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培風認為黃天萱對趙清歌的評價很精準,很到位,但是,他喜歡!
悶騷怎么了?外表端莊冷艷,內里…這是萌點好不好啊?!
所以拍照是必須的,十張照片?不夠,直接拍十五張給云心月性發過去!
少穿點衣服?完全沒問題,干脆再來兩張不穿的!
將臥室門反鎖,李培風拿起手機卡卡一頓拍,擺出了各種姿勢展示自己的身體,但總體沒有太直接,太嚇人的那種。
大多都是唯美的,藝術的,似漏非漏、欲蓋擬彰的。
拍完之后,檢查一遍,他也沒P圖,立刻便給趙清歌發了過去。
“姐姐,這樣可以嗎?”
云心月性:“嗯,還行。”
人間一兩風:“你打算用我的照片干什么呀?”
云心月性沒有回復。
李培風忍著笑意,直接給趙清歌打了個電話,并用心心相印連接上了對方…
“這混蛋!”
趙清歌家中書房,她身穿一套黑色冰絲睡衣坐在電腦前,仔細地看著屏幕上人間一兩風剛剛發過來的肉照,不時操縱鼠標,放大,縮小,眉頭微微皺起似有些不悅:“居然還敢給網友發這種照片?不長教訓!”
嘴上雖然很嫌棄,但不影響她切換下一張照片!
趙朵朵的眼睛聚精會神,眼神專注而認真,不像是在看肉照,更像是在看一些前沿的專業文獻,忘我到連桌上的被設置為震動手機亮起屏幕顯示來電,都沒有第一時間看見,依舊欣賞著李培風送來的感性小禮物…
“滴滴”
新的TT信息提醒,一個熊貓頭表情包的頭像在右下角閃爍,有人給‘云心月性’發來了新消息?
趙清歌略有納悶,點擊一看。
隔壁老黃:“影后你好。”
云心月性:“?!”
隔壁老黃:“趙清歌是不是個悶騷的老女人?”
黃天萱你有病吧?
老趙差點就想敲打鍵盤開罵了,但為了不暴露身份還是忍耐下來…
云心月性:“趙清歌是誰?”
隔壁老黃:“(喲嚯)你不知道?那趙清歌不止悶騷,還很虛偽!”
隔壁老黃:你把我這句話復制下來發給我,我轉你二百塊錢紅包。”
然后,隔壁老黃沒等她說話,便直接發了個紅包:“一百,這是定金,不騙人。你只需要把‘趙清歌是個悶騷又虛偽的老女人’這句話發給我,我就再給你轉一百。”
有病!真有病!
可她是怎么知道云心月性是我的?難道…
趙清歌要氣炸了,噼里啪啦的敲打鍵盤打了一堆話,但十幾秒后嘆了口氣,不理她,繼續看照片。
“這張照片…他好像更壯了點。”
但剛看了兩張照片,趙清歌便敏銳地察覺到了李培風身體的變化。
這段日子里,李培風通過系統抽獎獲得了十二項獎勵,部分獎勵導致他的外在形體發生了一些細微的改變。
而這些獎勵細說起來就是(改造·星際軍專用)速度強化(改造·星際軍專用)力量強化(改造·星際軍專用)骨骼強化,以及(技藝·星際軍專用)基礎格斗術。
上面的三項改造都屬于基因突變,正在循序漸進地重新塑造李培風的骨骼和肌肉,而基礎格斗術他最近也一直在練習,同樣對肌肉形態的塑成起了微小的作用,雖然沒有前三個大就是了。
四者相互結合,對李培風的改變是不小的,可以說現在的他幾乎重回青春期,每天的肌肉和骨骼都在生長,除了沒有再長高以外,昨天的他和今天他都是不同的。
父母因為一直和他相處,不容易察覺這種變化,但趙清歌之前見過李培風改造前的樣子,現在再一看他改造后不穿衣服的裸體,一下便發現了不同。
“居然吃胖了?!”
趙朵朵微微瞇起眼睛,閃過一絲不滿,回家離開我反而吃胖了?你這孽障到底有沒有心?我都瘦了三斤了,你反而吃胖了?是不是和武問月在家過二人世界過的開心,所以把什么都給忘了,我讓你做選擇,不是讓你把我忘了!
“欠打。”
趙清歌氣來的很快,右手放下鼠標,飛速抬起對準屏幕上的李培風作勢就要來一個腦瓜崩,但可能是怕打壞顯示器,也可能是怕弄疼了自己,在指頭落在屏幕前,放緩了力道,最終只是輕輕點了一下,然后用拇指劃過李培風的臉部,就像是在撫摸著他本人一樣。
朵朵真的…我哭死,但你倒是接電話啊!
趙清歌收回手再度放在鼠標手,下意識地低頭掃視,終于見到亮起屏幕并不停震動的手機了,看清來電人是李培風后,臉色一變。
“為什么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難道認出我了?”
趙清歌像是在自言自語,也是在試探李培風此時有沒有通過某種手段偷窺自己,是不是看清了云心月性賬號背后的主人…聯合黃天萱突然發消息,可能性很大!或許,他早就猜出來了!
“啪”
趙清歌心亂如麻,但還是果斷關閉顯示器,拿起手機連鞋都沒來得及穿,赤足踩著地板,一路小跑到了臥室,迅速躺在床上,鉆進被窩,再看手機,猶豫了半秒,選擇接通。
“喂…”趙清歌表情冷靜,但語氣卻有些低沉,像是剛剛入睡但被吵醒的那種聲音:“什么事?”
“想你了。”
說了一遍不算,李培風又更加肉麻的重復了一遍:“我想你了。”
“亂打電話,我剛睡著就被你吵醒了。”
趙清歌語氣略有不悅:“還有事沒有?”
“有,今天我去參加同學聚會了…”
李培風沒話找話,把聚會上發生的事兒簡單說了說,重點講述自己那些去世的同學和老師的經歷,感慨于生活的艱辛和生命的無常。
“每個人都像曠野中的羔羊,在屠夫的眈視之下作無知的嬉戲。在風和日麗的春光中,人們忘記了狂風暴雨、烏云密布。若是生活過的順利,就不記得隱藏在人生平坦中的悲慘命運;貧窮,疾病,傷殘,老眼昏花甚至年邁到失去自理能力。”
“我常常在想,現在我還很健康,但意外不一定哪天到來,我也不能逃脫年邁的歲月。那真是太沒意思了,讓我提不起興致。感覺自己與其說是過日子,不如說是一步步走向死亡…”
聽完李培風的長篇大論,趙清歌終于開口了:“你最近在看叔本華的書?”
“嗯,聚會之后就想起了他的一些話。”
沉默片刻,趙清歌輕嘆道:“世事就是這樣的,靠近了瞧,一點也不壯觀。”然后她話音一轉:“但樂觀的想一想,死亡和我們沒有關系,因為只要我們存在一天,死亡便不會降臨。而當死亡來臨,我們就不存在了,什么也感受不到了,或許還能以某種形式繼續存在另一個世界,那就更沒什么可怕的了。”
“我們只要在生前好好體驗歲月,珍惜每一件幸福微小的瑣事,不問結果的努力活一次,也就無所謂了。”
綿言細語的傳進耳中,李培風心里彷佛生起了一陣暖流,一股光輝驅散了山嶺的薄霧,他忍不住笑道:“您真好,我想把您抱在懷里。”
趙清歌沒說話,沉默片刻,點開了手機TT,查看人間一兩風剛才發過來的照片,眼神多了兩分柔情。
“您躺在床上呢?”
“嗯。”
“我能和您一起么?”
李培風得寸進尺:“您把睡衣脫掉吧。”
“…不脫。”
“那我沒穿,就這么抱著吧。”
“清歌,你會陪我一直到生命的終點么?”
沉默良久,趙清歌輕聲道:“看你表現。”
這下輪到李培風不說話了,趙清歌等了半晌,終于忍不住問道:“你在干什么?”
“在脫您衣服,抬腿…最后一件了。”
“不行…”
趙清歌語氣有些慌亂,但依舊拿著手機看向李培風的照片,嘴唇囁嚅著不知該說些什么,傳到話筒里的只有略重的喘息聲。
這個冬夜,趙清歌的被窩里大概有四十度,和地暖電熱毯無關,那是愛與思念的溫度,也是摩擦生熱的緣故。
誰說思念無聲的?哪怕某人極力控制,李培風也聽得真真切切。
十一點,電話還沒掛斷。但雙方的思念已經緩解很多啦!
急忙忙整衣裙故作鎮定,今日里才得把相思債清。
趙清歌躺在床上面色紅潤,但語氣還很生硬:“閉嘴,你再說那些下流話,我就掛了。”
“您完事了…不是,您困了?”
“困了。”
什么困了,就是穿上褲子不認人了。
李培風暗哼一聲,有點小生氣,但也只一點點,他琢磨著自己‘依次領證’的五位一體最終解決辦法,在這個時間段向對方提出,好像比較合適的樣子。
這件事,他和武徐二女商量過了,武問月的一億彩禮要求雖然有點困難,但李培風有著時光倒流的神奇道具,因此不是很擔心。
徐曼凝沒有同意,可也沒有明確表示反對,等到李培風真正執行起來,阻力也不會太大,所以四個人只剩下黃天萱和趙清歌他還沒說…
早點說吧,越早說出來,便有更久的時間做對方的心理工作,勸說對方同意。而且眼下機會難得,趙清歌正處于被滿足的賢者時間,沒有比這更合適的機會了。
李培風心念一動,便委婉地開口道:“您之前讓我在寒假這段時間好好思考,給您一個答復,我也有認真在聽,最近我思來想去,想出一個解決我們之間關系的辦法,不知道您同不同意。”
“什么辦法?”
李培風醞釀了一下,道:“本著對感情負責,對您負責,也對她們負責的態度,我認為…”
他用了半分鐘的時間,將‘依次領證’的具體操作辦法娓娓道來,趙清歌什么也沒說,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您覺得這個辦法怎么樣?”
李培風小心翼翼地如此發問,趙清歌輕吐了口氣,似乎想把所有煩悶都吐出去:“不怎么樣。”
“都都都”
電話被趙清歌掛斷了,這個態度也是在李培風預料之中的,他從沒指望對方聽完自己的建議便一口答應下來,那是不可能的,至少要給趙清歌好好思考權衡的時間。
李培風在此期間,也要堅持不懈地去努力表示自己的心意,去說服趙清歌同意。
這個過程絕對不會很短,而且注定不會很容易。
“任重而道遠啊!”
李培風有壓力,但更有動力!
次日,一月二十五號,小年當天中午,李培風跟隨父母前往了父母家前往了爺爺李天成家里。
老爺子今年七十四歲,退休工人,精神矍鑠,沒事就和遛彎跳舞釣魚旅游。在李培風奶奶還去世后,李天成一直獨居在錦繡世紀小區,距離李啟元家兩公里,偶爾李于夫婦也會過去陪老爺子吃吃飯。
而按照李家的規矩,每逢春節前的小年,李家成員都要在老爺子這過節,今年也不例外。李啟元的弟弟和妹妹,也就是李培風的叔叔和姑姑,都拖家帶口的趕過來了。
李家人丁是很興旺的,雖然李培風是獨生子,但他的叔叔和姑姑家里都有兩個孩子,前者一男一女,后者是兩個女孩,四個孩子年齡最大的二十一,最小的十五歲。
待李啟元一家三口拎著禮物進了家門口,李培風才發現他叔叔和姑姑已經到了,大人門都在廚房里忙活,客廳內則都是小孩。
“堂鍋。”
“大哥。”
“風哥。”
“帥哥!”
三女一男四個小孩見到李啟元一家人進門后,便笑容滿面地打招呼,對李培風尤為熱情,甚至可以說是討好。
李培風也見怪不怪,點點頭:“說新年好吧。”
四個小孩好像之前有排練過一樣,互相對視一眼,齊齊喊了一聲:“哥,新年快樂,恭喜發財。”
“乖。”
李培風欣慰一笑,隨手掏出衣服里準備好的四個紅包,一人塞了一個,然后揉揉她們的腦袋,哄道:“拿去買衣服穿。”
“哇,今年的是…兩千啊?”
“大哥今年更大方了!”
“也更帥啦!”
四個小孩直接將紅包拆開,看到里面的金額嘰嘰喳喳、吵吵鬧鬧。
八千塊紅包發出去,還有四千,因為第二天,李培風又跟著父母前往姥姥姥爺家吃的午飯。
于慧芝也是家中大姐,有一個弟弟,弟弟又有兩個子女,相當于李培風的表弟表妹,他自然也要包紅包的。
兩頓飯都是吃完飯便折返回家,路上李培風忍不住道:“過個年,光包紅包就花出去一萬二,我自己半點進賬也沒有,我爺我姥和姥爺,還有些我那些舅舅叔叔姑姑,連個毛都沒給我…”
開車的李啟元撇了他一眼:“你想說什么?”
李培風眨眨眼睛:“爸媽,你們今年不給我表示一下?多少也給我包一個紅包意思意思嘛。”
“沒有!”
于慧芝的回答干脆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