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風撫須一笑:“不錯,九歌這孩子,我也是越看越上眼。若是我家琪琪沒意見,那這門婚事就先定下了。”
陸九歌的出身,說是整個中原大陸最為頂尖的那一小撮人也不為過。
陸家祖上出過一位清源妙道真君。想要被稱為真君,修為至少是人仙之境。
所以陸九歌出身時就在一個龐大的修真世家,又天賦異稟,自視甚高,被給予厚望。毣趣閱 他這些年斬妖除魔衛道,領悟出至陽至純的浩然劍氣,被天下第一劍仙看中,收為弟子,劍仙傳他畢生所學。
而后陸九歌的名聲越來越紅,成了修真界的大名人,名氣高到一種什么程度——就是已經不拿他和同輩比了,往前三十年往后三十年,都沒人是他的對手。
用一句話簡單概括陸九歌的生平那就是:
無敵,是多么的寂寞。
趙清風對這樣一位近乎完美的上門女婿又哪有拒絕的道理。
一聽趙清風這么說了,陸九歌的親友團都面露喜色,覺得這事差不多便是妥了。
就在這時。
“且慢。”
趙雯琪忽然出聲打斷了眾人,接著她面向趙清風振振有詞地說道。
“爺爺,如今雯琪才十六歲,這么早便定下終生大事,未免有些操之過急。”
陸九歌親友團一聽老親家的孫女如此表態,似乎是想回絕他們的提親,當即一個個著急忙慌地向趙雯琪勸說起來。
“不早不早,別人家的女眷十五歲就過門了,十八的時候已經有倆娃了。”
“再說閨女你和我家九歌小時候便認識了,關系好得很。”
“當年還有指腹為婚的事,你爹和你爺爺都在場呢。”
“再說我家九歌可是修真界的高質量男人,錯過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聽到這些聲音,趙雯琪只是淡然一笑,繼而聳聳肩說道。
“如今我和這位陸公子十幾年未見,也算是素未謀面了,可稱不上關系好。關于指腹為婚什么的小時候的事,又哪能作數?”
“這…”陸九歌親友團面面相覷。一時間啞口無言。
“哈哈哈…”趙清風笑得一臉慈祥,頷首說道,“琪琪說的也不錯,這兩人許久未見面了,總是生分了些。不如這樣,九歌可在我天宗住上些時日,和琪琪多親近親近,兩人熟絡了,到時候再談下一步,如何?”
趙清風說這話,也是給陸九歌一個臺階下。
畢竟人大老遠來這提親,還帶了親屬,如此誠意滿滿,總不能拂了對方的面子。
聽到趙清風發話了,親友團立刻點頭稱是,說先熟悉熟悉再說也不遲。
“岳祖父所言極是。”陸九歌也覺得如此處理甚妥。
然而此時趙雯琪冒似不樂意了,她黛眉微蹙,臉上閃過一抹不悅之色,又很快恢復了平靜。
“雯琪不過檐上三寸雪,陸公子卻乃人間驚鴻客。陸公子之優秀,我不及也,實在是不敢高攀。”
對此,陸九歌只是淡然一笑,說道:“妹妹哪里的話,十六歲能入元嬰境的女子,放眼整個仙界,也無出你一人。不必妄自菲薄。”
看他的樣子,好像真的以為趙雯琪剛才是在夸他。
無法,趙雯琪嘆了口氣,只能再說直白一點。
“這感情應該要看對眼,否則日積月累也是白做工。畢竟強扭的瓜不甜.你說對吧,許師兄?”
趙雯琪忽然扭頭問了許天明一句。
給原本默默看戲的許天明當場整不會了,心想這事和他有什么關系啊?
‘你不問他問我?’
正當許天明想敷衍了事時,他的面前同時出現了三個選項。
選項一:回答:“強扭的瓜是不甜,但是解渴啊!”獲得獎勵:混元功(天階下品)
選項二:“趙師妹是我看上的女人,而且伱陸九歌的小陸沒有我家小明厲害,沒辦法給趙師妹幸福的人生!”獲得獎勵:清心決(地階下品)
選項三:“我覺得趙師妹說得對。”獲得獎勵:隨機屬性1
面對這個再正常不過的選項,許天明脫口而出。
“我覺得趙師妹說得對。”
選項已完成,獲得獎勵:小明的殘留屬性1
‘殘留屬性?什么玩意?’
許天明納悶了一下,不過也沒有細想,因為想來也是一個廢物屬性。
聽到許天明贊同自己,趙雯琪小臉上展露出滿意的笑容。
其他人則是一臉迷惑。
這人誰啊?看樣貌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侍衛或者跟班罷了,怎么敢在如此莊重嚴肅的場合說話?
他配嗎他?
隨后眾人一想明白了。
哦,這是這姓趙的小妮子請來做臺班的,專門配合她演戲的。看來她還是很抵觸這門親事的。
“琪琪,你也別太任性了,試一試總沒錯的。”趙清風嘆了口氣,勸說道。
此時的趙雯琪面無表情,向著趙清風輕輕一禮,說道:“爺爺,孫女回宗奔波日夜,有些乏了,便先回去歇息了。”
說罷,她隨后向陸九歌等人抱了抱拳,轉身離開了。
女主角一走,現場的氣氛難免有些尷尬。
陸九歌一副頗為驚訝的樣子,他想不到趙雯琪是真的對自己不是很感興趣。
要知道,他在家族里的時候,多少女人搶著投懷送抱都來不及。
到底是天宗之女,眼光高的可以…
看到陸九歌的親友團全都冷下臉,趙清風趕緊站出來打圓場,呵呵一笑道。
“我家琪琪如今這個年紀,確實叛逆了些,回頭我說說她。這事就先這么定下了吧。”
眾人想來也是,和一個孩子有什么必要生氣呢,況且趙清風都首肯了,想必這婚事也就沒跑了。
隨后紫霄殿中又恢復了和樂融融的氣氛。
杵在原地的許天明看到趙崇云朝他使眼色并朝門外努了努嘴,意思很明顯。
這是讓他去找趙雯琪。
許天明其實也想走了,畢竟呆在這里也真的蠻無聊的,遂向眾人告辭離去。
當然許天明的離開并沒有人在意,他們全然將身心投入到往后應該召開如何一場盛大的婚宴中去。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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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