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喝酒。”
晚上幾人喝瘋了,其中張瑤玩得極瘋,看她喝的那個樣子,八成等會就得去吐。
不過朱珍珍倒還好,她知道自己酒量不行,就一直沒怎么喝。
“小張哥從來不喝酒的嗎?”
朱珍珍起身來到柜臺前取餐時突然發現小張哥從頭到尾都沒有喝過一口,于是好奇的問了一聲。
“不喝的。”小張哥搖頭道:“我最多喝米酒。”
這時腦袋都紅了的雷龍轉過頭來說道:“老大,再給整幾個炸串。”
小張哥點了點頭繼續干起活來,朱珍珍則繼續好奇的問道:“你是他們的老大唉,為什么總是要給他們做飯?”
“嗯。”小張哥熟練的切肉、配菜,然后開始熱油:“我喜歡做飯。”
喜歡做飯…朱珍珍曾經聽母親說過,她說喜歡做飯的人大多是沒出息的,但小張哥明顯不在這句話的概括范圍里,他那么那么厲害了,所有人都要叫他一聲老大唉…
這超酷的好嗎,這里那么多人,每個人都讓朱珍珍覺得又厲害又神奇,但他們在小張哥面前都特別乖,這樣的人喜歡做飯…
正說話間,外頭進來一個陌生人,小張哥看了他一眼,然后笑道:“你怎么來了。”
“我那邊沒材料了,過來拿點。”
雷龍也看到了來人,他揚起手熱情的喊道:“喲,安生。好久不見。”
“嗯,好久不見。”來的人朝周圍的人點頭示意后,徑直從小張哥的冰柜里取了些東西,然后對小張哥說:“我先回了,下次有空去我那玩玩。”
“好。”
簡短的溝通之后,那人離開,朱珍珍再次的好奇了起來,她單手撐在臺子上看著小張哥問道:“這人是誰啊,感覺很酷。”
“是個開飯店的同行。”小張哥看著遠去的安生的背影:“管下三界的。”
朱珍珍:“???”
不過還沒等她繼續就這下三界、上三界的話題問下去,她就已經被張瑤給拽過去繼續喝酒了。
再是一輪酒肉,大家都有些醉醺醺的了,張瑤更是醉的神志不清,不過朱珍珍剛要去攙扶她回去的時候,卻被她一手劃拉開了,然后就見張瑤自己踉踉蹌蹌的走到小店的角落,用力把那張沙發一拉,扯過旁邊的小被子就躺了上去,就跟回了自己家一樣一樣。
“她…”
“讓她睡吧,沒事的。”
說實話,要是換做別人朱珍珍肯定不放心張瑤這樣的一個大美女就這么大喇喇的睡在陌生地方,可這里是小張哥的地盤,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只要是小張哥說出來的話,就特別能給人一種安定感,她就是能很放心。
“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小張哥看了一眼已經坐在椅子上睡著的耗子和已經溜到桌子下的雷龍,還有趴在那睡得呼呼響的小馬,無奈的笑了出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朱珍珍連連擺手:“你還得照顧他們呢,我先走啦。”
小張哥盯著朱珍珍的背影,然后回頭看了一眼正在那看書的狗姐,狗姐也抬頭看了看他,兩人并沒有說話,但狗姐卻默契十足的起身悄悄尾隨朱珍珍而去了。
朱珍珍喝了不少,饒是酒量不錯現在被冷風一吹卻也有些恍惚,不過她還是很喜歡這種感覺,那種在深夜街頭吹著冷風的微醺感覺讓她能從愛而不得的困境中暫時的走出來。
她其實很高興自己能認識這么多有趣的人兒,能夠在最彷徨無助的時候跟這些沒心沒肺的家伙喝上一場酒,感覺很舒服。
之所以他不想讓小張哥送她,其實也就是想一個人靜靜,所以她就這樣漫無目的的走在無人的街上,路燈昏黃但氣氛剛剛好。
從長安巷到朱珍珍住的地方要經過一座橋。這橋也就是普通的橋,就和世上所有橋一樣,經常會有人從上頭跳下去,有的死了有的還活著。
朱珍珍在經過這座橋的時候,感覺有些惡心便趴在護欄上開始吐了起來,但吐著吐著,她突然看到有一張人臉正隔著護欄跟她對視著。
當時那一下她整個人都被嚇了個激靈,連忙往后退了幾步,眼看一輛飛馳而過的汽車就過來了,可就在朱珍珍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她感覺自己后背有一股力量將她推了回去。
那輛汽車也被她嚇了一跳,側滑了好長一段路才停下來,司機本來要下車罵人,但他像是看到了什么東西似的,剛下車就匆忙回到車上迅速離開了。
“你神經病啊!”
朱珍珍不知道情況,醉醺醺的她還指著那個司機大聲罵了幾句。
罵出聲之后,她的心情頓時好了許多,然后繼續溜溜達達的就這么往家里走。
這一路她倒是覺得除了有些冷之外,其他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回到家一關門,澡也不洗就往床上這么一躺,一覺就睡到了天亮。
早起之后,她宛如新生一般的伸了個懶腰,隨手點了個外賣就繼續窩在床上動也不動,直到外賣員打了她的電話。
“喂…朱小姐,外賣給你放在門口了,你自己來取一下…我就先走了。”
說完,外賣小哥就匆匆掛上了電話。朱珍珍正覺得奇怪呢,平時這個家伙總是會趁著送外賣的時間跟自己聊上兩句,今天怎么就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
不過也許是他比較忙吧,朱珍珍也就沒有多想,穿上拖鞋打開了房門。
可剛以打開房門,她就意識到事情哪里不對勁了,在外賣的旁邊有好多好多的腳印,看上去像是成年男子的腳印,但那些腳印非常奇怪,它就像是光著腳踩在地板上一樣,而且全都是那種黑色的沒干透的泥水,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水腥味。
更讓朱珍珍感覺背脊發涼的是這些腳印就在她的門口堆積著,不是一個兩個而是密密麻麻的,就像是有人在他門口徘徊了好長時間一樣。
看到這一幕,她連外賣都不要了,趕緊關上門躲上了床。等拿出手機之后,他想了很久卻不知道究竟該打給誰,最終在萬般無奈之下最終還是撥通了小張哥的電話。
“小張哥~~~”
“怎么了?”
在小張哥聲音出現的一瞬間,朱珍珍感覺自己好像是被佛光普照了似的,所有的恐懼頃刻間煙消云散,讓她情不自禁的長出了一口氣。
“你能來我家一趟么…我…我好像碰到臟東西了。”
“好。”
小張哥說話辦事從來不拖泥帶水,只要求他辦事基本上就是一求一個準,這樣的干凈利落讓朱珍珍打心眼里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安穩。
不多一會兒門口的門鈴就響了起來,朱珍珍透過貓眼看了看,發現是小張哥正站在那里,他連忙打開了門,然后差一點就抱了上去。
而小張哥卻沒有進門,只是站在門口看著那些腳印,然后又看了看上次自己留在門上還沒有被取下來的硬幣。
“這個,你不要取。”小張哥指了一下那個硬幣:“嗯…你也取不下來。”
“對啊,不知道是哪個變態在我門上嵌了個硬幣,我怎么摳都摳不動,老虎鉗都不行,這是不是什么臟東西啊?”
“嗯…”小張哥沉吟片刻后:“我放的。”
“啊?為什么?”
小張哥搖了搖頭,指著地上的腳印:“走吧,去看看情況。”
“好…”
有了小張哥的陪同,朱珍珍的底氣足了許多,兩人來到了物業要求查一下昨天晚上的監控。
對于這個要求物業也從來不含糊,畢竟能住在這個小區里的人那可都是一等一的老板,所以看個監控還是輕輕松松。
不過這監控調出來之后,別說朱珍珍了,就連陪同觀看的無業人員都感覺自己雙腿發軟。
因為在監控中顯示,昨天晚上十二點半朱珍珍到家,從她到家之后算的十分鐘不到,就有一個全身赤裸的男人來到了那層樓上,那個人身體在監控里呈現出詭異的慘白,渾身上下甚至白到發亮。
而且他走路的姿勢也很古怪,那深一腳淺一腳的姿態,就像是在游泳。
當他來到朱珍珍門口時,剛想伸手推門卻突然倒飛了出去,接著他第二次上前仍然如此,之后這人就開始在朱珍珍家的門口徘徊,一直徘徊到天快亮的時候。
可這里頭有個事引起了這里幾人的主意,那就是朱珍珍斜對門的住戶在四點鐘時帶著漁具出門時,就從那個徘徊的男人身邊經過,但他好像渾然不知似的,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上一眼。
這很不對勁,因為任何一個正常人看到一個深夜在別人家門口徘徊的裸男,就算是不管但至少也會看上幾眼吧?
“你們有這戶人家的電話么?”
小張哥問道。
物業連忙點頭,然后出去調出了那家人登記的電話,打過去之后沒多久對面就接通了,聽風聲應該是在釣魚,物業的工作人員直接就問了起來,早晨他出門時有沒有看到那個徘徊的裸男。
那釣魚佬第一時間就說沒有看到,物業讓他好好想想,那頭卻也笑了出來,反問道:“你們大半夜看到一個裸男在人家門口晃,你們能忘掉嗎?我說沒看到就沒看到啊!”
------
兄弟萌,我跟你們講啊,這本書大概是撲了。不過你們放心,這本書我超喜歡的,不管怎么樣我都會給它完本。現在我也沒啥特別的要求,就等著過些日子上架大家能幫個忙訂閱一下子,這也就是為數不多的要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