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干什么呢?”
史英南越看越不對勁。
當著我一個將死之人的面,你們孤男寡女,眼神交流就算了,還搞暗送秋波這一套。
不覺得殘忍嗎?
如果你們要成親,請等我死了以后再辦。
我并不想隨份子錢。
惡心。
你們更不要懷孕。
萬一投胎失誤,不小心成了你們的兒子,我冤死了。
“史英南,你聽說過老六嗎?”
易南荷深吸一口氣。
這是神秘老六首次暴露身份,她認為自己得莊重一些。
“老六?”
“什么老六…你是說…戚佅城的老六先生?”
史英南恍惚了一下,突然回過神來。
他眼珠子瞬間就亮了。
“易師姐,你是不是看我快死了,要送我個驚天大秘密?”
“哈哈哈,快說,快說…讓我看看老六先生的真面目。”
史英南意識到個大問題。
戚佅城一戰,易蒼宗全程參戰,易南荷更是突襲小隊成員,雖然她立功不多,但也和老六并肩作戰過。
她莫名其妙問自己老六的事情,肯定是有什么想法。
“你快說啊…老六先生是我最崇拜的英雄,如果我死前能見他一面…不對…如果我能知道他真實身份,那死了也值了!”
史英南急忙催促,居然給人一種下一秒他就要咽氣的急迫感。
秦近揚苦笑一聲。
之前好像聽薛冰冰講述過,史英南是老六的腦殘粉。
其實不光老六,十宗里不少弟子,都是老六的狂熱粉。
易南荷看了眼秦近揚,也是一臉苦笑,仿佛在說:老兄,看看你造的孽,這人已經瘋了。
“咳…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易南荷笑著道。
“什么?”
“近在眼前?難道說…是你女扮男裝,你是老六?”
“不可能…我了解你,你沒那個本事…師姐你別裝了,以前你也不是虛偽的人,怎么突然變了!”
史英南愣了一下,隨后一陣苦笑,眼里全是失望。
原來是開玩笑的。
他理解易南荷的良苦用心,可能是看自己快死了,講個幽默小笑話,活躍一下氣氛。
可涉及到自己最崇拜的英雄,這玩笑其實并不好笑。
“哼…雖然你瞧不起我易南荷,我心里也有些生氣,但真話還是得告訴你…近在眼前…你眼前這個合嵐山莊的二品廢物,就是戚佅城的那個老六!”
易南荷白了一眼史英南。
什么叫我沒那個本事?
我就這么弱?
罷了!
確實很弱。
回想起戚佅城的場景,易南荷就覺得自己是純粹的累贅。
史英南表情僵硬,目瞪口呆的盯著秦近揚。
易南荷搖搖頭,繼續道:
“數次潛入戚佅城,救了無數百姓,殺了無數敵軍,最后把整個北鷹府扛起來,扛到天上,生生堵了河堤,救了整整一城百姓,還拿到了北鷹飛將的傳承…就是他…秦近揚!”
“我親眼所見,這種事情開不得玩笑。”
易南荷又補充道。
看著史英南僵硬的表情,她心里居然還有點爽。
難怪秦近揚喜歡隱藏身份,這種扮豬吃老虎的狀態,簡直讓人上癮。
“你…你你你…你…”
史英南抬手指著秦近揚,口干舌燥,喉嚨里仿佛有一團火焰在燃燒。
“對,我是老六!”
秦近揚點點頭,表情平靜。
麻蛋。
怎么感覺我和個裝逼貨一樣。
我沒有故意要裝逼啊。
“我不信…還是不信…除非你拿出證據,否則我死不瞑目…你們不能看我是老實人,就欺負我。”
史英南搖搖頭,根本不信。
嗖嗖嗖!
空中出現嗚嗚嗚的低聲哭嚎聲。
秦近揚彈指祭出五怨環:“易南荷,打我!”
轟隆隆!
易南荷也不客氣,一拳朝著秦近揚腦袋劈下來,斬釘截鐵,仿佛是有深仇大恨。
噗通!
可惜,易南荷的真氣剛剛觸碰到五怨環,就被直接反彈回去,整個人都撞擊在墻上。
“你沒事吧!”
秦近揚急忙問。
你說你,那么用力干什么,自作自受了吧。
“呸呸…晦氣…”
易南荷心里是有些不服氣的因素,也想驗證一下自己到底是不是廢物,所以下手就狠了一些。
沒想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自己確實是廢物。
丟人現眼。
幸虧都是自己人,沒有人嘲笑自己。
秦近揚又爆發出三品真氣,頓時間,他亂發飛揚,周圍氣浪凌冽,呼嘯聲此起彼伏,整個人和之前的狀態截然不同。
空氣凝固!
史英南目瞪口呆,用了好久時間,才勉強適應了秦近揚的新身份。
三品!
居然真的是三品。
就這風采,哪里有一絲經脈受損的樣子。
裝的啊。
你這個偽裝的家伙。
史英南表情復雜,甚至連呼吸都有了些許拘謹。
老六!
大英雄!
居然,是秦近揚!
秦近揚竟然是老六!
老天開玩笑也不能這樣吧。
這算什么。
簡直難以置信。
史英南徹底接受了事實之后,腦海里出現兩個人影。
第一,是許元晟。
第二,是許雯卿。
他想親口去問一句,問問這一對父女,心里是咋想的?
為了讓一個區區四品副莊主舒坦,居然用那種卑劣的手段,把英雄老六生生逐出山莊。
你們的腸子會不會悔青?
史英南越想越想笑,他都替父女兩難受。
老六啊。
北鷹飛將繼承人。
軍部有大功勞的人。
亂王爺就藩,要選一個宗門創建武殿,如果老六說一句話,亂王爺一定會給面子。
許元晟這是趕走一個財神爺啊。
難怪,秦兄走的時候,那樣灑脫。
如果是我,我更灑脫。
脫離你們這一群卑鄙小人,天高海闊,反而是卸下了所有負擔。
好事!
史英南又想起了薛冰冰。
她當時的一個抉擇,可能也失去了很多吧。
史英南自己就是重情重義的人,知道重情重義代表著什么,也知道秦近揚最在意什么。
三個人一番交談之后,史英南越來越適應秦近揚的身份。
他不住的感慨,老天爺待他不薄,臨死前還能見到自己最崇拜的英雄,死而無憾了。
三個人熟悉了之后,發現彼此性格相投,和從小一起長大的老朋友一樣,又是閑談,又是開玩笑,互相挖苦。
史英南爆料了不少易南荷的尷尬趣事,氣的易南荷要拆了史英南的骨頭。
一個偏僻的小村莊。
一個破爛的院子。
沒有江湖紛爭,沒有利益糾葛。
就連樹梢碰撞的沙沙聲,都充滿了歡樂的氛圍。
夕陽灑下的光,都是友情歲月的清爽溫度。
“易師姐,坐下…準備療傷吧!”
突然,史英南表情嚴肅下來。
他指了指空地,示意易南荷坐下。
易南荷身體里有毒,拖延時間越久,越不容易治療。
秦近揚皺了皺眉。
“易南荷,你根骨是什么品階?”他突然問道。
“黃金…黃金上品…怎么了?你們兩個白玉根骨,是要在我傷口上撒鹽?你們再氣我,我就哭!”
易南荷毫不避諱,直接踢了秦近揚一腳。
史英南在一旁笑。
“你還笑…你也嘲笑我…”
易南荷又踢了一腳史英南,雨露均沾。
“可惜啊…我的尸體雖然能讓人晉升到白玉根骨,但卻需要前期大量準備!我沒有那么多資源…即便是許元晟和我父親,也是準備了半年之久,聽說花費的銀兩是一個龐大數字。”
史英南嘆了口氣。
如果可以的話,他特別希望讓易南荷能晉升白玉根骨。
白玉和黃金,那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特別是修煉玄功,白玉根骨可以事半功倍。
史英南聽父親說,為了讓許雯卿掌握東獅霞火訣,許元晟從小時候就開始籌劃。
如果許雯卿是白玉根骨,根本不需要那么麻煩。
“說什么呢…我不會用你的尸體晉升根骨…如果你真死了,也應該入土為安。”
易南荷搖搖頭,心里一陣不忍。
當父親的,居然把兒子的骸骨送出去換利益,這對史英南來說,得多殘忍。
他雖然表面上嘻嘻哈哈,可內心肯定很痛苦。
雖然自己命也苦,明明有爹有娘,卻不能相認…但和史英南一比較,自己似乎又格外幸福。
爹娘生活在兩個地方,雖然表面冷漠,但彼此心里都有對方,都在為了自己這個閨女,悄悄付出著。
這么多年,娘親表面上培養自己。
爹也在暗中送來不少資源。
而史英南表面是少宗主,實則只是個冷冰冰的工具。
“這顆丹藥…你吃下去!”
秦近揚拿出極姑丹。
“這是什么丹?”
易南荷茫然。
她聽說過極姑丹,但沒有見過,所以沒有認出來。
應該是一顆療傷丹吧,看上去也平平無奇。
“極姑丹!”
史英南失聲,嗓子都有些嘶啞。
“什么…極姑丹?可以提升黃金根骨品階的丹藥?”
易南荷目瞪口呆。
“你記得那個監軍太監嗎?韓公公!我和他客氣了幾句,隨口說了幾句好話,太監就送了我這顆丹藥!”
秦近揚笑了笑。
“原來如此!”
易南荷當然記得韓公公。
當時戚佅城大獲全勝,妲剁人撤軍,蘇戰南將軍占領城主府,召集有功之人議事。
那時候,韓公公就坐在角落,表情陰森森,對秦近揚似乎很不滿意。
但秦近揚在營帳里客客氣氣,給了太監一些面子,也大庭廣眾把功勞分給韓公公一些。
其實當時易南荷心里有些不舒服。
老六可是大英雄,有必要對一個狗太監客氣?
江湖中人,打心眼里就瞧不上太監。
誰能想到,一個平平無奇的狗太監,居然給了秦近揚一顆極姑丹。
這些太監,各個深不可測啊。
易南荷有所頓悟…做人吶,首先得要有禮貌。
“如果是極姑丹,我可以試一試!”
史英南盯著秦近揚手里的丹,滿臉凝重。
“試什么?這丹藥可以治你的傷?”
易南荷急忙問。
秦近揚眼珠子也亮了一下。
如果極姑丹能讓史英南活下來,自己得專程去拜訪一次韓公公。
“想多了…一百顆極姑丹也治不好我!”
“我可以試一試,用我的手段,讓易師姐晉升白玉根骨…這一顆極姑丹,能抵得上父親和許元晟的辛苦準備了!”
史英南笑了笑。
“這…”
“我不用!”
易南荷直接搖頭。
用腳指頭想都知道,史英南肯定要付出代價…甚至,是死亡。
他現在的身體狀態,活一天就少一天。
“我的玄功可以奪骨!”
“易師姐身上拿下來一塊骨頭,吞到我的體內,然后我再把極姑丹吃下去…我丹田異常,可以讓極姑丹發揮出好幾倍的效果。”
“我把藥效集中到易師姐的骨骼里,然后再幫她接回去…這樣一來,骨骼重返,易師姐體內就有龐大藥效,大概率可以晉升根骨。”
史英南越說越興奮。
“什么…還有這種手段?”
秦近揚皺著眉。
把易南荷的骨頭摘下來,再搞到史英南體內。
史英南服丹,把藥效聚集在骨頭里,再送回易南荷體內。
這…有點邪術的味道了。
骨頭摘下來,還能接回去?
這神奇。
“摘骨會有點痛,易師姐得忍耐…但保證,可以給你完好無損的接回去。”
史英南盯著易南荷。
“不行!”
“如果我沒有猜錯,你的身體會受到重創…說,你到底會不會死!”
易南荷直接拒絕。
“易師姐,你知道世界上什么人最固執嗎?是將死之人!”
“我連死都不怕,怎么可能會在意你的意見…你忍心我滿心遺憾的死嗎?”
史英南面無表情,但眼神里的決絕,讓人害怕。
“放心吧,奪骨只是看上去血腥,其實對我的傷害沒有那么大…我應該還可以走著去合嵐山莊,不至于昏迷…我的骸骨,還能順便幫許雯卿晉升一下!”
史英南又補充道。
“就斬左手的小臂吧…你右手持劍,左手暫時沒什么用!”
史英南一揮手,一團灰光就籠罩了易南荷。
“你…”
易南荷咬著牙,眼眶發紅。
“別猶豫了…自己把小臂斬下來,不會太疼…我已經加持了秘術,斬臂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殘疾,其實并沒有真正斷裂…我解釋不清,快些!”
史英南嘴角顫抖,表情越來越凝重。
易南荷深吸一口氣,她不敢耽誤,直接一劍斬下手臂。
果然。
沒有想象中的劇痛。
也沒有血肉橫飛的場景。
雖然有些鮮血,但并不濃烈。
手臂被灰光托舉,幽幽飛到史英南身前。
史英南抬起自己小臂,同時,易南荷的手臂,也附著在胳膊上。
現在的史英南有點像怪胎。
一只大臂,關節處有兩根小臂。
“丹!”
史英南額頭滲出汗水,咬著牙道。
秦近揚上前一步,急忙把極姑丹送到史英南嘴里。
不知不覺,一夜過去,天都要亮了。
易南荷一夜沒合眼,就盯著史英南。
村里的村民送來煮雞蛋,送來饅頭和熱騰騰的包子,甚至有人家直接殺了一頭豬,連夜燉肉,用來款待恩公…
這就是平民最樸素的謝意。
可能他們并沒有太多物資基礎,但他們舍得推心置腹。
史英南也是個奇人。
幫易南荷煉化丹藥的同時,還不耽誤吃肉。
滿滿的燉肉,整整造了三碗,滿嘴都是油。
在史英南的感染下,易南荷也吃了一些。
秦近揚更不客氣。
話說,這農家飯確實香。
你配合史英南拯救村里的無辜孩童,救死扶傷,獎勵潛能2000點。
你悲天憫人,悄悄給困難家庭留下銀錢,用來購買糧食,獎勵潛能500點。
你讓孤寡老人吃上一頓飽飯,獎勵潛能200點。
你暗殺了村里欺男霸女的惡霸,讓村民不再恐懼,獎勵潛能500點。
你和史英南救治孩童,燃起很多家庭的希望,獎勵潛能300點。
你送出極姑丹,讓易南荷有了白玉根骨的希望,成功助力一名天才起飛,獎勵潛能1000點。
你知恩圖報,幫師傅的女兒崛起,有情有義,獎勵潛能500點。
你讓前堂司武者得到功勛,慷慨無私,獎勵潛能400點。
你完成史英南想親眼見到英雄老六的愿望,獎勵潛能300點。
老六的身份,讓史英南情緒大起大落,給了他生命的感覺,獎勵潛能200點。
你從地洞中拯救出易南荷,獎勵潛能800點。
有易南荷照顧史英南,這一夜秦近揚也沒有閑著。
他在村里溜達了溜達,遇到不少可憐人,順手就幫一幫。
村里還有個十惡不赦的惡霸,秦近揚隨手送其去輪回積極改造。
系統里又結算出不少潛能,比想象中還要豐厚一些。
送出極姑丹,就得到了大量潛能。
這也正常。
隨著自己修為越來越深厚,幾兩銀子已經很難再有潛能獎勵。
送出去的東西越珍貴,潛能也就越多。
姓名:秦近揚身份:刁民 根骨:白玉級下一階段:珠光級(7999/8000)
武學:《東獅霞火訣(圓滿)》《怖笑葬(圓滿)》《無字承光訣(圓滿)》《大江功(無極)》
潛能:8125點 眼看天就要亮了,秦近揚鬼使神差,又回到了地洞的樹林里。
他總覺得,地洞里還有其他什么秘密。
之前急著救易南荷,沒有仔細搜索。
秦近揚打開隱藏的偽裝,重新回到山洞。
這一次是二進宮,秦近揚心情平復了很多。
可惜,一番搜尋,并沒有什么收獲。
秦近揚還是不死心,就拿出大江舟。
嗡嗡嗡!
嗡嗡嗡!
大江舟居然在顫抖。
果然,還有貓膩。
提示:是否消耗潛能,加速催動歲元寶器大江舟?
提示也來了。
秦近揚立刻下令。
一陣顫抖之后,大江舟幽幽朝著正前方漂浮過去。
提示:歲元寶器檢測到秘陣,是否消耗潛能,完美破解秘陣?
提示:完美破解秘陣,需要潛能50000點,當前潛能剩余8125點,無法完美破解!
提示:粗暴摧毀秘陣,需要2900點潛能,是否粗暴摧毀?
又是幾個提示響起,秦近揚下令…粗暴摧毀。
秦近揚懷疑系統是在故意嘲諷自己窮,可惜沒有證據。
你明明可以直接提示粗暴摧毀,非要加個前置條件,企圖讓自己完美破陣。
我孤苦伶仃,賺點潛能容易?
轟隆隆!
大江舟成功破開一個狗洞!
這個洞是在地洞的基礎上,又重新出現,看上去只能容納一條狗通過。
秦近揚嘆了口氣,一拳把洞口擴展了一些。
隨后,他還是爬了進去!
清晨!
山村里公雞開始打鳴。
有個外出跑小生意的小哥,溜達著返回山莊。
“有大消息,有大消息,有沒有人想聽故事…一個饅頭…”
小哥扯著嗓門喊道,聲音很快傳播在小村莊里。
有人探出頭來,想聽…卻又舍不得饅頭。
有人生活實在無聊,就舍命餓著肚子,拿著饅頭往小哥家走去。
其實等到下午,小哥的消息,就會通過別人的嘴,傳遞到其他村民耳中,但有些人就受不了慢人一步。
小哥靠著鎮里打聽消息,再傳回村里,也勉強吃飽了肚子。
“出事了…出事了,你們知道嗎?”
“易蒼宗,水鶴谷,鐵彎宗…這三個宗門宣布脫離十宗聯盟,三宗組成小團體,居然和煌云派暗中勾結。”
“這三個宗門在交界處,發現了一個礦脈,要和煌云派一起采集…”
“現在十宗聯盟要對付三宗,聽說抓了不少三宗弟子,盟主逼迫三宗宗主認錯,立刻去合嵐山莊解釋。”
小哥繪聲繪色描述著鎮上的所見所聞。
“那三宗的宗主去了嗎?”
有個村民有點見識,急匆匆問道。
其實宗門間廝殺司空見慣,對他們這些平民而言,沒有什么不同,無非是把保護銀子換一個人上交。
“水鶴谷和鐵彎宗還在路上,可能是有點不敢去,在等煌云派的態度。”
“易蒼宗宗主提前抵達合嵐山莊…她已經被打傷了…”
“聽人說,易蒼宗的宗主,是主動挑釁合嵐山莊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