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圖來了玄化靈香鋪后,雖然努力,但是店鋪偏僻,這條街上人流也少,銷量還是欠佳。
袁銘只能調整了銷售的手段。
先按照玄化真人樣貌畫了一幅仙風道骨的肖像,掛與店鋪正堂正中,肖像前放置一個普通香爐,點起一根青玄香。
然后向二人如此交代:遇到有代表宗門采購的修士,可以給予回扣。如果客戶介紹客戶,給予老客戶回扣。沐陽、胡圖都是機靈之人,一點就透。
交代一番后,袁銘來到里屋,拿出偷天鼎,插進青玄香,燃起靈煙。在他的催動下,香氣向街外擴散開來。
臨街兩個修士正在行走,聞到香味,只覺得精神突然一振,互相交談一番,尋路過來。
一個酒樓上,數個修士正在飲酒,也放下了酒杯,匆匆下樓。
沒多久店里就聚集了數十個修士打聽青玄香,沐陽、胡圖二人一下子便忙了起來。
胡圖更是拉著一個修士在一邊竊竊私語。
當天就賣掉了所有存貨。
而后,第一個月的盈利達到一千余塊靈石,第二個月更是達到了一千二百塊靈石。然后每月維持一千五百靈石左右。
袁銘眼見靈香生意如此紅火,心中大定,獎勵了胡圖和沐陽各一瓶煉氣期的修煉用丹藥,并專門抽出一個晚上,來為二人答疑解惑。
他又購買了些丹藥的丹方,改進制造了幾種功效各異的新靈香,依據其中一種美顏丹方又做出一種可助容顏美化、皮膚增白的美顏香,擺上貨架后,在胡圖巧舌如簧之下,也頗受女修士歡迎,盈利又是一番增長。
花枝那邊也一切順利,領地再度擴大了不少,每個月運送回來的靈材不斷增加。
每月采購靈材、制香、購買丹藥開支巨大,但儲物戒中的靈石也多了起來。
眼下形勢一片大好唯一讓袁銘郁悶的是,附體效果最好的玄化觀內得到的香灰,快用光了,他手中只剩下九里廟的香灰。
用慣了宗門里得來的高級香灰,他已經有些看不上凡俗之物了。
又過兩個月后。
玄化香鋪內,袁銘坐在椅子上,翻著店里的賬簿,一邊看一邊樂得眉開眼笑。
“胡圖、沐陽,這個月不錯。”袁銘放下了手中的賬簿,笑著說道。
“主要還是老板辦法好,靈香有賣點,并且在這小湖城坊市里,是獨一份,宗門采購占了大頭。”胡圖這段時間以來真心佩服袁銘,馬屁連連。
袁銘指了指外面剛寫的牌子說道:“這兩個牌子掛上去吧。”
那兩塊掛在店門外醒目的木牌上,分別寫著:
“青玄香每日限量發售一百支,欲購從速”。
“美顏香稀缺,只接受預約。”
“老板的手段真是高明,越稀缺,他們越是愿意購買。這樣一來下個月訂單不愁了。”胡圖搓了搓手,“嘿嘿”一笑,說道。
袁銘看了胡圖一眼,覺得這廝面有豬相,做個掌柜真是適合。
胡圖生得濃眉大眼,且皮膚黝黑,任誰看了都覺得是南疆人老實憨厚之相,可骨子里卻是有奸商氣質的。
“也就青玄香和美顏香,一個是用來輔助修行的,第二個抓準了女修士的心理,需求量大,能夠這么搞。其他品類的,可沒到這種人人爭著買的地步。”袁銘說道,“所以以后要捆綁銷售了,給那些熟客做個積分簿子,買香可以攢積分,積分靠前的,有優先購買青玄香和美顏香的資格。”
“老板,這樣不太好吧?”沐陽說道。
“沐師兄,怎么不好,積分高的,我同樣有折扣優惠嘛。做生意,不就是你這里多一點,我那里少一點嘛,大家也都明白的。”胡圖說道。
“老板這是哪里學來的門道?”胡圖問道。
“自己琢磨的,以前我有家書店,那時生意不好,我就琢磨了這些辦法,后來書店有了合伙人,名氣大了,漸漸的就不用這個辦法了。”袁銘回憶起以前的樣子,不禁笑道,“做點生意都是小道,你以后就踏踏實實修你的大道。”
“好的老板,其實有現在的日子,我就已經很滿足了。”胡圖由衷說道。
“你的《碧羅功》練得怎么樣了?”袁銘問道。
聽聞此言,胡圖面露尷尬神色,說道:“勉強能夠感受到法力存在了,應該算是功法里說的煉氣一層吧。”
“以后有什么修煉上的問題,也可以請教沐陽,碧羅功我也教給了他。”袁銘如此說道。
“老板,我改修碧羅功后,的確感覺比我師傅傳的功法要好。”一邊沐陽也道。
碧羅功傳自哪里不知道,夕蒼穹把它作為碧羅洞的主要功法,的確比普通散修的功法好得多,以至沐陽有此一說。
胡圖聞言,卻說道:“我覺得自己現在用這些青玄香是浪費。”
“差不多半年到煉氣一層,再正常不過了,比你慢的,甚至數年修不出法力的多了去了。你既然有靈根本就有一份仙緣,煉氣期的小修士壽元能有多少,要是僥幸筑基了,活個兩百多歲就不成問題。”袁銘翻了個白眼,說道。
“兩百歲?我會好好修煉的!”胡圖這么一算,立馬改了口。
閑聊片刻,袁銘解答了二人一些修行困惑后,便離開了自家靈香鋪子,卻是直奔了生葉宗的商鋪而去。
筑基之后,他的九元訣修煉速度大減,這半年多時間下來,之前攢的丹藥已經全部用光了,修為上卻進展不多,距離中期也還有些遙遠,只能再去購置一些。
他直奔青木樓,買了十瓶四靈丹,便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袁銘繞了路,再次來到了珍靈閣。
經過這段時間明里暗里的觀察走訪,袁銘對珍靈閣的風評多少掌握了一些,覺得其行事還算公信正派,便打算將自己的那枚蛋,送到珍靈閣幫忙孵化。
袁銘剛一踏進珍靈閣,上次接待他的管事就立馬迎了上來。
“貴客,可算等到您了,來來來,請跟我去二樓雅間座。”那名管事不由分說,便引著袁銘上了二樓。
袁銘正一頭霧水時,就聽到外面步履匆匆,走過來了一人。
“道友…”
伴隨著熟悉的嗓音響起,一個皮膚黝黑,臉上布滿歲月痕跡,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田間老農模樣的獨臂老者,從外面走了進來。
兩人在看到對方的一瞬間,都是不由自主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對方。
獨臂老者又有些不確定地問了一句:“難道是哈貢道友?”
“古道友。”袁銘笑著點頭。
當初他們在鬼市相遇時,一個帶著遮掩氣息的斗篷,一個帶著隱藏自己的面具,誰都不知道真容如何。
“經年未見,哈貢道友的氣質氣息都與先前截然不同,倒教人有點不敢相認了。”古秋鳴驚嘆道。
“古道友倒是依舊風采不減。”袁銘笑著寒暄道。
“我回來時聽管事說起有人來找,我怎么猜都想不到會是你,便讓他留心你再來,沒想到還真給我碰到了。你怎么來到了雷州?”古秋鳴與袁銘相對坐下,為彼此斟上了茶水。
“都是緣分。”袁銘笑道。
“哈哈,哈貢道友上門來找,是有什么好貨要出手了?還是想買點什么東西?”古秋鳴沒有再扯其他,開口問道。
“既然古道友你回來了,那事情就好辦了,我來珍靈閣,是有一顆靈獸蛋,想讓你們幫忙給瞧瞧看。”袁銘說道。
“好說,好說,你且拿出來看看。”古秋鳴眼眸一亮,連忙說道。
袁銘抬手一揮,一枚碗口大小的血紅色禽蛋,就出現在了手中。
他將血蛋遞給古秋鳴后者卻沒有接,而是伸出獨臂點了點桌面,示意他放在桌上即可。
袁銘依言放下后,古秋鳴這才搬著椅子靠近過來,仔細打量了起來。
看了片刻,他一句話都沒說,眉頭卻越皺越緊了。
“古道友,怎么了,這蛋可是有什么不妥?”袁銘皺眉問道。
古秋鳴并未答話,而是從袖中摸出一枚橢圓形的透明晶石,放在眼睛前透視過去,又仔仔細細把血蛋看了一遍。
“奇了怪哉…”古秋鳴搖頭說道。
“古道友,別賣關子了,到底怎么了?”袁銘聽他這么說,心里越發好奇起來。
“你這血蛋,從大小形狀,表面紋路和撫摸質地來看,應該是靈獸翼鳥的蛋。可問題是翼鳥的蛋通常都是天藍色或者深藍色,我從未聽說過有血紅色的。”古秋鳴說道。
“我得來時就是這樣,這紅色會不會是染上去的?”袁銘知道血蛋的來歷,下意識想到靈獸蛋是長期被血液浸泡,染上的顏色。
“開什么玩笑,翼鳥的蛋殼上有微弱的曲折紋路,光澤柔和,不可能存在染色的情況。況且我觀這紅色明明深達殼內,與里面的獸體是一樣的。”古秋鳴說道。
“古道友,那這會是什么原因導致的?”袁銘問道。
“這個說不好,也可能有變異,或許其他原因。”古秋鳴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