰共處一地,并且,韓遂的擁護者楊秋、李堪、侯選跟著過去了,合計五萬人馬。

  而大營里就剩下了馬騰、程銀、張橫、梁興、成宜,另外馬玩帶著他的部曲去了糧草大營,唯一可惜的是,目前他還沒有查到糧草大營的具體位置。

  眼下,一靜不如一動,司馬朗建議繼續堅守不出,他也會趁機挑撥離間,最后一定會讓他們發生內訌,助溫侯一戰功成。

  “說的還真像那么一回事。”看完信后的林墨嗤笑了一聲。

  “依你先前了解的情況,我和子龍屠司馬府的事情已經暴露,所以張春華才會入北國,張春華都知道了,那司馬家自然是清楚的。

  照這么說來,司馬朗說的話就不可信,但這封信上他既沒有讓我出兵偷襲,也沒有暴露糧草大營的位置誘我入局,甚至是讓我靜觀其變,這是怎么回事?”呂布有些不明白,還擔心別是誤會了這司馬朗吧。

  人能愛屋及烏,自然也能因恨遷怒,他恨的可不只是司馬懿一個,姓司馬的都讓他討厭。

  可就目前的情況來說,他要是能幫自己破了關中十部,也該賞他一個死的痛快。

  “不可能的,司馬家在司州的影響力如此之大,加之你和子龍留下的矛頭,曹操一旦獲悉真像第一時間就會告訴司馬家,這司馬朗定是曹操的暗子不會假。”

  林墨直接就否定了老岳父的天真想法,瞇著眼睛打量著那份信,思忖了片刻,道:“我看,這十部人馬的后面確實有高人在指點,此人手把手的教著司馬朗怎么布局呢。

  我猜想,他不是不知道糧草大營在什么地方,而是不能直接告訴我。”

  “為什么?”老岳父狐疑問道。

  “因為他拋出了太多的線索,一切看上去就會像一個局,他是怕我不信任他。”林墨笑著解釋。

  可老岳父卻皺起了眉頭,詫異道:“這十部人馬有這么深沉的心思?”

  “岳丈大人別忘了這關東三郡之地可是曹操讓出來給十部人馬的,派個謀士助陣,對他來說不是什么難事。”

  林墨已經把離間計的局布了兩步,就差這司馬朗的最后一步,倒是沒想到他會玩的這么深。

  這可不像是成公英能玩弄的出來的,加上第一次伏擊趙云,林墨幾乎可以斷定,關中十部的陣營里一定是有個一流謀士坐鎮的。

  曹操帳下的謀士雖然被自己撬了老陰貨和劉曄,又殺了司馬懿,但一流謀士還是有不少的,郭嘉、荀攸都有能力辦到。

  理論上他們應該在荊州或者益州,可世事難料啊,司馬朗表現出來的反常讓林墨有一種感覺,肯定是有高人坐鎮教他。

  “這話卻也沒錯。”

  呂布點了點頭后,問道:“那接下來呢,我們要不要趁熱打鐵,再去沖一次韓遂的軍寨,這樣一來他與馬騰的猜疑就會更加嚴重了。”

  “剛剛分寨,這個時候韓遂的防備一定很強,還是等等吧,我倒是想看看他給我設的什么套。”林墨堅信司馬朗是曹操的暗子,只要愿意等多一段日子,總是會等來自己要的機會的。

  林墨不急,呂布便更不急了,反正現在也是占據了上風,再耐心一些便是。

  沒幾天,果然又等來了司馬朗的第二封信。

  說的是馬騰為證清白準備有所行動了,他突然調集了寨子里的所有精銳,包括馬超、龐德、馬岱等猛將,趁夜離了大寨,可具體去哪里,他并不知情。

  有可能要埋伏,也有可能要偷襲,這個時間里,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瞧瞧這信,越說越像真的了,這要不是通過張春華得知了真像,很難不相信他司馬朗的誠意天才一住言情小說s23us啊。

  但事情到這里,連林墨都有些犯迷糊他到底想干什么了,只是為了先獲取一些信任嗎?

  弄不明白就只能被動等著,倒是要看看他一套組合拳能打出什么招式來。

  當天深夜,剛剛睡下的林墨就被老岳父叫了起來,時間不算晚,但缺乏夜生活的古代早睡早起是多數人的習慣,林墨打了個哈欠問道:“發生腎么事了?”

  “有情況,快起來!”

  等來到中軍帳的時候才發現,所有的將領都到齊了,中間還站著一名斥候。

  見林墨進來,呂布朝著斥候揚了揚額,“說吧。”

  “稟溫侯、蘭陵侯,今夜屬下探營時發現了馬騰所部的糧車,一路跟蹤之下到了西北方的盧望山腳,那里有一座大寨,等了半個時辰后,便見糧車裝載滿滿的糧草從里頭出來,想來那就是關中十部的糧草大營了。”

  “溫侯,此時時間還來得及,撥末將五千騎兵,末將愿夜襲糧草大營,只要燒毀了他們的糧草,十部兵馬想不敗也難了!”斥候才剛剛匯報完,魏越就迫不及待的站出來請命。

  就連張繡和滿寵也忍不住上前作揖,“末將愿同往!”

  從時間上看,現在已經是三更了,也就是子時,調動大軍肯定來不及,但如果只挑選五千烏桓騎兵,還是有可能在一個時辰內召集好人馬的,四更天出發,清一色騎兵,完全可以在天亮前趕到。

  這計劃聽來,可行性非常高。

  一直沒有開口的趙云卻沉吟道:“這有沒有可能是馬騰有意在誘使我們去劫營,其實已經在糧草大營里設下了伏兵呢?”

  這一問讓呂布投去了欣賞的目光,朗聲笑道:“司馬朗曾說馬騰調動精銳部曲離寨,從他信上的內容來分析,確實是像馬騰在設伏。

  否則,這糧草大營怎么早不被發現晚不被發現,偏偏這個時候就暴露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

  魏越、張繡和滿寵面面相覷,他們并不知道司馬朗密信一事,只是聽呂布這么說來,確實是馬騰設的計。

  “是末將大意了,并沒有往這一層細思。”魏越有些歉意的抱拳。

  倒是滿寵舉一反三的說道:“溫侯的意思是,糧草大營已經設伏,那么,是不是說明此時的中軍大寨兵力空虛呢?”

  “對呀,若是我們集中五千騎兵突然發起偷襲,馬騰的中軍大寨必然是措手不及,一把大火給他燒了!”張繡也來勁的說道。

  原本以為呂布會欣然答應的,不料想他卻再次發笑的搖了搖頭,“可是,我并不相信司馬朗。”

  感覺像是被耍了的魏越、張繡和滿寵幽幽的看著呂布,不是,你到底想怎么樣倒是說清楚一些行嗎?

  別說他們了,趙云都一臉懵逼的看著呂布。

  大概是裝逼沒能成功,呂布有些尷尬的干咳了兩聲,“我覺得,糧草大營是空虛的,真正的伏兵在大寨里,夜襲糧草大營的計劃,可行。”

  我特么一開始不就是這么說的嗎,溫侯你這圈子兜的可有點大了呀,魏越表示很淦。

  有一說一,老岳父有那么點人老精鬼老靈的意思,比起當初的莽夫勁有了很大的改觀。

  雖然聽起來有那么點胡說八道的意思,可林墨知道他也堅信了司馬朗是曹操暗子的事實,依據先前的線索進行了反推,覺得暴露出來的糧草大營,恰恰就是他們的致命弱點。

  不過這一次已經沒有人在為呂布喝彩了,幾個人只是低著頭抬眼望著呂布,就看他要怎么下令吧。

  有一點落寞的呂布看向了林墨,問道:“允文你覺得呢?”

  林墨還是像往常那樣對他的意見搖頭,卻不是否定,而是嘆道:“岳丈大人,實不相瞞,我無法斷定他的伏兵到底是在大寨還是在糧草大營里。”

  平心而論,哪種可能都有。

  明面上看司馬朗是在誘使他們去中軍大寨,如果確認他是曹操暗子的身份,那么反推出來大寨必定有埋伏的。

  可那是糧草大營啊,不可能冒這么大風險吧。

  就算曹操派去的謀士敢這么玩,馬騰也未必愿意聽啊,風險太大了。

  林墨有些混沌的腦子慢慢清晰了起來,仿佛靈魂脫離了身軀緩緩升空,呂營在慢慢變小,緊接著看到了馬騰的大寨,還有斥候口中的盧望山糧草大營,這些變成了一枚枚棋子在他的棋盤上跳躍。

  不對,還有一枚棋子,那個叫韓遂的男人。

  想到這里,撲朔迷離的局面似乎瞬間就清晰了起來,他睡眼惺忪的眸子變得明亮。

  “還有你無法斷定的事情?”呂布好似聽到了天方夜譚一般驚訝。

  “岳丈大人言過了,我也只是凡胎啊。”

  林墨先是一陣苦笑,隨后走到了臺案前指著地圖上標注的韓遂大營,笑道:“我覺得,今晚夜襲韓營吧,得手的機會最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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