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明找遍整個本末峰也沒有找到趙雯琪。
李嫣和楊六花也說趙雯琪沒有回來過。
‘會跑哪兒去呢?’
許天明思索一番,想到了一個地方——
云錦書院。
等他來到書院后山,發現趙雯琪果然在這里。
她正坐在水潭旁的木凳子上,望著池水里游魚出神。
“許師兄,你說,我和這魚兒相比,誰比較自由?”
許天明當即就想說,當然是你比較自由啦,這里魚是我從山下買來的,遲早是要被我吃光的。
不過他知道趙雯琪的意思,便耐心地回答道。
“這事吧,其實你是對,眼緣確實很重要,既然你瞧不上那小子,也沒必要牽強附會不過你爺爺吧,應該也是為你好,老一輩的思想和咱們確實不一樣,也不必太記恨他。”說到這,許天明嘆了口氣,本來還想說些什么的,但沒有繼續往下說。M.ßĨQÚbu.net
趙雯琪能聽懂,許天明的師傅已經走了,他是想說多珍惜眼前人。
“嗯,師兄說得對,我也不跟他們一般見識,若那陸九歌真的要硬貼上來,我不理他便是。”趙雯琪燦爛一笑,在午時的陽光如一株盛放的梔子花。
許天明點點頭,覺得師妹還真是冰雪聰明。
忽然,許天明感覺身后一冷。
這種冷不是天氣的冷,而是一種被人暗中注視的陰冷感。
許天明回過頭,發現二師姐余蓮正站在他們身后,冷冷地注視著他們。
“玄女之體在成年之時,會徹底成熟。屆時,妖魔會蜂擁而至,以伱們現在的水平,必定難以幸免。”
趙雯琪和許天明同時露出錯愕的表情。
他們對視一眼,都能看見對方眼中的茫然,說明他倆從未將這消息告訴其他人。
余蓮抬起頭,接著說道。
“不必害怕,我曾經聞到過這個味道,它給我的記憶深刻,到了難以磨滅的程度。喏,拿著。”
說著,余蓮將一枚青銅鑒扔給了許天明,并介紹說。
“此物乃是逆靈鑒,若是老七的血咒再次發作,你可用它搜索身邊的人,它會標記施展咒術的人。切記,這東西只能使用一次。”
“多謝二師姐。”接過逆靈鑒的許天明,微微一禮向余蓮言謝。
“多謝二師姐。”趙雯琪也起身向余蓮行禮一揖。
余蓮眼神淡漠地抬起一只手:“不必多禮,你們與我是書院同門,幫你們于情于理。”
而后余蓮走到許天明跟前,繼續說道。
“聽著,老七很有可能會死,應該說絕對會死,因為大師兄替她算過一卦,乃困斃之卦,沒有一絲生機。”
“就不可能是大師兄算錯了?”許天明趕忙問道。
余蓮搖了搖頭:“不可能,大師兄的卦就沒有失誤的時候。曾經一位渡劫期修士找師兄算卦,算算他能否渡劫成功,踏入人仙之境。師兄算了五九之卦,說那修士最好等兩年再渡劫,但那修士不信,偏偏就要立刻渡劫,結果恰好就是第五十九道雷劫,將其打入地獄之門,萬劫不復。”
余蓮將了這么一個故事,來作證大師兄魏觀卦象之精準。
許天明咽了口唾沫,看了面色同樣凝重趙雯琪一眼,再看著余蓮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可有什么辦法保我師妹不死?”
余蓮抬頭,盯著許天明的眼睛,吐出一個字:“你。”
“我?”許天明更為不解。
“大師兄說過,這天下之人,都有眾生相。而唯獨你例外,你脫離了眾生相。就算是大師兄,也看不透你個老六。”
“竟是如此”
“所以你是這盤棋里唯一的變數。”余蓮頷首說道。
許天明大致理解了,就是自己就是那顆唯一可以改變整個棋盤命運的棋子 一股使命感涌上許天明全身。
余蓮接著說道:“大師兄因為被儒圣下了禁足令,不準下山,所以幫不到你們。老三老四渺無音訊,老五又沒有一點修為,他們都幫不上忙不過我可以答應你們,若是有需要,我會下山助你們一臂之力。”
這是余蓮的承諾。
對于這個平日里不怎么說話的二師姐,許天明覺得她講的話應該還是有點信用的。
“那能幫我下山買魚嗎?”許天明問道。
他已經不想釣魚了,空軍都空麻了。
“”餘蓮冷冷地白了許天明一眼,隨后轉身離開了。
這之后,許天明和趙雯琪討論了一下今后的方針。
如果說二師姐說的話是真的,那么趙雯琪的處境相當危險 最安全的地方,那肯定是在天衍宗,最好這兩年都不要出來。
而且他們得加緊修煉,提升實力。
元嬰在低階修士里已經算大能了,但在那些大乘、合體的老怪物面前,就是一碟開味小菜 “我不怕,只要能和師兄在一起,無論多難闖的關,我都愿意闖一闖。就算最后難逃一死,身死道消,我也死而無憾!”趙雯琪掏出那個破碎的吊墜看了看,隨后沖許天明嘿嘿一笑,這么說道。
許天明有些感動,心想人家把命都交自己手里了,自己是得好好努力了。
而后,兩人帶著復雜的心情回到了天衍宗。
開始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修行與訓練。
那個叫陸九歌的男子,也沒有輕易放棄趙雯琪,一天到晚想要纏著她,但都被趙雯琪以刻苦修煉為由,晾在了一邊。
但陸九歌毫不氣餒,似乎就是喜歡這種性子的趙雯琪,一天到晚進行土味情話進攻。
“你早起,我早起,我們遲早在一起。你不睡,我不睡,你看我倆多般配。”
“寶,我今天去種地了,種的什么地,對你的死心塌地!”
“寶,我去看書了,看得什麼書,對你的愛罄竹難書!”
陸九歌的土味情話不僅讓趙雯琪感覺到非常不適,就連李嫣和楊六花都覺得惡心。
“惡心,很的惡心!”李嫣一邊皺著眉頭,一邊看著陸九歌在底下唧唧歪歪,他真的很想倒一盆洗腳水下去。
“說真的,雯琪姐你嫁給他,還不如嫁給許師兄呢!”楊六花吃著零食,憤憤不平地說道。
“哈?”修煉中的趙雯琪當即一個激靈睜開眼,臉頰緋紅一片。
‘這孩子也太會說話了吧!’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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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