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囂張的王家
“你…你說什么？”
“你是何人？”
王家兄弟等著馮驥，立刻圍了過來。
王家駿則是若有若無的攔在了他們身后，以防他們逃走。
王家駒則是提防令狐沖的同時，劍柄朝向也微微對準了馮驥。
兩人齊聲喝問，馮驥卻并沒有理會。
他看向令狐沖，笑道：“令狐兄弟，去取琴譜過來吧。”
令狐沖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道：“馮大俠，伱…似乎知道辟邪劍譜？”
馮驥笑了笑：“不錯，我不但知道，而且還很清楚它的來源，這套劍譜，誰得到誰倒霉。”
令狐沖頓時激動起來，道：“馮大俠，可否為我指點迷津？這些日以來，小弟一直蒙受不白之冤，所有人都以為是小弟拿了辟邪劍譜，就連我師父師弟師妹他們，也對我有所猜疑。”
他虎目泛紅，堂堂一個大男人，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他這些日子，受了太多的委屈了。
師弟陸大友之死，師門的紫霞秘籍被盜，所有人都懷疑自己。
不但如此，現在大家都在懷疑自己偷了林家的辟邪劍譜。
他令狐沖自問無愧于心，如今卻受如此不白之冤，縱然心性豁達，也難以釋然。
馮驥聽他這番訴苦，只是笑了笑，道：“人人都說你師父是君子劍，卻連自己徒弟都不信，這是君子所為？”
令狐沖卻替岳不群辯解起來：“不怪師父他們不信，林夫人逝世時，確實只有我在她身邊，他們懷疑我也是常理。”
馮驥搖頭：“旁人懷疑你也就罷了，不過他是看著你長大的，你便如他兒子一般，所謂知子莫若父，他這個師父難道還不了解你的性子？”
令狐沖一時間無言以對，只是眼淚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轉。
顯然馮驥這樣一個外人，都能相信他，但是作為養了自己這么多年的師父，卻不信任他，他自然感到委屈。
二人說話間，王家駿冷笑道：“少在這里唱雙簧，令狐沖，這是你請來演戲的？我告訴你，你若是真的沒偷平之表弟的家傳劍譜，便讓我們搜一搜身！”
令狐沖大怒：“士可殺，不可辱！令狐沖生平從未見過甚么《辟邪劍譜》。福州林總鏢頭的遺言，我也已一字不漏的傳給了林師弟知曉。令狐沖若有欺騙隱瞞之事，罪該萬死，不容于天地之間。”
“你們要在我身上搜檢，你拿我令狐沖當賊嗎？”
王家駿嗤笑：“你若不是做賊心虛，為何不讓我們搜？”
令狐沖怒不可遏，但是旋即想到，若不如趁此機會，向師父他們證明自己清白之身？
當下冷聲道：“好，你們要搜我的身也可以，不過須得林師弟和岳師妹在場，你們去請他們過來，當著他們的面搜！”
王家駒看了看令狐沖，又看了看馮驥三人，微微冷笑：“我們兄弟二人在一起，對上你們四人還有個照應，若是我兄弟一人離開，豈不是要讓你們趁機走脫了？”
王家駿也喝道：“就是，你若夠膽，現在就讓我們搜！”
令狐沖眼神冰冷，暗道：我讓你們搜身，不過是要在師父師娘、小師妹他們面前自證清白。
小師妹若不在場，豈能讓你們的獸爪碰我一根汗毛？
當下冷笑：“憑你們二位，只怕不配搜我！”
王氏兄弟對視一眼，心中均想：他越是這般不肯讓自己搜檢，只怕劍譜越是在他身上。
他們之所以這么積極要找辟邪劍譜，一來是想要在伯父和父親面前領功，二來他們自然聽說過這門劍法的神奇之處。
倘若他們搜羅出來這本劍譜，平之表弟不能不借給自己等人閱覽。
當下王家駿冷笑：“令狐沖，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王家駒也盯著馮驥三人，道：“你們三個，我不管你們和令狐沖什么關系，立刻滾出我王家，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說著，他手中長刀微微抬起，威脅之意，溢于言表。
馮驥看著這一幕，不由覺得好笑。
他還未說話，鐘靈已經看不下去了，道：“什么辟邪劍譜，有什么了不起的嗎？我馮大哥都說了，那是一部太監練的功夫，看你們搶來搶去，難不成都爭著當太監不成？”
“大膽！”
王家駒頓時大怒，一伸手，就要去抓鐘靈，似乎要給她一點教訓。
只是他這一抓，卻十分陰險，不抓手臂，也不抓肩膀，反倒是抓向鐘靈胸脯。
鐘靈頓時臉色一紅，大怒道：“好不要臉！”
她二話不說，猛地一揮拳。
恐怖的拳罡，瞬間爆裂轟鳴，直接化作巨大的罡氣。
王家駒根本沒想到，這小丫頭居然這么厲害。
只是一拳，他整個人頓時直接哇的一聲，鮮血噴吐而出，人更是瞬間倒飛出了大門。
王家駿看到這一幕，頓時大吃一驚，旋即倉啷一聲拔劍。
口中大吼：“你們果然是一伙的，竟敢在我王家傷人。”
說著，一劍劈砍向令狐沖！
原來他離令狐沖最近，心中忌憚令狐沖與馮驥他們聯手，第一時間先除掉一個再說。
令狐沖神色一變，他此時內力全失，根本無力抵擋，便是要躲閃都做不到。
眼看這一劍就要劈在令狐沖身上，令狐沖下意識的抬起手臂攔在身前。
他心中暗道，我命休矣。
旋即心中又是一松，暗道：我內功全失，遇到街上的流氓無賴也毫無抵抗之力，已成廢人一個，活在世上，更有何用？
這般想著，竟是放下手臂，任由那柄長劍刺來，坦然受死。
驀然間，只聽得‘鐺’的一聲異響。
令狐沖連忙睜開眼睛，卻見王家駿手中長劍已經斷成了兩截，其虎口更是崩裂，鮮血直流。
王家駿另一只手捂著顫抖的右手，驚怒道：“劍氣？你還敢說你沒有偷劍譜？”
說罷，他轉身一躍，往大廳方向跑去，口中大喊：“爺爺！爺爺！劍譜在他們手里！”
令狐沖驚怒，卻苦于沒有內力，無法追上去解釋。
他心中也是驚疑，剛才是誰出手了？
不但是王家駿沒看出來，自己也是一點感覺也沒有。
忽然間，他扭頭看向馮驥。
卻見馮驥在安撫鐘靈，似乎并未注意這邊。
反倒是那位姓王的姑娘看了他一眼，也沒有說話。
他一時間，不明白是誰出的手。
鐘靈本是甘寶寶的閨女，甘寶寶在江湖上的名號叫做‘俏夜叉’，這光聽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正道人士。
鐘靈在甘寶寶和鐘萬仇的教導之下，雖然沒有變成多壞的人，但是絕對算不上老好人。
這王家駿這般下流的攻擊她，她一出手，自然是不會留情。
那王家駿躺在外面，只怕已經是沒氣了。
“氣死我了，這種無恥之徒，我的貂兒沒在，不然非得讓貂兒咬他幾口！”
馮驥笑道：“你怎么不用生死符打他？”
鐘靈頓時哎呦一聲：“我怎么忘了用生死符了。”
王語嫣笑道：“靈兒妹妹還是心善。”
鐘靈頓時嘻嘻一笑，氣也消了。
這時便聽到令狐沖問道：“馮大俠，剛才…剛才是怎么回事？”
馮驥看向他，微笑道：“令狐兄弟，你速速去取來琴譜，我回頭送你一場造化。其余不要多問。”
令狐沖雖然有不少疑問，但是此時受馮驥云淡風輕的性子影響，不由也豪氣滋生。
心中暗道：令狐沖啊令狐沖，人家馮大俠一人帶著兩個姑娘都不怕，你在這里自怨自憐做什么？
劉正風老爺子托你將《笑傲江湖》曲譜流傳下去，今日你若死在王家，這曲譜豈不是要埋沒了？
他當下灑脫一笑，道：“馮大俠稍等，我這就去取來。”
當下往自己住處走去，閑庭信步之間，絲毫沒有身在敵人老巢的危機感。
馮驥看著不禁笑了笑：“這個令狐沖，是個天生的隱士，個性瀟灑不羈，倒是適合修道。”
王語嫣也微微點頭：“他確實有一股出塵氣質，不同于凡俗之人。”
鐘靈道：“馮大哥，他是這個時代的主角嗎？”
王語嫣也頓時回味過來，看向馮驥：“是哦，靈兒妹妹不說，我倒是也沒在意，馮大哥，你這般關注他，莫非這個令狐沖，就是這個時代的主角？”
馮驥將她們喚醒之后，為她們普及了諸天世界的概念，每一個世界都有氣運之子，主角人物。
所以她們才知道主角一詞。
馮驥笑著點頭：“此子確實是這個時代的主角，這個江湖，日后會是他的舞臺。”
王語嫣與鐘靈嘖嘖稱奇。
王語嫣道：“奇怪，若是馮大哥你不出手，他這一身的異種真氣，可不容易消除，莫非他日后真的去少林求到了易筋經？”
鐘靈也問道：“是啊，不過少林寺的武功可不會外傳，莫不是他出家當和尚啦？”
馮驥笑了起來：“這天底下，又不是只有易筋經可以化解異種真氣。”
幾人說話間，忽然一群人從大廳里涌出來。
為首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壯碩老漢。
此人手持金刀，口中厲喝：“駿兒，是他們嗎？”
王家駿捂著手，大叫道：“就是他們，令狐沖呢？”
岳不群等人也跟在后面，看到馮驥的一瞬間，他臉色頓時一變。
不但是他，他身后的勞德諾等人皆是臉色微變。
他們認得馮驥，當初在劉正風金盆洗手的大宴上，親眼見過馮驥出手。
岳不群之后更是跟蹤馮驥，親眼看著馮驥打死嵩山派一眾高手，就連左冷禪，都斷了一條胳膊。
一時間，他心頭急跳，連忙停下腳步，與王家的人拉開距離，以表明自己立場。
似乎恨不得立刻和王家劃清界限一般。
林平之也見到了馮驥，第一眼，他就認出了這個一拳打飛余滄海的高手。
他急忙大叫：“外公…”
然而王元霸此時已經出手，一口金刀呼嘯砍向馮驥，口中厲喝：“好膽，讓老夫看看，你們究竟幾斤幾兩，就敢在我王元霸面前逞兇，傷我王家子弟！”
嗚——！
金刀破空，呼嘯斬來，恐怖的破空聲，彰顯出這位‘金刀無敵’的強大。
可惜，這種強大，在馮驥眼里，和一只螞蟻沒有什么區別。
馮驥甚至不用運轉勁力，抬手輕輕一點！
金刀瞬間斬在馮驥指尖之上。
然而就是這一根指尖的力量，就瞬間震的王元霸的那口金刀咔咔碎裂！
金刀之上，密密麻麻的裂紋出現，咔嚓一聲，徹底化作一灘碎片！
王元霸更是整條手臂，都嘭的一聲，鮮血淋漓！
原來這一指直接逼的他勁力倒轉，炸傷了他的經脈！
就如同槍管炸膛一樣，真氣無法打出去，反而郁積在了自己的經脈內，直接膨脹炸開了。
王元霸‘啊’的一聲慘叫，來時氣勢洶洶，此時踉踉蹌蹌的倒退了回去，頓時撞在了一眾王家人身上。
王家上下，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王元霸長子王伯奮，次子王仲強皆是目瞪口呆。
他們深知自己父親的武功，比他們可要厲害多了。
但是這青年只是一指居然就打敗了父親！
不但如此，連王家金刀，都給打的稀碎！
這還是手指嗎？
二人此時心頭震撼，滿臉不可置信。
“怎么會這樣？”
“這是什么武功？”
王元霸更是老臉痛的扭曲起來，但是眼中卻滿是驚駭欲絕之色。
他強忍劇痛，連忙撐著站起來，顫聲道：“閣下…閣下是誰？為何要為難我王家？”
馮驥笑了，雙手背后，看著這一窩王家老小，問道：“這倒是奇了，是你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掄刀揮砍，怎么成了我為難你了？”
這時林平之跑了過來，驚懼的看了一眼馮驥，低聲對王元霸道：“外公，他是馮驥！”
“馮驥？”王元霸一愣，一時間沒想到是誰。
林平之又道：“就是拳震五岳劍派，救走劉正風的那位。”
林平之的話，頓時讓王元霸驚醒，立刻想起來這幾個月在江湖上傳的神乎其神的‘拳震五岳’的馮驥！
他臉色微微發白，王家雖然在洛陽算得上一霸，但是和五岳劍派比起來，又算得了什么？
此時面對馮驥這般人物，心中自然虛了幾分。
他強忍驚懼，道：“原來是‘拳震五岳’的馮大俠當面，老夫王元霸有眼不識高人了，敢問馮大俠，你來我馮家，傷我孫兒是什么意思？”
“我王家自問沒有得罪過你，今日君子劍岳掌門也在這里，還請馮大俠給個解釋。”
他這番話，表面上聽起來似乎很客氣。
但是實際上卻暗含威脅之意，拉起了岳不群作為幫手了，言下之意，就是你別欺負我們王家無人，岳掌門可是我朋友。
馮驥笑了笑，目光掃向一旁神色略帶驚慌的岳不群，問道：“哦，原來岳掌門也在，怎么，岳掌門是要來主持公道？”
不想岳不群立刻開口，抱拳道：“豈敢，岳某得江湖通道高看，贈了一個‘君子劍’的美名，卻有自知之明，豈敢隨意插手他人恩怨。”
王元霸連忙看向岳不群，神色驚怒，忍不住道：“岳掌門，你…我外孫平之，可是你的弟子啊！”
岳不群道：“平之，還不過來？”
林平之頓時猶豫起來。
岳不群喝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剛入門不久，就要忤逆為師嗎？”
林平之無奈，只能低著頭，回到岳不群身邊。
這一下，岳不群算是徹底和王家劃清界限了。
這讓王元霸心頭焦急不已，看向馮驥的眼神，更加畏懼起來。
連堂堂華山派掌門都不敢招惹，他王家哪是這個姓馮的對手？
當下硬著頭皮，道：“馮大俠，我那孫兒自小就不懂事，若是有得罪之處，老頭子在這里先賠個不是了。”
馮驥頓時笑了，這姓王的果然能屈能伸，居然這就服軟了。
同時他也感慨起來，不愧是笑傲江湖的世界。
這個世界，每一個角色，都不是以往江湖里的熱血之輩，反倒是各個都是政客嘴臉。
金老爺當年創作這部作品時，便是以不同類型的政客，去刻畫這些人物的。
眼下馮驥算是感受到了這些政客人物的嘴臉了。
當真是說變就變。
他懶得理會這樣的人，只是等待起來。
王家和華山派眾人，自然也不敢說話，就這么站在院子里。
不多時，令狐沖走了回來，見到這一幕，心中微微一驚。
“師父，你們怎么在這？”
“沖兒？快過來。”
岳不群沒說話，倒是寧中則立刻招呼令狐沖過來。
令狐沖卻沒有立刻過去而是走向馮驥，道：“馮大俠，這是琴譜。”
馮驥接過琴譜，稍微看了看，就給了王語嫣。
他起身笑道：“令狐兄弟，這部曲譜，可否容我抄錄一份？”
“當然可以，這本就不是在下的東西，劉老爺子也希望這部曲譜能夠傳遍天下，馮大俠若是有興趣，只管抄錄就是。”
馮驥笑了笑，道：“我這人，做事不喜歡欠別人的，這曲譜我抄錄了，我也有東西送你。”
說著，馮驥忽然身形一動，一把抓住令狐沖的手腕！
令狐沖頓時大吃一驚：“馮大俠，你——”
不遠處，岳不群神色一緊，寧中則更是驚呼起來：“沖兒！”
“大師兄！”岳靈珊等人紛紛驚呼大叫起來。
呼喊之中，除了岳不群，其他人紛紛沖了過來，似乎要搭救令狐沖。
卻在這時，令狐沖忽然‘啊’的一聲，大叫起來。
卻見他臉色潮紅，體內真氣急速游走。
七道異種真氣，在他體內急速流轉，全部匯入馮驥體內。
眨眼之間，這些令他痛不欲生的異種真氣，就這么全部被馮驥吸收過去。
令狐沖頓時驚喜交加，連忙喊道：“我沒事！”
寧中則等人連忙停下，似乎也看出來什么。
“他在給沖兒療傷？”
令狐沖也忍不住驚喜道：“多謝馮大俠。”
馮驥輕笑一聲，道：“別急，還沒結束。”
令狐沖一愣，不明所以。
然而手腕脈門忽然一震，一股磅礴真氣，陡然返還入令狐沖體內！
這股真氣極為柔和，一入他體內，立刻與他自己修煉的真氣融而為一。
霎時間，他體內真氣大漲，眨眼之間竟然令他生生沖到了一流境界！
馮驥這才收回手掌，笑道：“我已經幫你化去異種真氣，將之同化為你體內同源真氣，日后你不必再受異種真氣困擾了，而且內息也會大大增強。”
令狐沖驚喜交加，感受體內磅礴內力，不由得激動地眼眶泛紅。
“這…這…馮大俠，你我萍水相逢，令狐沖何德何能，竟然能得你如此青睞？”
他噗通一聲，跪在了馮驥面前，道：“我本以為此生就只能成為廢人，是馮大俠你施以援手，此恩如同再造，請馮大俠受我一拜！”
他當即嘭嘭嘭的磕了三個響頭。
馮驥笑了笑，一揮手，一股柔和法力，直接扶起了他，道：“你我有緣，臨別前，我有一言相贈。”
令狐沖連忙抬頭，看向馮驥。
馮驥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不遠處的岳靈珊，道：“天涯何處無芳草，你的姻緣，不在華山，明白嗎？”
令狐沖一怔，下意識的，扭頭看向自己的小師妹。
岳靈珊目光卻不在他身上，而是看向不遠處的林平之。
令狐沖見狀，不由嘴角泛起苦澀之意。
他想說什么，卻又不知道如何說起。
馮驥拍了拍他肩膀，這時王語嫣將曲譜遞回來，贊嘆道：“這真是一首極美的曲子。”
馮驥笑道：“不虛此行吧？”
“嗯。”
“錄好沒有？”
“已經抄錄了。”王語嫣喜悅道。
馮驥將原本遞給了令狐沖，笑道：“令狐兄弟，那咱們就此別過了。”
令狐沖忍不住張口想要挽留，然而馮驥已經轉身，帶著二女走向門口。
見他們三人宛若出塵的仙人仙女，令狐沖竟有種自慚形穢之感。
忽然間，林平之沖了出來，鼓起膽子，忍不住大喊道：“馮大俠，馮大俠！”
馮驥三人，卻一步數十米，越走越快。
林平之一路狂奔，竟是直接追出了門外。
“小林子！”
岳靈珊急忙追上去。
岳靈珊一追，令狐沖連忙也趕了出去。
岳不群見狀，道：“我去看看，夫人，你照顧一下弟子們。”
說話間，他也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