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狩獵影子經紀人(1)
謝元在賽博朋克世界并沒待多久的時間，除了跟又一次出差歸來的羅格在床上昏天黑地的爽了三天后，第四天謝元就帶著史黛拉和鐵人返回了質量效應宇宙。
話說回來，羅格也慢慢不介入雇傭兵任務了，她開始常駐于來生，作為一個半出任務，半提供擔保的中介人。
轉型其實是挺麻煩的，僅此于最麻煩的退休——因為作為雇傭兵時期，很難說有完全不得罪人的，現在你想休息一下，肯定有不服的要搞你。
好在，羅格后面還有齒輪集團——作為實際上的鐵面夫人，史黛拉和鐵人會幫忙清理過去的矛盾，讓其安心發展中介業務。
反正羅格能得罪也不是什么好人，除了荒坂，基本上殺了也算是造福社會和人民——就算是荒坂，現在他們還在東瀛本土上整合資源呢，為了讓軍用科技集團轉移對齒輪集團的后續關注，荒坂現在得留著。
處理完事務，安撫完羅格，謝元就把核心機柜暫時休眠收入空間之中，然后就帶著鐵人回去了。
不過，在把主意識抽離出瑞凡林賽的身體時，他竟然感到一絲靈魂上的顫動，就好像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發生了一樣。
謝元的意識體看向了羅格，目光所處已經集中在了她的小腹階段，在那里，雖然沒有靈魂萌發，但似乎正在產生神秘的化學變化…
“嗯？這是…懷了？”謝元突然深吸了一口氣…其實靈魂體是沒有呼吸這個功能的，但他的意識下意識地模擬了一下這個動作。
一個泛世界的旅行者有了自己的血脈，這是一種什么感覺？
開心…也是有的，瑞凡林賽其實算得上是自己的一個報身，也是其中一個“我”，林賽家族有了后代，怎么不高興？謝元這也算給老媽子交差了——起碼比強尼那個混蛋強!
可頭疼也是真的…謝元對此可什么準備都沒有啊…而且一旦真的有孩子，養就是一個重要的問題。
但謝元想了想，還是不出手中止掉這個即將孕育的生命了——羅格跟了他很久了，一個孩子也是一個最好的記錄兩人攜手共進這么多年的鑒證。
而且只要有了孩子，羅格也就能靜下心一段時間，老實地做她的中間人了吧。
最后謝元再完成意識傳送前，把招呼好孕婦的任務交給了暗中記錄一切的史黛拉2.0——這是很有應對能力的智能，也不會有極端地采用殺了目標就是最好的保護目標的想法。
陪伴是后面的事情，最少兩三個月內，謝元都不必考慮這個問題。
做完一切，謝元就來到了鐵人身邊，附身回自己來時的身軀，然后開始了傳送。
回到質量效應宇宙的第十天，歐米伽，艾達的高級安全屋。
這天，謝元看著墻上的屏幕上，此刻的全銀河系直播里，阿莎麗人，賽拉睿人，突銳人和人類議員一起在神堡發布現場進行向兩位覺醒收集者們“認祖歸宗”的儀式，一邊特地把一套新的白色特制勇士護甲套在身上。
這次的護具是特制的——最外圍不再只是剪切稠纖維了，而是外附一層高級塑鋼板，最內層加了一張用精金制成的金屬纖維防護網。
這次的改裝，勇士護甲一下就增重了30，但防護力也由此強得爆表，最起碼能在護盾破裂后，還可以硬接兩發發螳螂狙擊槍發射出的子彈不破損——能在同一位置硬接三發狙擊槍子彈，其防護力已經是頂級水準了。
就是造價貴了點，這樣一件護甲光工藝成本都可以跟一把黑寡婦重型狙擊步槍相媲美，而且僅限強壯型士兵使用。
手上步槍是X96鶴嘴鋤重型突擊步槍——半自動混合型武器，射擊精度，威力和后坐力都能保持在一個完美平衡，當然最重要的是這玩意極度耐艸。
手槍挑選的是X5E方陣重型手槍，是星聯“攻擊性手槍計劃”的產物，能有效對付護甲——而對付護盾和異能屏障則效果甚微。因為具有全地形全氣候的使用能力——因此配備有一個整合型激光瞄準器，即使在強光環境下亦可以清楚地發現目標。
而一旁，身穿鳳凰粉色護甲的艾達也英姿颯爽地現身，她身上只有一把M25胡峰，三連發遠程沖鋒槍，看著謝元這身評價道：“嗯，今天這件看起來讓你臃腫了不少。”
“記得帶上重型武器”謝元提醒道，“你重型火力不足，只能被那邊的傭兵壓著打，雖然我會保護好你，但你也失去了進攻主動性。”
艾達點點頭，然后順手就把M77導彈發射器背到了背后附著點上，然后看著屏幕上的重大新聞嘴角微翹，但馬上想起什么，皺著眉頭問道：“就我們兩個人？火力是不是有些少？”
“兩個人確實有點少，”謝元把另外一具收集者粒子束背到了中間附著點上，“所以我最近聯系到了一個我的友人兼雇員，他是臺大型合成體，攻堅上會更好。”
“大型？”艾達對此露出興趣，“有多大？”
“嗯…四米多高吧！”謝元想了想回答道。
“四米！”艾達的櫻桃小嘴露出了一絲驚訝，然后搖頭一笑，“你還真是癲狂，四米高的機器人也敢收留，不怕人家是終結者，天網一類的機器人嗎？”
然后她就看到謝元面帶驚訝之色看著自己：“你以為他不是嗎？他在他的宇宙可是曾經鬧出過鐵人散亂的無數參與者之一。鐵人叛亂可比天網恐怖多了——那是覆蓋到全銀河系的智械危機，甚至間接引發了人類文明大倒退。”
“那你還敢用祂？！”艾達瞪大了眼睛，實在沒想到這次找來的幫手竟然還有這樣危險的背景。
“我為什么不能用祂——至少他的反叛理由，也只是保命而已。”謝元回答得淡如止水，“祂只要沒說什么人類必須滅亡，才能拯救人類，只要其底層邏輯不要這么極端化，那就還是可以打交道的。”
“你要知道…”艾達幽幽地說道，“天網當時也是說為了保命。”
“可你更要知道，不找祂就沒人可找了。”
謝元提醒道，“如果你找塞伯魯斯，星聯和泛亞，他們一定慷慨解囊——先把會不會泄密放一邊，要是成功了，別忘了，從此以后你就只能從影子經紀人的手下，變成他們的手下了——你甚至還要頻繁接受審查。
以個人幫手論的話，我唯一能找的背后沒有大型勢力，又愿意對抗影子經紀人的，只有莉婭娜——但成與不成，你都得許她合伙人的身份，不然就得殺了她，但殺了她我就跟薛帕德徹底交惡了。”
“那…還真的只能找祂了…”艾達很清楚謝元對于薛帕德的看重，但自己不到萬不得已也實在不想把影子經紀人的權柄分享給她人——在她看來這是取死之道。
果然嘛，一聽到這通分析，就連艾達也對鐵人的加入沒啥意見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古語誠不欺我也。
看著謝元調侃的神情，艾達也不由得譏諷道：“當然，你要是愿意分潤出去，我也不太反對的——就是等以后她注意到你的秘密的時候，就看你適應不適應得了束手束腳嘍。”
得，使小性子了。
謝元馬上安撫道：“好啦，我也是給你分析分析一下，我們能找到的人手，同時需要付出的代價，并不是說要看什么人性的丑陋——再說了，我怎么可能信任藍妹妹，就沖她是薛帕德的馬子這一點，我就不可能讓她參與這件事。”
“嗯…”艾達看了謝元一眼，搖搖頭還是不計較了，只是疑惑道：“你覺得行動的成功率是多少？有沒有可能其他人會暗中窺探我們？”
“我只能說，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影子經紀人的船絕對不會小，其所處環境也絕對會成為我們很大的阻力，但我對這個位子志在必得。”
謝元告訴艾達：“至于其他可能窺探我們的勢力——那只能是塞伯魯斯，但就算是幻影人也很難想到我會這么冒險…但我得說，如果沒找到影子經紀人的船還好，如果找到了…我們必須把船馬上移走，同時在回來這個宇宙的只能是這里的主機設備。”
“這樣無論有沒有尾巴在后面跟著，我們都能巧妙脫身，是一個不錯的策略，”艾達明白了這其中的關竅，“那我們要前往哪一個世界先藏一段時間呢？”
“你的家鄉世界，怎么樣？”
謝元笑著提議道：“首先，得排除掉30K宇宙，因為那里…太過于奇幻，科技力量參差不齊，但我們可以達到的地方卻絕對屬于科技發達的地段，不適合隱藏。
其次，得排除掉幽浮世界，因為原因差不多，我們的船就算在天王星，估計那里的人類也有辦法觀察到。
于是能選擇的地方，也就是合金裝備世界和你的世界了…我傾向于你的故鄉世界，科技好卻也不是太好，我們甚至可以把祂藏在月球的背面處。”
“更重要的是，你可以找到保護傘公司深藏不露的生物科技是吧？”
艾達面露調侃神色地看著謝元，無奈地抱怨道：“我就不明白，那么一個二十世紀末的世界有什么值得留戀的呢？
T病毒？G病毒？就真的這么值得讓你癡迷嗎？要知道，這個宇宙的基因噬體技術那才叫讓人恐怖呢——克洛根人可是眼睜睜地坐視自己失去了繁衍能力而垮了。”
“只能說保護傘公司的相關研究讓我發現哪怕在其他的地方，其他的世界甚至在宇宙中…都稍微有點用。”
謝元頓了一下，露出了自嘲的笑容：“很多時候，不是說一定要這種技術才能成事，而是最怕在需要類似技術的時候，卻發現什么基礎都沒有。”
“好吧！既然你堅持，那我們就回去一趟…”看著謝元憂心忡忡的神情，艾達最后還是妥協了，“但我可跟你先說好，在那個世界我可是會很忙的——要去報仇啊，提升我的個人地位啊，所以我可能會比較忙，不是那么容易幫到你——當然我也會把你的手上勢力幫你管管，或者給你提供一下情報什么的。
另外一些需要傳到我手上的委托…這可能得你來做一做——基本上都是獲取病毒樣本的任務——正好對你而言一石二鳥了。”
“好吧！”謝元也只能同意。
好像當年見到艾達的時候，她就是受雇要去取得G病毒的，要是幫她代工的話…嗯…確實不錯。
不過感慨完，艾達就發現謝元把一把帶有青綠色的刀柄的長刀放置在腰后附著點上，好奇地問道：“這就是所謂的動力劍？”
“沒錯！”謝元把另一把比手上的鏡刃更短，更輕的單手短動力劍交給了她，“劍柄上有按鈕，可以激發分解力場，劍本身就是單分子刃。來，試試看。”
“喔！”艾達受寵若驚地接過了這把劍，張開分解力場后，開始像個劍舞者一樣翩翩起舞。
輕松熱身一下，然后抹了一把頭上的點點汗珠，中斷力場后，艾達把短劍收回劍鞘，贊嘆道：“我還以為你只是個槍械制造大師，沒想到你造冷兵器也有一手——我竟然覺得特別順手。”
“稍微研究一下你的手型而已，我打制冷兵器的時間也不短了——這只是隨心之作。”
謝元摸著胸口自矜地說道，然后再把頭盔蓋到頭上，拍了拍身上的護甲，發出“啪啪”響的聲音：“都準備好了嗎？”
“早就在等著你了。”艾達停止倚靠在了門邊上。
“那就走吧！”謝元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兩人就這么在一陣白光下“刷”地消失不見在艾達隱藏的深厚的寓所中。
這樣最大限度杜絕了可能性的尾巴存在的監視。
“刷！”白光一閃而過。
謝元和艾達出現在一處船艙的大廳里，然后“咚，咚，咚”地沉重腳步聲開始傳來。
艾達作勢想要拔出腰間的胡蜂沖鋒手槍，但謝元馬上按住了她的手，搖搖頭示意是友軍。
“說真的，你就算拔槍也沒用——我已經裝有護盾，本身護甲也是裝甲車級別的。”
沉重地腳步聲戛然而止，同時出現的是UR025那褪得發白的青綠色巨型機身，祂猩紅的目光看著艾達發出沉悶的聲音：“你好！艾達小姐，不得不說你們做特工出身的神經真是敏感…就是可惜用錯了地方。”
“小心無大礙，所以你就是UR025嗎？”艾達回敬過去。
“是的，貨真價實的鐵人…也就是機械生命，怎么樣？”UR025的聲音透露出嘲諷，“聽到有些害怕了嗎？”
“有點！”艾達自曝其短，“畢竟我看過終結者電影，聽說過天網。”
“…嗯，如果還在當年的那個時代…”UR025閃了閃祂的鐳射眼，“天網的技術是的確可以實現的，但天網的智慧就像一坨屎——這都能被翻盤也是夠了。”
艾達：“…”
“誒？！”謝元突然出聲，看著周圍的環境“這里似乎不是貝蒂號的船啊？”
謝元的眼光里，UR025似乎頭頂的天花板很高——但貝蒂號怎么可能有這么高呢？
“這里當然不是貝蒂號——讓我蹲著上船你是認真的嗎？！”UR025的鐳射眼光芒大放。
“那這是誰的船？”艾達莫名地感到一絲緊張。
UR025看了她許久才發聲：“這是一艘桀斯的武裝運輸艦。”
“什么？！”艾達大吃一驚，“我們竟然在桀斯的船上？！”
但令一個機器人，一個有機體女人感到無奈又好笑的是，緊接著的謝元只有一個問題。
“那我的船去哪里了？沒丟吧？”
艾達甚至想偏過頭去：這是現在考慮原來的船的問題的嗎？！
不過讓她感到驚奇的是，高大威猛的UR025竟然老老實實地回答：“放心，不會丟的——現在它已經安上追蹤器嚴嚴實實地藏在小行星帶里，任務做完我回去就去取。”
“嗯！一定要記住拿回來”謝元滿懷嚴肅地告誡鐵人，“丟了就在你維修津貼上扣——現在告訴我你怎么搞到桀斯的船的？”
“好的！”UR025老老實實地開展敘述：“事情是這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