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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景地審判之神,【邪刀·犬神】

  浩瀚云海,不眠永晝。

  羸弱之軀無法抵達的云海之域,流淌著溫暖純白、莊嚴盛大的光。

  從中傳來睿智而溫柔的低語。

  就像一位和藹慈祥的長者,湊在掩面痛哭的少年耳邊輕聲訴說:“不要怕,孩子,我在這里…”

  那低語似是透著一股魔力,讓人難以自抑地想要貼近神的光輝。

  “呼…”

  那一陣陣靈動之風引得仙氳繚繞,鶴唳鳳鳴,云浪翻騰,仿若仙境。

  而隨著最深層的云霧漸漸散開,眾人眼中也慢慢浮出一道龐大之影。

  那是一枚恍若大日的眼睛。

  周遭環繞著無數道水蒼色的光帶。

  細細看去,那所謂的光帶竟也是由一粒粒眼珠組成。

  “贊美牧首!!!”

  這枚眼睛的聲音盛大而恢弘。

  “圣哉!圣哉!圣哉!”

  “云海仙霧中的至高之主,以群星為輦,化銀河作鞭,引領諸神,放牧蒼生!”

  “且拜!且拜!且拜!”

  屹立于云中之殿四方八角的白玉柱都被這喊聲震動,引得煙云重重。

  見此一幕,那十幾位受命守在云層外圍的白袍身影山傾般跪倒在地,齊聲高呼:

  “牧首!牧首!牧首!”

  呼喊聲隨云頂之風傳至無限遠處,撼動云層。

  “都起來吧。”

  那一枚圣潔與詭異交織、周遭縈繞紛亂符文的巨大眼眸之后,傳出一道頗具中氣的回應聲。

  在白袍信眾的注視中,一道干枯瘦弱、略顯老態的身影自純白圣潔的光芒中走出,坐上眼眸前方那浸滿污血的云堆尸骸寶座。

  “恭喜牧首圈中再添一物。”

  位于前列的白袍男子一拜在地道。

  “頃肯,大景神話中的審判之神。”

  “有祂幫忙,我們就能立下一套‘修行鐵律’,懲罰那些曾將我‘神教’視為仆從的‘非人之物’…”

  被稱為“牧首”的老人慢慢抬起一只手,遠遠指向那剛剛答話的白袍中年男子。

  那以“眾生之眼”為外顯之軀的景地神祗,便化作一道龐大的光,倒灌進中年的眉心。

  中年止不住地顫抖,劇烈疼痛讓他青筋涌動,可還是難掩喜悅與激動。

  期待這么久…

  終于,他也成了可以御使神明的人。

  “你去處理掉青山那批妖人。”

  牧首輕敲著干枯如枝節的手指:“清理干凈后,再去考驗一下新人。”

  中年聞言臉色一凝。

  ——自造神、獵神兩大計劃正式開啟,神教就只招納過三位新人。

  基本都是一進入組織,就成了“御神卡師”。

  還要搶在他這個“老資歷”前面。

  “敢問牧首…那人是誰?”

  短暫的頭腦風暴后,中年開口發問。

  “青山杯高中組冠軍…”牧首雙目微瞑,語氣平靜:“紀年。”

  “紀年?”中年一臉詫異。

  “不應該是高盛嗎?”他心說道。

  而且,這么年輕的卡師,哪有能力御使不屬于自己的神?

  不應該先觀察幾年再發起入教考驗嗎?

  “羊徒告退。”

  雖有諸多不解,可牧首有令于此,他也不敢繼續發問,深揖一禮,便緩緩退去。

  殊不知,就在他離開后,列于寶座的牧首便在膝上擺了一張隱有血漬的“羊”皮紙。

  上面亂糟糟地寫著“青山杯高中組冠軍獎勵”、“971㎡卡師別墅”、“高考加分或保送青大”、“模板素材一份”、裝備類魔卡一份”等關鍵字。

  值得注意的是,大概在第四行的位置,“吞系神格碎片(5濃度)”的“吞”字被胡亂抹去。

  取而代之的是,審判二字。

  “嗯…”

  發須皆白的牧首微微頷首。

  確認無誤后,抬手抹去羊皮紙上的字跡。

  又緩緩落就“牡丹杯高中組冠軍獎勵”幾個大字。

  下面立馬浮現出“三棲載具卡”、“強體蘊靈手鐲”等具體獎勵。

  “負責牡丹城的是誰?”他頭也不抬地問道。

  “是暫領景地兵災神——黃潮的左牧護——張海,我尊貴的牧首大人。”

  鏡體斑駁、鏡身渾濁的古銅鏡懸浮于空、流光掠動。

  鏡面中隱現出一道極盡諂媚的人形,從里面推動鏡身,給牧首捶腿。

  “兵災…殺伐…”

  牧首緩緩咀嚼著這兩個詞,將目光投向“欺詐神格碎片(5濃度)”這一行字。

  骨筆一揮,將欺詐一詞抹去,換為殺伐二字。

  與此同時。

  紀年等人也結束了領獎儀式,乘專車回了渡碩市區。

  高盛和任王還稍好一些。

  大部分時候,人們都不在意第二名和第三名是誰。

  紀年就有點慘了。

  平民出身制卡大賽冠軍的身份,再加上之前那番言論,直接讓他的人氣在短時間內翻了n倍。

  不過幾個小時,就在卡聯網的發酵下,從只有少數人得知的“桃源大鬼”,一躍為青山風頭無兩的“天命鬼才”、“勵志平民子弟”。

  幾乎相當于十個“肉山詭事件”前的子良哥加在一起。

  倘若不是比賽只有省級,還沒有那么高的影響力,他的人氣絕不會局限在青山這一省之地。

  事實上,“紀年”這個名字已經為不少外地頂級卡師得知。

  只是民眾鮮有注意。

  畢竟,這個時間點,九州各地都有比賽,比起“別人家的天才”,人們顯然更關注“家門口的人”。

  除非…

  “新手卡組”真的走進了千家萬戶,大街小巷都是立志成為“旅卡師”的人。

  而他本身也取得了高考狀元、地區賽冠軍、國賽冠軍等更高一級的成績,人氣才有機會達到“國民”級。

  “這就夠用了。”

  被一大票粉絲堵在旋轉門外,連簽名帶拍照,笑得臉都僵了的紀年心說道。

  在他看來,現在這人氣,足以撐起前中期,再多反而不美。

  “唉。”

  看著眼前這些熱情的粉絲,紀年不由心生慨嘆:

  “以后可得好好努力了。”

  “我又沒有子良哥那么好的心態。”

  “要是也碰到‘肉山詭’那種糟心事,一夜間名氣逆轉,真不一定能挺過來。”

  “雖然…”

  好不容易擠出人群的紀年活動了下身子:“那么丟人的事大概率不會在我身上發生。”

  “但…以防萬一,還要多多努力。”

  “今晚先把魔牌改出來。”

  “比完賽也不休息,主打的就是‘內卷’兩個字。”

  紀年心說著,進了電梯。

  沒一會兒后,頭頂提升燈發出“叮咚”輕鳴。

  電梯抵達指定樓層。

  紀年打了個哈欠,掏出房卡,隨手一劃,時隔數天,終于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再將就一宿,等明天回去,就搬進別墅里。”

  他心說著,抬手喚出“氣血如龍”的粽子哥給自己護衛,隨即垂手盤膝,意識流入識海里。

  一場比賽,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軌跡。

  這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紀年樓下房間,任王正擺弄著一堆健身器材,試圖通過鍛煉身體,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老實說,他也不知道跟著“年哥”是不是一個正確選擇。

  如果按既定路線發展下去,他最好的結局,也就是比父親稍強一些,還是無法脫離省級。

  以后的命途,一眼能看到頭。

  平平淡淡,又富貴安穩。

  而選擇跟著紀年混…

  “必然十分刺激。”

  任王一邊揮舞啞鈴,一邊琢磨:“我的底子擺在那里,就是瞎折騰一年,也不會比幾個月前的白子良差到哪去,考個夜大、冰大還是綽綽有余…”

  “不妨跟年哥拼一次。”

  “贏了,就是九州狀元的左膀右臂,年哥吃肉喝湯我舔碗底,都能甩高盛、余安然這些昔日同級十萬八千里。”

  “輸也輸不到哪里去。白子良都能知恥而后勇,在短短幾個月里,一躍為實打實的黃金級,我有什么不可以。”

  想通這些事后,任王也有些犯困,便倚在陽臺邊沉沉睡去。

  被紀年提前“狙擊”、并未獲得任何獎勵、反而被搶走一堆小玩意兒的余安然就住在隔壁。

  “我也曾飽嘗陰冷雨夜跪求一字的苦痛。”

  紀年的聲音回蕩在房間里,經錄音設備處理,略有些失真。

  這已是余安然今夜第三次看這則新聞。

  “恭喜桃源紀年,榮獲青山杯高中組冠軍!”

  “我在此宣布,本屆大賽圓滿結束!”

  “呼…”

  不知不覺,又看完一遍。

  清冷月光透過窗戶、闖入屋內。

  像是裹挾著初冬夜里的低溫,讓回過神的余安然打了個寒顫。

  “什么破保溫,明天就讓老爹把這破酒店買下來,改成廁所。”

  余安然吸了吸鼻子,掏出定制款太陽花手機,都不用以手操控,心念一動,頁面便自動彈出一個名為“婭姐”的聯系人。

  “嗶嘟嗶嘟。”

  沒一會兒,電話接通。

  “誰啊?”

  魏婭迷迷糊糊的聲音從揚聲器里傳出。

  “婭姐。”

  余安然輕笑著呼喚:“是我,安然。”

  “安然?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嗎?”

  電話那頭,魏婭晃了晃脖子,徹底清醒過來。

  “婭姐,你忘啦,下午一起逛街的時候,我和你說過的…”

  “你是說,轉到桃源,進我的班?”

  “嗯嗯。”

  “真的啊?!我還以為你下午開玩笑呢。”

  “這種事哪能開玩笑啊,我學籍都辦完了,婭姐你要是不收我,我可就沒學上了,嗚嗚。”

  “你這丫頭…哪有剩最后半年轉學的…”魏婭好一番碎碎念,可還是為新得一個好學生喜笑顏開:“害,行吧,正好我明天也要帶紀年回桃源,你也一起!”

  “好耶!”余安然騰地蹦起,嘴上笑嘻嘻:“那婭姐,我就先睡啦,明天還要早起。”

  “嗯。”魏婭抓了抓頭發,總覺得哪里不對勁:“管她呢,有學生還不好嘛,美滋滋。”

  與此同時,高盛也仰躺在沙發上,緊盯著那兩塊銅錢碎片,還有些彎道超車的心思。

  “唉,我要不要也轉學到桃源,每天觀察,紀年干啥我干啥…”

  “就算還存在差距,也不會被徹底落下…”

  高盛松開手,仍那兩塊銅錢碎片落向胸口:

  “咦,我剛剛為什么要說‘也’?”

  “呼…”

  與此同時,識海內,紀年將八爺教他的拳,仔細打了一遍,只覺周身力量奔涌、氣血如龍。

  實際上,他對高盛的“安排”到這一刻,才算徹底結束。

  ——粽子哥是他白銀階段的綁定卡靈。

  每次變強,都會提供一定反饋,讓他的身體和精神跟著提升。

  從高盛那兒得來的氣血和陽氣,自然也要分潤些許,流到他這里。

  “高盛同學真是好人。”身心舒暢的紀年如是評價道。

  世風日下、人情冷淡的大環境下,這樣的好人真是不多了。

  “看在這些東西的份上,我倆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

  “以后,輕點坑…安排他!”

  消化完這些氣血,紀年便抬手召來九節杖,從中取出黑氣四溢的魔牌。

  “嘶…”

  幾乎是這牌出現的一瞬間,他的頭就仿若針刺,痛感十分劇烈。

  “夠野。”

  隨著憑空出現的七爺,將絲絲縷縷的陰涼能量,灌入他的太陽穴。

  原本十分強烈的痛感,僅余些許,尚在忍耐范圍。

  “制牌!”

  紀年抬手一揮,將那牌攬在手里,注入大量高品質精神力。

  只過了幾秒鐘,這造型猙獰的魔刀就被脹成了“乖寶寶”。

  紀年于是提筆揮毫,寫下犬神、狗頭鍘五個大字。

  第一次改魔牌,就直奔“一卡雙面”,可以說是相當大膽。

  相傳,上古時期,華夏先民曾鑄龍牙、虎翼、犬神三口寶刀。

  由于鍛造時多以邪魔之物為原料,又施以種種巫術。

  刀成后自帶一抹邪性,又有諸多詛咒纏縛。

  故又有“三大邪刀”之稱。

  紀年行云流水地寫道:

  傳聞中,這三口邪刀為夏王桀所有,被供奉于夏朝太廟中。

  據說,商湯攻入太廟時,那三把邪刀還曾化作妖風,裹挾濃重黑云壓蓋而來,令商軍損失慘重。

  湯王于是棄戈下馬,拎著軒轅劍直入大殿,將那三口邪刀斬成碎片,封存于倒塌的太廟地底。

  直到東漢時期,才重現在權臣李傕手里。

  只是隨其兵敗身隕、三族皆遺,又被埋于商朝太廟地底。

  直至北宋時期,才被大匠韓蘄發掘出來,得以重見天日。

  眼見“碎鐵內隱隱有黑氣,觸之即發”,韓蘄遂將其帶回汴梁城內。

  與宮廷鑄劍師合力重制,添材換料、糅合五金,歷時一年零八天,將其重鑄為三口鍘刀。

  名曰“御鍘三刀”,后又被稱為“青天三鍘刀”,由宋仁宗贈給包拯,以震朝綱。其中:

  龍頭鍘又名“降龍”,可鍘鳳子龍孫、皇親國戚。

  虎頭鍘又名“伏虎”,可鍘禍國奸臣、惡吏贓官。

  狗頭鍘又名“斬犬”,可鍘惡霸壞賊、土匪劣紳。

  相傳包公死后,斬犬又被人盜走,重煉為邪刀“犬神”。

  自此,再無所蹤。

  至此,信息添加結束。

  沒等紀年調整卡面圖畫,那一行行涌動光輝的文字,便化作一金一紫兩條飛龍,直撞入卡牌中。

  許是出現了幻覺的緣故,紀年視線中,原本縈繞于卡牌周邊的黑氣,竟化作一條毒蛟騰空,朝那一正一邪兩條飛龍疾掠猛沖。

  只一個照面,就被撕扯干凈,半點沒剩。

  而那兩條光龍則在抹除黑氣后,夭矯著相互對沖。

  卻是未分勝負。

  只得擠在這一張卡牌中。

  眼見卡牌邊框在藍紫與黑紫之間來回跳變,紀年也不由深吸一口氣,直到腦中傳來卡牌信息,這才緩緩呼出。

邪刀·犬神品質:紫卡種:裝備  技能:

  刀芒:消耗少量精神力,斬出刀芒,命中后,有一定概率使敵方陷入持續流血、身體腐壞等負面狀態。刀芒可連續斬出。

  犬魂:消耗大量精神力,召喚犬魂。犬魂具備一定靈性,可無視紫品及以下單位造成的常規級攻擊。命中后,有一定概率向敵方施加世界詛咒。

  異相:消耗一定精神力,凝聚黑云遮天、鬼哭狼嚎的亂世景象,可讓整體品質不高于藍的軍團類單位陷入驚懼、怯戰等負面狀態,并有較低概率使其強制退場。

  詞條:

  邪刀:作為三大邪刀之一,犬牙造成的每一次攻擊,都裹挾著詛咒之力。

  王威:犬牙長期存于太廟之內,可自動吸納王朝龍氣與亂世死氣,作為精神力的替代品或衍生相應神力。

  亂世:當卡師身處亂世或末世類場景時,消耗一定精神力,可強制讓部分亡魂加入我方陣營,或使其化為亂世死氣,提升己方戰斗續航能力。

  禍民:持刀面對判定為民的單位時,使用者的戰斗狀態及綜合素質將在一定程度上得到提升,并能在戰斗過程中,吸取敵方血氣或精神力,反哺己方單位。

  介紹:刀蘊犬魂,亂夏禍民。

  進階:禍民·犬神(橙)→亂夏·犬神(紅)

  羈絆:與龍牙、虎翼系列同時出陣,可激活羈絆效果邪刀亂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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