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3章 被女婿打臉之后
過了好一會，葉秦又想找點話題和這位可能成為他老丈人的人聊聊人生理想什么的，但黃藥師卻不接他的話茬，氣氛顯得格外尷尬。
“爹，你說好的只是來看看我，怎么還發起脾氣來了？”見氣氛尷尬黃蓉趕緊說道，語氣中還帶著一絲埋怨。
黃藥師來尋她她也沒辦法拒絕，甚至連即將要被帶回桃花島她也拒絕不了。老黃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他就是不喜歡葉秦。
接下來是一場切磋還是帶有攻擊性的較量她也不清楚。老黃亦正亦邪又是老牌先天境高手說不準會趁機對葉秦下殺手。
一旁的葉秦聽得又尷尬又無奈。他想認真地向黃藥師解釋幾句但話到嘴邊又不知該說點什么才好。老丈人不喜歡女婿的戲碼他早就料到但真正輪到自己時卻還是好不尷尬。
最后實在忍不住葉秦深深吸了口氣平復了下心情然后淡然道：“伯父我知道現在說什么你也不會相信我。既然你要和我過招那正好酒足飯飽了咱們去演武場吧。”
在這秦湖之地似乎只能用武力來解決問題了。讓老黃發泄心中的不滿除此之外葉秦還沒想到其他辦法。老黃油鹽不進他也不能奈何他。
“也好。”黃藥師點點頭這才接了葉秦的話茬。不過他眉頭一挑微諷道：“不必留手否則是死是傷我可不會管的。若實力不行你便是說破天也沒用我不會答應蓉兒的事你可要想好了！”
葉秦眉頭微蹙忽然道：“她不是物品不應該以實力的高低來判斷她的歸屬。”
“可那是我的判斷。”老黃毫不留情地說道，“沒有足夠強的實力在這亂世又怎么保護她？”
聞言葉秦神色黯然暗暗一嘆：“難道天下的老丈人都一個樣嗎？”
演武場上。
大青石鋪就的地面，灰塵被黃藥師一躍而起激蕩得四處飛揚。兩邊的架子上，刀槍棍棒各類兵器琳瑯滿目，但黃藥師卻一一掠過，最終還是取出了他心愛的玉簫。
“來吧，與老夫一戰！”他沖著葉秦淡淡喊道，“多年未曾全力出手，今日正好技癢難耐。”
幾縷白發從額前飄落，想當年他縱橫天下，與其余四位先天境高手共聚華山論道，那已是十幾年前的往事了。他雖是天縱奇才，所學駁雜，卻也抵不過歲月的侵蝕。
葉秦瞧見那幾絲白發，心中不由一怔，暗想：“武功再高，也擋不住壽命的消逝嗎？看來得盡快以武道筑基，修煉仙道功法，方能延年益壽。”
仙，追求的便是長生！
黃蓉也注意到了那幾縷白發，突然心痛地喊道：“爹，你…”
黃藥師還以為她要為葉秦求情，不由冷聲道：“刀劍無情，生死各安天命，小子，你可敢一戰？”
這是要以命相搏嗎？
葉秦深吸一口氣，先向黃蓉點了點頭，然后對黃藥師說：“伯父，我會盡全力，向您證明我有保護蓉兒的實力！”
傷人自然不行，更別說殺人了。
“只要打成平手就好。”這樣既能讓老黃發泄心中的郁悶，又能證明自己的實力，還能讓雙方都有面子。
他腰間長劍出鞘，望著黃藥師淡淡地道：“伯父，晚輩得罪了。”
黃藥師最看不慣葉秦那副淡然自若的樣子，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天王老子來了也不怕，這讓他覺得葉秦很傲氣，似乎從一開始就站在高處俯瞰他人。
他皺起眉頭，冷聲道：“有傲氣是好事，但總是那副風輕云淡的模樣，讓人看著不舒服。強者才有資格傲氣，弱者那叫狂妄！”
他雖不常在江湖上走動，但手下也有幾個徒弟傳揚他的名聲。黃藥師一生不受禮教約束，葉秦那淡漠的態度在他看來就是對他的輕視。
“也罷，一會兒你就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強者了。”黃藥師很清楚，一個先天境的武者要對付十個后天圓滿的武者都輕而易舉，雙方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更別說對付一個后天圓滿的武者，那應該是輕松加愉快。
“被看輕了嗎？”
看到黃藥師的眼神，葉秦立刻明白他在想什么，無非就是瞧不起他而已。他那淡然的樣子顯得很目中無人，在黃藥師看來就是不謹慎、不重視。
他身形一閃，施展出惟一的那招，長劍劃破空氣而去。
呲喇！
黃藥師一時竟沒能躲開，手上的玉簫也沒來得及出手，衣袖就被割下了一大塊布片。這一劍招雖未加持劍意，但威力依然不小。若黃藥師有所防備而不輕視，或許葉秦還占不了便宜，但現在…
不想被占便宜也已經被占了。
第一招交鋒下來，黃藥師竟然處于下風，差點就被長劍劃中，少說也得受點傷。
這時，葉秦趁機說道：“伯父，強者對戰時是不會輕視對手的，可剛才你卻輕視了我。要知道，一步錯，步步錯！”
黃藥師臉色鐵青，冷聲道：“你在教訓我？”
“不敢！”
葉秦連忙搖頭，心想：“我哪敢教訓你啊，換個人還差不多。”
畢竟黃藥師是黃蓉的父親，很有可能成為他未來的老丈人。若是換個先天境的武者，恐怕早就被他打得連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吃了個小虧，黃藥師頓時重視起來，順手拿起玉簫便吹奏起來。一道詭異的聲音突然響起，讓人不由一驚：“這音波鉆入人耳，擾亂心智，打破原本的平靜，讓人無法冷靜！”
這聲音既紊亂又煩躁。
“好厲害的音攻，這就是傳說中的碧海潮生曲嗎？”每一個音符都如潮水般涌動，細細一聽又是那般美妙如幻，令人如癡如醉難以割舍。
原本冷靜的頭腦被這音波充斥，怎么也揮之不去，讓人凝重難消。葉秦心頭不由一緊：“不愧是五絕之一，這音律之術非其他四絕所能比肩。”
黃藥師確實配得上這份榮耀，令人佩服。
葉秦不慌不忙，一絲絲劍意涌出，朝那音波壓制過去，這才感覺好受了一些。長劍再次揮動，攻擊而去。
黃藥師見音波壓制不住葉秦，便放棄用碧海潮生曲御敵，反而以玉簫為武器朝葉秦攻去。
雙方你來我往，打得難解難分，但都未占到便宜。黃藥師是老牌的先天境武者，而葉秦雖然未將劍意融入劍招中施展，但即便只是劍招，如今的威力也非同小可。
“若是加持夕陽之力的話，只怕老黃也得去見閻王吧。”葉秦心中暗暗想道，但這種手段他自然不會用在黃藥師身上。
一來二去，半個時辰就這樣過去了。黃藥師未用盡全力，葉秦也未使出底牌，但打斗卻十分精彩。原本還擔心他們會誤傷或下死手的黃蓉，現在也不擔心了。
“照他們這樣打下去，只怕明天都結束不了。”黃蓉倒是不擔心了，但也覺得有些無聊。
雙方交手你來我往，黃藥師有意控制力道，并逐步加大攻擊力度。但葉秦就像是一塊彈簧一樣，無論你用多大的力量，他似乎都能接得住。而他的攻擊手段也就那一招劍招，不知用了多少遍了，看得黃藥師都覺得膩了。但偏偏這一招對他很有用。
哪怕想躲都躲不開，更不用說這一擊的威力更是讓他不容忽視。第一招時就是教訓。
“這小子有點本事！”黃藥師心中暗暗想道，“雖然只有一招，但對他來說一招鮮吃遍天。若是新晉的先天境武者，只怕光這一招就會受傷。”
他原本以為葉秦只是一個普通的后天圓滿境武者，或者連普通都算不上，可能是用丹藥或各種藥材資源堆砌起來的。誰知他還真有兩下子。
“小子，你還算有點本事。但接下來我要全力以赴了，你可準備好了？”黃藥師自信滿滿地說道。看到葉秦那風輕云淡、不諳世事的樣子，他就來氣，臉上露出一絲譏諷。
葉秦點點頭，隨意地說道：“伯父說得對。正好我也沒用全力呢。要不咱們接著繼續切磋？”
黃藥師：“…”
老黃原本想仗著勢力壓倒葉秦，心里壓根兒就不想認這個女婿，最好能借機給他點顏色瞧瞧，讓女兒徹底死心。
可誰曾想，臉被打得生疼，氣得他不行。
“你小子還沒盡全力？”老黃一臉驚詫，追問道，“剛才那不就是你的全力嗎？”
那劍招都使了多少遍了，難道還能玩出新花樣？
葉秦搖搖頭，笑著回應：“那只是你以為的，我可沒說過那就是我的全力，所以…”
老黃不滿地接過話茬，郁悶地說：“所以你小子一直在跟我逗悶子呢，是吧？”
他算是看明白了，這混小子就是故意氣他的。
葉秦：“…”
這話葉秦真不知該怎么回，但他的沉默在老黃看來就是默認了，這家伙果然沒用全力，連他這個老牌先天境武者都被耍了。
敢情他被這小子當猴耍了半天！
老黃臉一黑，差點沒氣暈過去，他成為先天境高手后，還沒受過這種待遇呢。他怒吼一聲：“小子，受死吧！落英神掌！”
一手握著玉簫，另一手凝成掌形，一身先天真氣匯聚于掌心，朝著葉秦狠狠拍去。這一掌威力巨大，蘊含了黃藥師九成的實力。
葉秦早有準備，目光一凜，一個懶驢打滾就想躲開。可黃藥師哪會給他機會，夾著落英神掌就追了上去，打算好好教訓教訓這小子。
葉秦翻身一劍刺出，趁機以劍意加持劍招，周身氣勢頓時大增。原本只是撼動一小片地方，現在卻像是要撼動整片小天地一樣，演武場的灰塵都被揚了起來。那犀利的無上劍意，如同一枚枚金針，直刺黃藥師而去。
“好恐怖！”
即便是老黃這樣老牌先天境的修為，面對葉秦這一招也是駭然失色。他不由得大驚，想起之前少林寺重開山門時的一種說法：有人說葉秦這小子才是真正的大贏家，他當時還不信，現在卻不得不信了。
劍意加持劍招后，威力直線上升，和之前簡直是天壤之別。老黃看得目瞪口呆，喃喃自語：“原來他真的沒盡全力，這劍意實在太恐怖了。”
他本以為葉秦是在開玩笑，想靠落英神掌給這小子一點教訓。看在女兒的面子上，他不打算取他性命，也不追究賈似道那事，但這小子必須得教訓一下。
誰知教訓沒成，反而被葉秦揚起的灰塵撲了一臉。那犀利的劍招蘊含著劍意，如同一把無形的神劍襲來，瞬間劃破他的衣角，將胸前的衣袍劃開一個大口子。要是再深一點，只怕他這條老命都得搭進去。
又落了下風，丟了面子。
老黃老臉一紅，頗有些尷尬，只好說道：“打架就打架，你揚一地灰塵干嘛？”
弄得他吃了一嘴灰，差點被嗆死。
葉秦愣了愣，搖頭苦笑道：“伯父，這也不怪我啊，你不會閉氣可不能怪我。”
這話聽得老黃老臉再次一紅，最后氣得連續朝葉秦拍了好幾掌，一頓猛烈發泄之后才停下。葉秦趕緊從灰塵遮天的演武場跳出來，還喊道：“不打了，伯父你這太欺負人了。”
心里卻想著：最好能就這么算了。
過了一會兒，老黃沉著臉走過來，冷聲問道：“賈似道那事你打算怎么處理？”
幾個月前，賈似道把他寶貝女兒綁架后送給葉秦當禮物。那可是他黃藥師的掌上明珠，他當時氣得怒不可遏，原本打算親手殺掉賈似道，但又想趁機看看葉秦會怎么做，于是就拖到了現在。
他并不是非要置葉秦于死地，但賈似道那事他需要一個交代。否則他女兒豈不是平白受了委屈？他這個做爹的要是什么都不做，那還怎么為人父母？
葉秦眉頭一挑，緩緩收功。他的筋肉骨骼中隱有華光流轉，真氣暗隱于身體中。他隨即說道：“賈似道么，他遲早是個死人。過幾日我就有計劃落實，伯父放心便是。”
他嘴角微微上揚，目光中露出一道精銳的神芒，又笑道：“就在你來我之前，他們就想密謀除掉我，但殊不知早被我得知了。”
“這些是你的事，我不會管，也不會幫你。”老黃沉著臉淡淡道，“我本想借此機會斬殺你，但又怕蓉兒傷心，所以不殺你。但蓉兒我必須帶回桃花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