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元柳齋重國,世界上最強的死神。
流刃若火,世界上最強的火系斬魄刀。
最強和最強的配合,就是這個世界上無人能抵擋的強大。不論任何人都不會莽撞的選擇正面對待。
但是讓山本元柳斎感到震撼的是,那個看起來的斯文而且恬靜的藍染惣右介卻有著難以想象的韌性和強大的內心。面對流刃若火,藍染惣右介居然微微一笑,毫不介意的直接正面揮出了自己的刀刃。
那劍路狂野而且毫無章法,看起來就像是野獸一樣。那種淤積在自己的內心之中,那種仿佛要將整個世界蒸發殆盡的憤怒和痛苦化作了如同狂獸般的劍意,刀劍對撞之間,山本總隊長只能讀取到那劍刃之中傳遞過來的無盡的憤怒,還有對于碰到了對手,甚至能夠死在這種對手劍下的欣喜與敬意。
這種古怪的感覺讓山本總隊長不禁想起來一個人,一個瘋狂而又頗有潛力的孩子。
或許藍染惣右介也并不是想象中那樣看起來恬靜無比,而且充滿著柔和的氣息。畢竟能夠揮出這樣的劍,用如此酷烈的手段來將四十六室徹底清繳,處理完畢的男人,又怎么能夠稱得上是什么輕松或者平淡呢?
倒不如說,正因為能夠揮出來這樣強大的劍,才能夠做出來這樣恐怖的事情才對。雖然感覺上有著某種地方好像有些不對勁,但是山本總隊長自信自己的靈壓,自己的能力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就算是想要影響到什么人,死神之間最重要的還是靈壓的比拼。他藍染惣右介還能高過自己的靈壓么?
而且同樣有著古怪感受的,是狛村左陣。
他印象之中自己的好友東仙要,是一名強大而又極具壓迫力的劍士。在閻魔蟋蟀這種堪稱無解的卍解之中,他可以從容地將所有的敵人悶殺在無限的黑暗與痛苦之中。
但是現在,像是解放了什么一樣的,東仙要的劍路給人一種讓人驚訝的堂皇大氣。就好像是諸多貴族的領袖一樣,堂堂正正的斬擊讓狛村左陣也不得不下意識的擺正姿勢,來感受著這種堂堂正正的劍斗。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其他人肯讓自己單對單的作戰,但是狛村左陣還是十分感謝其他隊長們的良苦用心。
畢竟只有這樣的情況下,自己才能真正的和東仙要交流下來,試圖理解自己好友內心之中的痛苦和絕望。
“喂,東仙。你曾經說過的話你還記得么?你一心匡扶正義,哪怕別人并不理解…”
面對狛村左陣的聲音,東仙要面無表情,那堂皇的劍路依舊橫平豎直,標準的仿佛諸多貴族的領袖一樣。
也不知道究竟多么大的痛苦才能夠讓這種劍路變為正統,狛村左陣腦海之中閃過了一絲不安定,但是很快就被那尖銳而又正直的劍刃逼的不得不再次面對現實,只能收緊精神用劍交流。
朦朧,輕盈,似乎這次比試所有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而其他人都站在了原地等待著這充斥著尊嚴和自信的戰斗得到一個結果。每個人都訴說著自己的理念和信念,每個人都試圖勸告面前的藍染惣右介和東仙要,不要再做什么無謂的事情,甚至就連副隊長們心中都產生了一些奇怪的念頭和行動。
然而,他們沒有人注意到,周圍的世界似乎像是水晶一樣,滌蕩起了漣漪。
“——老頭子!喂!老頭子!!!”
在朦朧的世界之外,京樂春水對著那矗立在半空中的人群大聲吶喊道,聲嘶力竭,那蓬勃的隊長級靈壓幾乎威壓整個瀞靈廷,甚至擴散到了瀞靈廷之外。
但是沒有任何用處。就好像已經失去了什么理智或想法一樣,包括總隊長護庭開祖山本元柳斎重國在內,半獸狛村左陣,冰龍日番谷冬獅郎,神卦浮竹十四郎,死劍卯之花八千流,劍鬼更木劍八,刺客碎蜂,以及旗下所有副隊長在內的數十人,全部看著空處或是一臉沉默,或是大聲疾呼。
真正的藍染惣右介就在他們的面前,可他們卻視而不見,只是一臉憤怒的對著空地大聲吶喊吼叫,仿佛震怒于空氣的大逆不道。
然后很快的,所有人就兩兩捉對的廝殺在了一起。
京樂春水一剎那間甚至感覺到了一種恐怖和絕望感,如果這一下子真的大家都下死手,恐怕瀞靈廷直接沒一半。
但是也不知道究竟在幻覺之中看到了什么東西,他們之間卻并沒有直接下死手,只是各自露出了糾結的表情,對著敵人說著一些奇奇怪怪的,恐怕只有幻覺之中他們自己能夠理解的話語,試圖說服眼前的敵人。
不過很自然的,這一切都是徒勞的。畢竟他們也只不過是在天空之中不斷的表演著默劇的表演者罷了。在下面完全不受到鏡花水月影響的京樂春水只能咬著牙看著那些纏斗在一起,連自己的靈壓都無視掉的隊長和隊員們。他倒是想要試圖直接用鬼道攻擊,但是又怕直接引發什么更加嚴重的問題。
或許,能夠通過更加強烈的刺激來影響他們,這才能讓他們驚醒過來。
看著天空中不斷墜落的人們,京樂春水按住了自己的雙刀。
但還沒有調動靈力,在一旁守候的東仙要就伸手攔住了京樂春水。
“京樂隊長,還請您冷靜一下。不然的話,閻魔蟋蟀會讓您冷靜一下。”
“哦呀,東仙隊長,只是你自己的話——”
“實際上我的鏡花水月和幻術的結合是自發性的,可以通過空氣中的靈力來自我維持,并不需要我做些什么。”
看著似乎有所沖突的東仙要和京樂春水,站在空地上的藍染惣右介看著京樂春水微微一笑。
像是為了增加說服力一樣,從掌心之中再次涌現了那小小的太陽。
然后恰到好處的,那流刃若火升高了溫度,藍染也順勢將小太陽反手覆滅,和善的看著眼前的京樂春水,似乎期待著他到底能夠再搞什么東西。而京樂春水也真的就沒有什么辦法。
是,他確實智計百出,不要臉面,也有一定的政治修養和素養。甚至從某種角度來說,他也算是一個改革派。
但是這跟想法已經沒有什么關系了,純粹是力量的差距。
“…可惡。”
“所以我說過了,我真的很有誠意,也很希望這個世界能夠和平以對。京樂隊長。”
看著面前那似乎已經有點擺爛的京樂春水,藍染惣右介微笑著走到了不知為何站在原地的山本總隊長面前。
然后在京樂春水震怒的表情之中,緩緩的提起了劍,對準了山本總隊長的喉嚨,然后又對著他的雙手微微比劃了一下。
而全程下來,山本元柳齋重國也只是怒視著前方的空氣,不斷呵斥著藍染惣右介的癡心妄想,絲毫沒有任何察覺到,亦或者反擊的想法和能力。這意味著,藍染惣右介想要奪取這位千年死神的生命,只要一瞬而已。
“你覺得,如果我真的想要摧毀這一切,我能夠做到什么地步?死神不論怎么修煉,魄睡和鎖結都是根本。雙手與喉嚨都是要害。在鏡花水月和查克拉幻術的雙重催眠面前,你覺得你們能夠做到什么地步?我一直都很有誠意,也很有耐心。只是你們因為不理解我而妄自下達論斷而已。”
“…別這樣做,藍染。”
“我當然不會。畢竟京樂隊長也不希望山本總隊長出什么問題。大家都不希望這樣的,對吧?”
面對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的京樂春水,藍染惣右介微笑著,緩緩的舉起了手掌。
“那么,為了表現我的誠意——”
‘啪。’
一聲輕輕的拍手聲響過。
所有人如夢初醒,驚訝的看著糾纏的雙方,還有彼此手中的武器,驚恐的意識到了什么。
這確實讀取到的劍路和劍法都有點類似,也確實能夠感覺到有些怪異的地方沒錯。因為那壓根就不是藍染惣右介和東仙要,他們一直以來都在自相殘殺,根本沒停過。
“藍染惣右介!你到底做了什么!”
“什么都沒有做。各位。而且我現在還是重傷狀態,想做什么也做不到。”
無數的狼藉與破壞的痕跡之中,藍染惣右介一塵不染的站在了空中,亮出了自己傷痕累累的身軀,依舊笑容滿面的看著眼前那些震驚的說不出話的,曾經的同僚們。
“我的斬魄刀鏡花水月的能力是完全催眠。只要是靈壓不如我的存在,都會被我的斬魄刀催眠并且控制住五感。除非我用刀劍直接貫穿身軀,用體內直接感知靈壓本身,不然的話無法察覺到我的存在。說到底,我并不討厭各位。倒不如說,各位都是很優秀的人。但是,適當展現出來自己的實力也是必要的。”
“胡說八道!大逆藍染惣右介,你現在的行為已經超過一般的惡劣了!”
看著面前那個笑瞇瞇的男人,心中已經開始涌現起一股暴虐的怒火的山本總隊長緩緩的握住了自己的流刃若火。
他確實是慈祥和仁善了不少,但是這也不意味著自己就一定接受自己被耍了這樣的結局。
既然始解的靈壓無法將藍染惣右介徹底壓制,那么就用卍解來解決問題吧。
雖然會讓尸魂界稍微有點受創,但是在山本總隊長的眼中,藍染惣右介是已經需要用這種手段的對手了。
“自豪吧,這是這么多年以來我第一次釋放卍解對抗一個敵人。就算是死在這殘火太刀之下,你也足夠自傲了。卍解——”
“山本總隊長。”
在地面上看著那火焰驟然暴漲的山本總隊長,藍染惣右介嘆了口氣,臉上的表情愈發的憐憫與無奈。
“你從什么時候開始認為,現在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咔啦’
又是一聲清脆的響音,世界仿佛畫面一般寸寸破碎。在無數碎裂的碎片之中,完好無損的中央四十六室就出現在了震驚的諸多死神面前。還有一臉絕望的京樂春水,真正破除了鏡花水月的他,也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
在剛剛,明明四十六室已經被打成了廢墟,但是在京樂春水的眼中,那一切卻又像是時光倒流一樣重新回歸了原樣。
他不理解,或者說他已經沒有辦法理解藍染惣右介這個個體掌握的力量了。
掌握了靈力,同時掌握了查克拉。一方面可以用斬魄刀進行靈力的干擾,同時也可以用查克拉制造真實的幻境。在無數的理論和衍生面前,藍染惣右介的能力幾乎是無法被勘破的。他確實是重傷了沒有錯,但是他弱了,并不意味著尸魂界就變強了。
“只是打算用幻術給各位一點自信和自尊,但既然總隊長并不需要,那么這就是真實。你們不論如何都無法碰到我。死神的諸位。”
藍染惣右介看著那已經有些不知所措的死神隊伍,臉上的笑容依舊溫暖和煦,如同陽光。
“而且,我再強調一下,我們身份是對等的,山本總隊長。你雖然創建了瀞靈廷和護庭十三番隊,但是我也同樣將查克拉帶到了這個世界。所以,不要說什么大逆或者叛徒之類的這樣讓人傷心的話了。畢竟迄今為止,零番隊還沒有落下來。究竟是莪的能力太過強大,亦或者是叛逆的另有其人,那就任您想象好了。”
“我接下來會逐漸的在游魂街開展我的計劃,如果想要阻止我的話,就請直接對游魂街下手吧。但是現在維持三界平衡的死神,真的要直接對游魂下手破壞平衡么?”
“我很期待各位的選擇。”
從滿是尸骸的四十六室中走出來,藍染惣右介在眾目睽睽之下,輕松的抽出了腰間的鏡花水月,將空間劃開了一個黑色的十字裂隙。
對著沉默不語,但是卻將手杖捏的寸寸爆裂的山本總隊長微微點頭示意,藍染帶著東仙要一起邁步走入了黑色的腔體之中,眨眼間化作了一條黑色的細線,轉而消失不見。
(其實不出問題我更新還是沒問題的…雖然有點廢話文學,但是一病兩周,天災人禍,我真沒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