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 臣服吧,神選之人(3)
，親愛的，該吃藥了！
希爾芙和米洛…
這兩個名字，帶給亞爾弗列德最強烈的刺激，他的靈魂甚至都在燃燒，怪異丑陋的身體開始在半空中瘋狂的掙扎，妄圖掙脫天堂囚籠的枷鎖的束縛。
他想要告訴希爾芙和米洛，你們都被秦楚給騙了。
這個家伙根本就不是什么勇者，他是最可怕，最恐怖的惡魔。
他想要告訴愛琳，你們的計劃秦楚全都一清二楚。
他不想就這樣帶著深沉的絕望和悲哀死掉啊。
但是…秦楚不會讓他如愿的。
深吸了口氣。
“別著急，什么時候等我感覺膩了，會送希爾芙下去和你見面的…”
秦楚微微一笑，又捅了一刀。
亞爾弗列德的掙扎變得越來越瘋狂了，身上被鎖鏈貫穿的地方甚至都被精靈王撕裂，露出里面白森森的骨頭。
他要告訴希爾芙秦楚的真面目，這樣希爾芙就能明白秦楚是個什么樣的混蛋，他才是真正深愛著希爾芙的那個男人。
秦楚的身子后退了一步。
魔力涌動之下，背后的雙翼似乎都變得更大了。
臉上是憐憫的悲傷：“精靈王殿下…雖然我想要將你凈化，將你從邪惡的侵蝕中拯救，可你的意識已經完全被侵蝕。”
“我已別無選擇，只能親手將你摧毀，才能避免你在這王國之中作亂，不讓數百萬的居民被你傷害…”
悠揚的聲音，在天空中飄揚。
“亞爾弗列德殿下，不要怪我。”
“以圣光女神的名義，降下審判的裁決。”
銀色的光劍在秦楚的面前浮現。
最后的審判，一定要有儀式感才行啊。
雙手抓著劍柄，嗤的一聲沒入了亞爾弗列德的胸膛，圣光由內而外灼燒著亞爾弗列德的身體，怪異的軀體還在圣火的燃燒中掙扎，無論是身體，還是靈魂都在逐漸化作飄飛的碎屑。
許久，亞爾弗列德的身體已經消失，就連靈魂都焚燒的干干凈凈，帶著無盡的絕望和悲哀，徹底灰飛煙滅。
可詭異的是，半空中的圣火還在燃燒，短時間似乎沒有消失的意思。
這種詭異的情況就連秦楚都沒有預料到。
再看四周，天空中彌漫著的猩紅雖然消散了一點，但自始至終未曾完全消失。
若隱若現，秦楚似乎能感覺到一縷極為邪惡的氣息。
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瞬間席卷全身，渾身上下每一寸肌膚上都瞬間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下一瞬，秦楚忽然之間高聲呼喊，聲音如同雷霆般在王城上空回蕩：“所有人，馬上離開這里，越遠越好。”
此言一出，下方米洛，希爾芙等人面色大變。
任誰都能感覺到出問題了。
米洛下意識就想要沖上來幫忙，但迅速被希爾芙捉住了胳膊，沖著米洛搖了搖頭，希爾芙很清楚主人真正要面對的敵人根本不是自己這種水平能參與進去的，冒然闖過去別說給秦楚幫忙，甚至會變成主人的麻煩。
三個公主不敢怠慢，迅速將這一片的民眾驅散。
希爾芙則是迅速返回旅店，守在阿西娜的旁邊。
另一邊，小沙耶也未曾離去，面色呈現出前所未有的凝重。
她感覺到了，就在半空中若隱若現的居然出現了一些神秘又熟悉的氣息，那種感覺和曾經出現在洛絲薇瑟身上的氣息格外相似。
那是…虛空中的存在。
小沙耶未曾出現在秦楚身邊，反倒是待在窗口，目光凝視著半空中那團燃燒的圣火。原本銀白的火焰，不知何時已經變成赤紅，如血般劇烈的翻滾著。
忽然間，那沸騰的鮮血快速的蠕動起來，逐漸變幻著形態。
就在秦楚面前最終凝聚成一個巨大，鮮血般的頭顱，兩根彎曲的牛角向后延伸，碩大的腦袋完全就是一顆巨大的骷髏，沒有頂點的肉塊。
但詭異的是，就在那白色的骨頭上，一條條鮮血如同溪水般不斷流淌。
血珠滴落在地面，發出呲呲啦啦的聲音。
下一瞬，就在巨大的骷髏頭上，兩個眼眶當中陡然間跳躍起來兩團猩紅的火焰。
秦楚只感覺胸腔瞬間凹陷，無法形容的壓力已經將自己的身體完全包圍，全身上下所有的血肉似乎都要被碾壓成肉醬，骨頭都要被擠壓成粉末。
心臟似乎被一個巨大的爪子攥在掌心。
猩紅…
天空中濃云翻滾。
卡察！
一道道雷霆炸響。
猩紅的雨點在天空中墜落。
背后，作為圣光女神卷屬的雙翼光芒大作，手腕上女神發絲熠熠生輝，璀璨的圣光試圖抵擋來自虛空當中的威壓。
翅膀和圣光的邊緣似乎正在和玻璃，還是堅硬的金屬摩擦一般，發出怪異的聲響，肉眼清晰可見就在那圣光凝聚而成的羽毛之上開始浮現出一層層的龜裂。
小樹苗自動從秦楚的身體當中脫離，直接扎根在地面，以難以想象的速度飛速增長。
轉眼之間就已經變成一株擎天巨樹，無數的枝干迅速蔓延，轉眼間血雨覆蓋的范圍已經全部被巨樹籠罩。
血雨擊打在樹葉之上，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樹葉瞬間被腐蝕的坑坑洼洼。
但小樹苗在秦楚身上呆了這么長時間，那么多經驗可不是白白偷走的。
大樹上一陣綠光閃爍，被腐蝕的地方立馬恢復原狀。
這還不算，秦楚甚至還能感覺到一股力量透過某種肉眼窺視不到的聯系傳達到自己身上。
身體被恐怖擠壓，心臟都快要爆裂的感覺終于消失。
壓力雖然極度恐怖，但至少不再像之前那樣，連抬一下眼皮都做不到。
秦楚用力的呼吸了一口，近乎貪婪的品嘗著新鮮的空氣。
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也有些兇厲，目光凝視著面前那巨大的白骨頭顱，凝視著那一雙跳躍的火焰。
這是虛空中的哪一個，好像叫什么鮮血與死亡與黑暗之神？
名號倒是挺多的。
在虛空神明之中，和瘟疫與災厄之神，歡愉之主，是對這個世界干涉的最多的存在之一。
她在希爾芙的靈魂中留下了捆縛的絲線，還早早的侵蝕了卡爾薩斯。
之前洛絲薇瑟的獻祭和祈禱，也是獲得這個家伙的回應，不然的話洛絲薇瑟不可能擁有和教皇奧古斯都抗衡的資本。
這是個暴躁，暴虐，殘暴的神明。
她喜歡殺戮，喜歡鮮血噴濺和骨頭碎裂的聲音。
她是虛空七邪神之中最為好戰的一個。
她用白骨堆砌成王座，來彰顯自己至高無上的權威。
秦楚能感覺到，這一次呈現出的白骨頭顱和之前卡爾薩斯被消滅的時候，紅月漫天的情況不一樣…這，甚至應該算是自己第一次直面虛空中的神明吧…圣光女神不算。
這種感覺還真是有些怪異。
恐懼嗎？恐懼！害怕嗎？害怕！
在這一刻，秦楚甚至害怕的想要轉身就跑。
他的身子都在不斷的哆嗦著。
可就在另一邊，秦楚的意識當中卻控制不住的翻滾起一陣無法形容的力量和沖動，這種力量在支撐著秦楚，直面面前那恐怖的存在。
明明只是一雙跳動的火團，但秦楚仿佛能從這火團中窺視到一雙猩紅的眼睛。
神秘未知的存在，同樣也正在注視著自己。
如此近距離的情況之下被神明注視，那種感覺，還真是有些怪異呢。
“你的靈魂…”
終于，面前巨大的骷髏張開嘴巴。
那不是聲音，更像是某種難以名狀的意識，亦或是詭異到極點充斥著憤怒和暴躁的意念，但，秦楚就是能從這怪異的意念當中感受到對方想要表達的意思。
轟隆隆…
就在聲音剛剛傳開的瞬間，下方不知道多少建筑轟然倒塌。
石板鋪就的路面瞬間化作細碎的粉末，無法承受從天而降的威壓。
也就是旅店在小沙耶的守護之下，尚在苦苦支撐。
小樹苗演化而成的巨樹也在劇烈的搖晃著，仿佛有狂風肆虐，小樹苗的枝葉在劇烈的搖晃。
鋪散攤開，小樹苗幾乎將整個城市所有的生靈全部庇護在枝葉之下。
“你的靈魂，充斥著仇恨，充斥著殺戮，充斥著血腥…”
聲音還在秦楚的腦海當中回蕩。
毫無疑問，在這一雙劇烈跳動的火焰面前，秦楚所有的偽裝都毫無價值，直接被看穿。
或許，圣光女神也能看穿秦楚的靈魂。
但，那位存在別無選擇，除了秦楚之外她聯系不上其他任何生靈。
“那怨恨，那憤怒，那殘暴是如此的濃郁。”
“你，應當成為我最忠誠的信徒。”
這貨在胡說什么？
老子信仰一個膚白貌美大長腿的女神不好嗎，干嘛要信仰你這種丑八怪？
秦楚嚴重懷疑這家伙是不是虛空里呆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以至于腦袋都有點兒秀逗了。
他怎么也沒想到，和這個暴虐的神明第一次的接觸，居然會得到這種評價，這家伙該不會是什么獵頭公司的吧？
就在此時，白骨之中眼眶之內火焰忽然沸騰。
白骨的下顎陡然張開，一聲轟鳴如同雷鳴在秦楚腦海炸響。
“臣服吧。”
“臣服于我，成為鮮血之神的神選之人！”
“我將引領著你，創造一個充滿死亡和哀嚎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