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們的金票就不要了嗎?”
“師兄,扔下新師嫂,真沒事兒嗎?”
“二師兄!要不我們把新師嫂打暈了帶走吧。好歹…”
嚴熹大怒,叫道:“住嘴!”
“金錢雖然重要,如何比得上小命?她要做的事兒太危險,我當然不能跟著一起去冒險。”
“而且,她不是你師嫂,你就一個師嫂。小師弟,可要記住了。”
月池被吼的不敢吭聲,小腦瓜頻頻亂點,心道:“是了,我只能有一個二師嫂,其余全都是小三師嫂!”
嚴熹回頭,望了一眼,燈火通明的大觀音庵,心里也頗可惜。來的時候,三人乘虎,離開的時候,兄弟怡怡!
吉紅羅和虎妖伯都都留下了。
吉紅羅是有所圖謀。
至于虎妖伯都,嚴熹不認為自己勸得住,所有的妖怪都相信大觀音庵,他去說大觀音庵的壞話,只怕要被這群妖怪群毆,生擒活捉了送給非自然生物基金會。
嚴熹也不敢留下來,他終究不是什么冷血人物,生怕留下來,一個看不過去,憤而出手,小命也許就沒了。
他的角色卡能穿越,本來是脫身的保命的最佳手段,但偏偏外面太危險,說不定有多少傘機關的殺手等著呢。
穿越出去,被十幾把狙擊槍打死,有點慘了。
“還是要等,故事線走到幾個月后,遭遇無名劍俠,學成修仙的手段,再回去現代社會。那時候,區區幾把狙擊槍,不值一提。”
“忽然就失蹤了,也不知道青纓會不會著急。”
嚴熹帶了月池,乘夜趕路,漫天的星光明明,但卻始終照不亮前面的路。
不是山林太黑,是心底迷茫。
走了兩三個小時,嚴熹清理了一片空地,叫月池點燃篝火,準備歇息一會兒。
夜色越來越深,山林里情況復雜,又沒有了一頭老虎作伴,他不敢繼續趕路了。
月池手腳勤快,用新得的寶劍,斬了一些樹枝,很快就點燃了篝火。
嚴熹從狗頭于利安身上拿到的小黑袋,沒存放什么食物,月池更是啥也沒有,兩師兄弟只能忍饑挨餓,不比吉紅羅在,起碼還有一口泡面可吃。
月池倒是沒心沒肺,喝了一口泡了谷陽丹的可樂,就開始了打坐潛修。
嚴熹胡思亂想了一會兒,也開始修習雪山吐納術,自從他銅象功突破,由內而外煉就真氣,反哺自身,雪山吐納術就突飛猛進,這數日已經修煉至第二層的“12%”。
若是按照目前的進境,最多十幾天,就能把第二層練成。嚴熹還惦記,若是能夠吐納術突破,到了第三層,就能煉化谷陽丹呢,最近修煉,極為勤奮。
幾個小時過去,天色開始蒙蒙放亮,嚴熹運功了幾個周天,雪山派吐納術又多了3%的進境,讓他開心不已,收了功法,正要叫醒月池,就聽到有輕嘯聲自遠處傳來。
月池經歷劇變,頗為警惕,也驚醒過來,摸過長劍,捏了一個劍訣。
半柱香的功夫,一個白影從樹梢上掠過,見到兩師兄弟,一躍落地,一個嬌俏的白衣少女,滿臉都是暈紅的興奮,問道:“請問兩位修家,可知道大觀音庵還有多遠?”
月池剛要指路,嚴熹就阻止了小師弟,溫聲問道:“你也是去聽孤鴻師太講經的?”
白衣少女笑嘻嘻的說道:“這個時候來堂庭山的妖怪,還有不是去聽經的么?”
嚴熹正要想過什么借口勸阻,白衣少女眼珠咕嚕嚕,瞧了兩人幾眼,忽然說道:“你們不是妖怪吧?”
月池有些不服氣,說道:“我師兄是牛妖,我是猿猴成精,如何不是妖怪?”
白衣少女笑的打跌,叫道:“你要說自己是別的妖怪,我也不揭穿你,但伱說自己是猴妖,你可變化本相讓我看一看嗎?”
白衣少女轉了一轉,化為頭白毛小猿,一雙眼睛湛藍如晴空,渾身沒有半分雜色,可愛至不行。
她毛茸茸的小腦袋一揚,說道:“本姑娘才是正經的猿猴妖怪,你個假猴子,冒充什么不好?”
“偏要冒充我們猿猴一族,欺負本姑娘瞧不出來嗎?”
“小道士,你有尾巴嗎?”
“你會爬樹嗎?”
被白毛小猿鄙視,月池氣鼓鼓的,叫道:“你愛信你不信!”
嚴熹腦海中一亮,想起跟伯都遇到之后,道士宴溪變動的故事線里,便有這么一句:“一頭白猿被孤鴻師太點為有緣,收為門下靈獸。宴溪和師弟與大觀音庵無緣,徒自艷羨,講經之后,各自散去。”
不由得微微惋惜,心道:“所謂孤鴻師太點為有緣,收為門下靈獸,估計是被非自然生物基金殺害了,搞成了化身!”
“這頭白猿少女,實在可憐,我要不要救她一命?”
“只是她不遠萬里來大觀音庵,如何肯聽我一個陌生人的話?”
“就算故意指錯路,也沒什么用,講經大會要開半個月呢,迷路最多兩三天,足夠她繞回正途了。”
嚴熹思考了一會兒,斷然下了個決心,對月池說道:“師弟,用繩鏢,拿下她!”
月池雖然驚詫,為何二師兄要對這頭白猿少女下手,但卻并不遲疑,袖中繩鏢飛出,直取白猿少女。
白猿少女也沒想到,這兩個冒充妖怪的道士,忽然就翻臉動手,嬌叱聲中,變化回了人形,一躍躥上樹梢,叫道:“你們兩個賊道士,好沒有道理,如何一言不合,就要動手?”
嚴熹心道;“不好!她可是猿猴成精,天生便是輕功高手,道士宴溪是外家功夫為主,輕功太差,月池的輕功也十分一般,須得想個招數,哄她下來比武,再尋機生擒。”
“待得過了講經的時候,再放這頭白猿少女離去。”
他眼珠亂轉,頃刻間就想出來幾個法子,也不管是不是真管用,先挑了一個簡單的,大喝道:“誰無緣無故翻臉?你前幾天不是偷了我們的包裹,現在卻裝作不認識,過來問路,是欺負道爺們眼拙嗎?”
白猿少女性子淳樸,哪里想到嚴熹這人信口雌黃?叫道:“我可不愛偷竊。你這人亂污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