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錄音棚混了兩天,郝運的送別更加完善,吉他水平也水漲船高。
不過,限于智慧屬性薅的少,做數學題的效率就很一般了。
要怎么才能薅到智慧屬性呢?
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和聰明人打交道。
比如去什么高科技研究所,冒充清潔工去撿垃圾就可以了。
但是這種事存在一定風險。
解釋不清楚啊。
那么,就降一個檔次,去大學物色鮮嫩多汁的小綿羊吧。
人在首都,從距離上看,北大水木都挺合適。
所以郝運就決定白天去錄音棚薅唱功和彈唱屬性,晚上去北大和水木門口賣唱,通過收學生“打賞”的方式薅智慧屬性。
最常規的薅屬性途徑是別人用過的物品。
握手也能薅到,而且薅到的都很新鮮,沒有任何的衰減。
至于親吻、負距離接觸什么,郝運沒試過。
錢自然也沒問題。
郝運找張亞冬借了譜架,還有其他一些需要準備的東西,然后就背著吉他出發了。
北大正門附近是大馬路,雖然人流量比較大,可是周邊環境太吵,而且公司企業較多,容易被城管攆,于是就選定了水木后門。
這里比較安靜,人流量也不算少。
郝運把吉他盒打開,放到面前當收錢的容器,錢盒里放了一些零錢,有一塊兩塊五塊十塊。
這一招是張亞冬教他的。
說是暗示已經有人給錢了,可以讓猶豫和害羞的人上前一步。
樸述對此默不作聲,但實際上嗤之以鼻。
由于設備簡陋,郝運只有吉他伴奏,所以能選的歌不多。
為了吸引眼球,他上來就動用了送別。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這個開場非常驚艷,所以很快就有人駐足傾聽。
咦,唱得不錯啊,有些樸述的感覺。
樸述在大學生群體非常受歡迎,更何況今天的送別聽起來有了不一樣的味道。
第一首歌唱完,就有人往里頭放錢了。
錢盒里的錢起到了關鍵作用。
世事洞察皆學問,就算是要飯也有業績好壞之分。
“謝謝,謝謝!”郝運道了謝,第二首選擇了曲風輕盈并且含有一絲淡淡憂傷的心愿。
他的嗓音很獨特,得到過郝蕌、周薰、張亞冬等人的肯定。
盡管設備簡陋,但是他輕柔的聲音依舊清晰動聽。
微微帶著少年那種干凈的憂傷,聽起來像雨水一樣微涼,像空氣里滿盈著綠葉的芬芳。
大學生就吃這一套。
又是一波撒錢,盡管給的都不多,大部分都是五毛一塊,但偶爾也有五塊十塊的。
郝運唱完第二首歌,終于忍不住撲了上去。
借著喝口水潤潤嗓子的功夫,他把錢盒里的錢都擼了一遍。
智慧+140.
外語+80.
智慧+50.
智慧+30.
戲曲+20.
…哈哈…葵花在手…天下我有…哈哈…
不是每一張錢幣都有屬性,但是架不住量大啊。
而且大部分都是郝運最想要的智慧屬性。
這種屬性并不單純的就是智商,它是一個非常復雜的東西。還包括了對知識的記憶,以及對知識的理解能力、學習能力、推導能力等等。
如果郝運用150點屬性來記單詞,體現出來的可能就是記憶力和記憶的方法,但是如果郝運用它來解數學題,就能得到更多的應用。
看到郝運停下來,有人就好奇的和他聊聊天。
好吧,也不是好奇,就是單純的看他帥,帥比只要在有女人的地方,就必然會被好奇。
勾搭女孩子也一樣,你也得讓她好奇。
好奇你有多少錢,好奇你的瑪莎拉蒂能開多少邁,好奇你的資本有多大,時間有多長。
聊天的內容也無外乎勸技女從良的那一套。
年紀輕輕,要好好學習,最好學一門手藝,如果追求藝術也走正規渠道,比如考藝術院校。
還有的建議他去后海唱。
后海是音樂圣地。
那邊不管是酒吧還是街頭,隨處可見追逐夢想的年輕人。
然而,郝運目的不是賺多少錢。
賺錢的話,賣身比賣藝更快。
他就是想通過別人的“打賞”,薅到學霸屬性。
郝運兩首歌薅了六份智慧屬性,其中有兩份超過100點。
如此高的命中率,他瘋了去后海。
接著是第三首和第四首,一直到用光了從樸述和張亞冬那里薅的屬性。
回到旅店之后,一邊拍智慧屬性一邊做題。
次日一大早,郝運就被吳老六帶著去參加電影試鏡了。
這部電影據說已經放棄了找正規演員。
因為給的錢太少,拍攝的危險性還特別大,一不小心可能有生命危險。
郝運不算正規演員,他雖然參演了幾部影視劇作品,可是一個上映的也沒有。
“曦文,就是他嗎?”來接他們的人是個光頭。
“對,這是阿龍,你叫龍哥。”吳老六和對方似乎很熟,對方居然知道他叫吳曦文。
“龍哥!”郝運和對方握了一下手,沒薅到啥。
看來,吳老六的這朋友不太靠譜啊,啥本事也沒有。
“你哪找的人啊,帥的有點過分,先進去吧,導演得試鏡,我回頭多幫忙說說好話。”阿龍看到郝運先是眼睛一亮,然后就皺緊了眉頭。
吳老六說是他的老鄉,他還以為會是個農村娃。
“我大老遠跑過來,伱加把勁,演技什么你放心。”吳老六和他嘀咕著,讓郝運自己進去準備試鏡。
賓館里外間,外間坐了不少人,里邊是試鏡的地方。
郝運隨意的掃了一圈,發現都沒有他帥。
而且都是生面孔,說明今天試鏡的可能沒有已經出道成名的明星。
他從邊上拿了一個凳子,找了個空位坐下。
里頭門開了,出來一個,又進去一個。
“兄弟,你這么帥,也來試鏡啊。”邊上的人湊過來,看著郝運的眼神滿滿的都是戒備。
“帥也不能當飯吃,一樣得試鏡。”郝運可不敢說他認識副導演。
既然人家要試鏡,那就配合好了。
反正他存的演技屬性還有,這里頭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就算實打實的試鏡他也不懼。
“誰說帥不能當飯吃,可以去賣啊,哈哈。”惡意這東西很多人都有,區別在于有的人藏在心里,有的人宣之于口,尤其是在嫉恨的情況下。
“等我吃不起飯的時候,我會認真考慮的。”郝運呵呵一笑。
眾皆默然,被他給驚到了。
你特么不按常理出牌啊,弄得我們都忘詞了。
“你們平時都混哪里?”前排的小伙轉過身問。
既然人家沒說禁止聊天,那大家就可以小聲的聊聊,一方面可以打探敵情,另一方面可以進行業務交流。
話題成功的被轉移過去,大家你一言無一語的說了起來。
“我北影門口,偶爾去懷柔。”
“我在通州,北影門口聽說機會多,我正打算去呢,那邊怎么樣?”
“多個屁啊,人更多。”
“你呢,你混哪兒的?”
“我?”郝運被問到,他也沒避而不答,實話實說道:“我混橫店。”
“橫店的?”幾個人都非常驚訝。
他們在首都這邊很少會碰到橫店的,主要是橫店這幾年異軍突起,吸引了不少西北和首都的群演過去。
能聽說首都這邊的群演誰去橫店了,很少碰到橫店的往首都來。
“大哥,橫店賺的多嗎?”其中一個看著很憨厚的小伙操著一口河北邢臺口音問道。
郝運之所以能聽出來,是因為他之前有個室友就是那邊的。
“競爭很激烈,但只要吃苦,機會還挺多的。”
其他人就隨便問問,而這個邢臺小伙似乎真的有去橫店的打算,追著郝運問了不少問題。
左一句大哥,又一句大哥,非常的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