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記,我大概過一陣子就能回去了。
那個肥料的配方和生產工藝都差不多了,目前就差實驗數據,過幾天我帶著團隊回去。”
許世彥參與研究的課題進展很快,微生物復合肥還有葉面肥的配方基本定型,目前就是缺少實驗記錄。
農大跟東崗鎮參場合辦了研究基地,許世彥是研究基地的主要負責人。
前幾天導師和許世彥商議,讓他帶隊回東崗,負責接下來的實驗記錄和數據分析。
至于畢業論文什么的,許世彥現在所做的這些,就是最好的成績證明。
許世彥的實力,已經不需要那一份論文去證明。
“哎呦,那可太好了,你盡早回來啊。
最好趕在六月下旬之前回來,那個人參學會第四屆理事會,定在六月二十號召開。
去年你沒在,今年要是可以的話,盡量回來。”、
林啟越一聽,特別高興。
如今這一參場越來越紅火,創匯越來越多,可林啟越心里也是格外沒底。
許世彥回來,他們四個人互相配合,擰成一股繩兒,才能領著參場全體職工,一起往前奔。
“對了,那本書出版了啊,已經通過人參學會下發到各地參場、多種經營公司、技術站啥的。
就是沒啥稿費,咱這是義務編寫。”
林啟越這話聽著像是挺惋惜,實際上是向許世彥解釋。
林啟越是人參學會的理事長,這事兒是學會跟縣里推動,免費發放,不光是沒收益,縣里還得搭錢。
“林書記,咱是差錢兒的人么?”許世彥就在電話里笑。
他們編書那是為了錢么?
為了錢,干點兒啥不好啊,犯得著下那個力氣費勁吧啦的寫本書?
林啟越在電話里哈哈大笑,“這話倒是不假,誰不知道你們兩口子是咱縣的首富啊?
對了,我聽管書記說,明年咱縣的先進個人、三八紅旗手,有伱媳婦啊。
咱參場明年肯定報你,到時候你們兩口子一起領獎去。”
之前大雪降溫的事,縣里受益,管恩學知道這是許世彥的功勞。
可有些事不好擺在明面上,就只能用這個辦法了。
許世彥對這些已經沒多大興趣,家里那些先進個人、勞動模范的獎狀都貼一面墻了,有沒有都無所謂。
但他媳婦不一樣啊,蘇安瑛還沒得過什么榮譽呢,這個可以有。
“那就謝謝管書記和林書記了。”
長途電話,也不能一個勁兒嘮,重要的事情說一說,趕緊就掛了。
六月五號,許世彥帶著農大的一個課題組,還有好幾車的實驗器材、肥料試驗品等,返回了東崗。
東崗鎮參場這邊早就準備好了研究基地的辦公室,相關研究人員的宿舍等,于是眾人安頓下來,開始做相關實驗。
許世彥雖然是研究基地負責人,卻不需要跟他們住在一起。
所以安頓好農大的那幾位研究生之后,許世彥就回家了。
六月里,天氣熱了,蘇安瑛忙。
周桂蘭看著倆孩子,有時候也是顧不上,又擔心小姐弟倆跑到對面工地上出啥意外。
所以周桂蘭就讓許成厚,在自家大門的門梁上系上繩子,給孩子們做了個秋千。
這東西挺好,大門上頭有門樓子,正好擋陰涼,孩子們坐在秋千上晃悠,一點兒也不熱。
倆孩子換著玩秋千,這一上午很快就過去,吃過午飯再睡個午覺。
下午太陽曬了就去玩點兒別的,一天也就過去了。
許世彥到家的時候,許海清坐在秋千上,許瑾慧正在后面推呢。
一看爸爸回來了,許瑾慧也懶得管弟弟了,直接倒騰著小短腿兒就朝著爸爸跑。
“爸爸抱抱。”小姑娘伸出胳膊,仰著頭,非得讓爸爸抱不可。
許瑾慧虛歲五歲,他們是六月一號,農歷閏四月初十的生日,算起來已經四周歲了。
小姑娘大了,懂事不少,見到爸爸可高興了。
許世彥把東西往地上一扔,趕緊彎腰抱起來閨女。
“哎呦,我閨女又沉了,這是吃了多少好東西啊?想爸爸了沒有?”
“想了,慧慧可想爸爸呢。”許瑾慧一邊說著,一邊用胖乎乎的小手,指著自己的心口。
這是家里人總逗她,養成的習慣,不管別人問不問,她都指指心口,表示自己是用心想的。
許世彥被閨女的動作逗笑了,于是低頭親了親閨女臉蛋。
“真棒,我們家慧慧越來越厲害了。”
然后,許世彥瞅著那個還在秋千上晃悠的小兒子。
這沒心沒肺的玩意兒,親爹回來了,都不知道過來。
“許海清,你沒看見你爸啊?”許世彥哭笑不得,咋就養出來這么個心大的孩子呢。
“嘿嘿,爸爸。”秋千上的許海清,這才嘿嘿笑著,停下了秋天,走到父親跟前兒來。
“小沒良心的啊,見了爸爸都不親,白養你了。”
許世彥放下閨女,伸手捏了捏兒子肉嘟嘟的小臉蛋。
“一看就是沒少吃,這臉蛋子全是肉了,都割下來能不能炒一盤兒菜下酒啊?”
許世彥故意嚇唬兒子。
“爸爸,人肉不好吃,可不能吃。”
許海清依舊嘿嘿笑著,然后伸開小胳膊,讓爸爸也抱抱他。
倆孩子,自然不好偏著向著,于是許世彥又彎腰抱起來兒子。
“哎呀,你比你姐還沉呢,跟石頭蛋兒似的。
你啊,小豬一個,成天就知道吃,都成小胖子了。”
兒子明顯比閨女重不少,這小子一天沒別的心思,就想著吃,能不沉么?
“老三回來了?咋不進院呢?”
正好這時候,許成厚出來了,見到是兒子回來,許成厚還挺納悶兒。
“這才啥時候?你咋回來了呢?”
“爹,那個農大不是跟咱鎮參場有合作項目么?我是負責人,這次是帶隊回來做實驗搞研究的。”
許世彥放下兒子,拎起來地上的那些行李,跟父親解釋道。
許成厚似懂非懂,反正就覺得兒子現在是越來越厲害了,連農大的項目都是他負責。
“不是,那你現在到底算是哪頭的?擱哪領工資啊?”
老爺子有點兒懵,許世彥不是一參場的副場長么,這咋又成啥負責人了,那究竟歸哪里管,誰給開資啊?
“爹,我的工作關系還在一參場,當然是一參場給發工資,其他的就是個名堂。”
許世彥笑呵呵的拎著行李,跟許成厚一起進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