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陳海說完話之后,女人自顧自的回到自己的辦公位上。
她知音也不看了,直接拿過一份報表,裝模作樣,開始在上面寫寫畫畫。
看樣子,她明顯是不想搭理陳海,才會是這個樣子。
她這樣的反常舉動,稍微有點情商之人,都看的出來,肯定很不正常。
或許,在離開辦公室的這半個多小時,除了查詢陳海的高考成績之外,她還從其他人口中,得知了一些什么內幕消息。
“姐,您能跟我說說,為什么勸我接受現實嗎?”
“姐,你一定是知道了一些什么,可否將你知道的東西,說給我聽聽?”
“你盡管放心,除了咱倆之外,絕對不會第三人,知道你將內幕告訴我的這件事情。”
“姐,究竟如何?你才愿意告知我高考分數的內幕?你如果要錢,那一切好說,一千?兩千?都不是問題!”
試探著勸說了那女人好半天,可她始終不理會自己!
面對這種情況,陳海也非常無奈。
他所懂的東西里面,可沒有能夠讀心的那種,他總不能,將眼前這女人抓起來嚴刑逼供吧!
在這辦公室里面逗留了一陣,很快,便已經到了午餐時間。
那女人將自己辦公桌上的東西一收拾,看都沒多看陳海一眼,起身就準備離去。
看到她準備將這間辦公室的門都鎖上,陳海再如何不甘心,也只能暫時離去。
接下來的兩天,陳海也沒回去五陽鎮,他就近找了招待所住下。
一有時間,他便跑來教育局這邊。
只可惜,兩天下來,他根本沒有任何收獲。
與那女人相比,他在教育局內遇上的其他人民公仆,一聽到他叫陳海,那臉色瞬間垮了下來。
遇上惡劣一點的,人家直接趕人。
到了最后面那一天,看門的那位大爺,一見到他出現,便將他攔在了教育局大院之外。
因為此地那股無形鎮壓之力的存在,他想神魂出竅,進入里面打探消息,又委實不大方便。
想到出來已經幾天,連個消息都沒帶回家里,未免家里人擔憂,第三天的時候,他終于重新回去了五陽鎮那邊。
當然,他并沒有回去陳家坪自己家里。
在街面上找了一陣,確定自己父親陳中華,并未拉著板車過來鎮上之后。
他僅僅只是找了一位認識的村里人,讓他給自己父母捎了個口信回去。
柳源縣城教育局之行,陳海雖然一無所獲,但至少讓他確定,自己高考的分數上面,確實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內幕存在。
教育局那邊,既然無法打開缺口,他思來想去,決定換個方向,從五陽鎮中學這邊下手。
班主任陳老師,或許與此事無關,對其中的內幕一無所知,但學校上面那些領導呢?
真要是有人在自己的高考分數上搞鬼,學校里面,一定有高層領導知道內幕,并配合此事!
事實到底是不是如此?先忽略不說,反正陳海自己,就是這么認為的!
他這個人,性子有點倔,當他犯起倔脾氣來的時候,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事情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上不上大學,他早已經無所謂。
畢竟,他自己也清楚,他那個考試分數,根本就是抄來的。
但是,如果他的高考成績,真被其他人頂替了的話,這事情不查個水落石出,他睡覺睡不好,吃飯飯不香。
他寧愿自己考出來的分數就此作廢,都絕對不想白白便宜別人!
與縣教育局相比,五陽鎮中學這里,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鎮壓之力。
他的本體,在學校附近,五塊錢住上一天的招待所里面,他的神魂,出竅之后,卻能在校園里面無拘無束,自由行走。
學校里面,剛剛才放暑假。
辦公樓里面,學校那些主要領導,基本還在。
就算這些領導,已經不再辦公,其實也沒關系,畢竟,他們的住所,也基本都在校區里面。
踏入日游境之后的陳海,出竅后的神魂,活動范圍已經擴大到了他本體周邊的一公里范圍之內。
整個五陽鎮,也就這么大點地方。
陳海神魂的活動范圍,已經將大半個五陽鎮都囊括在了其中。
他的神魂,行走如飛,全力奔行起來,可以達到時速八十公里左右,又可以無視任何障礙。
他真要發了狠,全力監視某人的話,根本沒什么事情,能瞞得過他的耳目。
學校內的普通老師,知道陳海高考分數內幕的幾率,基本微乎其微。
陳海的監視目標,主要放在五陽鎮中學一正兩副三位校長,以及政教處方主任身上。
一天,兩天,三天…,時間一點點過去。
幾位平日里看著一身正氣的校領導,收收賄賂,又或者偶爾當當隔壁老王這種事情,陳海見識過了好多起。
不過這些事情,與他無關,他也根本懶的去管。
他只關注,與自己高考分數相關的那些線索,只不過,他暫時還沒有任何發現而已。
當然,也有可能,某位校領導與人談起此事的時候,陳海正好不在,完美錯過。
畢竟,他的監視目標,足足有著四人,而他自己,也得吃飯睡覺,不可能真的全天二十四小時去監視某人。
暫時雖無發現,不過陳海不急。
時間,他不缺,錢財,他暫時也還夠用。
現在的他,對于上大學,已經不做任何指望,他想查清楚這件事情,只是想求個心安,求個公道而已。
七月十七號,回去陳家坪家里呆了兩天的陳海,再一次回到鎮上,住進了學校附近的招待所里面。
這已經是這段時間以來,他第三次回去家里。
得到陳海高考落榜的消息之后,陳中華江美仙兩口子,僅僅只是嘆了嘆氣,并未多說什么。
畢竟,這本就在他們的意料之中。
當陳海給了他們兩千塊,說是他最近這段時間賺的,讓他倆平日里當做零花錢之后,陳中華兩口子,反而還一臉欣慰笑了笑。
有著這錢打底,陳海一出去就在外面呆上幾天,老兩口自然不會多說什么。
“劉書記?您好您好!”
“令郎劉健,考上了京都政法大學,剛拿到通知書,明天在縣城金源酒店擺酒?”
“行,我一定到,劉書記您客氣了,那都是令郎自己爭氣,我僅僅只是在其中,幫了他一點小忙而已!”
當陳海如同往日一般,神魂出竅之后,出現在朱校長住所內的時候,他正與人通著電話。
“劉健?哪個劉健?我那個舍友?他考上了京都政法大學,這…絕對不可能!”
電話那頭說些什么,陳海聽不清楚,但是朱校長的話,卻是一字不落,落入了他的耳中。
這一瞬間,他整個人不由愣在了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