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說你壞,還真沒說錯。”
陳秀容嬌嗔道,紅著臉,把一縷發絲拔至耳后。
不過嘴角帶著的淺笑,卻表明了她的態度。
江平安笑道:“可不能冤枉人啊!我也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兒吧?”
“做沒做你自己清楚,少做了壞事兒還當好人!”陳秀容毫不示弱瞪眼道。
江平安點頭好笑道:“好好好,你是好人,我是壞人!”
“不,我也是壞人,嘻嘻…”陳秀容忍不住笑,雙手捂著臉蛋兒。
江平安看了她幾眼,點頭笑道:“你這丫頭合我的胃口,敢做敢當。”
“那是,我可不像某些人那樣虛偽!”陳秀容傲嬌道。
江平安瞪了她兩眼,說:“能不能別陰陽怪氣的,好好說話不成嗎?”
“以前總覺得你老實,現在你不老實了,還不許我說啊!”陳秀容輕笑道。
江平安揮手道:“那伱說吧,我聽著,看你能說出個什么花樣來!”
“呸,你讓我說我就說啊?我偏不說了!”陳秀容皺著鼻子道。
江平安長嘆一聲,說:“還是你姐溫柔,你個死丫頭見面就跟我斗嘴。”
“那能怪誰?怪我嗎?還不是你惹我的!”陳秀容滿臉委屈道,又忍不住笑。
“咯咯,江老實,你是被我姐騙了,她脾氣比我還臭,以后你就知道了。”
江平安皺眉道:“不能吧?我跟你姐那么多年同學,從來沒見過她發脾氣的。”
頓了頓,又說:“不過她這人吧,要是看誰不順眼,就會冷眼相待是真的。”
“是啊,你不覺得冷眼看人,才最讓人難受嗎?”陳秀容笑嘻嘻道。
“你去她上班的單位去打聽打聽,她是出了名的不好接近!”
江平安揚了揚眉,笑問道:“你這是不是在挑撥我和你姐的關系?”
“警告你啊,我跟你姐臭味相投,呃不,情投意合,你少費心機了。”
陳秀容掩嘴咯咯直笑,嘴里念叨:“臭味相投…咯咯,你們還真是臭味相投!”
“先不說了,下次我們單獨抽個時間詳談。”江平安退開幾步笑著說。
“不,我這就要跟你說清楚!”陳秀容皺了皺眉,往前跟幾步。
見江平安指了指門外,頓時恍然,抿嘴笑道:“看你表現!”
兩人拉開距離,卻又眉來眼去。
王八看綠豆,都知道對方的想法,有了些默契。
很快,陳秀貞回來,含笑著說:“平安起來了啊?吃了早飯再走!”
“不了,趁這會兒鄰居都沒起來,我得早些離開,不然人多了不方便。”江平安搖頭道。
陳秀貞點頭道:“行吧,記得把白面帶走,我不缺吃的。”
“姐,我也要走,還得趕回廠里上班。”陳秀容連忙道。
陳秀貞看了她一眼,頷首道:“行吧,等星期天我去你那邊兒玩。”
事情說好,也不耽擱,江平安提著白面先走,陳秀容緊跟其后。
兩人到了樓下,江平安拿著手電照亮,笑盈盈道:
“時間還早,咱們再說會兒話?”
“那邊兒有個公園。”陳秀容沒有拒絕,笑著指了個方向。
這會兒倒沒下雪了,寒風依舊。
來到公園,兩人都不說話,往里邊兒一座假山走去。
陳秀容對這邊熟悉,拉著江平安往假山甬道里走。
“這地方少有人來。”陳秀容深吸口氣,小聲跟江平安說。
江平安把裝白面的布袋和手電放在干凈的石頭上,轉身問道:“怕冷嗎?”
“怕,咱們說會兒話吧!”陳秀容仰著小臉兒,媚眼如絲,溫柔道。
江平安微笑問道:“啥時候有空?星期天放假不?”
陳秀容想了想,回答道:“食品廠年底最忙了,怕是只有過年才有空。”
“我臘月二十要進趟城,你能調出時間不?”江平安目光炯炯地看著她說。
陳秀容心一熱,紅暈著臉脈脈看了他一眼,輕點著頭,小聲說了個地址。
然后繼續道:“臘月二十好像是星期天,我要回趟大雜院兒,抽不出時間。”
“那就臘月二十一吧,二十那天我正好有事。”江平安沉吟道。
陳秀容高興道:“那好,二十一早上我去廠里先請假。”
兩人閑聊一會兒后,從假山里出來,外邊兒已經蒙蒙亮了。
“不用你送,記得二十一那天,一定要來找我啊!”陳秀容依依不舍道。
江平安點頭笑道:“我肯定準時來,就怕你放我鴿子呢!”
街道邊,目送陳秀容遠去,江平安轉身前往車站坐車。
走了幾條街,在一個胡同口迎面碰到一個熟人,精神一震,連忙停下腳步。
“呂寡婦!”
“江平安!”
江平安和呂寡婦同聲驚詫,兩人誰也沒想到會在這兒碰面。
“你怎么在這兒?”
“你怎么在這兒?”
兩人又同時瞪著對方,開口詢問。
接著,呂寡婦臉色一變,退開幾步,目光冒火,滿臉寒霜,咬牙切齒憤怒道:
“江平安,你個要死的,差點壞了我的大事!”
“哼!對你們這種躲躲藏藏的老鼠,我向來毫不手軟!”
江平安冷笑一聲,閃電般欺身上前,先卸了她的下巴,瞬間又把她兩條胳膊給卸了。
他前世精通黑龍十八手,使出這點兒手段猶如家常便飯。
呂寡婦氣得臉紅脖子粗,又驚又怒,想要罵人,卻開不了口。
“別動,敢動我把你雙腿也卸了!”江平安輕聲呵斥道。
知道這種人手段太多,防不勝防,于是立刻提著她進了胡同,然后在她身上搜尋摸索。
“鋼筆?手表?大黑十?糧票?肉票?布票?我滴個乖乖,你從哪兒弄來這么多票?”
他從呂寡婦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大把錢和票。
少說也有幾百塊錢和數十張票,還有一支英雄鋼筆,一塊女士手表。
把錢票、鋼筆和手表收起來,江平安繼續搜身。
把呂寡婦捏的面紅耳赤,腿腳發軟,雙眼怒火焚燒。
接著,又從呂寡婦懷里搜出一本工作證。
“紅星軋鋼廠人事科辦事員?這是你現在隱藏的身份?你們果然手眼通天!”江平安佩服道。
“咦?最近幾天才辦的工作證?咱們內部果然還潛伏了許多敵人。”
沒有理會呂寡婦冰寒的表情,江平安繼續里里外外搜身。
沒再搜出別的東西,江平安捏著呂寡婦的下巴,咔嚓一聲,瞬間復原,并道:
“別有什么歪心思,你最好乖乖聽話,跟我走一趟,跑你是跑不掉的!”
“江平安!你要死啊?”呂寡婦深吸幾口氣,又羞又怒罵他,想揍他又打不過。
“你沒搞清楚情況,就胡亂污蔑我,我要真是敵人,能跑得出來嗎?”
江平安冷哼道:“這可不一定,你們這些狼心狗肺的東西,啥事兒做不出來?”
“混蛋,上次你把我敲暈,我還沒找你算賬呢!”呂寡婦氣的鼻孔冒煙,臉蛋兒漲紅。
“實話跟你說,我是這個,潛伏在上水村,也是在執行任務。”
說著,她腳尖在地上點了點,意思不言而喻。
“啊!你別動手,先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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