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徹臉就黑了:“我好好的在寬慰你好吧?怎地好好的開始取笑人?”
“哈哈哈…”
封云笑起來,道:“哎,雁副總教主他們在高空狂奔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雁北寒告訴你的吧?”
方徹臉色黢黑。
封云大笑著摟住肩膀,道:“好吧好吧,今晚喝點怎么樣?我去找雁大人借點酒來,咱哥倆喝點。”
方徹異常堅決的掙脫,一臉扭曲至極的嫌棄:“喝個毛,你身上這味兒…還不去天空狂奔去,居然還約酒?我得多么心大和你這種臭人坐在一起喝酒!?”
封云心情激蕩,而且自己靈氣封鎖,將臭味控制,自己都快忘了。
此刻被一個提醒,頓時臉色就扭曲了;“我特么…居然把這個忘了。”
方徹捂著鼻子退后三步,憋著氣不呼吸道:“云少,那我就告辭了?”
封云皺眉道:“稍等,你近前來,我還有點事,拿不定主意。”
“什么事?”
方徹不疑有他走上前。
卻被封云一把抱住,隨即解除自己身上臭味封鎖,哈哈大笑:“就是這個!”
“我草!”
方徹猝不及防被封云身上的臭味直接噴了滿鼻子滿嘴,頓時五臟翻滾,滿臉扭曲,拼命掙脫,一閃就到了外面:“嘔…我草…嘔嘔…”
狂吐起來。
這一下子實在是太猝不及防了,這種味道陡然沖來,方徹根本就控制不住本能反應。
封云在帳篷里大笑:“哈哈哈哈…”
方徹憤怒大吼:“云少!沒你這么玩的!”
封云笑道:“那你進來我給你賠個罪。”
“我腦子還沒抽!”
方徹罵了一句,隨即身子一閃消失了。
封云也不笑了,自己在自己身上聞了聞,嘔了一聲。
轉身出去。
廣場上還有不少人在聚集,看到封云出來,都是不敢說話。
封云道:“都這么害怕干什么?罰你們的時候,我當然就是領導,但是不罰你們而且沒任務的時候,這么拘謹干什么?”
他笑了笑道:“你們還都在這邊聚集著,也不嫌自己臭?走走,都跟我上高空狂奔去。”
頓時眾人都放松下來:“走走,去狂奔。這臭氣,我特么…哎,云少的毛巾,也只有聞到這臭氣之后才懂得多么英明…”
無數人跟著御空而起。
到了高空之后,前面的封云突然一聲大吼:“兄弟們轉方向!這邊我老婆在這里跑…”
頓時無數人哄然大笑,跟著封云鬧哄哄的換了個方向去狂奔了。
一個個甚至都感覺十分有趣。
雁北寒看著封云帶人跑了,忍不住都是欣賞一笑:“為什么男人容易當至高領導,原因就在這了。”
至此,才徹底釋然。
因為換成她,同樣做不到這么帶著人在高空散臭!
畢云煙迷惘道:“原因就在這?在哪啊?”
雁北寒道:“你附耳過來。”
畢云煙低頭附耳:“啥?疼疼疼疼…”
卻是被雁北寒一把揪住送上門的小巧耳朵就擰了兩圈:“懂了嗎?”
“懂了懂了…我就不該問…”
畢云煙偏著頭不斷求饒:“疼疼疼…”
時間,一天天過去。
封雪封云等人身上的臭氣,足足過了一個半月,才算是散盡了。
這一個半月里面,方徹連菜園子都不管了。
自己跳在空中,直接沒露面。
雁北寒和畢云煙等人也都是各自找地方躲了。
沒辦法,整個營地的味道簡直是…
所有原本留在營地沒參戰的那些人也都紛紛逃了。
受不了,真的是受不了!
封云找了夜魔好幾次,都沒找到人,也只能認了。每天呼呼啦啦的帶著人去高空跑步…
最初的幾天之后,辰赟和畢鋒等人也恢復了,垂頭喪氣的也去高空迎著罡風跑步。
不跑真不行。
如果別人身上的臭味都散盡了,自己身上還有,那可真是活活的丟死人了!
唯我正教上空,陡然間每天都是鬼哭神嚎一般的狂風來回的刮…
一個半月后。
方徹重新回到菜園子,感覺著清新的空氣,但依然感覺不是很得勁。哪怕再是清新,也依然感覺殘留臭味。
但他自己知道這是心理問題。
在過了一天一夜之后,果然一切就正常了。
但是雁北寒畢云煙足足過了倆月才回來。
沒人知道她倆去了哪里躲著去了,也沒人敢問。
包括方徹都不知道這倆丫頭居然直接跑回去已經毀掉的小山谷住了倆月。
封云在方徹回來后,就開始不斷地找方徹來切磋,他的修為也已經到了圣君九品巔峰。
當然也是想要突破邁出那半步的。
不斷的與別人切磋,卻始終沒能突破。找雁北寒切磋,雁北寒不理他。
只好前來找方徹。
但是被方徹碾壓式的打擊了幾次后,封云也就放棄了。他是看出來了,修為差距有點大了,跟夜魔切磋,沒啥用。
只能是當沙包。
于是提出來和丁孑然切磋,但打了一場封云就放棄了。
丁孑然并不想殺封云,但是,丁孑然的劍,就是為了殺人才修煉的。每一劍,都是殺招!
根本不適合切磋!
尤其是在兩人勢均力敵的時候,丁孑然甚至有點收不住手的情況。
封云就只好去找吳帝等人拼命去了。
每一天的拼命程度,連方徹看了都感覺,以封云的身份地位來說,已經是足夠努力了。
但是很可惜的是…
連封云自己都明白的原因:領袖格調太濃。
封云必須要保持自己的格調,自己的風范與氣度,哪怕是在交戰中,同樣如此。
所以他分明知道自己拋棄這一切就能比現在更快,但是卻拋不開。
雁北寒有一句話是說的相當好的:封云其實是和我爺爺一樣的人。
他們都是被自己束縛了。
而且自己很清楚。
卻走不出去。
雁南的修為與段夕陽乃是同一檔,但雁南停留在巔峰位置的時間,卻比段夕陽拖了幾千年。
段夕陽早早的就邁出去了那半步,但是雁南卻落后他幾千年,才小心翼翼邁出半步。
而且戰力絕對不如段夕陽!
但這是真心沒辦法的事情,人間事,有所得就必有所失,否則總教主為何不留下就在這個至高無上的位置上號令天下?
封云也是一樣。封云當然是和方徹雁北寒同等檔次的超級天才。
但是在這三方天地里,就表現得很是明顯:幾乎在相同的資源下,方徹能達到的修為戰力,雁北寒就差了一檔;而封云比起雁北寒,再次差了半個檔次。
所以當一年后,雁北寒也邁出半步的時候,封云還在巔峰原地踏步走。
但是卻也到了突破邊緣,同樣到了突破邊緣的,還有吳帝,白夜,吳擎,封星,辰赟,畢鋒,畢刃,雄英,雄壯、丁孑然等…
但這一天,卻出了大事。
有一個渾身傷痕滿頭花白頭發的女子,帶著一個中年人來到了營地。
隨后有幾個女子出迎,然后就急匆匆的帶著這個女子去找雁北寒。
整個營地的氣氛,陡然間變得極其怪異。
方徹和封云正在切磋。突然接到傳報,讓兩人即刻都到雁北寒那邊去。
兩人都是一頭霧水。
趕緊的就過去了。
在雁北寒洞府中,大殿里,已經擠滿了人。
都是女子。
很多女子兩眼通紅,憤怒的咬牙切齒,眼淚都在嘩嘩的流。
在中間地面上,跪著一個女子,和一個中年人。
雁北寒臉色鐵青,殺機彌漫。
“怎么回事?”
封云和夜魔到來,眾人分開道路讓兩人過去。
雁北寒俏臉含煞,咬牙切齒道:“封云,你來看。”
她指著這個女子,輕聲道:“你還認得她么?”
封云一眼,似乎有些眼熟,但是這女子實在蒼老的有點不像樣了,滿臉皺紋頭發花白,只有尊者級修為。
“這是…?”封云皺起眉頭。
女子干涸的眼中流出渾濁的淚水,顫聲道:“云少…我是陳夢蘭…”
“陳夢蘭?!”
封云目光猛然凝重,轉頭看著雁北寒:“怎么回事?”
陳夢蘭,這個名字封云記得,乃是唯我正教陳家天才少女,也是一位出名的美人兒。
但看著面前的老婦,卻無論如何都看不出來當年的風華了。
陳夢蘭放聲大哭,哀慟欲死。
雁北寒臉色冰寒,道:“陳夢蘭進來三方天地后,就在第二次神墓的時候被組隊者偷襲打傷,強占了身子,這些年,封了修為一直在囚禁著…每一日…”
雁北寒抿著嘴道:“…受盡了折磨…”
所有女子都是身子顫抖了一下,感同身受。
她們都很明白,雁北寒說的這‘受盡了’折磨這五個字包含了什么。那是一個女子終生不成承受之痛。
“…就在一年多前,你還記得死的十八萬人和你殺的一千七百人嘛?”
雁北寒道:“那個惡魔,也在死亡的人之中。陳夢蘭這才得到自由…然后沖破修為枷鎖,輾轉半年多,才終于找到了這里。”
封云震撼了:“那人是誰!?”
眾女的眼神都冷電般看著他。
封云忍不住都抖了一下,這么惡劣的事情,都看著我干嘛?
“你的一位堂叔,你們封家人,叫封木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