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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青天三鍘·狗頭鍘】、子良哥“榮歸故里”

  “犬神…”

  老實說,這套面板并未給紀年帶來多大驚喜。

  除了那貫穿始終的NTR,這張牌也就詞條禍民有點意思。

  “持刀對民,可提升戰斗力…還能在戰斗過程中,吸取對方的血氣以及精神力…”

  該說不說,真有幾分黑色幽默的意思。

  “什么吸血鬼…”

  紀年咂了咂嘴,去看另一套卡牌面板:

青天三鍘·狗頭鍘品質:紫卡種:裝備  技能:

  行刑:使用時,高呼“惡煞都來”,可將敵方陣營品質不高于紫的惡類單位強制拉入鍘刀攻擊范圍,具體消耗視雙方距離及敵方品質等級而定。

  犬神:消耗大量精神力,召喚犬神。犬神具備一定靈性,可對判定為惡的單位進行鎖定追蹤,并可爆發附帶世界詛咒效果的攻擊。

  青天:消耗一定精神力,凝聚天青云朗、大日煌煌的盛世氣象,可在一定程度上提升我方單位的戰斗力及續航能力,并有極低概率造成世界類超額攻擊。

  詞條:

  三鍘:作為青天三鍘之一,斬犬可無視紫品及以下判定為惡或民的單位的常規級防御。

  王威:斬犬裹挾盛世龍威,戰斗時,有較低概率使敵方陣營的妖、魔、鬼、怪類單位陷入驚懼或戰栗。

  誅惡:持刀面對判定為民、惡的單位時,使用者的戰斗狀態及綜合素質將在一定程度上得到提升,并能在戰斗過程中,釋放午時正氣,降低其防御及閃避能力。

  盛世:當卡師身處盛世類場景時,消耗海量精神力,可制造小型幻境——盛世之夢。夢境可實現中術者的一切愿景,并持續消磨其精神、意志,使其難以脫離。

  介紹:刀蘊犬神,煌煌之威。

  進階:橫掃妖氛·狗頭鍘(橙)→盛世之威·狗頭鍘(紅)

  羈絆:與龍頭鍘、虎頭鍘系列同時出陣,可激活羈絆效果碧海青天。

  魔氣:湊齊羈絆、提升卡牌品質、打造盛世類域或添加更多具備盛世類詞條或特性的單位或裝備,可對幻境盛世之夢進行提升。

  “魔氣…”

  紀年一眼注意到了卡牌面板這單出的一行。

  “盛世之夢…實現中術者的一切愿景…這也算對敵幻境?干脆改行叫‘圓夢大使’算了。”

  紀年忍不住吐槽,又心說道:“可不得不承認,這招的確是狠,尤其是對那些現實感并不強的人。”

  “一旦被拉入幻境,即使意識到自己正身處夢中,也很難脫離而出。或者說…不愿走出。”

  “盛世之夢…還真配得上‘魔氣’這兩個字。”

  除此,這張牌的技能也很有意思。

  行刑和犬神單拎出來,都是中規中矩的裝備技。

  可要配合一位手疾眼快、捕捉能力拉滿的大神,那就是妥妥的“刷怪”神器。

  每喊一句“惡煞都來”,都有一個路過的“可憐”鬼怪被丟進麻袋。

  可謂財源滾滾來。

  雖然紀年現在不太缺錢,但像這種手段也是多多益善。

  掙錢這事,他永遠都不嫌煩。

  “再說了,錢哪有夠的時候…”

  “兩百來萬,在青銅階段還算一筆巨款。”

  “現在…都不夠一張好紫卡的錢…”

  想到這里,紀年不由輕嘆一口氣:

  如果不是只有五年使用權限,他一定把那別墅賣了換錢。

  可惜,人生從來沒有“如果”兩個字。

  “害,也不能為了變強而變強。”

  “老話說得好嘛,一張一弛,文武之道。持續自律、間或享受才是強者日常。”

  “我幾個月造了那么多牌,也該住別墅享受享受。”

  “九百多平的別墅…就是建在桃源這鬼地方,也能值個兩千來。”

  “逼格是有了…”

  “或許…可以弄個俱樂部。”

  紀年心說著,手指敲了敲改造后的魔牌。

  他剛剛那番言論,其實有借鑒神奇寶貝世界的“初始精靈”以及“訓練家旅行”制。

  從那些人的表現就能看出,全球第一IP的設計,的確很有威力。

  然而,這兩者還只是“配菜”而已,他還藏著一手“點睛之筆”。

  只是這一筆,不能現在提。

  那樣就只是提建議,壓根撈不著什么利。

  只有當他具備一定名氣及實力,才能真正受益。

  屆時,他將擁有不亞于青山省各協會會長的影響力。

  “財富、名氣、地位…盡入彀矣。”

  紀年念叨著,打了個哈欠。

  兩個來月的比賽下來,多少也有些心神疲憊。

  看了眼時間,已是凌晨一點半。

  “2022年11月19日…”

  紀年心說了一句“還要早起”,便仰躺著長舒出一口氣,很快酣然入睡。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卡聯網的推動下,只一夜過去,他就獲得了n倍于以前的名氣。

  甚至很難再將子良哥作為計量單位。

  “啊…嚏!”

  與此同時,一列頗具蒸汽朋克風的列車在濃郁的夜色里疾馳。

  材質赤銅、呈流線型的車身絞纏著青山獨有的鬼面藤蔓。

  古樸典雅與邪異瑰麗交織在一起,看起來就像一件藝術品。

  只是這車廂的保溫似乎不咋地,“凍”得白子良連打了幾個噴嚏。

  “啊嚏!”

  白子良吸了吸鼻子:“哪只臭狗又在背后念叨我…”

  頭頂紅白鴨舌帽的青年被這驚天動地的噴嚏吵醒,轉頭就見好友正一臉郁悶。

  不由調侃地問:“‘榮歸故里’還不開心?白大少爺這快樂閾值夠高的啊。”

  “害。”

  白子良擺擺手,看了眼LED站點牌。

  卻見列車已駛離九州南域,正朝東土外圍的青山桃源疾速駛去。

  又轉頭望向窗外,眼見那茫茫曠野上肢體扭曲、面容模糊的人影漸漸多起。

  不由一陣安心。

  “哈…終于要到家啦。”

  紅帽青年也順著他的目光望去。

  上一刻才轉過頭,下一刻就有一道面容猙獰的黑影糊在了車窗上。

  “好客青山歡迎您。”

  軌道不遠的位置,足有尋常人家幾面墻大小的牌子被慘白燈帶纏繞著,七個猩紅大字以及催命符式的句號落在那里。

  說不出的詭異。

  “子良…你家,還真有意思。”

  紅帽青年眉眼低垂,慢慢轉過了頭。

  “哈哈,大志,那可不單單是有意思…”

  白子良笑嘻嘻地看向自己的室友:“還熱鬧吶。”

  “我們桃源人從不孤獨,有時候起夜,迷迷糊糊,還能看到床邊圍滿一圈‘遠房親戚’和‘好朋友’。”

  “等到了地方,你也可以挑個時間,半夜起來走走,絕對刺激。”

  “老涼快了。”

  吃了白子良好一通嚇唬,田志卻只是滿臉無奈地撓了撓頭。

  “幼稚鬼…”他耷拉著眼皮吐槽道。

  “還不信,走著瞧唄。”白子良揉了揉肩頭,臉上堆滿壞笑。

  又開了幾個玩笑,這才消停下來,轉而開始翻看一沓厚厚的素材牌。

  灰、白、綠、藍,四個對應青銅級精神力的品質都有。

  妖、魔、鬼、怪、人、獸、仙…素材品類也很全。

  這些正是他在本次秘境外圍清理行動中取得的部分戰利品。

  “偏差的,演講完往出散;稍好的,送給各高中尖刀班;最好的,留給茶茶、小閻和阿年。”

  看著手中的素材牌,白子良暗暗盤算。

  這一次回鄉之旅可是他扭轉名聲的關鍵一戰。

  “是重新成為人人喜愛的桃源天才,還是繼續被日常迫害,全看這一戰!”

  他在心里吶喊,虛空揮了揮拳。

  又十分中二地補了句:“白子良申請出戰”,滿心期待白天的場面。

  “呼…”

  深呼吸幾口氣穩定情緒,斗志滿滿的白子良抬腕看了眼表盤。

  凌晨兩點半。

  算下時間,差不多還要五六個小時才能抵達桃源。

  “真慢。”

  白子良心說著合上雙眼,一點點數著時間。

  “一、二、三、四…”

  時間在白子良的念叨里不快不慢地流逝。

  不知過了多久,他已歪著頭沉沉睡去。

  期間,有“肉餅”鬼緊貼著晶石窗,朝他投來貪婪的目光,可謂垂涎欲滴。

  可終究破不開列車的防,便在黎明到來時,隨風退去。

  途徑某站時,又誤入一位陰間卡師死后遺留的場域。

  于紅月尸海里“遨游”,好半天才沖出去。

  這一夜,于田志而言,可以說是相當刺激。

  而早已習慣這些、又有卡牌護體的白子良卻是睡得很死。

  許是馬上到家太放松的原因,原本天天起早的人,六點多都沒起。

  遠在渡碩的紀年卻已穿戴整齊,準備乘魏婭的飛艇離去。

  人逢喜事,再經一夜休息,可謂神采奕奕。

  前臺退房時,都有一堆人圍著高呼“冠軍”。

  絕對稱得上“青山當紅炸子雞”。

  費了好大勁才脫離擁擠的人群。

  “呵,這人氣。”

  謝文淵于一旁輕笑。

  指間夾煙,背后陰暗的街角灑滿了不知名肉塊以及卡牌碎片。

  “可遂了你的意?”

  王勁東接過煙,抬手掐掉濾嘴,反向點著,為白煙所籠罩的蒼老面容還掛著尚未擦凈的血痕。

  心說道:“怪不得都說人老了攆鳥,鳥都不跑。這才養了兩年老,就廢成這個德行。收拾幾個小嘍啰,都能被血泚到,這要再歇幾個月,怕不是要癱嘍。”

  然后就聽謝文淵悠悠道:

  “鮮衣怒馬、意氣風發,要稱雄九州,就得有這個勁兒。”

  中年說著,揉了揉那只爬滿黑紋的胳膊:“這也顧慮,那也顧慮,只會折損心氣。”

  “哦?”

  王勁東眉頭一動、側身轉頭,身后緩緩浮現出疤痕橫鋪、猙獰窮兇的青毛獅首。

  片刻后,那頗為神異的獅首便朝謝文淵大張血口。

  絲絲縷縷金紅氣息從中吐出,倒是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謝文淵的痛楚。

  “謝謝東叔。”

  謝文淵扭過吊著的胳膊,十分認真地俯身拱手。

  王勁東卻只是擺擺手,聲音發冷:

  “‘伱們家’那些打小年主意的人,你自去處理,再敢有下次,我連你一起扒皮。”

  說罷,就消失在了角落里。

  謝文淵見狀搖了搖頭。

  眼見一旁紀年與魏婭碰頭,安全有了保證,轉身就走。

  頗有幾分學者氣息的金絲眼鏡在晨光映照下,折射出層層橙輝。

  殺氣騰騰、身形掠動,很快消失在了人海中,直奔城市深處。

  “嗯?”

  等待區附近,紀年皺起眉頭。

  不知是否是錯覺,他總覺得有人在暗中窺探自己。

  “怎么了?”

  魏婭敏銳捕捉到紀年神情上的異樣,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紀年也沒有藏著掖著,直接說出自己的感覺。

  魏婭聞言皺了皺眉,抬手喚出一口由黃金鑄就、嵌滿珠玉寶石的箱子。

  在紀年驚詫的目光中,將其打開,露出兩摞厚達十幾厘米的一次性牌。

  粗略看去,沒有一張低于綠品。

  又抬手翻出滿滿一編制袋能源牌,不要錢似的倒進飛艇能源爐。

  “熊!”

  許是感受到了金錢的力量,熔爐上方的擬態火花燒得很旺。

  紀年看得眼皮直跳。

  就魏婭剛剛“燒”掉的這一袋能源牌,都抵得上她教書上千年的工資了。

  “以前光知道老師富,卻沒想到富到這種程度…”

  紀年忍不住撓了撓頭:“高盛、余安然也就不過如此吧。”

  正心說著,一道驚呼便傳入他的耳中,聲音很熟:

  “我丟,婭姐,你這是要把渡碩炸啦?!”

  紀年轉過頭,就見余安然頭扎雙馬尾、一襲小白裙滿臉發懵地朝這邊走。

  “這得多少錢啊?”

  光是看著能源爐內接連爆開的卡牌,這位云頂首富的閨女都有些肉疼。

  “真有錢啊。”

  余安然又忍不住感慨一句。

  “有錢啥啊,一個月就一百零花錢。”

  魏婭說著,一指爐子里“燃”著的能源牌,還有寶箱里的一次性卡牌:“這些都是從家里拿的,也不是什么值錢玩意兒。”

  “額。”

  余安然聞言陷入沉默。

  旋即柔柔一笑,轉頭望向紀年,打招呼道:“早上好啊,帥哥。”

  話題轉得相當生硬。

  “早上好。”

  紀年擺了擺手道。

  他對這位“送”了自己不少東西的“富蘿莉”印象相當好。

  “要是能補上那句‘爸爸’,會更好。”

  紀年心想著,面上卻笑道:“安然同學和老師認識啊。”

  “是啊。”余安然在飛艇上尋了個位置坐定:“我們倆家算是世交。”

  “世交還能被她裝到…”紀年心里忍不住吐槽,臉上卻始終掛著輕笑:“這樣…”

  “那安然同學這是要順道回家還是去桃源玩啊?”他緊接著問道。

  余安然嘻嘻一笑:“當然是去上學啦!”

  “上學?你不是…”

  沒等紀年說完,余安然便回道:“退啦。前三都沒打過你一個人,沒意思。”

  紀年聞言沉默一陣,隨即問道:“那安然同學是要?”

  已經猜到對方打算的紀年,一想起任王也要轉學,不由有些心疼青山中學。

  “你沒聽過打不過就加入嗎?”余安然嘿嘿一笑道:“我來投奔你啦。”

  早有預料的紀年笑了笑,客套道:“安然同學一來,我這班長之位恐怕要不保。”

  “太謙虛可不好哦,我可比你差了十萬八千里,正要跟你學習。”

  余安然從隨身攜帶的名牌包包里摸出幾粒糖:“吶,大佬,吃糖。”

  “其他同學還沒成長起來,以后省里要有什么大型活動,就要靠咱倆嘍。”

  “年哥多多照顧哦。”

  余安然說著,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白皙精致的臉上忍不住露出計劃得逞的狡黠笑容。

  紀年輕笑著點點頭,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掃了眼任王剛發來的信息。

  “哥,我馬上來。”

  不由露出獨屬于“大鬼”的笑容。

  雖然不知道對方在想些什么,可沾點“小”壞的他,就喜歡看人計劃落空。

  “你?四強都沒進去,還有臉跟紀年并舉?”

  果然,沒一會兒,就有人接了余安然的話茬。

  只是這聲音…

  “高盛?!”

  余安然看著從角落里緩緩走出的瘦削身影,有些訝異:“你這是…”

  “如你所見,轉學啊。”高盛甩了甩手上的牛皮紙袋。

  富蘿莉毫不客氣地還擊:“還不是和我一樣,打不過就加入…”

  高盛似是被這一句戳到了痛處,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根根綻出。

  “第一、第二之間的事,能叫‘打不過就加入’嗎?”

  接著便是難懂的詞,“追逐”、“羈絆”、“英雄惜英雄”之類。

  飛艇附近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余安然則從始至終只有一言以對。

  “打不過就加入。”

  “菜狗八強。”高盛試圖回懟,只是沒什么威力。

  “我是菜啊,所以才要和年哥學習。”

  說罷,又佯裝可憐道:“年哥,菜菜,帶帶。”

  “互相學習,共同努力。”

  被突然出現的高盛,弄得有些摸不清頭腦的紀年隨口回道。

  “紀年,以后我們就是同學了。”

  高盛忍不住說道。

  “嗯嗯,好。”

  紀年隨口敷衍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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