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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非你不可,生死同盟

  男人的夢里。

  有風,有雨,有梅花。

  風止雨霽,萬山清絕,那萬千梅樹經一場春雨竟結下了金黃肥美的梅果。

  這段孽緣,終究算是久旱逢甘霖般的清涼,碩果累累的一場豐收。

  “你個小白毛,我還真是高估你了。”

  十五分鐘后,臥室,李培風趾高氣昂,坐在床上自顧自地穿衣服。

  何以夢癱軟地爬在床上有進氣沒出氣,白里透紅的臉頰隱有干涸的淚痕,雙眸濕潤且空洞無神,雙唇微動似在發聲:“我錯了,風風…”

  “你說什么呢?”

  李培風自有一種大仇得報后的神清氣爽,拽了個被子蓋在她身上,哼哼一笑:“我聽不清,大聲點!”

  “你變了。”

  何以夢深吸一口氣,似乎用盡了僅存的全身力氣,但聲音還是很輕,語氣幽怨無比:“變得和我不匹配了。”

  “第三次發育而已,而且我看你對這種變化高興的要上天。”

  李培風穿好了衣服,用手機看了眼時間,十二點整,猶豫半秒還是上床躺下,抱住了被子中的何以夢。

  “嗯,你衣服扣子咯到我了。”

  何以夢低吟一聲,從沉迷回味余韻的狀態中脫離出來,懶洋洋道:“要么脫了抱我一會兒,要么現在就走。”

  事兒真多!

  李培風也不慣著,直接起身:“那你快點休息吧,明天還有的忙,我先走了,再晚些,問月沒準會疑神疑鬼。”

  何以夢聞言騰的一下轉過身,眼神嗔惱地看了他三四秒,隨后有些意興闌珊:“飯要常吃,面要常見。下次有需要我再聯系你,你有沒有意見?”

  李培風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何以夢也很體貼,輕笑道:“放心,我拎得清,不會讓你難辦的。其實這樣偷偷摸摸的也很刺激,不道德又純粹,我很喜歡。”

  我是覺醒的女性,要用批判的思維看待男人和世界,對待前者,這些蠅營狗茍的下半身動物保持著強烈不屑,李培風?那只是美少女我為了解決問題的小玩具而已!!

  啊,覺醒的獨立女性,多么偉大的獨立女性!那高傲而倔強的靈魂讓我自愧不如了…

  李培風感受到她心里是真沒什么讓自己后院起火的壞心眼,稍松了口氣,對剛才的沖動也稍稍有些后悔,但零點零一秒后,這些許悔意便散去,摸摸了她的滿頭白毛,輕聲道:“我們都說好了,這次只是彼此用身體向對方表示歉意。所以,最好還是不要有下次了。”

  “說的模棱兩可。”

  何以夢不太滿意,沉吟道:“我可以給錢的,你覺得多少合適?”

  “別扯了,你快點休息吧。”

  李培風下床穿鞋,何以夢卻似在理智的分析起來:“心理咨詢師這職業你也了解,自殺率最高的三個職業之一,加上我不是打工而是創業,壓力更大了,還有我在做網紅的這個副業,也很容易讓人心態失衡。多重因素的影響之下,以后我的心理壓力肯定會越來越大,適當的釋放很有必要。”

  繞了一大圈后,何以夢回歸正題,語氣誠懇,眼神真摯:“綜上述所述,我建議你按次數收錢,因為我感覺自己日后應該會經常找你。”

  “廢話說完了?”

  李培風穿好鞋,站在床上直勾勾地盯著她:“說完我就走了。”

  何以夢抿了抿嘴唇:“我覺得這是很好的辦法,用金錢確保我們的關系不會變質,每次結束我都會給你錢,提醒你,也提醒我自己。”

  李培風哼笑:“我一次給你上億,你給我多少錢才能彌補?”

  何以夢嘴角一抽,甩動腦袋,挽著白發:“那不給錢了,一次給你二兩枸杞讓你補身體,就這樣,說定了!”

  “我…我提前謝謝你吧。”

  李培風無語,但還是有禮貌地道謝,隨后走出臥室,到了防盜門前,沒見何以夢出來,猶豫兩秒,轉身折返回去。

  “干嘛?”何以夢已經起身,似乎正要穿鞋去衛生間清洗,見李培風回來,詫異中帶著點小害羞,連忙用手捂著上胸,慌亂道:“你不走了?別吧,武問月本身就生你氣呢…”

  話說到一半,說不下去了,因為李培風抬起了她的下巴,溫柔地吻了上去。

  何以夢微微吸吮著,不知不覺間捂在胸前的手放下,轉而抱住了李培風的腰,唇分后雙眸盡是柔媚:“這算什么?泡友之間還有分別吻這種東西么?”

  李培風沉吟道:“剛才你沒給枸杞,所以這個吻算是剛才那次的報酬。”

  從何以夢家中出來,李培風手上除了四個補給箱外,還多了袋牛奶,放在箱子頂端。

  牛奶是何以夢從自己的補給箱里給他的,不要不行的那種,美其名曰為;‘嫖資’

  “三塊錢一袋,我有那么便宜?”

  李培風在回家坐電梯的時候,一邊嘆氣,一邊喝奶,等坐到頂樓,牛奶也喝完了,走出電梯,抱著四個補給箱回家!

  進入家門的時候,正是十二點整。客廳一片漆黑,但三個臥室中除了李培風自己的那間,剩下兩間均有亮光從門縫下透出,隱約間還能聽到敲打鍵盤的聲音。

  “卡噠”

  關上防盜門,也沒人出來迎接,李培風放下箱子,走到最近的臥室,敲了敲門。

  “沒睡呢?我回來了。”

  不知道是三個人中的哪一個,但聽到他的敲門聲,鍵盤打字的聲音沒停,以這個飛快的打字速度和冷漠的態度來判斷。

  李培風感覺這房間里面住的應該是趙清歌,但也不是很確定,武問月和黃天萱也都有可能。

  猜盲盒?我喜歡!!

  被無視的李培風心中沒有失落,反而有點小期待,躡手躡腳地換上拖鞋,又來到這間響著鍵盤聲的房間前,右手握住門把手,以最小的力道,扭動到最大幅度,然后,推門!

  沒推開…

  屋內的人似乎也察覺到了動靜,鍵盤聲為之一滯。

  “有事?”

  果然是導兒!

  李培風抿了抿嘴:“我領回來四箱物資,里面有牛奶,我煮一下給您端進來吧。”

  “不需要。”趙清歌沉聲道:“你也不要進我的房間。”

  實際上,李培風有這幾間臥室的鑰匙,他能打開,但臨時主人不允,他也不能硬闖。

  “好,那您早點休息。”

  再無回應,鍵盤聲又響起。

  1號盲盒未能打開!

  李培風也不氣餒,轉身走進3號,那間也亮著燈,不知道是誰在里面。

  但剛到門前,門卻自己開了,黃天萱穿著一件灰色法蘭絨冬款睡衣走出來,臉上還貼著面膜,向李培風主動打招呼:“回來了?累不累?”

  “還行。”

  李培風趁著門開瞄了一眼,室內似乎再無他人:“而且也沒白忙,領了很多物資,加上我導兒托朋友送來的蔬菜,吃的起碼夠咱們堅持一周了。”

  “那挺好。”

  黃天萱一邊隨口應答,一邊走向衛生間:“你是不是要洗澡?先等一下。”

  “你先來,對了,物資里有牛奶,你要不要喝?我給你熱一袋。”

  “不用,我馬上睡覺了。”

  黃天萱進了衛生間,李培風自然沒跟進去,而是站在她的臥室前仔細打量著屋內,暖色調的吸頂燈照射下,房間內的布置看起來很溫馨。

  其實即便李培風只用一個臥室,但另外兩個閑置的臥室也很干凈,家具家電都不缺,只需要換個被褥床單,就可以拎包入住。

  “卡”

  李培風打開了房間內的衣柜,原本空蕩蕩的只有被褥,現在還多了些黃天萱的衣服。

  “看什么呢?”

  從衛生間歸來的黃天萱把他抓個正著,摘了面膜后,她水嫩的臉蛋白里透紅,眼神疑惑中帶著警惕:“不回你的房間在我這亂逛什么?”

  “隨便看看。”

  李培風若無其事,心中卻有些莫名的遺憾,他還以為武問月會藏在衣柜里呢。

  嗯,嘴里有點澹,李某人想吃個橘子!

  “出去出去!”黃天萱開始攆人:“早點睡覺吧,明天你是不是還要早起組織第二輪核酸?”

  “沒錯,你也早點睡。”

  李培風道了聲晚安轉身離開,來到了自己的房間,也是那間并沒有光亮從縫隙傳來的房間。

  但如不出意外,這里面是有人的!

  此時此刻,他才恍然發現自己好像面臨著一個比較重要的問題…

  自己睡哪?

  睡原來的臥室不太可行,已經被武問月霸占了,如果兩個人同床共枕,趙清歌和黃天萱會怎么想?

  其次,李培風的作息也和常人不同,他每天只需要睡三個小時就可以精力充沛,即便今天忙于志愿工作,干了不少體力活,但現在他還不困,甚至還想接著碼會兒字,可武問月卻早早熄燈休息,這就是矛盾。

  “卡噠”

  心中念頭紛雜,但李培風還是輕輕擰開門把手,沒鎖,推門。

  意外的是,武問月居然沒睡著,只是閉了燈,躺在床上看手機看視頻,屏幕光亮微弱,但李培風也能看出她緊皺著眉頭,似乎被什么所困擾的樣子…

  “我給你熱杯牛奶你喝不喝?”

  李培風關上房門走近了。

  沒有回應,李培風順勢坐在床邊,點亮了臺燈,像老媽子一樣勸戒:“別總摸黑玩手機,對眼睛不好。”

  “嘖!”

  武問月有些不耐地嘬了下嘴巴,翻身背對著他繼續看手機。

  李培風下意識看向對方的手機屏幕,這才發現武問月并沒有玩手機,更沒有刷抖音,而是在看作曲以及電子樂制作的資料,暗道月哥還挺上進,同時關切地問了一句:“學的怎么樣?”

  “不怎么樣。”

  武問月更不耐煩:“你能不能別煩我?”

  “行吧。”

  李培風索性出屋,估摸了下時間,感覺最近幾天好像快到武問月生理期了,于是從補給箱拿了袋牛奶,進廚房開火煮熱,隨后端上滿滿的一杯,再次進屋。

  “喝了早點休息,明天再學吧。”

  武問月看了看牛奶,沒接,但放下了手機,語氣稍有緩和:“作曲太難了,就算我花個一年半載學會了,水平也不夠,不可能盡善盡美的把那些歌演繹出來,所以我在音樂學院里找個老師合作,你覺得如何?”

  “可以啊。”李培風點點頭,猜測道:“你哼小調,然后他來作曲?但節奏和旋律可能會有很大出入。”

  “一點點磨合吧,再怎么樣也比我自學作曲來的快。”

  武問月嘆了口氣:“但主要問題是有些關鍵旋律我記不清了,我自己都不確定是怎樣唱的。也不知道是為什么,之后的幾次通夢,醒來的記憶都沒有第一次來的清晰…如果再做一次單人的夢境就好了。”

  李培風心中一動,這倒提醒他了,四人通夢在封禁期間不適合做,因為入夢的人太多,她們都不會理自己,而是專心體驗夢境,于修復關系無益,但雙人的通夢可以做啊。

  這樣一來,李培風自覺可以在夢境中,一個一個修復幾人關系中的裂痕,產生更深的羈絆,而且雙人通夢醒來后記憶更清晰,還可以幫助武問月學習音樂,幫自己創作新書。

  對,就這么搞!

  李培風定下計劃只等找準機會實施,明面上神態自若:“行,那你先休息吧,我收拾一下電腦。”

  武問月看他起身給電腦拔線,皺眉道:“你不睡?收拾電腦干什么?”

  “你也知道我睡的晚,封禁半個月呢,我總不能不碼字了吧?所以我想搬到閣樓上去,免得打擾到你。閣樓上也有床和衛生間什么的,你不用擔心…”

  你個狗東西是怕打擾到我,還是擔心她們兩個吃醋?!

  碼字?碼個屁的字,天天摸魚,這次你又要當志愿者,白天累的不行,晚上你還能有心情碼字?

  武問月嘴巴快速張合,對著李培風的后背惡狠狠地無聲咒罵著,最后冷聲道:“你已經打擾到我了!”

  李培風收拾步驟到了鼠標、鍵盤,聆聽者武問月的心聲,看著還是武問月當初因為他簽約白金作者,而送給他的兩樣禮物,輕嘆一聲;

  “我說的是真的,最近有課題任務,新書也不能耽誤了,經濟壓力挺大的。我定下的是在明年1月中旬之前,攢下十萬到二十萬字的存稿,然后就發布。”

  武問月陷入沉默,就一直看著他收拾,等李培風快結束,才緩緩道:“我剛才和曼凝通過話了,透漏了一些這里的事情,但只說了咱們兩個被封在寶玉小區,你去當志愿者,很忙,所以沒讓她給你打電話。我也沒提趙清歌和黃天萱在這兒,更沒告訴她咱們之間今天發生的事情。”

  “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武問月垂下眼簾,低聲道:“我還不確定你飯桌上的話,到底是不是你真實想法,等確定了,等曼凝回來了,再決定是不是轉告她。”

  還沒告訴?給我機會?那干脆別說了,我悔過…

  李培風腦子里胡思亂想,手上卻不停,迅速從書桌抽屜里找到冥海之息,趁著武問月不注意擠出些抹在脖頸和手腕處,隨后放下手上東西,又在床邊坐下握住了武問月的手。

  “月哥,你記住一件事就好了!”

  李培風發自肺腑的深情道:“那就是不管怎樣,我都不會離開你。”

  “非你不可,生死同盟。你就是我最最最難忘與不可替代,你就是我愛得濃烈到忘乎所有失去自我至死方休。”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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